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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跃龙门记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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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宴会差不多就回寝宫去,陪小儿子过生日。晚上的活动且由太子张罗。

    宋微一大早起来,就在寝宫各处看内侍宫女布置,还不甘寂寞参与了室外挂设活动。底下人拦他不住,只得提心吊胆守在边上。见他上窜下跳身手灵活,慢慢放心。皇帝得到内侍通知,出来瞅两眼,又进去了。等宋微搓着手呵着气进殿内歇息,才道:“跟个猢狲似的,倒灵巧。”

    宋微顺嘴便道:“我是猢狲,爹你是什么?”

    皇帝抓起桌上笔架丢过去:“讨打!”

    宋微一伸胳膊,抄手捞住:“爹昨日才教儿子,敬天惜物,不可糟蹋浪费。”

    皇帝不与他胡扯,问:“你曾习武?”

    宋微摇手:“没有没有,不过是骑马打个马球,还有,跟独孤铣学过几天射箭。嘿嘿,箭射得一般,马球打得还不错。爹有兴趣?等天暖了我陪你玩玩。”

    皇帝一脸严肃:“玩物丧志!”

    还要接着教训,午饭来了。父子俩高高兴兴坐下吃饭。

    皇帝午后小睡一觉,养足精神,出寝宫,往前殿主持宫宴。

    宋微站在暖阁当中,懒洋洋拨弄着头顶上的走马灯,望着纸上皇帝题的诗,想到老头子嫌自己字太丑,勒令即日起每天临帖一个时辰,简直了无生趣。心下琢磨,寻个什么法子,将这桩苦差赖掉才好。尽孝尽孝,太特么辛苦了。

    他这厢心不在焉,忽觉身后有气息贴近。正要回头,整个人都被拥住,暖和厚实,熟悉安稳,舒服得瞬间浑身松懈,不由自主吐出一口气。

    独孤铣轻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宋微没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想我爹不在,宪侯大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独孤铣抱着他转个身,宋微看见地下一盏极精巧的重瓣莲花灯。

    独孤铣道:“宪侯奉陛下口谕,送盏七巧宝莲灯前来,与六殿下赏玩。”

    第100章 偶然落寞羡驴马,难得中意赠金珠

    皇帝怎么可能松口放独孤铣进来与儿子私通,宋微扬起眉毛,嗤笑一声:“假传圣旨,可是株连三族的罪过。宪侯大人的胆色是越来越好了。”

    独孤铣低头在他耳轮上亲一口:“非得这么聪明做什么。守宫门的奕侯大人可比你笨多了。我一说他就信。”

    两人别扭了太长时间,此时心结乍解,重归于好,活脱脱久旱逢甘露,烈火遇枯柴。只一下,宋微便不由自主腰身瘫软,双手撑着他箍住自己的胳膊,脑子里热得直发晕。

    但他还记得眼下情势不同,哪怕宪侯敢胡闹,六皇子殿下可是不敢了。

    勉力将人往外推:“谁……像你无法无天……你……先回去,我爹现在……气不得……”

    独孤铣微微一愣。这真是风水轮流转,有了亲爹忘情郎。从前常觉他不懂事,如今人家懂事了,往后恐怕再不会拿某些事当回事了。

    一种悠长绵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比宋微昂着下巴摆出皇子气派甩脸色更叫人郁闷。

    独孤铣将胳膊锁得更紧,打起精神调笑:“你爹已经知道了。奕侯大人还没笨到底,半路拦住我,派人去请示了陛下。”

    “那我爹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独孤铣停一停,才接着道,“据传话的人讲,陛下单是哼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奕侯大人与我都认为此乃默许之意,所以……”

    宋微噗哧乐了。皇帝会是什么神情脸色,简直看得见,如在眼前。

    独孤铣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掰过他脑袋,两个人拧着脖子亲吻,难舍难分,没完没了。似乎总嫌不够紧密,不够酣畅,彼此较着劲儿将对方往自己这边拉扯,整个成了一大根扭股儿糖。

    好不容易唇瓣分开,胸膛以下仍旧紧贴在一起。宋微被独孤铣一条胳膊横勒住腰身,脚尖被迫离地,胸口因为压迫而呼吸不畅,只能拼命向后仰着脖子,大口喘气。独孤铣趁机低头,咬在暴露无遗的喉结上。

    “嗯!……呵……”宋微在呻口今的间隙里,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过他衣衫,素净的色泽与元宵佳节大不相合。

    心头一惊,紧揪住衣领,勉强成句:“你不去宫宴,因为……戴孝是不是?你这样进来,太……不守规矩,万一传出去……会有麻烦的……”

    独孤铣听清他的话,停下动作。

    果然变懂事了啊。

    聪明又懂事的宋小隐。

    独孤铣想,他原本完全不必如此。满腔失落郁闷尽皆化作苦涩心疼。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几步绕过地下屏风,放在宽敞的床榻上。下半身紧紧压牢,上半身虚虚圈住,是一个预备彻底笼罩与征服的姿势。

    宋微见他盯住自己不做声,意识到貌似不该提戴孝的事。

    独孤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愫,说出来的话却嚣张又轻佻:“不守规矩?我若当真不守规矩,初二那日在成国公的书房里,便直接上了你!”

    说到“上”字,浑身都显出几许狠意,身体向下一沉。两人本已贴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硬梆梆直挺挺,刀对刀剑碰剑,互相比戳着。他这一使劲,立时压得宋微酥麻胀疼,情不自禁哼一声,脑中再次热得发昏。

    领口的纽扣被解开,舒服多了。宋微抖着手上去帮忙:“你都不怕,老子……怕个屌……”

    独孤铣看他自己扯开了衣襟,乐得腾出工夫转移阵地,给他脱裤子。

    才扒到一半,已然忍不住。抬起一条腿将稍远处的几案勾过来,摸到上头摆着的香脂盒子。天冷,这些东西在宫廷卧室里最常见不过。

    将那雪白清香的膏脂捂在掌心,独孤铣往宋微脐下亲了一口,才道:“小隐,你肯为我着想,我不知有多高兴。你放心,礼数已到,别的都无所谓,没人敢找我麻烦,更没人敢找你麻烦。”

    宋微还想就此话题发表意见,奈何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好比对方手中那团香脂,化得稀软粘腻,即将汁液横流,再也转不动了。

    独孤铣在前头亲了几下,不再继续,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腰腹,另一只手慢慢往后探索深入,进一步,退半步,还要原地画个圈。身体急切得如同焚烧一般,心中却满是柔情蜜意,汩汩流淌,动作极具耐性。潜意识里不愿进行得太快,只想把最美好的过程尽可能延长,细细品味。

    宋微被他磨得真个甜蜜又痛苦,喘息中隐约夹杂着啜泣呜咽般的低吟。手指屈伸着从锦缎床单上划过,抓到独孤铣的衣摆,恍惚意识到对方还保持着衣冠禽兽模样,立刻不忿地开始撕扯。

    独孤铣看他满头细汗,一脸迷蒙,毫无章法跟衣带搏斗,眸色愈加暗沉。握住他手腕,引导着去解自己的裤带。别的都不必管,先把凶器放出来再说。

    手掌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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