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兽神孤傲不可一世。
    尤其是在暗黑之眼中，以九九归一境杀林凡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更简单。
    可就是这么一场看似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竟然接连出现差错，甚至空间兽神还被打得吐血。
    眼下被宇宙爆重创后，空间兽神赶紧以空间跳跃逃出生天。
    确认林凡无法追杀上来后，它这才心惊胆战的停了下来，只是此刻那在看向林凡的双眼中写满了错愕和恐惧。
    不敢相信，他的手段竟如此可怕！
    “剑法了得，力量恐怖，竟然还能伤到我，你当真只有天地幻灭境的修为？”三个脑袋均一副凶神恶煞的姿态看了过来，空间兽神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无意伤你，来暗黑之眼只为历练，如果真惊扰到你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林凡试着以商量的语气沟通道。
    “可你刚才已经伤到我了，你该不会真以为能活着离开这里吧？”空间兽神龇牙咧嘴道。
    “我知道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但你可以试试看，后退一步算我输。我就算是死，也会让你也付出代价！”手中的混元剑铮铮作响，林凡桀骜不驯道。
    “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你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去死吧！”
    空间兽神根本就不买账。
    当即脸色一寒，直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碾杀上来。
    跟之前大战地狱犰龙有所不同。
    虽然它们同是九九归一境的修为，但这里有暗黑之眼形成禁锢，林凡根本就无法离开。
    所以在处处受限的前提下，他除了死命硬抗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对策。
    几个回合下来后，林凡力有不逮，根本就招架不住，直接被空间兽神爆掉身体，惨死当场。
    “哼，跟我打，找死！”
    兵不血刃干掉林凡后，空间兽神得意地叫嚣起来。
    风逍遥一直在暗中窥探一切，但刚才生死一线时，他忍住了要出手的冲动。
    因为他坚信，林凡绝对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强大，否则他不会轻易来到这里。
    果不其然，看到鸿蒙珠和混元剑并没有沦为无主之物时，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林凡并没有现身，但他知道，林凡并没有被空间兽神杀死。
    一旁，空间兽神得手后不久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随即紧皱着眉头，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没死？小子，你这是在跟我玩诈尸了！”愤怒地咆哮起来，空间兽神睚眦欲裂地怒吼道。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既然敢来，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声音骤然在空间兽神身后响起，林凡傲睨道。
    “哼，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在暗黑之眼挑衅我，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几个分身！”
    空间兽神一副被激怒的姿态。
    当即它那三个脑袋全都面露狰狞凶残之色，杀气腾腾。
    又一次，一人一兽扭打到一起。
    跟之前一样，林凡并没坚持多久。
    在绝对实力的碾杀下，很快，他再次被杀。
    只不过跟第一个分身比起来，第二个分身明显坚持了更长一段时间。
    “哼，再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几个分身可被我杀的！”空间兽神张狂道。
    接下来，第三个分身、第四个分身……
    林凡一副杀不绝的姿态。
    分身一旦被杀，立刻有替补的分身冲出来，视死如归。
    “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到这一幕时，风逍遥惊叹不已。
    虽然修为有限，可林凡所表现出来的韧性远远超过想象，至少这么多的分身完全不在他的意料当中。
    鸿蒙珠中。
    看到不断有分身出去，虽然看不到外面，但叶如凤也开始忐忑起来。
    她知道，林凡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否则分身不会接连出去。
    “到底怎么了？你出去的分身都被杀死了么？”第一时间找到林凡本尊，叶如凤心神不宁地问道。
    “我在暗黑之眼中被空间兽神缠住了，那厮极其可怕，是九九归一境的修为，比地狱犰龙还要更难对付。”林凡如实道。
    “可是，你的第八个分身都已经出去了，再接下来的话，是不是本尊也该出去？”死死抱住林凡的大手，叶如凤心急如焚道。
    “你再担心什么？”林凡笑看着她问道。
    “你的八个分身相继被杀。本尊就算比分身要厉害，也有被杀的风险……我不让你出去！”叶如凤焦灼不安道。
    这是可预见的危险，她不想林凡出去送死。
    “放心吧，它还没资格让我的分身出去！”林凡睥睨地笑了起来。
    话音落下时，又一个分身从万倍时间加速阵法中走了出来，从容不迫地迎了出去。
    一旁的叶如凤直接看傻了眼。
    在她的固有认识中，林凡只有八大分身，加上本尊一共九条命。
    可刚才第八个分身已经出去了，现在又来一个分身，难道这是第九个分身？
    想到这，她立刻本能地看向林凡。
    可张开嘴巴时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缓了一口气后，她这才激动万分地问道：“那是你的第九个分身？你什么时候把第九个分身也炼出来了？”
    “不对，那是第一个分身。”早就知道她会问，林凡笑着说。
    “第一个分身？可是你第一个分身不是早就出去被杀了么？”越来越困惑了，叶如凤不解道。
    “确实被杀了，可又被我炼化出来了。”林凡解释道。
    “啊？”
    叶如凤恍然觉醒。
    似乎懂了，却又越来越困惑。
    “其实没那么难理解。那空间兽神杀死我第一个分身后还要杀我后面七个分身，这期间的时间足够我把第一个分身炼出来。”林凡耐着性子认真地解释道。
    “这么说来，岂不是形成闭环了，你的分身永远都杀不死杀不绝？”
    总算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叶如凤瞠目结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算是吧，如果它反应不过来的话，我的分身可以一直陪它玩下去，直至把它累死，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还能完成蜕变，让修为进一步得到突破。”林凡洋洋得意道。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
