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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薛不二大怒道:“是不是蓝吹寒那小子仗势欺人,仗着你对他一片痴心就抢了你的剑?太过分了,那剑不就是多了几块宝石吗?我都还没下手,怎么他就……”感到方棠溪瞪着他,他咳嗽一声,“老弟,我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要做哥哥的给你看一下?给你打半价,成不?”
    方棠溪苦恋蓝吹寒之事别人不知,薛不二却是和他喝酒,醉后诉苦的良伴,早就知道,要是给他诊脉,恐怕他还会从气脉上看出自己的后庭已经失守。
    方棠溪不禁有些尴尬,摇了摇头:“不不,不用了。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这样啊……”薛不二没收到钱十分失望,沉吟一阵,又笑嘻嘻地道,“对了,我刚从苗疆回来,找到了三休草,凑齐药方,做了几片茶叶,给你一片吧。”薛不二的声音忽然低下,“只要下在茶水里,那人喝了茶后,看到了谁便会爱恋横生,保证出于真情,你试试吧。”
    又下药?方棠溪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禁打了个哆嗦。昨天晚上的药他是重金买的春药,没敢对薛不二说,害怕薛不二嘲笑。想不到薛不二也是出的这一招。
    蓝吹寒不爱他,他下药也是白搭,但……如果这药有效呢?
    想到蓝吹寒温柔地躺在自己怀里,方棠溪的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只觉得虽死无憾,犹豫一下:“你……这不是巫术吧?”
    “居然看不起巫术。几千年前巫和医本是一家。你要不要?不要我卖给别人去了。”
    方棠溪心脏扑扑直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多少钱?”
    薛不二大怒:“我们兄弟谈钱不是伤感情么?”方棠溪刚要答谢,薛不二已道:“既然你执意要给,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一万两好了。”
    08
    方棠溪明知不可,却经不起薛不二的挑拨,薛不二又答应给他打了折,他便接过了茶叶碎末包成的一个小包,拆散小包就可以放在茶水里,无形无迹。
    方棠溪心脏怦怦直跳,不知如何与薛不二道了别,拿了小包,手心有些出汗。回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下春药时一定被蓝吹寒看到了,否则那杯水怎么会被调包呢?
    都怪自己太紧张了,所以出了事。但是这次一定不会了,蓝吹寒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胆子回到皓月居,如果不是遇到薛不二,他是绝对没这个胆量回来的,幸好薛不二的药给了他勇气,否则一想到蓝吹寒气得煞白的美丽面孔,他就会心乱如麻,连还手的本事都没了。
    方棠溪打着哆嗦,熟门熟路地摸回皓月居,到蓝吹寒的房里迅速地茶壶里下了药。反正这次不管怎样自己是绝对不会喝茶了,薛不二说药性很烈,放到壶里也不会冲淡药性。
    蓝吹寒此时没回来,估计正打算派人去追杀他,或者写信给自己的爹娘告状。蓝吹寒最喜欢来这一套,撑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就写信给自己爹娘,告诉爹娘自己在这里,让爹娘派人把自己接回去。
    虽然每次方棠溪都会在半路上又跑回来,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蓝吹寒这一招很有杀伤力,可惜自己是个有坚韧意志的人,屡败屡战。
    方棠溪下完了药,闻了一闻,果然无色无味,便轻飘飘地一跃而起,栖身在房梁上,等待蓝吹寒回来。薛不二说,药性发作时,要第一眼看到他才会爱上他,所以这个时间他千万不能错过了。否则蓝吹寒可能会爱上别人。
    这根横木并不宽,很容易被人发现,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没事往屋顶上看。
    方棠溪一夜没睡,虽然房梁十分窄,但他轻功不弱,就是一根铁丝那么宽也没事,渐渐有些睡意,却只能强忍着眼皮打架,等待蓝吹寒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棠溪听到脚步徐徐往这边房间行来,正是蓝吹寒的脚步声。方棠溪打了个激灵,立刻无比清醒。
    只听蓝吹寒的声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外面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奴婢在外面伺候您吧。”蓝吹寒颔首道:“也好。”便走入房来,照例倒了一杯茶喝。
    他倒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外面的人道:“小惠,这茶换了么?”
