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用去?瞎猫碰上死耗子,得亏我提醒否则你能看出是啥病?”杨明眼里满是不屑,见曾萱瞪着自己,贴上去苦口婆心地说着。
“村长,我得过结石,当时我可是碎了结石的,田鸡,你说是不是?”
“对……村长,我为明哥证明,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气氛,明哥听说要碎石直接就吓尿了。”
田七越说越得劲儿,本想继续发现杨明使出了吃人的眼神,吓得他直接辩解道:“呸呸呸,那不是吓尿了,是医生让送尿检。”
曾萱懒得听两人废话背过身去。
可杨明的话不无道理,她也多少有些了解,结石一般都要体外碎石,电视上都这样说。
她想了想走到陈长寿身边说:“陈医生,我看要不送二锤哥去乡里,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村长,我心里有数。”陈长寿头也没回径直向屋跑去,一群人不明所以。
曾萱心中有些诧异,以前陈长寿都是面对自己低着头说话,这次怎么连头都没回。她第一次觉得陈长寿的背影是那么高大。
小跑中,陈长寿心里有些慌张,虽然系统说结石大小不过4mm,打一针6542不仅可以减轻疼痛还可以轻度舒张平滑肌,再多喝点水跳一跳就可以尿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来到诊室内看到琳琅满目的药品,一时间他傻眼了,6542是啥?
系统的声音犹如天籁,没有一丝的不屑,可,陈长寿的脸还是不禁红了。
山莨菪碱,山莨菪碱,他口中念念有词。
终于,他在上了灰的药盒里找到了6542,看了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没有过期。
拿起针剂和注射器就往外跑,又咻地跑回去拿消毒液和棉签。
终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陈长寿出来了。
“陈医生,你还会打针啊?知道打哪儿不?”田七笑道。
“我知道,是屁股,电视上都这样演。”一小小屁孩儿喊道。
“……”
和以前一样,陈长寿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冷嘲热讽,专注于打针。
他让二锤趴在石凳上,消毒了一次又一次,手竟然抖了起来。
“坳,大家快看,陈医生抖了,不会是发鸡爪疯了吧!”
“还真是,不会是没打过吧!”
“十年基本都没给人看过病,你说能不抖吗?”
“大家都少说两句,医生给病人看病需要安静的环境。”说着曾萱走上询问陈长寿要不要到诊室内打针。
“医生,呵,他也是医生?上次我家小宝拉肚子在他这捡了点药回去吃直接就给整好几天没拉出屎来。”
“李大婶,说话可得讲良心,长寿跟你说了那药只吃一包,不拉了就别吃了,可你了,愣是让小宝连吃三天,还一天三次。”
这事大梅也知道,她早就有气,这李大婶逮着机会就说长寿的不是,现在正好有机会给大家说清楚。
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对陈长寿医术的看法并没有什么改观。
“可以了!”在众人谈话间,陈长寿拔针站了起来,“等几分钟,应该就没那么痛了,我去给你准备点水,待会你再用力跳一跳,撒泡尿应该就好了。”
说完陈长寿就向着里屋跑去,手心后背全是汗,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是他第二次在真人身上打针。
第一次是十几年前在卫校的时候给室友打的,直接穿中了血管,那喊声惊天动地,那屁股血肉模糊,自那以后他就不敢再打针了。
不过好在这次有人激发他,还有系统的帮助,他才成功地完成屁股针,从而走出了阴影。
滴!
——恭喜宿主完成肌肉注射。
——奖励金钱2元。
——已发放到微信。
这?陈长寿又惊又喜,没想到打个针还有意外收获。
简直是惊喜连连,他真想冲出去给二锤再上一针,不为别的只为了钱,只为了让他姐姐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只为他姐夫能朝九晚五的上下班。
当然,不为他自己那是假的,可是大梅和二锤必须排在前面。
出了一身的汗,陈长寿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爽了,脑袋好使了,看人也清楚了。
在陈长寿进屋准备水的期间,二锤渐渐地不疼了,看戏的众人都七嘴八舌地点赞,特别是曾萱很欣慰,毕竟她是戈里村的村长,村里出了一位能够看病的医生她也骄傲。
“看长寿那手法比乡里的老夫还娴熟,我就说他能行。”
“就是!长寿一来,我就知道二锤铁定不会有事,你看,只打了一针就把病给治好了。”
“……”
时刻注视着曾萱一举一动的杨明气得牙痒痒,他旁边的田七有了主意,小声说道:“明哥,我有个法子可以扭转局势。”
扭转局势?杨明听着田七的附耳之言嘴角逐渐露出了邪笑。
待田七说完他点头道:“好,这事你要是干成了,明天你就是沙场的小队长了,不,现在。”
“多谢明哥提携!”田七早就看中了二锤小队长的职务,清闲,指挥人就行,他要是当上小队长,绝不会像二锤一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还不快去。”看到二锤生龙活虎地跳起来,看到众人都叫好称赞,看到曾萱面对面和陈长寿说话,看到陈长寿那股子傻笑,杨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各位叔伯婶子,哥哥嫂嫂,大家先别忙着鼓掌。”
“田鸡你想干嘛?见不得人好?”曾萱瞪道。
“村长,我只是有点疑惑,凭什么二锤哥偏偏在今日得结石……村长你别急,听我说完。”
田七跳到高处,“我之前也说了上次明哥去医院看病,是查了尿,打了彩超花了好几百医生才说是结石,而且最后还碎了石。”
“田七,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陈医生的医术高明啊!高明到仅仅是问了几句,锤了几下,然后给二锤哥打了一针,喝了杯水,跳一跳就好了,大家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是啊!是有些奇怪,以前也没见陈医生这么勇敢,前几年有什么病都是叫我们直接去乡里。”
“……”
陈长寿不是傻子,一早就听出了田七想说什么。
见二锤彻底不疼了,他放心地走上前,笑道:‘小七,你不会觉得我姐夫是装病,而我是假装在治病吧?”
“长寿哥,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样说,而且我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今天你一拿到那个什么证书……”
“村医聘用证书。”陈长寿说。
“对!就是它,为什么你一拿到村医那个,不管了,那啥证书二锤哥就病了,而你又恰好给治好了,我合理怀疑你们在演戏,至于目地嘛,目的就是为了以后让大家都来你这看病。”
“有道理啊!”众人接二连三地开始点头,背地里也开始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