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发苍苍、风烛残年,脸皱得像核桃一样,连自己的亲人都记不得,甚至连吃饭喝水都会洒在衣服上。我很害怕有一天也变成那样,成为子女的负担,连回家的路都记不住。”
你说的那是老年痴呆症,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得这种病――该说他想太多还是什么,离担心痴呆的年龄起码还有三十年吧,现在就开始恐惧了――再说我比你年轻,身体又强壮,等你老得动不了的时候我就推你出去晒太阳,天天帮你换尿布,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去死。”伤感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看见那边那座光秃秃的山没,叫磨子山,因为形状像一台石磨而得名。我小时候经常看外公徒手爬那座山,在岩缝里采药。”
开玩笑的吧,那山怎么看都不可能徒手爬上去――圆柱形的大山,除了山顶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有面积相当大的平地外,周边都是垂直的陡峭悬崖,深不见底。
这种险地,就算是专业的攀岩专家,没有保护工具也不可能去冒险。
“不信?我外公现在是年纪大了,不亲自上山了,但他培养了个接班人帮忙采药。这人虽然不能徒手攀岩,却也能爬到三五十米的地方去,要不明天我们去看看?”星骓抱着胳膊,拿眼睛扫他:“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想办法帮我从泽德嘴里套秘方。”
小坏蛋,说半天还是让我去算计小十九――哑巴忽然很高兴,一把抱住星骓猛亲――这才对嘛,有七情六欲,有执念,有放不下的东西才是普通人。我很庆幸我的伴侣是个有正常欲?望的凡人,而不是圣贤。每次你无所求地做好事时我就想,你这家伙怎么连一点黑暗面也没有,现在看来,还好你没成仙!
“我要羽化登仙,你就来当我的坐骑好了,咱们云游四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说完还比了个骑马的动作,喊了声:“驾!”
凭什么我是坐骑――哑巴无语,勾住孕夫的脖子――你是宠物,我是主人还差不多。
“谁要跟你玩变态游戏。”打掉男人的手,星骓伸了个懒腰:“肚子饿了。”
两人打打闹闹互相揶揄了半天才回家,刚好赶上吃饭,因为外公在,老人家坐了主位,其他人本该按照主客辈分围在旁边,老头却把泽德拉到他右手边的位置,帮忙夹了许多好菜,相当宠爱的样子。星骓抱着豆豆在另一边吃饭,脸上气鼓鼓的,看得哑巴偷笑,暗地里拍了他一下,提醒他脸上的醋意不要真么明显。
“外公,小十九敬您一杯,祝外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老套的祝酒词配上狗腿的表情,偏偏让老头高兴得拍手,直夸泽德这孩子真懂事。
“外公,小二十三也敬您一杯,祝您儿孙满堂,心想事成。”更老套的祝酒词配上更狗腿的表情,锦年硬是挤到外公的左手边,把原本在这个位置的哑巴直接踢出席外。星外公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干了一碗酒,大笑:“外孙媳妇,你两个弟弟不得了啊,我喜欢得很。特别是泽德,还没见过这么俊的男娃,长得跟闺女似的,好看。”
“外公外公,你要喜欢看,小十九就不走了,天天在这给你看。”说完还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就不怕跟我这老头子呆在一起闷得慌,山上可没有网络和电视,玩不成电脑我看你最多能呆两天。”哑巴拿不准老头是真喜欢小十九,还是逗着玩,加上座位被锦年抢了,只好去星骓旁边,并且写下――你也说几句好话,别傻不愣登的。
“说什么?”星骓楞了,他从来没想过奉承谁,吉祥话少得可怜,而泽德却抢先说:“外公哪里老了,这么强壮的身体,看背影我还以为是星骓的哥哥呢。”
“那你最好去医院检查眼睛,估计是近视加散光。”星骓咬了一口排骨,还在考虑怎么拍外公的马屁,却不知整桌人表情各异地瞪着他。
37裸?泳
“十九哥你就是个笨蛋,外公这么年轻,明显像星骓的弟弟才对。”还好小二十三把话题圆回来了。
这顿饭星骓吃得闷闷不乐,好在外公虽然不宠爱他,却很喜欢豆豆,吃完饭带着小家伙出门捉泥鳅。小十九扛了个网兜,一蹦一跳跟着,俨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画面。当然,没其他人什么事。
“你说外公怎么就这么喜欢泽德?”孕夫捧着肚子,心想我才是目前最应该被关怀的那个。
我也没料到――哑巴刚开始还以为老头在做戏,可看那眼神和表情,是真真的喜欢,要是假的,那他的演技可以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找不到缘由,也只能安慰孕夫,让他别想太多――可能他们有爷孙的缘分,顺其自然吧。
“这缘分怎么不落到我头上。”孕夫还是气鼓鼓的,到睡觉也没消气,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到午夜才迷迷糊糊合眼,也没睡踏实。半梦半醒中,隐约看见地铺上的小十九悄悄爬起来,披了件外衣出门,一路蹑手蹑脚的样子,好像在当小偷。过了几分钟星骓才完全清醒,但他没叫醒别人,而是偷偷跟上去。
以为偏心的外公要给他开小灶,不服气的某人决定去偷师学艺!
