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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中计了
    脏窝点的事,等弄清楚之后再说。
    但颜小光必须立即动手弄出来。
    否则我对不起颜旺,更也对不起颜小月。
    我们迅速赶到了香屯医院。
    这家医院挺出名的,以治疗泌尿系统疾病为特色,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医院里人还挺多。
    医院旁边是一家科研所。
    两个单位之间靠着两堵墙分开,中间是一条臭水沟,比较窄,但两人并排可以通过。
    我和小竹踩着沟渠往里面走。
    十几分钟之后。
    来到了鲁皮所说的外墙中间铁门。
    这铁门是栅栏式的。
    从医院里面上锁。
    锁是那种老旧的铁坨锁,上面已经生锈了,可见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透过栅栏式的铁门,往香屯医院里面看去,里面是一个小花园,还有少数穿病号服的人在遛弯,也有些家属在空坪里抽着烟。
    靠近铁栅栏门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走廊与围墙中间栽满了树和藤曼。
    等下颜小光就要从这道走廊通过,前往医技楼注射药物。
    这个地形确实非常棒。
    植物、走廊以及夜色,不仅给我们开锁提供了方便,利于我们进去之后隐蔽,也为等下悄悄袭击两位安保人员、劫持颜小光提供了良好的视角遮挡。
    看了一看时间。
    此刻已经来到了九点五十分。
    颜小光经过走廊的时间是在十点和十点十五之间。
    我示意小竹马上开锁。
    小竹在机关方面已经出师了。
    这种大铁坨锁对她来讲,就像大学生做加减乘除的小学生计算题一样简单。
    工具她也提前准备了。
    一根细长的小铁丝。
    小竹将手伸到铁栅栏里面,用铁丝钻进了锁孔,稍微拧动了一下。
    非常细微的一声“吧嗒”响动。
    铁坨锁被打开了。
    我夸赞道:“胡三秒的徒弟,果然不一般!”
    小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师父更快。”
    我们一边观察着小花园里面的人,一边轻轻地推开了铁栅栏门,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再将门给关了。
    没人发现。
    两人躲在了铁栅栏门旁边的一颗桂花树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十点。
    十点零五。
    十点一十。
    ……
    当到了十点一十二分的时候。
    我们听到住院楼后门传来了轮椅的响动声。
    往那边看去。
    两位身穿西装的人,面无任何表情,推着一辆轮椅往走廊来了。
    轮椅上的那个人耷拉着脑袋,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非常低,身上还盖着被子。
    我寻思这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总算来了。
    向子旬忙着转移脏窝点的产业。
    对这个颜小光竟然没有作任何布置。
    还是让人按部就班地推他出来打针。
    他们在逐渐靠近。
    忽然之间。
    我见到推轮椅的一位西装男似乎怕颜小光身子冷,用手帮他往上拽了一下被子,被子几乎都要盖到脖子了。
    这安保人员这么暖心吗?
    其实今晚的天气不仅不冷。
    甚至还有一些闷热。
    低帽檐、耷拉着脑袋、几乎盖住全身的被子……
    我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闪现出了一个词:伪装。
    在一瞬间。
    我思维急剧地变化。
    再次想到了九儿姐曾经给我讲过的盗墓父子的故事。
    盗墓父亲虽然已经将脏货转移了,但还是伪装成了哑巴老太太留下来,目的就是为了探清自己儿子到底是被公门抓了还是被仇家害了。
    按照之前的判断。
    在鲁皮失踪以后。
    向子旬虽然不知道“柳老板”是谁、基于什么目的,但他在未接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之下,因为担心鲁皮泄露工作秘密,第一时间选择将鲁皮所负责的窝点脏货大规模地转移,性格谨慎到了极致。
    而颜小光的安全也是鲁皮所负责的事。
    鲁皮还曾告诉我,他最近除了管理那十个据点之后,唯独多出来了两项额外的事,一是负责颜小光安全,二是来取唐三彩天货。
    按照向子旬的性格,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颜小光的秘密也被鲁皮给泄露了,他只要简单换一个时间点给颜小光注射,就能堵住这个大漏洞,可为什么还是按照原路计划不变?
    向子旬会不会就是那位盗墓父亲。
    他故意留下来这个漏洞。
    引诱我们前来。
    乘机会将我们逮住,看看我们到底是谁?
    还是我确实想得太多了?
    一眼过去。
    发现那些小花园里原来正在远远遛弯散步的家属,此刻似乎正在往走廊这边靠拢。
    这些想法讲起来慢,其实就在脑海中就是转瞬即逝的工夫。
    此刻。
    轮椅已经靠近了。
    小竹立马就要从桂花树下跃出。
    我一把扯住了她,用唇语说道:“中计了!”
    小竹绝顶聪明。
    转头看了一眼四周。
    立马就反应过来。
    周围凌乱的脚步声开始往铁门这边奔来。
    “这里有人!”
    “快围住!”
    瞬间。
    人已经开始往我们这边跑了。
    小竹一把将我抱住了,头靠在我肩膀上,并把自己的外套迅速往上翻,盖住了两个人的头,呈情侣拥抱状,而且,身躯不断地推着我向铁门靠。
    我听到无比细微“吧嗒”一声。
    她把铁栅栏的锁给重新锁住了。
    聪明的丫头!
    我反手一把抱住了小竹,呈情到深处难解难分的模样。
    我们却被无比粗鲁地分开了。
    “干什么的?!”
    原来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帽子男竟然是这群人的为头人,冲我们大声呵斥道。
    我不担心了。
    因为这几天我们出门几乎都会换一下妆容。
    今天的妆容与那天见老谢时“柳老板”、“秘书”的妆容完全不一样。
    向子旬在香屯医院挖坑引我们。
    如果他问了老谢关于我们的模样,只能是那天找老谢时的样子。
    最关键是。
    小竹刚才已经将锁给锁上了。
    我们要劫人,只能从这个铁门出去,他们应该会检查一下锁。
    锁是否完好如初。
    这是确定我是不是“柳老板”的最大证据。
    果然。
    有人立即过去检查铁门的铁坨锁。
    “报告!锁没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