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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着彩色纸的毛玻璃,南渠以前看不到以前那个拥挤又碌碌无为的洋都了,因为所有人都在往外跑,他们看到新闻里的播报,烧杀掠夺充斥了天堂鸟,但是可怖的是,首先拿起武器,爆发战斗的不是那些刚刚拿到移民手续的洋都人。一名天堂鸟居民用激光枪打死了新搬来的邻居,理由是他们在一个电梯的时候,这个洋都来的邻居看了他的女儿一眼,即使被关押,在镜头面前他也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杀了个无辜的人,因为一个……荒唐的直觉。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要知道那家伙可是那种地方来的,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我只好拿起武器了。”他这番发言,获得了广大市民的支持。而这位杀人的市民,一周后被无最释放了,辩护理由是正当防卫。
    市民们抗议洋都人住到自己家附近,抗议他们移民,暂代管理者职务的议长先生忙得焦头烂额,心里也知道这算是一个机会,因为倘若他不干点什么成绩,没有人会给他投选举票的。所以他只能站在天堂鸟大多数人的利益上,减少了大量的移民数量,统一将那些新移民者安置到了有安保管理的营地——说是安保,实则和监狱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它禁止出入,保安都全副武装,配枪里有数十发子弹。
    为了获得更多的选举票,议长把目光对准除了“封锁洋都”的市民需求以外的基数最大的要求:“抓捕造成这一混乱的前首相以及偷渡移民客张蒙。”
    议长望向塔尖的雕像,靠在首相专座上。虽然一早和前任首相达成了共识,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违背诺言了。
    小飞从外面回来时,带来了紧急消息,“来了好多……警察,楼、楼下。”
    小飞听见新闻播报的声音,“……如果有市民发现这两人,还请交给政府,包庇罪犯是很严重的行为,如果你发现了疑似通缉犯的人,请务必联系政府,举报者将得到重金酬谢以及移民资格……无论是什么要求,政府都会尽力满足,通缉者:前首相……”
    后面的话小飞已经听不清了,他扭头望向这两个人。
    第99章 714
    “你们……”小飞脸上挣扎了一下,拳头握紧又松开,片刻后下了决定,别过脸去,“你们从楼管跑吧,他们人多,应该会从外面上来。”
    南渠愕然,“那你怎么办?”
    小飞不耐烦挥手道,“别管我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们赶紧走,别连累我了。”
    王嘉峪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是数架起飞的飞行器。他当机立断,拉着南渠的手臂,“我们没时间了。”
    南渠最后回头看了小飞一眼,他遇到形形□□的人,小飞称不上好人,但是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心存善良。
    管道很窄,深不见底,爬上爬下两个小时绝不是开玩笑。
    “我走下面,”王嘉峪说着率先下去了,仰头望着迟迟不动的南渠,“你别怕,抓不牢摔下来还有我垫背呢。”
    “……我不是怕这个,”南渠扶着把手向下踩着梯子,声音在这根壁纸的狭小管子里回响,“我是担心找不到我们,他们会把小飞怎么样,我还担心万一下面有人等着堵我们,要是他们找不到人把这栋楼炸了怎么办?”
    “你怎么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小飞他说自己有办法,你就别担心了,我的悬浮车有隐形功能,虽然能源不足没法用,逃出去倒是没——”话未说完,钢铁铸造的管子一声由上至下的闷响,清脆的“嘣——”一声。
    南渠听见属于自己的声音从顶上冷冰冰传来,“下面都是我的人把守着,你们插翅难飞了。”
    南渠沉默半响,小声对下面的王嘉峪道,“你说他是不是在诈我们,要是我们假装没有听见是不是就完全了?”
    王嘉峪:“……”
    “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公平一点,我坐上位子就把你们放了,怎么样?我只需要抓到你们,给公众一个交代就行。”
    根据他和王嘉峪达成交易又反水的事来看,这话还真没有多少可信度。
    顶上声音又道,“我说话算话,我给你们布置了二人监狱,有张大床,什么道具都有。”
    这句承诺成功把王嘉峪引上钩了。
    两人又灰头土脸地从楼管里爬上去,南渠还在埋怨着他,“听见大床和道具什么都忘了。”
    王嘉峪冲他隐晦地眨眼,“我不是怕他把我们炸死在管子里吗,这栋楼倒了,整个洋都都会倒了。”他牵住南渠的手,手心握着个小玩意儿——是胶囊。
    胶囊里塞着他的悬浮车,南渠知道他怕是有什么特殊的计划逃出生天,所以非常顺从地跟着议长的大部队走了。
    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容易被抓,而议长对他们也很放心,因为大家各取所需,尽管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这一个也能走向同样的终点,不是皆大欢喜。
    两人没有戴手铐,却被一根绳子背对背捆在一起,一些全副武装的大汉守住他们,无处可逃的模样,议长抱歉地摊手,“委屈你们了,等下还需要你们上镜,到时候会把你们绑起来,做做样子而已。”
    王嘉峪冷着脸说没事,两人却在背后玩对方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手心里的胶囊快要融化一般,这东西温度过高时,就会自动炸开,变大,为此,王嘉峪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它的温度。
    飞行器刚出洋都,南渠便透过窗户看到无数举着牌子和话筒的记者,“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话筒被伸得如同旗子般长,戳在了飞行器外壳上,一个女记者大吼,“本台记者报道,我现在在洋都外面,不知道我们的议长大人是否凯旋归来,现在同行太多了,我什么都看——门开了,开了!”
    南渠活这么多个年头,还没遭遇过这样的众星捧月,虽然话筒都要戳到他脸上来了,记者们口沫横飞,南渠偷偷把脸往王嘉峪衣服袖子上蹭了蹭,“他们好猛。”
    王嘉峪瞥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在外头,即便沦为犯人,他依然维持着一股难以侵犯的威严,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臣服感的气质。这也使得那些被他扫视一眼后的记者不敢再这么造次,话筒拿远了半米,说话可客气了许多。
    议长满面春风地向市民展示了他的战果,一副好领导模样道出大家都想听到的话,“他们会被关押在监牢里,尝受无期徒刑。”
    闪光灯咔嚓咔嚓响着,南渠被光亮惊得眯起眼,记者们还在猛拍不停,以为会有两个犯罪分子的难堪的一面,哪知道这些图不用筛选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