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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眯地看向树其琛:“原来这你都知道,不是第一次来了吧?之前都没看到过你。”
    树其琛笑笑,算是回应。
    廖啾又问:“那你是……等陶陶节目完了一起,还是?”
    树其琛:“我等他。”
    廖啾了然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陶然坐在直播间里,听不到外面两人聊了什么。他也没想太多,之前廖啾播放的音乐已经结束,他连忙把歌单放进去,紧接着上一首继续播放,这才稍微缓口气。
    打开微博,他想了想,编辑了一条新微博:今天的话题:和玫瑰花有关的回忆。
    犹豫了半晌,还是在上面配了一张图,这张是他之前在树其琛房里拍的那张红玫瑰的照片,加了一层滤镜以后,就显得玫瑰更加娇艳了。
    点击发布后,陶然抬头看向树其琛,只见树其琛低头盯着手机,接着很快又抬头看向他,脸上慢慢展露出一个微笑来。树其琛伸手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陶然。
    陶然像是福至心灵一般,低头查看电脑,就见右上角提示有新评论,他毫不怀疑,这一定是树其琛发来的――以后的日子里,和玫瑰有关的记忆就都是你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是一个承诺一样,陶然觉得自己坐在直播间里,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一定是刚刚吃的酒心巧克力酒味太浓了。
    ☆、第40章
    两人回到公寓, 就是一阵激吻,陶然被抵在门板上, 被亲得浑身发热,腿都些发软, 他的双手都是软软地搭在树其琛的脖子上。好一会儿,树其琛松开他,辗转到他的脖颈处。
    陶然伸手抵在树其琛的额头上, 似抱怨道:“你肺活量怎么这么大?”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树其琛就把他揽在怀里笑出声来,一手放在陶然的背上来回抚摸,一手停留在陶然的腰间, 再往下一点就是陶然的臀部了。树其琛手指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往下。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陶然就去浴室洗澡, 树其琛去厨房随便找了点食材做了点宵夜来。晚上不宜多吃, 吃些易消化的就行了, 随便煮了点稀饭,就去逗弄小小。
    谁说的猫都是夜猫子?只在他俩回来的时候热情地蹭了蹭, 之后见两人一直没搭理自己, 就又跑回猫窝里睡觉了, 这会儿瞧见树其琛过来摸它,就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来。
    树其琛笑了声:“果然猫都随主人, 一样懒。”
    陶然正擦着头发往客厅走:“原来你在这儿,我洗完了,你去吧。”
    树其琛目光在陶然的身上游移一会儿, 点点头,一手搂着陶然的腰:“上次的睡衣我没找到。”
    陶然皱眉想了想,不确定道:“是不是在阳台那里还没收回来?”
    树其琛说了句“我去看看”就转身去阳台,陶然扭头去看小小,小小正趴着打了个哈欠,他不满道:“哪里像了?”而且他是帮别人养的,严格来说,他只是小小的好朋友。
    陶然把玫瑰花放好后,又对着玫瑰喷了一点水,露珠在艳丽的花瓣上滚了滚,最后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透明的水珠仿佛能倒映出一个又一个的新世界来,着看泛出斑斓的色彩来,又像果冻,让人忍不住想碰一碰。
    陶然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伸手轻轻柔柔地碰了下,只觉得触摸到的感觉很特别,像花瓣擦了一层层厚厚的东西,摸着挺舒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节日气氛的缘故,直到现在都已经快到两点了,陶然竟然还不觉得困。他去到书房把电脑打开,登陆上账号,刚上线,就收到苗诗海的信息。
    苗诗海:我刚刚听人说……你出柜了???
    tt:怎么了?
    工会同性恋和性取向不明的歌手太多了,虽然他在歌会上出柜是挺震撼的,不过……苗诗海不会真的很反感同性恋吧?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回想起上次贴吧的那件事。
    他打开贴吧,因为他自己把发帖记录都给删除了,所以现在很难找出他的踪影,个人页面上光秃秃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直接搜索进了v市贴吧。
    之前他去看的时候,首页都还有人在顶贴骂他,没想到现在已经没了,他又翻了两页,发现确实已经没了骂他的帖子,心里面微微感觉有些奇怪。随后又想到,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贴吧里的一个潜水员而已。
    他关掉页面,苗诗海就又活了,给他发来一个飞机票。他打了个问号过去,苗诗海回道:歌会有人还没散,还在闲聊,你要是开玩笑,这个时候解释清楚比较好。
    陶然回道:没什么要解释的,事实而已。
    他本来还以为苗诗海是在暗恋他,结果对方的回复让他有些羞窘。
    苗诗海:你不是担心被人扒吗?
    苗诗海:虽然你另一个对象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人也去隔壁中抓圈听歌会了,说那边也有个cv出柜了……
    未说完的话停留在点点点里面,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陶然一开始是羞窘的,紧接着反应过来后,心脏咚地一下,跳得飞快。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回了个“谢谢”。
    虽然知道早晚会有掉马的一天,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好在他在翻唱圈没什么人气,至多就是一个小小的翻唱而已,而且他还重来没有录歌发到b站上去。
    没事的,掉马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陶然就点着飞机票进去了。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过几分,工会里的人数不像之前那么多,但还是相当客观。麦序上挂了有七八个红红黄黄的马甲,陶然进去的时候,几人正在聊天,似乎在聊工会里人气很高的一个歌手的八卦。
    直到公屏上有粉丝叫道“tt来了!!”,这才有人关注到他。
    这一声提醒就跟小石子丢进平静的湖泊里,一下炸起无数挂机党。
    ――新婚夫夫过完性生活了,求出声求小视频求娇喘!!!
