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为姨出手,但白子啊,再怎么也不能动手啊。
要知道胖子可是个有钱人,你现在把他得罪了。
等传染病过去了,他报复你可怎么办?
咱们都是底层的苦命的主,要以和为贵,遇到这种人也只能远远的。
现在不是没有办法才住一起的吗?”
宽慰着,王姨试图以这种话让白毛心里好受一点。
但白毛心里还是有些气,只是道:
“说真的王姨,我要是你们,就把那帮吃白食的丢出去喂丧尸了。”
“唉,可不能这么说,这个想法就不对!”
王姨不满的看了白毛一眼。
这个时候,白银注意到,王姨炒菜的手有些发抖。
白毛没注意到这点,只是继续不情愿的嘀咕:
“王姨你听说过巴黎圣母院吗?”
“什么意思?”
“圣母院前段时间不是烧了嘛,所以你出来了!”
“嘿,小兔崽子。”
两人之间其乐融融,如同一对母子。
白银这时道:
“要不我来炒菜吧姨,你去休息一会。”
“没事没事,炒菜我还是做的来的。”
“可你的手都在发抖,累了的话最好休息一下。”
白银这么一提,白毛也注意到了她的疲态,连忙说道:
“是啊王姨,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们。”
“不了不了!”
王姨只是露出一脸谦和的慈祥笑容,道:
“谢谢你们的关心,但其他人已经习惯了我吃的菜,你们做……我怕他们吃不惯。”
“你这是何必呢……”
白毛有些无语:
“把身体弄垮了可怎么得了?”
“没事的,没事的,王姨身体好着呢。”
她的脸上永远挂着一副朴实友善的慈爱笑容。
任凭两人劝了半天,也不愿意从厨房出去。
无奈,两人只好在其他地方多给王姨打下手。
——
“唉?”
在准备给锅里放盐的时候,王姨发现装盐的盒子已经空了。
于是他便对白银说:
“小白啊,去王姨房间拿包盐好吗,问金子就行!”
“行!”
白银说着就去了。
“咚咚咚!!!”
先敲了下门,随后里屋传来金子的声音。
“请进!”
白银推门而入。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金子正在给自己的大腿伤口上药的一幕。
那是一道十厘米的新鲜伤口,就在右脚的小腿处。
此时金子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医药棉擦拭表面的黑血。
“金大哥……这是?”
白银诧异,金子则无奈笑笑,道:
“去天台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铁皮给划了。”
“要破伤风的药吗,我那里还有点。”
“不了,我这里有,唉对了,你有事找我吗?”
“不是,是厨房没盐了,王姨让我来拿。”
“那里!”
金子指着角落的一个大木箱子:
“就那箱子里。”
白银走过去,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着大量的调味品。
他拿出一包盐,把箱子盖上。
本打算就此出去,但经过阳台书桌的时候,上面的一张照片却吸引了她。
上面是五口人,有金子和王姨。
最中间站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男孩。
大概八九岁,和金子王姨有些像,想必是他俩的孩子。
而另外一个同龄的女孩,以及剩下的那个男人,白银前不久才见过。
是的,那两人不是别的:
正是安泽和她的女儿雅雅。
当然,相片里的雅雅那时还不是灰黑皮肤的丧尸。
“怎么了?”
金子见白银盯着照片迟迟不动。
觉得有些奇怪。
白银则指着照片道:
“我能问一下吗?
这照片上的另外一个男人和小女孩,和金大哥是什么关系?”
“我弟弟,还有他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只不过我前段时间恰巧刚见过他们。”
“你见过?”
金子明显有些诧异,一副你怕不是在耍我的表情。
白银只是微微一笑,道:
“男的叫安泽,他女儿叫雅雅对吧。”
这话一出,就由不得金子不信了。
白银看到金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迟疑了一会,只见他问道:
“他俩,还好吗?”
“挺好的,时不时的出去打猎做菜,生活还可以。”
“那……雅雅那孩子呢?”
金子问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白银看到,他问这话的时候偷偷把手放在了背后,似乎准备掏出什么来。
白银尽量一脸平静的说道:
“那孩子也恢复的挺好的,虽然那病有些……但是的确是在恢复不错。
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所以我就不说了。”
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金子则也没继续追问。
只是一副庆幸的表情,道:
“那就好,原来那病还有的治。
当初那小子说是什么瘟疫晚期,可差点没把我吓死。”
他说着的同时,又默默把手放了回来。
当然,为了显得更加的自然。
他特意挠了两下屁股,就仿佛刚才之所以把手放到后面,仅仅是为了给屁股挠痒一般。
——
——
——
养活一大帮子人。
种菜,搞发电机。
每天起早贪黑照顾一群懒人的起居。
即便平时还没什么。
但一旦出了意外,身体就会彻底崩盘。
这才第二天,王姨便病倒了。
金子说她得了严重的感冒,加上操劳过度,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因此,那之后金子便接替了所有平时王姨的所有工作。
这让原本就不轻松的金子更添疲惫。
以至于那之后第四天的饭菜,恍恍惚惚的金子在做菜时放错了调料配比。
那一顿,满桌的菜都咸得离谱。
“呸!!!这什么破味道?!!!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吗?”
胖子非常不满,一口直接把菜吐桌子上。
他今天有些拉肚子,就干脆趁此机会把火全部发泄出来。
“哗啦!!!”
胖子直接把碗往地上那么一摔,顿时,碗的碎片和米饭洒了一地。
他指着金子的鼻子,非常不客气的骂道:
“金大哥,你这就过分了吧?我们花钱你就给我们吃这种猪食?
你到底还想不想要钱了?”
“是啊,本来这几天的伙食味道就不行。
大家没明说,是给你们夫妻俩面子,没想到你俩现在还得寸进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