    那叫小惠的女子盈盈走进房里,福了一福:“今天早上已经换过了。所有茶具也已洗过。”
    原来蓝吹寒想到昨天晚上方棠溪下了药,十分不放心,所以多问了一句。方棠溪的心脏几乎快跳出心口,只见蓝吹寒毫不怀疑,倒了一杯,正要饮下。
    而让方棠溪郁闷到极点的是,那个叫小惠的丫环居然还没有退下。如果这丫头不走,那么蓝吹寒第一眼看到的将会是她……那么那么……
    方棠溪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串让他血脉逆流的想象,只见蓝吹寒已经仰起了白皙如玉的颈项,将茶水饮了下去。
    “且慢!”方棠溪已经没有时间再惊叹蓝吹寒喝茶姿势的美妙,纵身从梁上一越而下。
    09
    蓝吹寒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眉心微微一聚,冷厉之色凝在眼中,手一挥,便将空杯掷向方棠溪。
    方棠溪一看劲道惊人,又落在半空中,躲闪不开,便用衣袖将空杯拢入袖中,浑圆如意地一转,便消去了杯子的劲道,人落地时,才将杯子从袖中取出,看到袖上没有水迹,方棠溪忍不住呆了呆:“吹寒,你喝下去了么?”
    蓝吹寒“哼”了一声,已将佩剑拔出:“方棠溪,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不是又在水里下药?”
    方棠溪脸上微微一红,说起来自己三番两次下药,的确十分卑鄙,可是要自己忘了吹寒,与一个不爱的人过此一生,还不如卑鄙一次,他嗫嚅道:“我看到你,什么都忘了。吹寒,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吗?”
    “没错!”蓝吹寒咬牙道,“我恨不得你去死!”他长剑一挽,便要上前一步,身体却微微一晃,痛苦之色立刻现于脸上。
    方棠溪看到他的表情,知道药效似乎已经发作,对蓝吹寒生出几分愧疚,不由有些迟疑:“吹寒……你……你没事吧?”
    “你x的,没事才有鬼!方棠溪,给我滚过来!”蓝吹寒只往前走了一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只想把方棠溪狠揍一顿再说,他虽然一直温文尔雅,但遇到方棠溪这种人,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方棠溪两股战战,直着脖子说道:“我才不要过去,我又不是疯了……”他嘀咕着,却看到蓝吹寒大步向他走来。
    侍女小惠看到有些不对劲,不知何时已经退下。虽然门大开着,但周围的侍卫似乎感受到蓝吹寒身旁强大的气场,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方棠溪不知死活地站在蓝吹寒面前。
    蓝吹寒目光冷峻,面露杀机,虽然容颜绝美,却实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和蔼的蓝吹寒。随着蓝吹寒的逼近,方棠溪不由得退后几步,心里忐忑不安──药效呢?薛不二不是说会让蓝吹寒爱上他的吗?怎么好象要杀了他的样子?
    蓝吹寒看到他呆呆的不动,便也不用剑,伸指便想点住他穴道,将他关到地牢,再通知惜花山庄的老庄主领儿子回家。
    蓝吹寒的手指刚到方棠溪面前,方棠溪便忽然惊醒,伸掌在蓝吹寒的手腕穴道上切了一下,蓝吹寒的手立时酸软无力。他脸色一寒,登时不再留情,一剑向方棠溪刺来,方棠溪只来得及偏过了头,劲风扑面,一缕发丝便被剑气割断。
    看来蓝吹寒这次是来真的。方棠溪不敢掉以轻心,凝神拆招。
    尽管方棠溪身体不适,而且又不敢伤了蓝吹寒,招式上缚手缚脚,但总比喝了情蛊茶后的蓝吹寒强些,很快就把蓝吹寒的剑打落,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蓝吹寒刚把茶喝下去,只感到一阵热气涌遍全身,只定了定神,方棠溪便已出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方棠溪引去,没发觉自己体内有些炽热酸涨之感,手中的剑被方棠溪打落,一半是因为方棠溪武功不弱,另一半也是因为他心里的杀机渐渐消失。
    当他发现这一点时,整个身体正好压在方棠溪身上,方棠溪面孔微微扭曲,脸上胀得通红,讷讷地道:“吹寒,你下面……是那个吗?”
