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能不能让他教会我之后再走？”
    公孙楚楚拉着准备离开的姜月凝，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个，好吧！”
    姜月凝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
    “林石，你就在教一会公孙小姐，医馆那边我会安排。”
    “是。”
    林虚表面上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点头答应下来。
    姜月凝先行离开，而林虚一教就是两个时辰，这才教会。
    很幸运的在公孙家混了一顿饭，并且在他有意无意的话术下，和公孙楚楚拉进了不少关系。
    “这个你先练习着，等以后熟悉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你还会别的？都是什么呀？”公孙楚楚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有螳螂，麻雀，小马，小狗，小鸡，都可以。”
    “什么？连马都可以吗？快，快点教我！”
    公孙楚楚根本等不及缠着他，还要让他教。
    “小姐，时间已经很晚啦！”
    边上的丫鬟头疼不已。
    “林公子，要不你劝劝小姐吧！”
    或许是看到了公孙楚楚对林虚喜欢，丫鬟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直接改口叫起了林公子，脸上还堆着笑容。
    “楚楚姑娘，要不明天吧，今天真的太晚了！而且茅草也都用完了，等明天准备好了再学不迟！”
    “那好吧！”
    公孙楚楚回头看了看满地杂乱的茅草，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一下。
    林虚这才脱身离开。
    “有了公孙楚楚这层关系，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们家摸清楚了。”
    出了公孙府邸之后，林虚在心中暗暗想到。
    他不会做一些无缘无故的事情，那茅草编蚱蜢只是一个诱饵，对方既然上钩，他就能够通过这个，一点一点的拉进关系。
    不过这个事情急不来，需要一点点的谋划。
    毕竟，安全第一！
    回到医馆，原本的学徒对他的态度变化很大，透着一股明显的孤立。
    这群家伙是嫉妒了。
    林虚心里笑笑，没当回事。
    出众的人必然会遭到嫉妒，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除非你愿意和他们一样的平庸。
    第二天清晨，林虚再度去了城西的豆腐脑地摊，简单传递了一下自身情况，同时拿到新的解药。
    医馆开门不久，姜月凝再度过来找他。
    “带上东西和我出去一趟！”
    “是！”
    林虚不问缘由，不问目的地，立刻起身跟着姜月凝起身离开。
    “该死，怎么还叫他？”
    “馆主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等着看吧，下一次肯定不会！”
    剩下的一群学徒，嫉妒的双眼发红。
    这一次姜月凝目的地并不是公孙家，而是城中的一个富户。过去帮对方的夫人，看一下妇科病。
    林虚和上次一样，依然守在门外，完全不像一个学徒，更像是一个拎包的苦力。
    林虚没表现出不耐烦，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
    这个时候，他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姜月凝不带学徒了，很可能她治疗的方向多数在妇科，男性学徒是真的没法带。
    等到帮对方看过病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姜月凝突然开口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呃？”
    林虚装着无知的愣了一下。
    “馆主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对于林虚的傻愣，姜月凝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徒弟？”
    林虚双眼猛然一睁，露出激动兴奋之色，急忙开口道：“愿意，愿意，我愿意！”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姜月凝急忙拉住他。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先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至于要不要收下你，还要看看你最近的表现。”
    “师傅放心，我一定好好孝敬你！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西。”
    “……”
    姜月凝没想到，原本看上去老实的林虚，拍起马屁来也这么厉害。
    “好了，少说点油嘴滑舌的腔调！多听，多看，多学才是你要做的事情。”
    “徒儿明白！”
    林虚顺杆往上爬的功夫，也让姜月凝无话可说。
    两人刚刚回到北月医馆，就迎头碰上了早就等着的公孙楚楚。
    “公孙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姜月凝有些疑惑。
    “我是让他来教我编小马呀！”
    公孙楚楚指着林虚说道。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想到……”
    林虚脸上露出苦笑。
    “你已经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要不然我让我哥收拾你！对了，我弟弟也来了，你要连他一起教！”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名和公孙楚楚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也从内堂走了出来。
    “见过五少爷！”
    见到走出来的男孩，姜月凝居然表现的很是客气。
    林虚立刻意思到，这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公孙家的嫡系，也是未来天澜马场理论上真正的继承人——公孙慕越。
    “姜姐姐不用客气！是我姐姐非要拉着我来的！”公孙慕越苦笑道。
    公孙楚楚和公孙慕越虽然年岁相同，但是很明显公孙慕越要比公孙楚楚成熟的多。
    很显然，对于嫡子的教育，公孙家非常的重视，否则不可能这么年轻，就培养出这么沉稳的气质。
    “只是小事而已！既然五公子和四小姐想要学，林石，你今天就不用工作了，专心教授五公子和四小姐就好了！”
    “我知道了，师傅。”
    林虚点点头道。
    对他来说，和两人拉近关系，明显比和姜月凝拉进关系划算。
    “师傅？”
    公孙楚楚好奇的看了看姜月凝，又看了看林虚。
    “姜姐姐，你收他做徒弟了？”
    “只是暂时让他帮一下忙而已。”
    姜月凝有点牙痒痒的说道。
    她本来只是提点一下林虚，要不要真的收下，还要看他后面的表现。结果这家伙完全没有一点眼色，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就在这里乱喊。
    他这么一喊不要紧，等于是把事情传扬了出去，让她就有些骑虎难下。
    此时除非她立刻严词否认，否则众人都会自然地把她们联系在一起。
    而姜月凝也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不可能厚脸皮的把说过的话收回去。
    她现在这么一说，已经相当于默认。以后再想甩掉林虚这个徒弟，就难免让人诟病，说她出尔反尔。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吧？
    姜月凝严重怀疑林虚在装傻充愣，可是她又没证据，毕竟林虚一直表现的都是憨厚淳朴的想象。
    “恭喜你呀！居然能做姜姐姐的徒弟！”
    果然，公孙楚楚一开始就往这姜月凝猜测的方面想。
    “这位林公子能够被姜姐姐选中，看样子确实非凡！”
    公孙慕越点了点头，同样也把姜月凝的回答当成了默认。
    于是就这么一下子，林虚在北月医馆的地位，就拔高了几个层次。
    在北月医馆的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着，只是偶尔公孙楚楚会过来找他学一些稀奇古怪的手艺。
    这一夜，林虚偷偷外出，寻找地方突破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