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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被子躺进去,把整个人都包在里面。
    “干嘛呢,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耳朵嘛,我都看到了。”楚云琛一声坏笑也跟着躺在床上,连着被子把沐浔压在身下,扯开头上的一角和他说话。
    沐浔没有回答他,抓着被子拼命抵抗,他的力气根本不够看,很快楚云琛就扒开一个角,露出了沐浔的后脑勺,脑袋两边果真长着两只灰色花纹的猫耳朵,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不是蛮可爱的吗,给我仔细看一下。”楚云琛凑到他猫耳朵前吹气,把他扳过来对着自己。
    结果他看到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沐浔咬着下嘴唇使劲不发出声音,两只猫耳朵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眼泪不停地流出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眼睛红通通的,比兔眼睛还真。
    楚云琛赶快收回了刚才调戏的语气,伸手给他擦眼泪:“是我错了,不哭了,不哭了……”
    沐浔吱吱呜呜地说了一声什么,因为带着哭腔,楚云琛第一遍没听清楚,他又仔细听了一次,才明白,沐浔说的是:“这样像怪物一样……”
    楚云琛安抚性地摸着他的耳朵:“不觉得,你这样很好看,反正我不认为。”
    相反,长着猫耳朵的沐浔在他眼里呆萌指数简直爆表,黑亮的大眼珠,白嫩细腻的皮肤,配上一对不时抖动的活生生的猫耳朵,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真的吗……”沐浔吸着鼻子,胡乱擦着眼泪看着他,委屈道,“但是,但是我觉得有很没用……”每次看见狗都会吓得半死,就算有时候知道他们不会攻击自己,也会不由得大惊小咋,这种本性里对狗的惧怕之情,哪里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不就是怕狗吗,人这一生总有一个怕的东西,很正常。”
    听到他的话,沐浔耷拉下来猫耳朵抖了抖,立了起来:“你也有怕的东西?”
    “或许吧~”楚云琛对他露出一个坏笑,“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发现。”
    沐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很快又扁了下去: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怪物一样……”
    “还有……”他推着楚云琛,皱眉道,“你压着我尾巴了。”
    自从那次酒会之后,楚云琛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除了说话让他比较费解之外,再也没有像以前对他上下起手,只是这样反倒让他更加心慌,特别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皮肤的温度,让他感觉心里涩涩的,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尾巴吗,是这个?”楚云琛伸到被子里,在沐浔“不要碰”的惊呼声中,一把抓住他毛茸茸的大尾巴,拿到他跟前。
    “放开我的尾巴……”
    尾巴被抓住后,沐浔整个人都没气了一样,声音也变得细细软软的,而楚云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更不愿意放开他的尾巴,在他摸到尾巴根部的时候,沐浔突然发出了细细的叫声。
    楚云琛眼中露出窃喜的神色“这里摸了,会很有感觉吗?”
    沐浔涨红着脸,有气无力地瞪着他:“不要摸了,还我尾巴……”
    “我还没摸够呢。”楚云琛坚决不放手,两只手指头夹着沐浔的尾巴摩挲,沐浔果真受不了了,难过地扭着身体,发出类似于猫咪发春时的叫声。
    楚云琛边摸边问道:“舒服吧?”
    “我……”体内一种奇怪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尾巴处传到全身,沐浔难过地夹起双腿,向楚云琛求饶,“不要了,快点下去吃饭啦……”
    “你这个样子怎么下去吃饭?”楚云琛把他的尾巴在手臂上缠了好几圈,像玩具一样肆意地玩耍着,坏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变回去。”
    说一说完,他放大一倍的脸就出现在沐浔眼前,嘴唇无限接近沐浔的脸庞。
    “你!”沐浔瞪着他得意的样子,他是瞎了眼才相信楚云琛这种人会正经起来。
    下一秒,他“嘭”地一下变回了猫咪,因为尾巴还在楚云琛手上绕着,他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倒挂在他的手臂上直叫唤。
    作者有话要说:  尾巴什么的 真的是调情利器
    ☆、你就赢了
    “喂,我真的下去了,你要吃点什么?”楚云琛拉开房门,对着床上蜷成一团的沐浔说道。
    沐浔摇了摇尾巴,转过猫脑袋不搭理他。
    “脾气这么大,我随便给你带点,到时候不喜欢吃不要怪我。”
    快点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沐浔内心在默默地咆哮,直到听到轻轻的关门声,他才松了一口气,摊开四个爪子躺在床上――现在要让自己恢复原状,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那么……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维持猫的形态好了,明天一定要去叫薇薇给他换一个房间,就算和微微一起住,他也认了!