    原来不知不觉间,蓝吹寒竟然已经萌生了欲望,男根顶住了方棠溪的小腹,他再迟钝也知道蓝吹寒不可能随身带着棍子。
    蓝吹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小子有了欲望,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以免玷污自己的一世英名,可是身下欲火竟然越积越深,而昨夜方棠溪紧密火热的吸吮记忆也在这一刻浮现心头。
    蓝吹寒怒极攻心,冷冷道:“你他x的给我下了什么药?”
    10
    方棠溪嗫嚅了半晌,颤声道:“吹寒……你没事么?”看到蓝吹寒百年难得一见的动怒,方棠溪知道这药效一定非同小可,只是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如果因为药物的缘故让吹寒身体不适,那么自己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心安。
    蓝吹寒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半晌,随即点了他的穴道,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古怪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吹寒,你放轻松,别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动刑……”
    “快说!”蓝吹寒冷冷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
    “那个……是用三休草做成的茶叶碎末,据说……会让人对第一眼见到的人痴情不悔……呃那个,你喝下去后,有什么感觉没有?”方棠溪心惊胆战,却还是用饱含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蓝吹寒。
    蓝吹寒怒极反笑:“这种东西你也信?人的感情岂能左右?你别痴心妄想了!”
    方棠溪心虚地看了一眼蓝吹寒,有些失望:“真的没有用么?”
    “废话!”无视身体内部奇怪的躁动感,蓝吹寒正准备解开方棠溪的穴道,叫他滚蛋,却发现小腹内一阵剧痛,仿佛烈火般难以消退。
    蓝吹寒吃了一惊,强忍着极大的痛楚,仍是决定解开方棠溪的穴道,但手指竟然颤抖不停,冷汗如雨滴般,滚滚而落。
    他颓然放下手,看到方棠溪充满关切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灼痛感立刻消退了些。就连方棠溪也不知道的是,药中除了三休草的缓慢药性外,药末中还有苗疆情蛊蛊虫的虫卵。苗女为了不被情郎弃,便在情郎身上下这种蛊虫,只要稍稍一变心,身体就会剧痛难当。这种药物初期没有情蛊烈性,但到最后仍然会长成蛊虫。
    蓝吹寒也已经发现,只有越靠近方棠溪,这种难受感才会减轻,心中又惊又怒,想必这药效也只一次过,而他与方棠溪也已经并不是第一次,这次自己主动,毕竟好受一些。方棠溪自作自受,算他倒霉好了。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盯着他,不由自主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却听到蓝吹寒咬牙切齿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猛然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扔到了床上。
    方棠溪被他摔得浑身疼痛,穴道也因为被撞击的缘故解开了一些,看到蓝吹寒慢悠悠地解开衣裳,不由得吃了一惊。
    难道……吹寒真的要投怀送抱?
    方棠溪俊脸一红,讷讷说道:“吹寒……尽管因为药的缘故你才会……但是我会疼你一辈子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蓝吹寒冷笑:“你因为现在求饶还有用么?”
    方棠溪呆了呆,却见蓝吹寒只解开了下身的腰带,露出粗壮的性器──昨天晚上天色已晚,又加上情欲如火,没有发现蓝吹寒的性器竟然如此伟岸。方棠溪想到自己的,不由得有些泄气。
    两相比较之下,自己再说要做主动好象有点孔夫子门前卖文章的架势。可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被蓝吹寒压倒,那是万万不能。
    “吹寒……那个……我们打个商量,我们轮流在上面……好不好……”方棠溪刚来得及把话说完,忍不住“哎哟”一声。
    巨大的性器已经从后庭挺身进入。方棠溪心里一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本来跟所爱的人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快乐无比,但是现在被强迫还是做接受的那方,这就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由于方棠溪的紧张,蓝吹寒只进入了一半,就被方棠溪的后庭夹紧,蓝吹寒毫无耐性地拍打着方棠溪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称得上肥嫩的所在:“你夹得那么紧我怎么进去?”
