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冷,但是声音软软的,不像生气的样子。
宋缺过去搀扶,任文萱转开身子,道:“你敢让梵清惠来给我瞧,我立刻就走。”
真是相当任性。
解晖皱眉,之前看着他们两个进堡,男女温情,实在羡煞旁人,怎么才这么一会儿,两人就成了这般情形了。
“我去花厅见清惠。”
他还是不掺和了。
宋缺看着任文萱,任文萱很坚持地回看他。
最终,任文萱主动道:“她们那一套我早就知道了,无非是散去全部武功,然后服用舍利暂时弹压,日日得念经融合舍利,虽然能多活个两年,可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呢?再说,舍利对于她们非常珍贵,愿不愿意给还是个问题。”
说完,她见宋缺又要说话,手触摸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慈航静斋肯定会给你面子给你舍利,但是我才不想你欠她们人情。”
随后,她又道:“你是不是又想说人情是小?”
任文萱踮脚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呢喃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休想用人情换了,以后一辈子就对我无愧了。”
“你想哪去了?”
任文萱靠在他怀里,戏笑道:“不让我多想,你做给我看啊。”
宋缺顿时哑然。
偏偏这妖女在她脖颈喉结吹气,手还在他背后抚摸,又来了……
这些天,她真是一直在诱惑他。
现在这是大厅。
他将她的手抓住,很温软,再看她如今一副惑人模样,他得冷静一下。
“不要去找梵清惠,好不好?”她软声说道。
这才是她的目的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到,就传来解晖的声音。
“不好了。”
天塌了吗?一堡之主。
不仅是任文萱,宋缺也露出不满之色。
“梵清惠也来了,放开吧。”
任文萱这次却很坚持,娇声道:“我不,就是她来了,更不放开。”
随后又道:“为了你的君子形象,真要放开我?”颇有一语双关的味道。
宋缺叹了口气,摊上这样一个妖女,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随她去了,任文萱露出笑容。
等到解晖和梵清惠进来的时候,她从他身上起来,不过手却紧紧拉着,让人一看就知道宋缺是谁的。
这份宣誓主权,让宋缺又无奈又心动。
解晖没觉得怎么样,梵清惠就非常讶异了。
“宋大哥,碧仙子消失,现在梵清惠得到确切消息,她被石之轩囚禁……了。”
任文萱轻轻一叹:“就为了这事啊,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解兄弟这般不淡定可不好哦?”
解晖脸色顿时一僵,去看宋缺。
宋缺认同了任文萱后面一句不淡定不好的话,所以没说话。
梵清惠看看解晖,又瞧任文萱和宋缺两人,温声道:“这么说,祝小姐是早就知道了?”
任文萱向前一步,将宋缺搁在她身后。
“这有什么好难猜的,碧秀心追石之轩失踪,只有两种可能,如果是重伤休养,梵清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定然早早去援救了。剩下的一种,就是被石之轩杀……了,或者说碧仙子那般美貌,石之轩舍不得杀也很正常哩。”
说到后来,任文萱颇有些取笑之意。
她后面的话,说着石之轩舍不得,其实在场的人明白所谓的舍不得后果是什么。
梵清惠的脸色终于难看了一回,自从任文萱见过梵清惠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难看的脸色。
这让解晖立刻难过起来。
随后,自作主张代表起来:“清惠,秀心为石之轩那魔头所囚,我等必然追随清惠将秀心救出。”
任文萱满是笑意地转头看了宋缺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宋缺心中摇头,解兄弟平日看起来不错,颇有解伯父之风,可是一遇上梵清惠就有些糊涂了。
梵清惠脸色好多了,她来此,可不就是团结白道将秀心救出来。
“多谢解堡主……还有宋阀主了,秀心当在川蜀,具体何在,还需大家施以援手。”
任文萱不乐意了,拖了拖宋缺,示意让他随她走。
宋缺这次没理会她,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任文萱不用想也知道,这宋缺定是想帮忙,然后平等交换舍利了。
可是她想到这两个多月来,他带着自己四处求医,中间失望无数次后,她也踟蹰起来。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只是舍不得他罢了,能多一天都是美好的。
宋缺回了房间,见他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当即就知道某人又进了他的房。
正准备退出去,去其他房间,里面传来她的声音。
“这次不进来,我就走了。”
宋缺听到声音只得推开门。
可是推开后,他马上又后悔了。
任文萱穿的极其单薄,现在是夏日不错,但是她穿着无袖裙,双臂完全裸露在外,在烛光衬托下显得格外魅惑,她还没穿鞋,晶莹的秀足晃悠悠的,让人口干舌燥。
她微微一笑,仿佛她觉得此时的模样最正常不过了,他若动了遐思是他在犯罪,可是偏偏更想进一步犯罪。
任文萱见宋缺不过来,自是主动迎上去。
“不要去好不好?”她皱眉道,偏偏此时的皱眉带着无边风情。
宋缺微微低头,问道:“你就不想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