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芝芝和许子言开车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思晚从监狱大门出来,她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许子言,果真看到她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坏了,这下好心办错事了。
这沈思晚也真是,怎么哪里都离不开她?
“好,很好。”
许子言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她双手紧握成拳,对沈思晚的怒气已经上升到了极点,随手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安排沈思晚去一趟美容院。”
金芝芝抿唇不语,她知道她说话没什么分量,只是看得出来许子言这次真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愤怒。
沈思晚和警察一起办完了住院手续才离开,这里有警察,而且还是在医院,许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出了医院才发现已经快八点了,她看了一下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陆凛川的,心中咯噔一声,刚准备回过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原来你是忙着送病人。”
沈思晚回头果真看到陆凛川,听到男人语气中的冷意,不禁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谁知道却被某人无情的甩开。
“我今天长见识了,头一回看到有人对自己的仇人这么热情的,人家祝愿三天两头送吃的也就算了,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别人办出住院手续。”
沈思晚听到他语气中的嘲讽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想什么呢?他当初虽然绑架了我,可是也是正因为是他,我才能逃过一劫,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陆凛川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步朝着车走去,沈思晚见状只好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这男人吃醋吃的莫名其妙。
“哎,你等等我,哎呀……”
沈思晚因为然的太着急没看清楚台阶,她身体突然失重本以为要摔倒的时候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不生气啦?”
沈思晚被男人抱在怀中,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却听到男人哼了一声。
“别以为这一关这么容易就过,沈思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你多忙不许不接我电话,还有,我能理解你,但是也请你理解我一下,适当的和他保持距离行吗?”
沈思晚从男人的话中感受到了一丝卑微,心底的某一根弦松动,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沈思晚本来拜托白柯调查乐美美容院的事情,可是白柯所调查的电子档案都是最近十年的,十几年前的基本上都是手动档案,所以他根本就查不到。
沈思晚在想着要不要冒险去一趟美容院,便接到了美容院的电话,她才想起来上次在前台留了一个电话。
“沈小姐吗?我们是乐美的,您前段时间在我们这里拿走了一张体验卡,请问您最近有时间过来体验一下吗?我们今天下午还有一些空位。”
沈思晚觉得这件事情太巧合了,毕竟这里暗地里是许家的地盘,委婉的拒绝了。
“好的沈小姐,那我这边先登记一下,您什么时候有空想体验一下,直接打我们的前台电话预约,可以吗?”
沈思晚挂断电话后开始心神不宁,她将当初相关的报道都拿出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她看过无数遍,甚至对于受害者的名字都倒背如流,她一遍遍的念着受害人的名字,突然她停下来……
“陆惜?顾雪修……这两个不是陆凛川的妈妈和姐姐吗?当年也是一块出的车祸……”
沈思晚突然觉得她的脑海中多了很多东西,她扔下文件躺在沙发上理了理刚才所接受到的信息,当年那场车祸她失去了妈妈,陆凛川和陆云廷也失去了亲人……
她知道陆凛川亲人的死亡和海外分公司还有许家有关系,这么说来她妈妈的死亡也和他们有关,只是她有个疑问,陆凛川肯定是知道这些事情内在的联系,只是为什么不告诉她?
沈思晚坐不住了,她在办公室中来来回回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女子监狱。
她想到上次质问程玉玲的时候,她明显是心虚了,她绝对知道些什么。
沈思晚心中有了想法不敢耽误直接驱车来到了桐城郊区的女子监狱。
程玉玲在监狱中住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探望,在狱警通知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沈佳佳来了,谁知道却看到了沈思晚,她脸上露出一股狰狞,隔着玻璃大喊大叫。
沈思晚听不清楚她说什么,不过想想也知道,她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程玉玲被狱警安抚下来,随后示意沈思晚她今天的状态不稳定,不能探监。
“没事,你安抚一下她,我等她一个小时,如果她还是这种状态的话,那我明天再来,哦对了,麻烦您帮我转告一下,说我这次找她来是真的有事情,而且是关于许家的,请她务必见我。”
沈思晚其实是在炸她,如果她真的和许家有关系听到这话肯定会反试探她的,毕竟她不是沈佳佳那个蠢货,一旦露出破绽就会被人抓住小辫子。
狱警不一会儿便出来,示意她进去。
沈思晚咬了咬内唇,看来她真的和许家有关,如果没有关系的话她绝对会对她置之不理的。
只是她该怎么应对呢?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沈思晚坐在座位上才有机会认真打量程玉玲,她才进去不到半年,整个人却如同老了十岁一样,看起来格外的沧桑。
两个人隔着玻璃对视了两分钟,好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程玉玲率先拿起来电话,沈思晚随后而行。
“你特意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恐怕也不适合说太多。”
沈思晚笑了笑,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
“许家。”
程玉玲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异常,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你说什么根本就听不懂,什么许家,我不认识。”
沈思晚已经认定了她是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内幕的,当年她妈妈的死绝对和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