    方棠溪欲哭无泪:“我……我……不要再进了……痛……痛死啦!”
    “昨天晚上还进去了,怎么……今天就这么难?”蓝吹寒不怀好意地用力挺身进入,却发现自己也被夹得不好受。
    昨天晚上是因为春药的缘故好不好?
    方棠溪痛得只能吸气,强忍着不发出“嘶嘶”的吃痛声。
    看不出吹寒平时温柔冷淡,想不到性事上会有这么强悍的攻击力。想必薛不二也没看出来,才笃定蓝吹寒会“娇羞”地投入他的怀抱。
    对于连续两次的下药都得到这种惨痛的结果,方棠溪只有对这个结局表示无言,事实上他除了忍痛之外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感到后庭被强迫进入,而这次蓝吹寒的性器更为巨大,整个后庭都被异物感充实着,方棠溪只有面部扭曲地望着屋顶,等待这次酷刑的结束。
    然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蓝吹寒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硕大完全挤进方棠溪的后穴,内襞舒展开来,包裹着自己的火热,看到身下英俊的男子痛苦的表情,他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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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最深地插到顶端,方棠溪忍住要呕吐的感觉,蓝吹寒开始大力抽动。
    直到现在方棠溪总算有了觉悟,蓝吹寒是在狠狠地报复他,否则不会那么粗野,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他忍不住哀声求饶:“吹寒我再也不敢了,你……呼,你饶了我吧……好……啊痛……痛……”
    “晚了!”蓝吹寒冷笑一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他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情也有些奇怪,但此时欲望控制理智,只想惩罚这个傻小子一次,免得以后还要分心提防他给自己下药。
    “救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嘛!”蓝吹寒抓住他身体肿胀的中心,猛地一折,方棠溪惨叫一声,立刻软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呜呜呜……我错了……吹寒,你饶了我吧……啊……呜……”
    “哭什么,你辛辛苦苦给我下药,不是想要我疼爱你吗?”蓝吹寒邪魅一笑,用力一个挺身,刺入方棠溪的肠壁,“怎么,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
    蓝吹寒剧烈的动作让方棠溪像在巨浪中漂浮摇曳的小舟,完全不能保持平衡,只能紧紧地抓住蓝吹寒的手臂,像垂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不是这样……”他的用意是想要蓝吹寒投入他的怀抱,不是要蓝吹寒强上他啊,这个世界疯了吗?为什么蓝吹寒那么秀气文雅的男子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身下虽然仍是刺痛,但身体无法控制的肉欲快感节节攀升,让他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不是这样?那是要我换个姿势了?”蓝吹寒笑嘻嘻地,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背向着自己,继续抽插的动作。
    “别……啊!不是……”方棠溪只能跪在床榻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眼泪流得到处都是,但极致的快感涌上,让他无法克制自己地呻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吹寒才低吟一声,将所有的蜜液都射入方棠溪的小穴里,这才拍开了方棠溪被点的穴道。
    方棠溪无力地软倒在床上,他的嗓子干哑到几乎快冒烟的程度,根本没办法说话,而被操得生疼的下体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蓝吹寒一边收起裤子,一边忍不住笑道:“你三番两次给我下药,是不是欲求不满啊?我见过想被人操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找操的。”说着用脚踢了踢方棠溪朝天的屁股一下。
    方棠溪的脸都不敢抬起,眼泪哗哗地流。
    12
    他听到蓝吹寒走出去的声音,想到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此痛不欲生的遭遇,悲从中来,不由得号啕大哭。过了一阵,好象听到蓝吹寒又走回来,他赶紧用衣袖抹干眼泪。
    蓝吹寒此时已换了一套白裳,一支玉簪斜斜地插在发髻上,眉毛极为细长,说不出的风流雅致,方棠溪又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蓝吹寒看到方棠溪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还不忘痴痴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这药是谁给你的?说了我就放了你。”
    方棠溪听到他问,本来立刻就要回答,但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又不禁犹豫不决──他几乎能立刻想象不会武功的薛不二被蓝吹寒蹂躏的惨状。
    “如果我说……我捡来的,你信不信?”
