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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跟逃兵一样逃出房门。
    过去的时候陶然还有些脸红,在门口站了会儿等脸上的温度下去后,他才敲了敲树其琛家的门,很快树其琛就过来开门了。树其琛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脸上挺惊讶的,他说:“我还以为你还要多睡一会儿。”
    陶然跟着树其琛走进去,见他像是刚洗完头就在收拾东西,就说:“怎么不先把头发吹干?”
    树其琛笑笑,“这不是有暖气吗?想着先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头发也就干了。”
    陶然看不过去,嘴里嘟囔,“急什么啊急,你头发不得吹个造型出来?等头发自然干,软趴趴的难看死了。”
    也不知道陶然哪句话戳到树其琛的笑点,树其琛自己笑个不停,陶然不高兴,双手插在衣兜里,用胳膊肘撞了撞树其琛,“笑什么笑?”
    树其琛笑得不行,他说:“想起一句话,你这样的知道叫什么吗?”
    陶然看到他放桌上的吹风机,自然无比地走过去,先将插头给插上,然后把吹风机对准树其琛,“叫什么?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吹。”
    树其琛乖乖坐下,他说:“gay里gay气的。”
    陶然一顿,他当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拿着吹风对准树其琛的正脸一阵吹,树其琛扭着脸求饶说自己错了,陶然这才移开吹风机,他说:“我本来就是个gay。”
    树其琛笑得更欢了。
    吹完头发,陶然帮着树其琛一起收拾东西,等把东西收拾好以后,树其琛把行李放在玄关处,两人就出门去小叔家吃饭。
    临出门前,陶然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树其琛:“所以你今天急什么?”
    树其琛对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三四秒才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为了收拾东西,”陶然自然地说,然后他盯着树其琛一直看,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又问了一遍,“你刚刚急什么?”
    树其琛没办法,他觉得陶然在这种事情上,嗅觉总是敏锐得可怕,他笑说:“这不是想着早点收拾完,过去叫你起床吗?”
    听到这句话,陶然心情就变得很好,他嘴角上弯,眉眼带有笑意,他说:“我来帮你收拾行李也挺不错的。”
    树其琛看他心情好,自己心情也好,“但是你睡觉的样子也很可爱。”
    陶然礼尚往来,“你头发滴着水收拾行李的样子也很可爱。”
    树其琛是这么容易被调戏的人吗?他说:“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陶然:“你怎么把自己比喻成女的。”
    树其琛:“……你赢了。”
    陶然:“过奖。”
    吃饭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好,树其琛还给陶然夹了两筷子的菜,也都是陶然喜欢吃的,但是陶然从来没有跟树其琛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这说明是树其琛自己观察出来的。
    正当树其琛暗自窃喜自己的细心时,陶然也夹了一筷子菜给树其琛,也是树其琛喜欢吃的,于是树其琛就变成了窃喜加惊喜,他很想要跟谁分享一下,可是大家都在吃饭,也不好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昭告天下吧?于是,他嘴角的笑就一直挂着。
    在场的几人都是过来人,看到他那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就觉得一阵牙酸,小叔欲言又止,张了好几次嘴都张不开,还是陶然看不下,抬腿踢了踢树其琛,“收敛一点吧。”
    然后,树其琛咧着嘴高兴的样子换成了抿着嘴笑。
    小叔说:“你还是想笑就笑吧,这个样子……”看得人怪难受的,你憋着不难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  树其琛:不难受,我还快活得很~~~~
    陶然:瞧着波浪线,典型小受作风。
    树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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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号晚上会有更新……
    评论等我睡醒了再回_(:3f∠)_终于可以回评论了
    ☆、第11章
    吃完饭以后,陶然和树其琛就要离开了,小叔招呼陶然过来,树其琛乖觉地说自己下去把车开出来,给叔侄两人留下独处的机会。
    小叔面上感慨,他说:“你呢,从小就独立,我哥和嫂子走得早,我和你婶婶本来是打算把你接到家里来,供你继续念书,你自己留个字条就要走,我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走,我跟我自己说,我拦不住你,所以我就不拦了,只把我哥和嫂子给你留下来的钱放进去。
    可说实话,到底拦不拦得住,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后来我想通了,我心里面很愧疚,你是我哥唯一的孩子,我却没能照顾到你。想你当时出去闯荡时,年纪小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那时候你才17岁,还没成年呢,走哪儿去打工啊,上哪儿人家会要你啊?”