    叶如凤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然后挽着林凡本尊的手臂说：“如果空间兽神知道你以这种手段陪它，恐怕它要气死。”
    “这厮对空间的掌握已经达到无与伦比的境地，尤其是在暗黑之眼中，在修为有天壤之别的前提下，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林凡悠悠道。
    他心明似镜，知道彼此间的差距。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一直这么耗下去？”叶如凤柔声问道。
    “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更重要的是还能让修为突破，并且对空间法则的领悟也更上一层楼，何乐而不为？”林凡洒脱道。
    “你说……风逍遥在哪？”叶如凤狐疑地问道。
    “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如果不想让我知道，我也看不到，不过我猜他肯定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林凡悠悠道。
    “他会出手吗？”叶如凤歪着头问道。
    “我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他要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不过也许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也说不一定。”林凡满不在乎地说。
    杀戮不止。
    死亡无限循环。
    时间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在过去十年的时间里，空间兽神一直不停歇的杀戮。
    它本以为林凡最多不超过十个分身，可随着时间流逝，它却越来越惊讶，也越来越被动，因为林凡的分身似乎根本就杀不完。
    不仅如此，在这个过程中，林凡也得到了成长，越来越强大，自然也就变得越来越难杀了。
    在不停歇地足足杀了十年后，空间兽神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他看着刚刚出来的林凡，目露凶光，但早就没有十年前的锐气。
    “你到底有多少分身？为什么我杀了十年还没杀绝？”空间兽神心有不甘地问道。
    “怎么，杀不动了？”林凡讥讽道。
    “你就算分身再怎么多，我也不可能杀十年都杀不完。你肯定是在玩我？”空间兽神开始反思起来。
    “十年了，你这才醒悟过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林凡冷笑道。针锋相对，毫无惧色。
    “果然如此！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在跟我玩什么花样！”
    空间兽神开始绝地反击。
    它对空间的掌控无与伦比，所以还没等林凡缓过神来，空间兽神竟然匪夷所思地进入到鸿蒙珠中。
    “咦，鸿蒙珠？十年了，我这才知道你有空间神器！”打量着四周，空间兽神懊恼无比。
    “现在该怎么办？”看着三头怪兽，叶如凤莫名地紧张起来。
    “要是在十年前，我确实怕它。但现在，他就算想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林凡自信道。
    “不要大意，它可是九九归一境的修为。”叶如凤心神不宁道。
    林凡没有说话，而是让所有分身和本尊全都出来。
    “怎么，你这是想围攻我吗？”轻蔑地扫了一眼，空间兽神嘲讽道，根本就不将林凡放在眼里。
    “十年都没能杀死我，你也不过如此而已！”林凡鄙夷道。
    “哼，活腻了！”
    毕竟是九九归一境的超级强者，岂容林凡一个天地幻灭境的蝼蚁诋毁。
    盛怒之下，空间兽神一副打了鸡血的姿态，张牙舞爪的厮杀过来。
    又一次，林凡和空间兽神扭打到一起。
    除了之前被杀的那个分身外，这一次，林凡七大分身和本尊全都玩命地杀了上去。
    可即便如此，在九九归一境的兽神面前，他还是力不从心，根本就不是对手。
    在外面他不敢暴露源石，可此刻在鸿蒙珠中，他没有顾及。
    眼看着将要落入下风时，林凡果断祭出源石攻击，直接杀了空间兽神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都已经交手十年了，他自认为对林凡足够了解，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有源石在手。
    “源石？小子，你手中竟然有源石！”空间兽神双眼放光，流露出无尽贪婪地神色。
    “我就不信连源石都奈何不了你！”林凡故意表现出同仇敌忾的表情说。
    “我低估了你的城府，都十年了，你竟然从未暴露过源石！不过既然暴露了，嘿嘿，那就是我的了！”空间兽神狰狞笑了起来，振奋不已。
    “想要我的源石？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林凡满不在乎道。
    下一刻，七大分身和本尊带着源石主动跳了出去。
    空间兽神紧随其后，生怕他逃走了。
    这是林凡想要的结果。
    出来后，七大分身主动缠住空间兽神，林凡本尊则寻求退路。
    滞留于此足足十年，暗中他早就悟透了暗黑之眼的秘密。
    所以眼下当本尊想要出去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所谓的九维空间交汇地并没能拦住他。
    “咦，怎么可能？你竟然可以出去！”
    鏖战之余，眼看着林凡本尊逃了出去时，空间兽神立刻变得不淡定起来。
    当即哪里还敢犹豫，立刻玩命地追了上去，想不惜代价的将林凡留在这里。
    精心算计了足足十年。
    这次没有再出现意外，林凡顺利走出了暗黑之眼。
    但空间兽神显然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撇开七大分身，追着本尊杀了出来。
    “不留下源石，你休想活着离开！”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寰宇，空间兽神咆哮起来。
    “风前辈，你都暗中窥探十年了。你要是还不出手的话，恐怕就永远出不去了！”眼看着杀戮近身，林凡有恃无恐道，任由空间兽神杀上前来。
    “哈哈……”
    刺耳地笑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道可怕的气息出现在林凡跟前，轻易击溃杀上前来的空间兽神。
    “十年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凭借自己的实力从里面走出来，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回头看着林凡，风逍遥极为欣赏道。
    “可惜，我终究还是奈何不了它。”抬头看向那凶神恶煞的空间兽神，林凡不无遗憾道。
    “你和它之间本身就有无法逾越的鸿沟，但你能坚持十年而不死，这本身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这期间里你已经完成蜕变，让修为提升到天地幻灭后期，这速度已经大大超过我的预料了。”风逍遥极其欣赏道，言语间尽是赞叹之词。
    对面，被无视的空间兽神恼怒至极。
    当即怒不可遏地叫嚣起来说：“风逍遥，此事与你无关，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连你一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