    蓝吹寒冷厉的眸光盯了他半晌,露出闲适的笑容:“方棠溪,你还想做一次吗?我不介意再满足你一次,不过你的屁股可能受不住……”他悠闲地探入方棠溪赤裸的下体,方棠溪吓得尖叫起来:“啊啊……不要……是薛不二……我说我说,是薛不二给我的……”被蓝吹寒冰冷的指尖触碰,羞惭懊恼涌上心头,方棠溪立刻毫无义气地把薛不二招供出来。
    “很好!他住在哪里?”
    “住在……静溪山崖底下。他刚采了药,可能一段时间都会在崖底炼制丹药。”看到蓝吹寒冰冷的目光,方棠溪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再死缠烂打似乎已经没有意义。吹寒根本看不起他,又怎么会爱上他?
    “你立刻带我去见他!”
    “为……为什么?”
    “我怀疑你给我下的药里有毒。”
    “是……是吗?你是不是感到身体不适?”方棠溪立刻紧张起来。
    “没错。我浑身不适,既然是他引起的,自然要找那小子要解药。”蓝吹寒哼了一声,阴沉不定地看着方棠溪。明明是令人讨厌的脸,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上……
    方棠溪还想问他哪里不适,但看到蓝吹寒的炽烈而冰冷的眼神,呆了一呆,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身想跑,却被蓝吹寒扣住肩膀:“你带路吧。希望你不要带错了路。找不到他之前,就只好委屈你了。”
    难道这所谓的痴情散也是春药?而且是药效持续很久的春药?
    方棠溪的脸皱成一团──薛不二这次要害死他了,皓月居离静溪山骑马至少也要半个月路程,难道这半个月他就要一直忍受蓝吹寒那根超长巨棒?
    他本来就对蓝吹寒怕得要死,现在下体受了伤,更是打不过蓝吹寒,似乎现在也只有暂时充当蓝吹寒的禁脔,直到蓝吹寒解了痴情散的毒。
    他不知道这不是毒而是无法可解的蛊,否则更是哭都哭不出来。
    蓝吹寒也不理他,扔了一套衣裳给他,示意他穿上。他只好抖抖索索地穿了外衣长裤,这才发现是这套衣裳十分奇怪,衣裳前面画了个大圈,正中间写了个大大的囚字。
    “这……这好象是囚衣……”
    “你我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你也不想被人看到被我点了上身穴道走路吧?”蓝吹寒理所当然地道,“而且点穴太麻烦,所以我问刑捕房借了衣裳刑具,还有过关卡的信物,你我易容成捕快囚犯,就没那么多事了。”他将一副精钢手铐在桌上,“自己戴上吧。”
    “不要!”方棠溪很有骨气地摇头。
    “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要易容成捕快囚犯?囚犯会有损我英俊潇洒的气概,我们也可以易容成夫妻……呃,兄弟……”方棠溪接触到蓝吹寒冰冷的眼神,不敢再说,连忙将手腕伸进手铐的铁环里,自己合上。手铐是精钢所铸,至少也有七八斤重,即使用极强的内力也未必能震碎。
    蓝吹寒面色稍霁,却也不说话,从怀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慢慢贴到方棠溪脸上,神情专注,神容俱敛,说不出的端严华贵。修长的手指在脸颊附近游移着,方棠溪忍不住心头狂跳,胡思乱想起来。
    若是……他当真爱上了自己……即使只有一天,纵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13
    “好了。”蓝吹寒冷冰冰地提醒对面这个就差没流口水的男人。
