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挖走的?”沈思晚一懵。
新秀设计师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完全已经查清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洛依不平的说道,“jo姐,你怎么就不信呢?我亲耳听到她和玉玺工作室的人事商量薪资!”
新秀设计师恰好进来,听到洛依的话,咬了咬下唇,为难的看了沈思晚一眼,说道,“jo姐,我的确是想跳槽……对不起,我骗了你。”
“你想辞职想跳槽尽管可以提出来,这样骗人有意思吗?”心直口快的洛依说道,“你想辞职还想尽快结算这个月的工资,你当你自己是貔貅吞金兽嘛!太过分了!”
新秀设计师被数落的抬不起头来,声音细若蚊蝇,“算……算了,我这个月工资不要了。”
她说着就要走,洛依冷眼旁观着,重重的哼了一声。
对于工作室的所有员工,沈思晚在薪资水平方面都是一视同仁,五险一金照交不说,各种节假日都会尽可能的发各种福利补贴,年底更是有十三薪。
平时上班真有事的话也只需要说一声就行,不会扣薪资。
私人工作室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洛依扪心自问几乎没有。
工作室那么良心的对待员工,新秀设计师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能不让洛依觉得寒心。
“过来签字吧。”
听到沈思晚的话,新秀设计师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jo姐,你……”
“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职,这个月工作你做过了,我理应支付你的劳动报酬。”沈思晚面色依旧如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恭祝你未来前程似锦。”
沈思晚的大度,让新秀设计师无地自容。
但她还是选择接过了薪水支付单,收到银行卡短信后,逃也一般的走了。
洛依虽早就料到沈思晚会善终此事,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jo姐你有时候真的太善良了……我怕的是开了第一例先河……”
“我知道你的担忧,洛依。”沈思晚沉静说道,“要走的人留不住,何况设计圈总共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不如善始善终,不至于闹的太过难堪。”
沈思晚自有自己的打算。
处理好工作室离职员工事情后,沈思晚下午准时出现在了陆氏集团。
也不知新秀设计师离职一事是怎么传到她带来的团队耳里,总之沈思晚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氛围有些怪异。
沈思晚借故出去,实则在门口听着设计师们的议论。
“我听说玉玺工作室开出的酬劳报酬足足比我们高两千呢,年底还照发十三薪,一年下来光底薪就多了小三万呢,还别提平时的提成什么的。”
“说实话我有点眼红……她进工作室的时候还是我手把手带着的,转眼不过半年时间,她就比我挣得多了,有点不平衡……唉,工作就是挣钱的啊。”
“也不用说的我们现在像为爱发电一样吧,我们公司的氛围很好啊,福利制度也很完善,团建几乎不占用我们私人时间,工作总要开心的嘛,每天压抑心情不好,去医院做检查也得花不少钱。”
还是有乐观派坚定的选择jo工作室,坚持认为工作室是最好的。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点不平衡的,也不知道jo姐会不会给我们涨工资啊。”
说到这,议论声也渐渐变小。
沈思晚去洗手间简单打湿了下双手,这才回到了办公区域。
团队设计师们看到沈思晚回来,立马停止了所有议论,各自忙碌着手头的活。
韩特助将近日可能举办的活动都交到了团队手里,沈思晚均分过后,设计师们各自都算是较为忙碌的。
只是不同于往日,今天团队氛围明显有些微妙,沈思晚佯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将所有工作安排妥当后轻松愉悦的和团队们打了招呼后,径直下班。
下班后她就去了沈家。
沈佳佳开门看到沈思晚的时候,面上表情是隐不住的幸灾乐祸。
程玉玲和沈擎之都不在家,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她的气质像是温润的玉,却又像是锋芒的金子,既温润又锋芒的两种完全相冲的气质同时展现在同一个身上,却又完美的契合。
沈思晚不由得多看了那年轻女人几眼。
她不仅气质独特,穿着打扮的品味也不错,披肩黑发一身制服淡蓝长裙,配着小钻项链,职业又利落。
而沈思晚在打量着年轻女人的时候,对方眼神却只在她面上停留了一瞬就转开了视线。
“沈思晚你也不行啊,是不是平时对员工不怎么好啊,我们人事就随便勾了勾手指,她怎么就来了呢?”沈佳佳挡去了沈思晚的打量视线,乐不可支的嘲讽起来,“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员工来我这只是做打杂的活吧!”
“打杂的员工也比你们工作室给的薪水高,你们工作室到底有多寒酸啊哈哈哈……”
“我还以为你沈思晚这几年多挣钱呢,不也就是这样嘛!”
沈佳佳一笑的时候,脸颊的玻尿酸痕迹就格外严重,在脸颊上堆起一堆小肉山。
沈思晚面无表情的看着沈佳佳一笑就扭曲的脸,说道,“我有存款,自己名下有车有房有工作室,那么你呢?”
沈佳佳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当然什么都没有。
如今自己住在沈家,车子也是在沈家名下,陆凛川给的五千万也被她挥霍的差不多了,工作室更是以玉玺的名义开的,综合来说她名下什么都没有。
就连员工的薪水目前都是妈那边出的私房钱……
沈佳佳还没有告诉她自己高价从沈思晚那边挖了人。
其实到现在那边的员工确认要来,她都还没和程玉玲说过。
“所以,嘚瑟完了吗?”沈思晚冷冷说道,“让开。”
“我偏不!这是我家,我才不让你进呢!”沈佳佳推搡着沈思晚不肯让她进来,使着劲的往外推,“滚!从我家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