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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爱当跟屁虫老子奉陪,你死之前智商就不可能有我高,死后还想拽一把我可以理解,但找上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故意挑衅般朝它狠狠“喵”出声,我一边后退一边摆出姿态要跟它一决高下,后者很好地接受到了这个信号,绿豆眼里光芒更盛,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立马就朝我扑过来。
    我已经有了准备,牟足了劲往右后方一跳,却还是觉得那玩意已经折了的爪子堪堪贴着我的脸擦了过去,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它黑色的毛皮下似乎凹凸不平,像是起了疹子。
    无论从速度还是力量,甚至从它的外表来看,这东西都已经超出了我现在的认知。
    猫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曾经听说过处理尸体的方法,其中有一种就是掏空尸体的内脏,然后往里填充东西,经过秘密处理可以让它们重新动起来,甚至于能够操控它们。
    还没等我想清楚它的身体就直接朝我撞过来,我心里一紧还是迅速伏下身往右后方滚去,以它的这个状态,我这只猫现在绝对没法跟它抗衡。
    然而我这时候竟然还感觉到了丝丝的挫败感,但那家伙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看到它的那条腿已经完全断了,在空中一晃一晃,但一点没影响到它的速度,直接张口再次往我这扑。
    激烈的动作让我有点气喘,勉强站起来瞥了一眼身后牌子上的几个大字,看起来摇摇欲坠。
    我却没有继续躲,事实上因为它的爆发力太强,速度太快,硬躲也是件有些勉强的事情。
    但毕竟还是少了一只脚作平衡,等它歪着撞上我的时候,它自己也没能很好地收住力量。
    我被快速的冲力撞得还有点找不着北,身体在对垒的一瞬就完全倒飞出去砸在了泥地地上,但就在我下一刻从枯萎的草丛里趴起身来的时候往那边一看,那玩意儿到底是撞破了牌子掉到后面的坑里去。这时候我心里终于松气,接着就开始笑,让你跟老子斗,这里斗大的字写着“化粪池井盖被偷,请勿靠近”,没文化真可怕,你傻我不傻。
    甩甩脑袋站起身来,我抖了抖身上粘着的泥,这才忽然感觉到大概是肩膀的地方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糟糕,我暗道不太妙,刚刚被撞的时候还连带着给它的爪子挠了一下,万一那玩意身上带着尸毒,就我这猫的体质要上哪儿哭去。
    但偏偏祸不单行,在我感觉脑子已经开始有些不清不楚的时候,周围不知道从哪突然又冒出了一双幽绿的眼睛,还没等我心里能骂一声娘,第二双第三双跟赶着投胎似的已经跟着亮起来,到后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这次其中还夹了几只哈士奇,直接把我围在了中间。
    他妈的,这些东西难道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感觉到肩上的口子已经连带着让一只腿失了力气,直往地上软根本撑不住身体,我拼命甩了甩脑袋,半伏在地上尽量忽略逐渐在身体上扯开的疼痛,这些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重要,怎么对付它们才是关键。但以我现在的状况,我心里苦笑,各方面的反应速度都不在一个档次上,绝对的实力差距怎么可能补得过来。
    不过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我的选择,拼不过就跑,老子要死也不会把这条命交在这里,况且现在老子忙得很,没工夫陪你们死着玩儿。
    我蓄力忽然故意狠狠嘶吼出声,就算它们死了也或多或少带着些猫和狗的习性,这样的声音意味着挑衅和威胁,它们肯定会做出反应,而我则需要牵着它们的鼻子,引它们自己放出一个突破口。
    果不其然,在听到我的吼声以后,离我最近的两只猫一左一右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我死死咬着牙正准备直接顶上去借力撞出包围圈的时候,眼前却倏地闪过了一道黑影,接着两只猫的头几乎在瞬间就被什么东西直直地削了下来,还没等我愣怔回过神来,整个身体就被捞进了一个人的衣服里。
    拉链一下被拉到顶,我仰着头勉强露出了一个脑袋,随即就听见淡淡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来:“抓紧。”
    我条件反射一样用还能使力的前肢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脑子里有些迷糊只冒出了一个名字,是闷油瓶。
    不知道为什么,在清楚了这一点的时候心里立刻就安定了下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衣服尽力维持自己身体的稳定,这时候不能让他分心再来照顾我,那些东西数量太多,闷油瓶对付起来也不会很轻松。
    不过我还是忽略了这家伙简直变态的身手,先开始我还能勉强撑一下,到后来他转身挥刀的速度实在太快,这样就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抱着我,避免我因为被甩得七荤八素直接飞出去。
    或许是心里的那根弦松懈了下来,身上的疼痛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脑袋里像灌了铅似的沉得不像话,连做出一个反应都要慢上好几拍,我的脑袋完全垂了下去,迷迷糊糊听到闷油瓶好像在喊自己,下意识哼了哼也不知道出没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口腔里淌进了温热的液体,我下意识想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吐出去却像被人捏着脖子的哪个地方,一点劲都使不上,憋到后来只能下意识开了喉咙吞咽下那些液体,却意外觉得腥得厉害。
    我猛地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焦虑,不安,失措,自责这种种的情绪从向来平静无澜的湖面撞出波纹,最后竟然在水面上汇成了一瞬的惊喜,刹那闪了过去。
    随即我听到面前人像是松了口气,喊了声“吴邪”。
    我有些愣怔看着这张又回复到无波无澜的脸,谁能告诉我刚刚这闷油瓶子不小心丢了瓶盖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幻觉?
    可能是看我没反应,他又用手捏了捏我的喉咙,我一惊下意识挣扎起来,却正好被淌进喉咙的温热液体呛到猛地咳了几声,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发觉口里不知道为什么嘴里正啃着闷油瓶的手,刚刚喝的除了这家伙的麒麟血还能是什么,当即就抬脑袋吼了一声然后死死盯着他,解尸毒也好赶虫子也罢,但老子就是不喜欢他这种把血当水随便放的习惯,他以为自己是谁,这玩意儿放多了也会贫血他妈的他不知道?
    闷油瓶这时候已经把手拿了出来,见我一副一有不对就要立刻冲上来拼命的模样像是有些疑惑,看了半天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我,微皱了皱眉再次出声:“吴邪?”
    我没好气地嗷了一嗓子,瞥了一眼他还等着我下文的状态以及手上还在冒血的刀口,最终还是软下心来,凑过去小心舔了舔他的伤口,然后拿脑袋蹭蹭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