    “什么?”方棠溪呆了一呆,傻乎乎地问。
    “我们走罢。”蓝吹寒站起来,方棠溪此时才发觉他身上换了一套皂裳,玄色的公门衣衫并不减去他凛冽的容光,反而更让人有种轩然夺目的错觉。
    蓝吹寒慢慢在自己脸上贴了一张面具,遮住了这绝世的光华。
    方棠溪忍不住叹息一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看不到长得什么样,但多半是平平无奇,貌不出众。而且上面浮突不平,似乎还有刺配的印记。皓月居中多的是精于易容的门人,有这种面具并不奇怪。蓝吹寒做事虽然小心谨慎,但也太暴殄天物,自己的英俊潇洒被糟蹋也罢了,他长得这样美,竟然也舍得遮住。
    皓月居的仆役门人看到他们的模样虽然奇怪,但看到蓝吹寒冷冰冰的眼神就知道是庄主易容假扮,也没人上前相问。
    方棠溪被蓝吹寒拖住手铐中间连着的铁链往前走,十分尴尬,虽然没人知道是惜花山庄的少主,但被那么多路人看到,面子里子也丢了个精光,一路上牢骚不断。蓝吹寒也不理他,等他说得脸颊发酸,才淡淡道:“你如果不喜欢手铐,还有木枷脚镣……”吓得方棠溪立刻闭嘴。
    由于戴着人皮面具,白天骑马赶路,晚上便将方棠溪拖进房里做运动,方棠溪自认小时候练武马步扎得够好,但在每天的强度训练下,还是被捅得双腿打颤。
    蓝吹寒每天把他做了几次就将铁链锁在床头,转过身就睡,把他扔在一旁。大多数时候方棠溪只能睡地板,有时床实在够宽,而他被做得根本不能起身,便能侧身在蓝吹寒身边睡一下,看着蓝吹寒的脸发呆,想碰一碰,却是不敢。
    蓝吹寒每天晚上洗漱后,并不会立刻戴上人皮面具,而是到第二天出门前才戴,因此方棠溪能最近地看着蓝吹寒的睡颜,只是这么看着,便已觉得心满意足。
    蓝吹寒开始虽然觉得反感,但后来看到方棠溪也没做出出格的事,而戴着面具睡觉也实在不舒服,便也由他。
    每天方棠溪被蓝吹寒拿来发泄的时候都恨不得能早些到静溪山,把蓝吹寒身上的春药解了了事,而每天晚上能最接近蓝吹寒时,他又希望能晚些见到薛不二。
    等到治好蓝吹寒身上的毒后,蓝吹寒一定设法避开他,以后说不定一辈子也见不到蓝吹寒了。
    于是方棠溪每天都处在到底要不要早些去静溪山的矛盾中无法自拔,而静溪山不出三天也快要到了。
    一路无事,蓝吹寒想到很快就能摆脱方棠溪这个白痴,心情大好。在蓬莱客栈投宿后的第二天早上,蓝吹寒整理了行囊,忽然此时客栈前院吵吵嚷嚷,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人。蓝吹寒知道要出事,正要戴上面具,便有人一脚踢开了门。
    “霹雳堂捉拿逆贼,无关人等一律回避!”
    蓝吹寒微微挑了挑眉:“这里没人进来,不必搜了。”
    进来的众人看到蓝吹寒一身皂裳,却是如此绝秀人物,呆了一呆,为首之人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六扇门的人,得罪了,不知大人有没有见过一个手臂受伤的男子逃往此处?”
    蓝吹寒淡淡说道:“我早就说了,没人进来,你聋了吗?”他身为一庄之主,向来骄傲冷淡,方棠溪也早就习惯,别人却是大吃一惊。
    14
    霹雳堂算得上江南屈指可数的顶尖门派,蓝吹寒竟然如此不客气,可见不是活腻了就是身负绝技。为首男子转头对身边的一个手下道:“去让少主过来。”
    方棠溪连忙道:“的确没人进来,不信你们搜搜。”
    为首男子打量方棠溪半晌,发现方棠溪极为无辜地看着他,显得极为傻气,立刻便打消了疑虑,对店小二道:“他们是昨天晚上就投宿了吗?”