    沐浔从床上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毛,踏着床上的软垫打算走下床去。
    “喂,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用。”他前脚还没落到地上,一个冷酷而陌生的声音就在他前方响起。
    “谁!”沐浔吓得又跳回床上去,颤巍巍地躲在隆起的被子后面。
    “是我。”挡在他面前的东西被一个黄色的爪子按下去,露出刚才那只大山猫的脑袋。
    “你,你怎么进来的……”大山猫看他的眼神让沐浔心里有些发杵,加上两只猫身高上的对比,他的个子才到山猫的胸脯处,沐浔感觉凭山猫的力气,一个掌就能把他轻松的撂倒。
    山猫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沐浔跟前问道:“你和刚才那个人是什么关系?谁叫你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的?这是大忌知不知道?”
    “但是,这种事情,不可避免就发生了……”
    “你真是怂货,连反抗都不会!不要对人类付诸你全部的信任,我们猫系和人类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你!”
    “我,我知道,我没有相信他……”沐浔在山猫凛冽的视线下不断后退。
    “你给我过来!”山猫爪子一撩,就把沐浔肚皮朝下翻了个个,死死地压在床上。
    “这个……”沐浔瞪着腿反抗,哭丧道,“有话好好说,不要,不要这样啊!”
    山猫呲开尖牙对沐浔低吼:“叫你躺着就躺着,说这么多废话干吗。”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沐浔只能缩着爪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山猫,完全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怎么样。
    山猫冲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低头在沐浔身上每个地方都嗅了一遍,连某个隐私部位都不放过,问道:“你有没有和母猫交配过?”
    “什么……”沐浔耳朵动了动,确定自己好像没有听错。
    山猫盯着他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虽然体型小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关系……”
    她换了个姿势把沐浔扑在身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在沐浔嘴上咬了一口:“小子,我们也来试一试吧,最喜欢你这种青涩的处男了。”
    “不要啊,你放开我啊!”房间内传来沐浔尖叫声,他喜欢的可是软软萌萌的猫妹子,绝对不是眼前这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蛮剽悍气息的大山猫啊!谁来救救他啊!!!!!!!
    所以等到楚云琛回来,看到的就是沐浔被大山猫压在床上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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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猫被抛在门外,还不甘心地挠门,爪子划过门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十分刺耳。
    “快点给我开门,不然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沐浔吓得用爪子捂住耳朵,他没听到,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楚云琛走到门前,抓起山猫,把他从二楼的窗户丢了出去,他回来摸着沐浔背部的毛安慰:“没事,我都把它赶出去了,不要怕,现在吃。”
    沐浔这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楚云琛,弱弱地“喵”了一声。
    “要吃饭了,不变回来吗?”
    沐浔紧张地竖起尾巴,摇摇头,变回之后,耳朵和尾巴还在,至少要一晚上才能变回去,他才不要在楚云琛这个大变态面前露出来呢。
    楚云琛竖起双手发誓:“我保证不看你,行了吧,你在这里变,我到厕所里等着,你不愿意露出耳朵,可以戴上帽子,这样就没问题了。”
    “喵呜……”沐浔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思索,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楚云琛转身把衣服和帽子放在他面前:“我进去了哦,你换好叫我。”
    “喵嗷!”等一下啊,我还没想好呢!
    沐浔爪子还没沾到楚云琛衣角,他就转身去了厕所,进去前还不忘贱贱地嘱咐:“快点换好哦。”
    沐浔气乎乎地爬回床上,看着放在床上的衣服,绕着转了好几圈,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厕所里的动静,最终决定还是变回去。
    小花猫拱着被子钻进去,过了一会儿,被子渐渐隆起,顶着猫耳朵的沐浔探出脑袋,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衣服捞进来,oo一阵之后,终于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穿好啦?”
    他真把帽子往头上戴的时候,楚云琛的声音阴魂不散地飘了过来。
    沐浔下意识猛地把帽子往头上狠狠一套,对着楚云琛不爽道:“你不是在厕所里吗!”
