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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别想多了。老板让兄弟们加个班出个勤难道都不可以吗?你想想,荒原上来了一批货,咱必须得让人去拖回来不是?别人辛辛苦苦拉到这地方,你难道还指望着别人亲自送到咱家门口吧?要自己勤于动手,才能够丰衣足食嘛!”曹团长一脸笑容。
“那可是特维根斯坦家族的商旅团啊!我的老板,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吗?”布莱尔急得双手猛抓自己的头发,他举目四顾,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表情有什么变化,仿佛早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这个发现更让布莱尔觉得不妙。
布莱尔也是皇室的一员,劫掠团是什么性质的军事化组织布莱尔当然知道。换句话说,曹团长带着劫掠团干任何一件事,都是代表着比蒙皇室,曹团长干坏事,那就等同于是在给比蒙皇室抹黑,那布莱尔也算是被曹团长给间接的抹黑了一把。
“又想让咱丰衣足食,又想让咱不务正业,连本职工作都丢一边,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是不讲道理的吗?”曹团长是什么人?忽悠起布莱尔来简直跟呼吸一样自然。
“老板,特维根斯坦家族可不是闹着玩的对象啊?他们家族和我们帝国不少世家大族都是有着联系的,这个老牌的钢铁豪门在我们帝国内部上下的关系都硬得很,你得罪他们,这影响太恶劣了,你会让劫掠团都成为帝国上下的公敌的!”布莱尔急了,虽然酒喝得挺多,可他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那种地步。为什么布莱尔年纪轻轻就能被劳尔予以重任?除了布莱尔也是个酒囊饭袋之外,他的思想有着不同于他稚嫩年纪的成熟稳重,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
布莱尔的说法也绝不夸张,特维根斯坦家族在比蒙帝国内部上下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所有人类世家大族当中最硬的一个。因为他们是起家最早的钢铁豪门,而比蒙帝国又是严重缺乏矿产和武器的国度,比蒙帝国那些老牌的贵族不少家族都有私军的编制。这些私军的武装,不少都是由特维根斯坦家族提供的武器和装备。就算是往少里说,和特维根斯坦家族有这方面生意往来的比蒙帝国贵族就有着数百上千,都是颇有实力的家族。
曹团长想都不想一下就把特维根斯坦家族当取款机,这牵连的面太广了。再想想曹团长是挂着劫掠团的旗帜去干这些事,那这不间接的在为比蒙皇室招来非议树敌吗?
“管他妈是家养的猪猡兽还是野生猪猡兽,反正不是你养的就行了嘛。瞧你年纪轻轻的,瞎操心这么多干嘛?”罗德曼连忙站出来教训起了这个泰格族的后进,罗德曼非常清楚老板最不喜欢和人解释这些工作上的事。
“年轻的孩子啊!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难道你最近都没听说一些特别的新闻吗?知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路过这流亡之域都像是在游山玩水的人类商旅团现在在这里就跟逃命一样。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曹团长对这个小财神爷倒是比较有耐心,拍了拍他结实的肩头,一张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潇洒。
布莱尔的嘴巴瞬间张成了圆圈的形状,几乎可以轻松的塞进去一个馒头。曹团长这个一说,布莱尔的酒意都莫名其妙的飞走了。布莱尔的消息也不闭塞,最近在斯里兰卡有关于这些人类世家大族的生意还真的是出人意料的惨淡。虽然斯里兰卡乃至整个比蒙帝国的国民经济都在过渡,但是那过程还是相对缓慢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这些人类世家大族保持了这么久的市场产生巨大的冲击,导致这些人类世家大族生意出现危机的。就是他们的供应链条莫名其妙的断开。而他们供应链条断开,据传闻就是因为来往于他们和人类世界之间的商旅团莫名其妙的在流亡之域消失了很多支。
一想到这些传闻,布莱尔顿时就冒出了一背的冷汗。毕竟布莱尔也没什么官职,虽然有消息渠道。但是这些事也不归他管,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别人去顶着。以他的身份,在斯里兰卡典型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因为这些引起动荡,完全都是这些人类世家大族的人好面子。没有四处声张他们负责运输往来货物的商旅团出了问题,一旦这些消息传扬出去的话,他们的面子上都挂不住。这些人类世家大族的生意。在比蒙帝国所有人看来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些商旅团出事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丑闻了,真个按压不住了,也是他们生意吃亏。
他们现在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但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忍气吞声,那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吃得下这么大亏的人。只是想一下,都知道他们这积怨一旦爆发开来的话,必定比火山喷发都还要严重得多。他们现在的沉默,也完全可以视作是爆发的前奏了。
因为和这些人类世家大族负责人接洽的都是劳尔王子,布莱尔的大表哥,所以布莱尔听说的内情还比一般的人更多一些。直到今天曹团长这一说,布莱尔方才把这很多的情况联系到一起,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布莱尔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比蒙帝国的王子勾搭着曹团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劫掠团团长专门朝着这些人类世家大族的商旅团下手?只是想想这个事,可怜的布莱尔就觉得今天这一趟真他妈不该来。知道了这些事,他觉得年轻的自己将来会有巨大的心理阴影。