    小叔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难过,陶然有些恍惚,他记得小叔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还是在他私下找到小叔坦白出柜,对方当时欲言又止,大概是想骂他,却又因为他父母突然去世,又不敢骂。
    “打工没小叔你想得那么苦,”他冲小叔笑,语气轻快,他没有感到勉强,父母去世三年,在外打工的忙碌日子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没那么多时间去想父母的事,反而感觉好过一些,也许夜深人静会难受到哭,现在工作轻松了,他反而想开了,没有谁能一辈子相伴在你身边,更多的时间是你在独自前行,陶然又说道,“我过得好不好,小叔你现在肯定是知道的,反正,明年我还会再来的打扰的。”
    小叔沉默一会儿,笑着点点头,招呼他赶紧过去,别让树其琛等太久。
    陶镜不小心听到两人的对话,他想,陶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从陶然的穿着和与人交往时的状态,都是能看出来的,父亲这个时候突然把当年的事情提出来说,这说明,当时对陶然的不挽留一直是压在他爸心里面的一个心病。
    只不过他爸说出来了,陶然却没有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他是真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他还说了“明年我还会再来打扰的”这样的体贴话――如果他介意,那他就不会每年都来他们家。
    从n市到v市自己开车要四个小时,如果运气好路上不堵车,快的话也就三个小时左右。之前树其琛还嫌时间长,现在却想着,四个小时也太短了吧。他开着车,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来聊。
    旁边的陶然点着歌单,选了一首歌放来听,温柔的歌声在车内流淌,树其琛忽然又放松下来,他问:“这是什么歌?”
    陶然回答是最近发布的一首新歌。
    树其琛就像是找到了切入点,他又问:“你很喜欢音乐?”
    陶然手撑着额头,眼睛半斜着看树其琛,树其琛被他看得浑身痒痒,就想要“挠一挠”,干点什么。陶然的这个笑容看着有些害羞,还有些笑他傻的意思。陶然笑着提醒说:“我是音乐电台的dj主持。”
    树其琛有些懊恼,他当然知道陶然是音乐台主持,他俩刚见面的时候,陶然的小叔就已经说过了,只不过他刚刚的问题显得他好像没有把陶然放在心上一样,他心里懊恼得不行,想着这样会不会让陶然对他印象不好。
    随后他又冷静下来了,他肯定地说:“你知道我是记得你是音乐电台主持的。”
    陶然还是保持着那个懒洋洋的姿态,像一只圆滚滚正在晒太阳的狐狸,他眯着眼睛故意说道:“忘记也没有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陶然是个心胸宽阔的人,他的确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可树其琛不想被这样误会,他说:“我是记得的。”说完以后,树其琛脸色更不好看了,他觉得平时自己这么聪明会说的人,怎么到了现在嘴就这么笨,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么几句,一点诚意也没有。
    陶然当然知道树其琛是记得的,只不过偶尔犯傻的树其琛看着很有意思,懊恼却还要装作镇定的样子也很可爱,没有网络上r的高冷和拒人千里。陶然跟着点点头,诚恳地说:“嗯,你是记得的,我相信你。”
    树其琛听了还是不怎么高兴,总觉得陶然是不想他再纠结,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一时间也就沉默了下来。
    陶然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保持着十个小时的充足睡眠,早上强撑着精神起来,现在坐在车里,听着柔和的歌声,很是昏昏欲睡,他睁了睁眼睛,发现有些恍惚,只想着,我就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堪堪抵达收费站,他动了动软绵绵的身体,伸手抹了抹脸,看向树其琛,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他说:“没想到一下睡着了……开车这么久,累不累?”
    树其琛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告诉陶然,自己真的记得陶然是做什么的,完全没感觉到累。而且,陶然就在他身边,他觉得……很踏实,他摇摇头,“不累。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陶然本来是想推辞的,树其琛已经连开了将近四个小时,应该是很疲倦的,从这里开到他家还得再有四五十分钟,而且这时候是高峰期,路上还会堵车,他斟酌着怎么拒绝树其琛的好意,就听树其琛问他:“你会开车吗?”
    陶然愣了下,点点头,“会的。”
    然后树其琛就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等下换你来开吧,我休息一会儿。”
    陶然看他,想了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说:“那我开车先把你送回家吧,等下我打车就可以了,打车也挺方便的。”
    树其琛没有回答,陶然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就见树其琛下了高速,把车开到允许停车的区域停下,树其琛侧身面对陶然,他本来是生气的,可对上陶然茫然无辜的漆黑眼睛,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质问对方了,他就是觉得……陶然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到……一对上陶然的这张脸,他就什么脾气也没了。
    于是他又转身躺在椅子上,就像个耍赖的孩子,问他:“为什么不让我送你?”
    陶然看着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想的问题说出来了,“你都开了这么久的车,不累吗?就算我开车回去,你还得自己开回去。”
    树其琛一下就高兴了,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就跟加了一层滤镜,他的眼睛像在发光,很好看。陶然一下就明白树其琛刚刚为什么不高兴了,明白之后,陶然也笑了起来,他说:“那换我来开吧。”
    两人换了座位后,陶然就驱车开往市中心,他每年都来这里搭坐去n市的车,所以对这条路挺熟的。而树其琛在这里扎根之前,也是把大半个v市都给逛了一圈,所以对这条路也很熟悉。
    树其琛说:“你家住哪儿?”
    陶然说:“就电视台旁边的泡桐小区。”
    树其琛满脸惊讶,随后在陶然好奇的目光下说:“我也在泡桐小区。”
    但神奇的是,他俩竟然从来没有遇到过。顿了顿,陶然说:“可能是因为我几乎都是晚班吧。”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不过两个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陶然心想,如果今年过年他没有去小叔家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树其琛,因为他俩就住在同一个小区,竟然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而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