    楚云琛衣服吃到了肉的表情:“我看你差不多好了,我就出来了。”
    “就知道你这种人没有任何可信度!”沐浔鼓着嘴坐到小饭桌前,庆幸自己刚才是在被子里换的衣服,不然又被这个流氓看光了。
    ~~~~~~~~
    第二天,拍摄场地。
    导演黄侃神色不善地看着场中表演的演员,他面部表情僵硬十几秒之后,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卡!”
    黄侃起身把一个人直接拽出来:“你学过演戏了吗,知道什么叫演戏吗?不是叫你来演僵尸的,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戏被你cut了三遍,你到底学过演戏了吗。”
    沐浔眼眶中满是泪水,抖抖索索地诚实回答:“没,没有学过演戏。”
    “不行,让我安静一下……”黄侃扶额长叹,走到躺椅边,挥挥手,“他的戏先搁一下,其他人的戏先上去,小麦你和他讲一下戏,现在的市场啊,什么没有经验的新人都可以插进来演戏,哎哟哟……”
    小麦正是这部剧的原作者和编剧,是一位20出头的新晋作家,比沐浔大不了多少,她一口应下导演的要求,蹦蹦跳跳地走到沐浔边上,把他拉到一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黄导就是这样,脾气差,你第一次拍戏,难免的嘛。”
    沐浔红着眼睛说道:“但是,但是楚云琛他们,都拍的很好……”
    “没事啦,我给你一讲你就懂了,你知道本色出演就好了~”
    “真的吗……”
    “对啊,你听好了,这部剧主要讲的是,你和你的两个师兄都是在仙林山泉林派修行的小道士,泉林派有十二大峰,你们隶属于其中最破条件最差的山峰――清谷峰,整个山峰只有一处道观,道观里只有一位不管你们修行的老道士,你们只能每天起早贪黑的根据剑谱上的知识练功。因为条件太差,你们老是被其他小道士欺负,但是你们有一天,在一个神秘的山谷里面发现了一把插在岩石中的古剑,于是你们拼着命拔出了剑……”
    沐浔连忙点头:“我知道,这些剧本上有,我已经背出来了。”
    “背出没用,你再听我说!剑中封印着上古的凶兽,他们窜到了大师兄的体内,为了保护大师兄,你们在神秘女子的帮助下,走上了探险之道!”小麦继续唾沫横飞,“这些只是故事的梗概,在这里,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是三个人中的小师弟,最软弱最没用的小师弟,所以你无论干什么只要露出一副你来强奸……呸呸呸,是你来欺负我的样子就好了,当你的大师兄屡屡把你从危难中救出来的时候,你要表现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看到你大师兄娶老婆的时候,你要露出悲痛欲绝的样子……”
    “等一下……”沐浔打断他,“为什么大师兄结婚我要悲痛,不是应该为他感到开心吗?”
    小麦大吼一声:“错!你懂不懂,着叫做爱,只有对他爱的深沉,才会在他和别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产生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有表现出这种情感,才能完成观众和我对你的期待,到那个时候,你就赢了!”
    “真,真的吗……”沐浔第二次问道,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绝对的,”小麦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面上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助理,她肯定也这样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短小菌没到3000 明天不会了
    ☆、事故
    小麦大吼一声:“错!你懂不懂,着叫做爱,只有对他爱的深沉,才会在他和别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产生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有表现出这种情感,才能完成观众和我对你的期待,到那个时候,你就赢了!”
    “真,真的吗……”沐浔第二次问道,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绝对的,”小麦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面上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助理,她肯定也这样认为。”
    “你可以试着做一组可怜的表情,让我看看你领悟能力如何。”小麦下达指令,“想一想平时感到委屈或者不开心的事情。”
    沐浔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昨天尾巴被抓住的那个场景,脑海里出现楚云琛无比欠揍的嘴脸。
    “不对,不对!”小麦连连摇头,“你这是愤怒的表情!”
    沐浔换了一个念头,又换了一个念头,终于露出一丝委屈的样子,这次他想对了,脑海里慢慢都是横眉竖目的的源修,稍微有哪里做得不对,就拿剧本狠狠地砸他的脑袋。
    “哎呀,真是太可爱了!”小麦露出心心眼,一把把沐浔揽到怀里,大力蹂躏他的头发,“就是这样,对了!去吧,没有问题了!”
