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沈思晚便接到了沈擎之的电话,她睡的迷迷糊糊。
“晚晚啊,咱们什么时候去啊?对了我还有个重要的消息没告诉你,一句两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起床收拾一下过来接我,我们路上说。”
沈思晚在听到重要消息的时候,一咕噜坐了起来,甚至惊醒了旁边的男人。
陆凛川抱住女人纤细的腰。
“大清早的去哪里?是不需要我安排司机送你。”
沈思晚推开了他的头,也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脑海中全都是沈擎之的话,匆匆洗漱来到沈家别墅。
“爸?您这里到底有什么情况?”
沈擎之不慌不忙的递给她一份早餐,示意她先吃。
沈思晚坐车里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副她不吃他绝对不会松口说话的。
沈思晚只能硬着头皮将早餐吃完。
“好了,爸,早餐都已经吃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您到底漏了什么重要消息?”
“这才乖嘛,消息又不会跑,你们年轻人现在早晨都不吃早饭,这怎么能行呢。”
其实这个消息是他昨天和朋友喝酒偶然想起来的,当然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晚晚,爸爸我也不怕你笑话,当年我和程玉玲就是在乐美认识的,一开始是陪着你母亲去做美容,她当初是那里的员工,性格活泼,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后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提了。”
沈思晚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内心闪过复杂,她想安慰,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朝着郊区开。
车内安静的诡异,直到到了监狱,沈思晚才轻轻开口。
“那她什么时候辞职的您还记得吗?”
沈擎之察觉到她的语气中再次多了点点疏离不禁苦笑。
“在你母亲去世之后。”
沈思晚尽量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朝着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爸,咱们下去吧。”
程玉玲这段时间都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她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将她知道的真相说出来,说与不说她的下场都不会很好,那为什么要成全沈思晚这个贱人!
所以当她被狱警叫出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可是当她看到玻璃对面的人时彻底傻了。
沈擎之怎么来了?她下意识的伸出枯槁的双手捂住脸,她现在的模样和六七十岁跳广场舞的有什么区别。
沈擎之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程玉玲,看到她这般模样内心也有些感慨,可是流露在表面的是恨意。
他恨程玉玲,更恨她自己!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就当做是为了佳佳,你也得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否则……”
程玉玲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听到他这威胁的话反而不遮掩了,朝着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否则怎么样?沈擎之我和你生活了快三十年了,我怕是比你自己都了解你,佳佳是你的女儿,你不会伤害她的,我为什么要将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们,都是你们害我入狱的,我过的生不如死,你们也别想如意。”
程玉玲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在他对面大吼大叫,沈擎之皱眉。
“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不会不管沈佳佳,但是我不动她,你觉得就没人敢动了吗?”
程玉玲脸上疯狂的笑容截然而止。
“她有你这样一个妈,在桐城得罪的人少吗?我这一把老骨头虽然没什么用,但是还认识几个朋友,拜托他们关照一下佳佳也不是不可能。”
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的你的可能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枕边人。
沈擎之的一番话立刻让她改变了主意。
“好我可以将我知道的说出来,可是我还有一个要求,给我准备一千万的支票,能做到的话我就告诉你。”
沈擎之进来之前早就已经得到了沈思晚的默许,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她。
“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你最好祈祷你所知道的消息值这个价钱,否则……”
“我既然敢开口,那说明我是有足够把握的,再说了,一千万对你女儿来说不就是毛毛雨,她以后可是陆家的儿媳妇,马上就富可敌国,哪会在这小小的一千万。”
沈擎之不想和她废话,示意她直接开始。
沈思晚在外边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沈擎之从审讯室中出来,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这到底是成功了没啊?
“爸怎么样?他有没有交代?”
沈擎之想到刚才的对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两个人回到车上慢慢说。
“程玉玲说乐美当年可是桐城贵妇圈中的宠儿,许多贵妇人为了一个名额打的不可开交,你妈妈当初也是这家店里的会员,许多贵妇都将这里当成一个喝下午茶的地方。”
沈思晚看到他面部露出一抹苦涩,知道叙述这件事情他承受了成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他讲完也不迟。
“你妈妈人缘不错,无论是在哪都能和人处成朋友,当时和陆家母女的关系都不错,甚至还经常一起吃饭,当年你母亲还经常对我提起来,她认识了很多朋友,可是我当时被程玉玲迷了心……”
“后来呢?”
每次提到这种,两个人的气氛都很尴尬,她只能直接奔着主题而去。
“后来程玉玲偶然听到陆氏母女在和别人开会,讨论公司的事情,而且涉及到的金额非常巨大,其中还隐隐约约听到了许家,她……当初和许家的家主关系不错,所以将这件事情并告给了许家的家主。”
“再后来她得知他们相信制造一场车祸,所以特意把你妈妈也安排进去,许家的家主同意了。”
沈思晚胸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她便失去了妈妈,果真在许家很眼里,人命都是不值钱的,真的…很过分!
“她有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当年那场车祸可死了足足有十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