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朝铁飞雪使个眼色。
    铁飞雪伸手道：“请随我来。”
    老二跟着铁飞雪离去。
    半晌后，两人回转。
    “督主好手段，能跟督主取得合作，实乃云雨楼之幸。”老二满脸激动。
    魏小宝道：“入夜后，张恨蝶自会送到你们手中。”
    “督主，请。”老二这回很干脆，直接在前带路。
    老二在城中各坊兜兜转转，最后绕进一条小巷，巷子深处有座破烂的木门。
    魏小宝皱眉问道：“这里就是云雨楼的总楼？”
    “的确是寒酸了点，但总楼的姑娘，绝对是最好的。”老二笑得极度龌龊。
    推开木门，里面竟然无比清秀，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很像是江南园林。
    绝美风景中，更有九座巨大的楼阁，相互遥望。
    每座楼阁都有房百间，可同时接纳百人。
    九座楼阁也就是九百人。
    尽管总楼的条件非常好，可仍然夜夜客满，甚至有的客人都排到了一月之后。
    目力所及之处，魏小宝已对云雨楼总楼有了大概的了解。
    “督主，快里面请。”老二恭声说道。
    魏小宝迈步进入，满心期待。
    【叮！宿主已进入云雨楼，是否进行签到？】
    魏小宝心道：“签到。”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九颗淬体丹。】
    首次高级签到的奖励只有一颗淬体丹，这次直接来了九颗，系统还是挺大方的。
    魏小宝不动声色，跟着老二来到第九座楼阁。
    楼内清幽，没有噪声。
    老二主动给魏小宝解惑，笑道：“现在是白天，姑娘们都在休息，到了晚上，才会出来迎客，那时候楼内才是真的热闹嘞。”
    魏小宝冷笑道：“你觉得我是来嫖的？”
    老二笑容凝固，神色惶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魏小宝又问：“你们楼主呢？”
    “督主先到雅室用茶，楼主很快就来。”老二低头继续带路。
    所谓的雅室，被布置得简单清雅，有檀香轻燃，提神醒脑。
    茶已煮好，满屋飘香。
    魏小宝落座后，端起呷了一口，赞道：“茶不错。”
    “这是上等的武夷岩茶，由我楼最好的茶师亲自烹煮，能让岩茶……”老二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武夷岩茶来。
    半晌后，仍不见云雨楼的楼主出现。
    老二的神色明显有些紧张，眸中也偶有惧意闪过。
    魏小宝将那碗茶一饮而尽，笑问道：“这茶里该不会有毒吧？”
    “督主莫要说笑，我们岂敢对督主下毒？”老二下意识伸手去抹冷汗。
    魏小宝笑而不语。
    茶香扑鼻，但在那香气中，隐约有股不可察的怪味。
    这茶里百分百有毒。
    尽管有莽牯朱蛤护体，可谓是百毒不侵，但既然知道茶里有毒，魏小宝也不会傻到将茶喝进肚子。
    喝下的茶水被他用真气裹护，顺着经脉散到指间，并慢慢滴落到衣服上。
    这个动作很隐秘，老二根本没有察觉。
    看到魏小宝毫无中毒的迹象，老二也不敢再拖延，起身道：“督主，我去催催楼主。”说完便起身离去。
    这回云雨楼的楼主倒是来得很快。
    那家伙身穿白衣，戴着一张雪白的怪异面具，看着无比诡异。
    老二在旁介绍道：“督主，这便是我云雨楼的楼主血舞先生。”
    血舞在魏小宝对面坐下，轻笑道：“督主愿意跟云雨楼做交易，云雨楼上下都……”
    魏小宝打断血舞的话，笑问道：“血舞先生，我只想知道，我给你张恨蝶，你能给我多少消息？”
    “全部。”血舞毫不犹豫地说道。
    但凡是云雨楼知道的消息，将全都转交给东厂。
    云雨楼越是如此，越说明张恨蝶对他们非常重要。
    这种重要绝非能利用张恨蝶赚多少银子，肯定是在别的方面。
    云雨楼对此断然不会透露半分。
    魏小宝深吸口气，道：“那我便没任何问题，只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以后我若来逛云雨楼，希望能让张恨蝶陪。”
    “这个自然。”血舞一口答应。
    老二心里却在想，你都没有那玩意儿，来逛哪门子的云雨楼？
    魏小宝起身道：“入夜，我亲自送张恨蝶来此。”说罢便道别离去。
    血舞来到外面，目送魏小宝的身影远去。
    那双深沉的眼眸里尽是寒意。
    “楼主，这阉狗为何没中毒？”老二亲眼看着魏小宝喝下一整碗的茶。
    血舞哂笑道：“江湖传言，东厂督主百毒不侵，果然不假。”
    虽然没有动手，但血舞通过近距离的感触，确信魏小宝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云雨楼很适合跟魏小宝做交易，绝不能相互为敌。
    血舞从远处收回目光，沉声道：“放出消息，今晚闭楼。”
    “是。”老二转身去办。
    迎接张恨蝶的到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因老五太过无能，才将事情搞得如此复杂。
    但出卖云雨楼的消息换来张恨蝶，对云雨楼意义非凡。
    这笔生意是赔是赚，很快就会见分晓。
    唯一可惜的是张恨蝶过了把皇后瘾后，已非完璧之身。
    刚入夜，魏小宝扛着张恨蝶再次出现在云雨楼。
    还是在那间雅室，魏小宝打开布袋子，将张恨蝶放出来。
    血舞原本很平静，但在看到张恨蝶时，显得手足无措。
    魏小宝笑道：“验验。”
    “别的都能作假，唯独这双眼睛，我不信天底下有谁能做个假的出来。”血舞笑着说道。
    就算是江湖中再精妙的易容术，也无法让两个人的眼睛变得完全一样。
    张恨蝶在昏睡中，根本不知道她已经身处云雨楼。
    魏小宝脸色一沉，道：“若你们想让张恨蝶在京城接客，那你们就得做好从世间消失的准备。”
    “督主说笑了，张恨蝶贵为皇后，我岂会让她来接客？”血舞笑着摇头。
    让张恨蝶接客，绝对是暴殄天物。
    这样的尤物，妙用更多。
    即便是魏皇李徵，也无法发现张恨蝶身上的所有妙处。
    魏小宝笑了笑，低声道：“人我已经送到，接下来是血舞先生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不知督主想要什么消息？”血舞神情变得凝重，心知魏小宝不可能想要云雨楼全部的消息，此刻魏小宝只会选择性地问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