    “这么快……”沐浔盯着前方在摄相机前演技爆表的柯炎彬等人,感觉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的。
    “没事的啦,我看好你这种眼神哦,反正你戏份又没他们多,到时候神情到位本色出演就好了!”
    “哦,好吧……”听着这句不知道是打击还是鼓励的话,沐浔再一次回到了摄影场地。
    楚云琛觉得沐浔最近有点奇怪,拍戏的时候老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了戏回到宿舍,立刻对他板了一张脸,吃饭的时候远远地离他坐着,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更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差要穿着衣服睡觉了,看来那次拽尾巴的事件给他留下不少心理阴影。
    晚饭时候,一堆人蹲坐在场地周围吃盒饭,楚云琛挤走坐在沐浔边上的人,笑嘻嘻地和沐浔说:“最近拍戏很认真嘛,都没时候和我聊天了。”
    沐浔嘴里赛的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咀嚼着饭菜,他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挪,继续扒饭,回答他的问题――他现在每天关注的是怎样演好才不会被导演骂,哪里有时间来和他说话,每天拍戏的时候对着这张脸,回去睡觉的时候还是这张脸,还要时刻提防那种大土狗和某只对他意图不轨的山猫。
    不过说到那只山猫,他最近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楚云琛不依不饶地拽他的袖子:“和你说话呢。”
    “别烦我……”沐浔站起来转身离开,没想到后边正走过一个人,他动作幅度太大,手里的盒饭撞到了这人身上,菜汤都洒了出来。
    “对不起!”沐浔赶快放下饭盒,手忙脚乱地找纸巾。
    被撞的人还好脾气不错,摆摆手:“没事,反正今天没我的戏,我等下可以回去换衣服。”
    “真的特别不好意思,我刚才太不小心了。”
    沐浔满脸愧色地看着他,他记得这个人,是今天和他们搭戏的一个演员,饰演专门针对他们师兄弟三人的反面角色,表演的时候入戏特别深,把坏人的心理活动表现的淋漓尽致,连导演也夸他演的到位,没想到下了戏,是一个面色十分和善的年轻人,说道名字,他记得好像叫王笙笙。
    王笙笙对沐浔和蔼地一笑,转身优雅地走了,留着沐浔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还好人家脾气好!”微微听到动静,跑过来把沐浔一通数落。
    沐浔闷闷不乐地坐回小板凳,在晚上夜景拍摄中,好几次表现不佳被导演骂得狗血喷头。
    回到旅店的时候还因为走出电梯没注意,摔了个狗啃屎,如果不是楚云琛扶着他,门牙都要被磕掉了。
    自己简直是太没用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人家艺人都是唱歌跳舞演戏养养精通的,自己和他们比起来就是个渣渣……沐浔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间,打开房门的时候,眼角余光飘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前面的一间房间。
    “诶!”他手指着这个方向,“这个房间不是副导演的……呜呜呜……”
    楚云琛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直到走进房间才告诉他:“以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要大惊小怪,在娱乐圈很正常的。”
    沐浔结结巴巴地说:“但是那个人是王笙笙,他,他和副导都是男的呀。”
    “男的和男的,也可以的。”楚云琛邪笑着告诉他。
    沐浔立刻闭上了嘴,现在他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如果他要是问“真的吗”,楚云琛一定会大言不惭地回复他:“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和我试一试。”
    ~~~~~~~~~
    这边王笙笙走进副导的房间,副导还在洗澡。王笙笙熟门熟路地端端正正地坐到床上,等副导出来。
    过了十分钟,浴室里面的水声停了,副导崔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崔导,您可洗好了,我等了你这么久~”王笙笙一改刚才冷峻的神色,眼角眉梢转眼间就带上了媚色,用软软懦懦的声音说道。
    平时崔杰一直被人叫副导,什么东西前面加了一个副,终究听起来不舒服,王笙笙这讨好的一叫,他立刻舒坦了,躺在床上招呼他过来。
    “我就喜欢你这个小妖精,几天不见,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嘻嘻,”王笙笙跳上床躺在怀里,伸手在他胸前一点一点,“和你一起住的那个……今天不会回来了吧。”
    “不会,我把他支开了,就是为了今天能见到你,快点让我爽一爽。”
    崔杰猴急地把王笙笙压在身下,扒他衣服。
    “等一下!”王笙笙捂住自己衣服的扣子,露出沮丧的眼神,“你每一次做了就不管人家了,一点奖励都没有。”
    崔杰急了:“给你的奖励还少,这次你的角色虽然说是一个配角,但是戏份可不少啊。”
    王笙笙不开心道:“我还是不开心,我演的是反面角色,有损我的荧幕形象。”
    “就你最贪心,大不了我叫小麦给你改改剧本,后期身份变换一下。”
    王笙笙还是不愿意,他大腿在崔杰跨部有意无意地动着,但是就是不让他碰,可把崔杰憋急了。
    “那你说你要怎样,我办得到就给你打点好。”
    王笙笙道:“我要换角色。”
    “换角色?戏都拍了好几天了,你给我说要换角色,怎么早不讲?”
