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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爷,成了他们小动作之前需要掂量三分的名号。
    而这次终究没能撑过去。
    我知道一直都有人在身后盯着我,等我露出破绽或者做出什么蠢事抓到把柄就会立刻动手,在这次去长白山之前我只带了批伙计,没有跟胖子小花他们提这件事,一来我只是照例每年上山看一次,二来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犯不着费时间跟着我从大老远过来。
    还是错了一步,这个明显的习惯害了我手下的那批伙计,也害了我自己。
    不知道胖子他们哪天发现我失踪或者干脆是死掉腐烂的尸体会有什么感想,这种事情他最好管严自己的嘴巴瞒过我爸妈,几年以后等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出来了也要想方设法骗过去,绝对不能告诉他。不过转头一想说不定那家伙又偷摸着格了次盘,出来的时候冷眼一瞥来一句“你是谁”,这种事放在从前或许还会有点难过,现在心里可能还有点窃喜,反正我都没了也不怕他不认得。
    迷迷糊糊这样想着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变黑,我哈欠着站起身往周围看了看,夜市小摊已经摆了起来,食物的香气刺激了我的神经,在游荡了近两天以后终于觉得自己早就饥肠辘辘。
    不是我不想吃东西,从前在斗里的时候也没工夫挑拣哪种压缩饼干比较好吃,现在的杭州应该差不多正处在七八月份的时候,翻垃圾桶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有些下不了口,虽然自己现在是猫应该要有点自觉,放宽点食物的限制还没到要命的地步,但由于我闻着一股馊味就觉得反胃,估计吃下去也要吐出来。
    我歪头看了看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腿上应该伤到筋骨了,不过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短时间的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溜进了一个烧烤摊的推车底下,我趴在地上从缝隙里看着来往人的鞋子。但毕竟视野宽度有限,从这里没办法看到上面有什么,于是挑了个人稍微少点的时候探出脑袋偷偷往两边望,正好看见了一个卖包子的小铺正在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蒸笼里白净的包子腾腾地冒着热气。
    我心道抱歉,同时盘算着偷偷拿几个包子应该损失不了他多少,他只是遇上了只口味格调比较高的猫而已。转念一想这可能要成为我以后生活的常态了,就算我叼着钱机智跑到烤摊前面用眼神示意他要什么,估计也不会有谁真把东西给我包好,顺便送一句欢迎下次惠顾。
    就算只是猫我也不能这么干脆地饿死自己,天知道下次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会在哪里,一只猫我还有信心混到胖子或者小花那里混几天,万一投不好进了什么水生动物的身,就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更何况,我还是有些私心的。就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不愿意放弃还挂念的一些东西。至少在我死的时候,杀我的人已经戴上了吴邪的面具,如果让这些家伙混进我的生活,算计我身边的人,我甚至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切都没有成为事实之前,彻底地结束它。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先捞个温饱,要尽快适应猫的生活。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前肢前探同时伏下身体,目光在收拾东西的家伙身上转悠半天,终于在他把一笼笼的蒸屉往下卸到推车上的时候冲出来,凭借着猫的优势顺着推车支撑的轮子朝上攀爬,速度比我从前轻盈迅速许多,几乎听不到声音。就像是从前的我四肢从来没协调过,现在脑袋可以轻而易举调配它们,让这个身体在障碍物中间灵活穿梭。
    从冲出到叼起包子,整套动作做下来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时间,我大概估了一下,推车的高度相比较我现在而言可能相当于一个人爬两三层楼的高度,这样算下来我竟然好像赚大发了?
    我在心里笑了笑把这个奇怪的结论从脑子里丢了出去,就算身体灵活了很多,损失也是无法估计的,幸好的是从前的记忆和意识都保留了下来。
    叼着包子眼睛一瞟旁边摊开的白色塑料袋,就着把包子装了进去,双眼盯着前面背对着自己的人的动作,继续又装了几个当做明天的粮食,转身咬起袋子就窜了下去。
    离开夜市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大喊抓贼的声音,我有种恶作剧之后的幸灾乐祸感,心道了声抱歉哥们,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就算抓到我你也不能把一只猫关到局子里去。左右看了看没人,闪身溜进白天待的地方放下东西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吃得最香的平常饭了,每次劫后余生的时候都有这种莫名的满足,胃里充实起来的感觉让我清楚我还实实在在地活着,还能见到明早的阳光。
    两个包子下肚已经有饱腹感,猫本身不需要吃那么多,换了从前再来四五个都能往里塞。伸舌舔了舔嘴巴,我再次咬着袋子用两只前爪把东西系好爬上夹缝的墙边,把袋子挂在了一个防贼的玻璃瓶口上,袋子朝着另一边,那里面像是一个人家已经荒废的小院,杂七杂八散堆着些大纸箱子,上面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道搬过来就是这样还是已经在这摆了很久的缘故。
    猫的眼睛没有人看的远,不过夜视能力很好。我能很清楚地分辨远处的红绿光并且看清这些细节,可能也算是猫界的一个奇葩了。
    轻跃下墙,我迅速窜离这里,往吴山居去。
    现在大概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王盟不会这么勤快值夜班守门。在路上的电视屏幕里我留意了今天的日期,离开是在半个月前,按理说应该可以回来了,不过鉴于这几年我来来去去没有规律,大部分时间不回铺子他也习以为常,不知道玩扫雷又把我的记录刷新了多少。
    很轻松地爬墙翻过铺子,不用考虑有被人盯上的危险,不过我曾经想过要是有一天没有正常回家的办法,在紧张和安逸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如果不能正常回家会有两种情况,我被盯上或者家被盯上,现在我已经不在他们的追击视线以内,重要的东西和文件又从来没有存放在这里的习惯。
    直到现在,或许也只有这里算得上是个简单的小地方。
    我在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然后从一楼的小天窗里钻进了自己家。
    虽然翻上翻下现在来说已经成了习惯,但是打开抽屉显然比从前难了很多,我觉得自己已经兼职了军师猫、小偷猫和战士猫三种职业,在自己家里拿东西免不了乒呤哐啷一阵乱响,最后嘴和脚并用才捞出了想要的。
    两只猫爪拨弄了半天把家里备用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打开以后疯狂地震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