劳尔王子当然没有勾结曹团长去干这种丑事,他只不过是单纯的包庇而已,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抹平那些麻烦。原因很简单,劳尔王子是真的押宝押在曹团长身上了,可以说现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一损俱损。曹团长现在是没有给过一丁点的好处给劳尔,劳尔也聪明的把这当做是长线投资,这是劳尔的过人之处。
罗斯柴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哈布斯堡家族。维特根斯坦家族,霍亨索伦家族,这是人类帝国的六大财力雄厚的家族,也是曹团长最喜欢见到或者听到的肥羊的名字,但凡是这些和这些名字有关的商旅出现的时候,都明摆着是曹团长要发横财的大好机会。
曹团长甚至还在希望着有朝一日,这六大家族的成员会用他们丰富的被劫经验拼凑起来为劫掠团出一本书,比如说《死在劫掠团地盘上的一百万种方式》之类的惊悚恐怖小说。
曹团长不知道在荒原上让多少以精明著称以及自认为颇有点实力的家伙乖乖的交了学费,而且还不止一次。劫掠团更是不知道已经开出了多少拒绝前进,且没收财产的罚单。曹团长麾下的兄弟心态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们早就在曹团长的带领下练就了过硬的业务素质,甚至不需要经过思考分分钟就能把你的物资完成改祖认宗的全过程。
遇上了他们,那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对于信奉“雁过拔毛”这一崇高职业素养的曹团长以及劫掠团战士来说,猎物只要走进了他们的狩猎范围,那就不可能存在全身而退。所以即便是布莱尔说得再多,曹团长都不可能放弃今天这头肥羊。
“老板,布莱尔说得也有一点道理,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缓一缓,最近我们的动作也过于频繁了。如果真的太亡命,我们真的会成为众矢之的。”盖尔这个纠结的女孩子总算还想得起她是为什么来到劫掠团的,这种情况下不出来帮着布莱尔说两句,盖尔心里也过不去。
“你们这些个女人哪。就是不明白,这个阶段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怎么能收手呢?就算我同意了,你也得问问大家伙的主意啊。我们劫掠团又不是一言堂。我们奉行民主,要不咱们来个投票?”曹团长指了指已经集合完毕的劫掠团战士,打了个花枪。
包括从皇城当城管时候就跟着曹老板一路混过来的老班底在内。以及后来加入劫掠团的其余战士,他们没有一个不为自己老板的心狠手辣和丧心病狂而心惊肉跳,但同时他们更多的却是一种盲目的服从。
即便他们并不是太博学,但是人类世界的六大家族的大名,他们绝对都听过。除了担心之外,他们每次都有难以言喻的激动,因为像是六大家族商旅团这样的目标,无疑是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最为显赫也最具实力的猎物,几乎是没有天敌可言的。
明确的说,他们的身份就代表着一种秩序!推翻秩序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打破固有的观念,成为不同于常的另类。意味着他们的团长大人并没有骗他们,他们并不是以草寇流︶氓为目标在混日子。哪怕只干一票,那么就可以成功的升职加薪,换上好装备,成为名人,拥有众多“范斯”,走上劫掠事业的巅峰了!
对于消息灵通无比的人类商团来说,现在劫掠团的凶名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们谈虎色变的存在,这些家伙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正如曹团长所说,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止不住的势头,劫掠团的人都对此着迷上瘾,要他们悬崖勒马,只可能是做梦。
民意投票?那更是无稽之谈,在熟悉了这泥螺幽地里面的规矩之后,盖尔哪里还不明白这里的潜规则。曹团长是没有强迫这里的人都听信他的话,但是这大背头的民众基础打得异常的扎实,说不是一言堂,其实他放个屁都有一言堂的效果。
“大人,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布莱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了曹团长的大腿死不放手。布莱尔人小心成熟,他觉得自己今天在场如果没能阻止这场性质恶劣的行动,将来东窗事发他也一定难逃罪责。
“命。”曹团长老老实实的一笑,没有再说那些唯心主义的话语来糊弄人。
“那不就对了……”布莱尔连忙准备趁热打铁,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团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曹团长把手里面的一根烤得酥脆香嫩的猪蹄子塞到了布莱尔的嘴里,一字一顿的道:“但是,没了命,下辈子可以再来。要是钱在面前没捞着,老子才真不用活了!”
可以想象,布莱尔最终还是没能挡住特维根斯坦家族这支商旅团的灭顶之灾,年轻稚嫩的他还不具备这样的个人魅力。甚至于,这个无辜的孩子还被劫掠团九怪五花大绑横在马背上去观看了这一整个过程,劫掠团九怪表示,这是帮助这位天潢贵胄了解残酷的社会,去体会弱肉强食的含义。
带着所有部众跟着劫掠团屁股后面同样观看了整个过程的苏亚雷斯也在时候发表了一番让人动人的真诚言论:
“如果你要问我谁是土匪界的翘楚,那几乎是有且仅有唯一答案的问题。但是当我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瞬间变得高贵大气上档次了。无他,只是因为那个名字,代表着那个极具传奇色彩的悍匪界贵公子、代表着那个在流亡之域这万里大荒原上率众流窜作案万人迷、代表着那个仿佛是神一般又谜一样的男人。
如果说一般的地头蛇土匪打劫胜在从容不迫,各方流寇打劫胜在灵活生动,那么曹团长干起这打劫的买卖来,则是胜在那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高贵气质,和忘我的丧心病狂。
只要曹团长一动手,那必然涉案金额会是很多人有生之年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丧心病狂是他红起眼来油盐不进。但是,不得不说,曹团长是真正把打劫演化为一种艺术的男人。他不是为了打劫而打劫,而是在和打劫在调?情,在做爱,在享受打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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