    王笙笙突然就急了:“我怎么不能换了,我的演技比那些主演差吗,你看那个沐浔,演成什么样子,要不是背后有环宇的人给他撑腰,他能接到这部戏吗,大公司的演员就了不起啊,换成我,比他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哎呦,发这么大火干嘛,那个沐浔的确演的不怎么样,但是你要换角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他就是这部戏的污点,一天到晚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装迷糊勾引男人,所有人都要围在他身边转,离了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说到这个沐浔,的确是长得好看,我做了这么多年影视,难得见到长得这么精致的男人,如果能让我上一次,那可就……嘿嘿。”崔杰摸着鼻子,想起沐浔细皮嫩肉的样子,露出满脸的淫笑。
    “哼!”王笙笙测过脸不理他。
    “哎呦,吃醋了,又没说你不美,”崔杰扒过他的脸,“和你说,要换角色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或者说演员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无法演戏。”
    “是吗……”听到他的话,王笙笙不说话了,视线飘到了天花板上。
    “说这些干什么,春宵苦短,我们快点开始干正事!”崔杰再也不想和他废话,把他翻身压住,开始耕耘起来。
    ~~~~~~~
    “什么,要吊威亚?”沐浔瞪大眼睛看着微微。
    “没错,不然你以为你能被打飞出去那么高还没事,而且还是在悬崖的地方。”
    “我,我恐高……”沐浔哭丧着脸说道。
    “呵呵,自从我认识你那一天起,你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怕的,就连地上爬着一只蚂蚁,你也要绕道走,所以今天不管你是恐高还是恐低,你都得上!”
    “那我不会掉下去吧!我不要在悬崖上拍摄。”
    “绝对不会,你看悬崖这么宽全世界那么多演员天天吊威压,也没见过他们出过事,你这只是一个小镜头,而且要拍脸部的特写,而且你倒下的位置离悬崖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后面会进行特效处理得。”
    沐浔一天都要演被欺负的戏,其中难度最大的一场,就是他被王笙笙推下山崖,然后大师兄楚云琛在他掉下去的那一秒,把他抓住搂在怀里,然后两个人牢牢抱住对方,在地上滚上好几圈之后,最后爬起来生死凝望……
    虽然对这个剧情无比吐槽,但沐浔还是被逼着乖乖地吊上威亚,上演被揍的戏码。
    第一次,沐浔被打出去,因为速度太快,楚云琛没来得急抓住他,他挂在悬崖边上,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第二次,他被接住了,但是在两个人的对视环节,楚云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沐浔假装正经却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破功了。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导演在他们身后催促道。
    沐浔扶着身后的固定带,总觉得刚才自己往悬崖下掉的时候带子好像松了一下,虽然感觉不强烈,但总归心慌慌的。
    “怎么了?”楚云琛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带子好像没绑住。”
    “真的吗,我看看。”楚云琛的手伸到他身后,大庭广众之下就撩起他道服的下摆。
    “喂!不要乱动啦。”沐浔捂住自己的后面,急了。
    楚云琛哈哈大笑,手搭着他的肩膀,用只有沐浔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就算你掉下去了,我也会抓住你的。”
    “那我宁愿自己掉下去,不要碰来碰去的。”沐浔拍下他的猪爪子,走回拍摄原地。
    楚云琛耸耸肩,走回自己的位置站好,注视着沐浔威压掉起,然后往悬崖边坠落,然后他再扑过去接住他,往里面滚去。
    导演注视着两人的动作,转头和边上的助理说:“这一次如果再出现问题,把落下悬崖和对视的镜头分开拍摄,前面一场已经可以过来,后面的这个……”
    他话说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大声的尖叫声,就连他的助理也手指着前方,抖抖索索地示意他看。
    “干什么拍摄的时候大声喧哗……”
    导演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接下来他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前面沐浔在离地三米的时候,身上的威压断了,掉了了下来!因为威亚有向前倾的趋势,他整个人向悬崖边落去,而跟在他边上的楚云琛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他,但是沐浔实在是离悬崖边太近,两个人一起滚到了悬崖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求留言求收藏,感觉自己好凄凉……