    ――羡煞我等单身狗~~~
    ――tt来的好早,是蓝朋友不够猛吗?竟然还能起来,我这里有新型春药呦~友情价,不来一发吗?
    ……
    在公屏一个劲儿刷“tt来了”的发言下,要是再看不见,估计能把粉丝们给急坏了。麦上最先发现陶然的一个歌手叫道:“提提来了,赶紧上来,快跟我们好好讲讲你今天晚上怎么过的?”
    最后一句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揶揄,公屏的粉丝几乎都乐疯了,除了哈哈哈就是“啊啊啊啊啊”,陶然盯着这些发言,本来就什么也没干,偏看公屏愣生生看得脸颊发烫起来。
    他红着脸冷静答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公屏失望之色几乎快要溢出屏幕来了。
    ――tt男朋友太弱了,这样的小受就应该把他做到下不了床才对!
    ――也有可能是已经下不来床了,现在只不过是躺在床上的。
    ――也有可能下不来床的是tt男朋友,万一tt是攻呢?
    ――哈哈哈哈前面说tt是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笑三天三夜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
    ……
    陶然关掉麦克风,装作看不见那一排公屏,麦上的其他几个歌手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提提呢?提提,你就悄悄告诉我,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公屏又是一阵大笑,之前主持歌会的男人也开口了,他还没忘陶然噎他对象的事,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提提,你们今晚……真的啥也没干?”
    陶然耳朵尖都有些发烫了,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过来,他点开麦克风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讲话?陶陶,你在干嘛?咦?你在工会?你先等会儿玩,过来喝粥,我刚刚做好的。”
    陶然默默地关掉麦克风,工会里寂静一片,随后就响起好几个男人的声音来,不大的书房顿时充斥着好几个大老爷们儿的声音来。
    “我靠,你们都已经同居了?这动作真够快的。”这是激动的语气。
    “喝粥,这大晚上的,真够贴心,还说没有性生活。”这是幽怨的。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这下总没有蹲厕所了吧?除非你在厕所里喝粥!”
    “不枉费我们死磕到两点,血赚不亏!”
    喂喂,这说的好像你们真的等到凌晨两点了,明明你们就是因为没有性生活才闲聊到两点啊喂!陶然心里万分郁闷,而且这些人本来不应该对他的私事那么感兴趣的,说到底还是给闲的,他这个“小透明”的感情哪儿值得你们几千人守在工会里啊!
    陶然气得胸脯起伏不已,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扭头看向一边无辜状的树其琛,心里还在郁闷着,嘴上就已经抱怨开来:“怎么我每次开麦像是专门给你发言准备的?”
    话一出口,陶然这才惊住,他想,他是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抱怨的话竟然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
    树其琛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无辜地耸耸肩:“我之前也没想到。”
    事实也是这样的,谁会注意到这点小细节?陶然打开麦克风说了句“自己去吃宵夜”后,就把麦克风和喇叭给关掉,一群寂寞老爷们儿的聒噪声音就瞬间消失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两旁,树其琛先说了下明天的打算,陶然也就顺便把自己的班表也也给说了一遍。他的工作时间太固定了,基本上除了每周例会以外,基本上都是只需要晚上出去录两三个小时的节目,就又回来了,每周还能休息一天,就下个月有个校园活动要做而已。
    树其琛“嗯”了一声,又说道:“那挺好的。”
    然后两人就安静了下来,这安静一点都不让陶然觉得难熬,也不觉得尬尴难受,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显然有人是受不了的,树其琛就想多听听陶然的声音,于是他不甘寂寞地挑了个话题起来:“怎么又在上,你不困啊?小心明天又起不来了。”
    “唔,”陶然抬眼看向树其琛说,“刚刚苗诗海跟我说,有人双开了,两边的歌会都听了。”
    树其琛挑眉:“所以呢?你还打算重新再听一遍?”
    陶然顿了顿,瞪了树其琛一眼,低声道了句:“笨蛋。”
    树其琛却是轻轻笑起来,他伸长手揉揉陶然的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早就想到了,也只有你没想到,你说说,到底谁才是笨蛋?”这种节日类的歌会,大大小小的工会都会举办,粉丝双开账号去听歌会都很正常,更别说三开五开了。
    陶然睁大眼睛看着树其琛,好半晌才呆呆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树其琛歪头卖萌:“把你想聪明了。”
    这半认真半他开玩笑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陶然,他站起来就朝树其琛冲过去,最后直接被人给搂进怀里,他整个人都坐在树其琛的怀里。树其琛禁锢住他的双手,笑声好听沉稳,他低头在陶然嘴唇上亲了一口,得意洋洋道:“你说你是不是笨狐狸?”
    陶然挣扎得都快体力不支了,等树其琛放开他的时候,他都想赖在树其琛怀里不起来了,树其琛让他起来,陶然就抱着他的腰不动,还是对方挠他痒痒肉,陶然这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