    店小二道:“是啊,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住下了。”
    为首男子点了点头,道:“叨扰了。”正要带人出去时,霹雳堂的少主已经缓步走了进来,众人分开了一条道路,而此时蓝吹寒的神色显得更是不耐。
    那霹雳堂的少主看到蓝吹寒时,微微一怔,登时露出笑容:“原来是蓝庄主,失敬失敬,前几日本想去拜访蓝庄主,无奈蓝庄主出门远游,如今得见,幸甚何如?”打量他二人一阵,又有些疑惑,“为何蓝庄主打扮成这般模样,还与……与个囚犯在一起?”
    霹雳堂的堂主雷霆乃是一方霸主,其子雷凤章一手单刀已得其父真传。而霹雳堂最出名的火药在江湖中也是首屈一指。想不到雷凤章竟然是如此年轻俊美,从进来后眼睛就盯着蓝吹寒不放,方棠溪不由得干咳一声。
    蓝吹寒淡淡说道:“雷凤章少主,请了。这个江洋大盗武功十分厉害,有人托在下帮个小忙,送他到静溪山,我正要到静溪山办点小事。”
    雷凤章笑道:“真巧,我也要到静溪山去,不如我们一路同行吧?”
    方棠溪看到雷凤章的笑容,打了个哆嗦。他总算明白蓝吹寒为何总对自己如此鄙夷,原来献殷勤的样子如此猥琐,看了就想扁一顿。
    蓝吹寒微微皱眉:“不必了,静溪山很快就要到了,雷少主请吧。”
    雷凤章脸色微微一沉,说道:“若是江洋大盗武功高强,自可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也不必蓝庄主亲自护送。蓝庄主为何对在下说谎?”
    蓝吹寒哼了一声:“我就是说谎,你待如何?”
    雷凤章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关上房门。此时房内只有三个人,方棠溪的双手被缚,锁在床头,自然不可能离开,只能神色尴尬地看着。蓝吹寒端坐在太师椅上,沈静如水。
    雷凤章苦笑道:“在下对吹寒你一往情深,吹寒自是早就知道,为何还对在下不假辞色?”
    蓝吹寒便如没听到般,反而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雷凤章隐隐有些怒气:“吹寒,我送上拜贴到皓月居时,你为何看也不看就送了回来?难道你见都不愿见我?”
    蓝吹寒道:“无聊。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有什么好说的。雷少主,你不是在搜捕逆贼吗?怎么在这里跟我扯上了?”
    听到这句,方棠溪不由得暗喜,原来至少蓝吹寒对他还是特别的,别的人都不肯见,就只肯见他一个人,虽然每次都是拳打脚踢,不过……打是亲骂是爱,忍就忍了。
    雷凤章冷笑一声,说道:“我还说为何每次都说人不在,原来果真不想是见。蓝庄主,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不好?”
    蓝吹寒慢吞吞道:“你很好,不过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温驯美丽的女子。”
    雷凤章柔声道:“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爱上我。”
    “你再怎么温柔,会比得上女人温柔吗?”蓝吹寒讥诮地道。
    真可怜……不过自己也差不多。方棠溪兔死狐悲地看着雷凤章,正想帮雷凤章说几句好话,让他至少下得了台,却发现此时雷凤章的眸中杀机一闪而逝,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雷凤章叹息一声,说道:“吹寒,真的没有任何机会,让你爱上我了吗?”
    蓝吹寒随手朝方棠溪一指,说道:“你看到他了么?他也对我用情很深,不信你问他。”
    方棠溪连连点头,蓝吹寒继续道:“可是我们之间最多也只是性欲关系罢了。他为了接近我,愿意给我发泄,你肯吗?他愿意给我锁着玩,你也肯吗?……”
    “等等!”方棠溪连忙打断,“吹寒,你在说什么鬼啊?”
    蓝吹寒淡淡道:“你做那些,难道不是为了给我上你?难道不是为了跟我亲密?”
    “可是……但是……”方棠溪满头大汗,面对雷凤章惊奇诡异的表情,方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