    ☆、狼的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沐浔从掉下来到楚云琛接住他一起滚下山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转眼两人就掉了下去。
    微微已经被吓得腿软了,双膝跪在地上,双手直抖的拿出手机,按了好几次都没按准。
    一双小麦色肌肤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利落地按下110。
    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响起:“喂,是110吗,这里是w市云广山风景区玉女峰,嗯,我们这里有两个人刚才在拍摄过程中掉到山崖下去了,麻烦你们赶快安排人来救援,嗯,好的……”
    她思路清晰话语流利地和电话一头的警察交代清楚各项事宜,然后把手机递到微微手中:“这座山的悬崖下面是一个大斜坡,掉下去运气好不会有生命危险,与其在这里坐着还不如去绕到下面去找人,放心,死不了,顶多残了。”
    “谢谢……”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小麦色肌肤的女人,有些错愕,她好像记得这个女人是临时招募过来的工作人员,因为肤色比较独特所以她还多看了她几眼。
    这个女人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向一条下山的小路,她身材比一般女人矫健,没几步就消失在了视线里,等微微终于回过头追上去,她早就没影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啊!”
    微微弯腰手撑着腿直喘气,她还没恢复过来,后面又一个人从她身边跑过,差点把她撞倒。
    “喂!走路长点眼睛好嘛!”
    她生气地叫道,但是等她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的背影怎么那么,那么像源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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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的笑
    沐浔滚下去的山崖下面是一片原始深林,云广山只有10的山林被开发利用,绝大部分都保持了原本的生态样貌。
    此时,在山崖下的斜坡坡地,沐浔正焦急地推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云琛――他们两个从山崖上滚下来的时候,他一直被楚云琛紧紧地抱在怀里,所以并没有受多少严重的伤,反倒是从威亚上掉下来的时候伤了右手和右脚。而楚云琛一路护着他滚下来,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楚云琛有好几次被山坡上凸起的石块磕到,从胸膛中发出的闷哼声。
    周围是高大的参天大树,遮住了日头的烈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楚云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沐浔喊了他好久,他依旧紧闭着眼。
    沐浔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去探楚云琛的鼻息,还好有微弱的气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沐浔看着他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去解开楚云琛的衣带,他们穿的是演戏的戏服,沐浔费了老大劲才把楚云琛的衣服脱下来。楚云琛的衣服已经被刮得到处都是口子,和伤口的血黏在一起,沐浔都不敢看,闭着眼睛把衣服脱下来。楚云琛身上这里一块伤口那里一块伤口,淤青更是到处都是,不过好在他身体上没有致命的伤害,大多都是口子比较深的擦伤。
    沐浔撕下自己的衣服擦掉楚云琛身上的血,但是周围没有任何水源,加上伤口不能在空气中暴露太久,他又帮楚云琛穿上衣服。
    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待很不合适,在这种原始森林里,一定有很多潜伏在黑暗里的野兽,如果在天黑之前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极有可能被当成饥饿野兽的美食。
    但是现在楚云琛完全处于昏死的状态,以沐浔一个人的力气完全抗不动他,他只能拖着楚云琛一点点爬上山坡,把他放在一块凸起的巨大的岩石后面抵着。
    他们从山崖上滚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11月份的天暗的很快,落在地上的阳光越来越暗,随之而来的是山间阵阵阴风,吹在只有两层厚的戏服上,沐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凑到楚云琛边上摸他的脸颊,冰凉凉的,再摸他的手,也是一点温度也没有,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声还能证明这是一个活人。
    “不会马上要死了吧……”想到现在两个人的状况,沐浔急的哭出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明明是我掉下来,你还要跟着下来,你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