果然,伙房灯亮着,里面传来泽德的声音:“星骓太能折腾了,好不容易等他睡着才出来。哼,要不是看他大肚子,我肯定下迷药。”
“他心思细腻,从小想法就多,又一心想得到我的认同,现在看我对你这么好,估计要憋死。”这是外公的声音:“不过这孩子也真傻,也不想想几个外孙里我最疼的还是他,等我死了这些东西不也是传给你和他吗。”
“切,你对我好天经地义,他隔着一代呢,争什么宠。还有,那些书啊收藏啊一点也不许给他,全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小十九好像在闹脾气,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了什么,因为语速很快星骓没听清。他小心靠在门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努力捕捉里面的响动,又听他说:“烦死了,就知道让我白干活,颅骨毁坏得这么严重,不做三维定位根本没法复原面部。我又不是神,你让我看一眼就画复原图哪有这么容易!”
“你且试试。”怎么扯到骨头上去了?
“缺损得这么厉害,错了不能怪我。”对话越来越怪异,星骓无法理解,只好绕到伙房后的煤棚,站在一堆煤块上从茅草房的边缘往里看。伙房内摆放了一块门板,上面整齐排列着半具人体骨骼,看色泽质感应该是真东西,而且埋在地里有段时间了。只是,外公从哪挖的这玩意,又要做什么用?
想不通,但他忽然忆起泽德是学人类学的,属于鉴定骸骨方面的专家,也许外公想让他帮忙调查什么才对他那么好?
“男性,蒙古利亚人,年龄在3540岁之间,根据胫骨的长度推断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小十九带上手套和眼镜,开始检查遗骨,外公则坐在一旁频频点头。做出大致的判断后,剩下的他看得很仔细,特别是两块膝盖骨,握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这个人的髌骨磨损得很严重,我不知道什么运动或者疾病会造成这种伤害。”
“看看他的颈椎。”外公提示。
“枕骨上有关节炎的唇状凸起,表示他常年……这样仰着脖子?”泽德犹豫了一会,忽然说:“我知道了,是这个动作。”
他忽然跪下,做了标准的祷告的姿势:“这人是传教士,不然谁会每天祈祷几个小时。”
“不,我觉得他死前好几年一直在看某个东西,而且那地方空间很狭小,所以他只能跪着摸索。好了,推测到此结束,你把头骨带回实验室,尽快修复,把结果发给我。”外公开始分装骨头,泽德则坐在条凳上,晃着两条腿抱怨:“就知道让我做这做那,答应我的礼物呢。”
“多大了,还嚷嚷着要礼物。”虽然这么说,还是像对待孩子或者心爱的小宠物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切,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赶我也不走,我要住在这,气死星骓。”泽德忽然抱住外公,声音也大起来:“你害我过了那么凄惨的童年,现在得好好补偿我。”
“我不是每两年都去陪你一阵子吗?”把无尾熊一样的小十九扒拉下来:“知足者常乐。”
“好意思说这种狗屁场面话,别人家的父亲可都是天天守着儿女的,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疼。你倒好,神出鬼没,几年才能见一面。”泽德嘴里冒出的惊人话语让星骓的大脑停止运转,然后他又听见更爆炸的:“我可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一块肉,不疼不爱也就算了,还丢给别人养。现在我好不容易千里寻父找到这里,居然还不打算相认,我不干,你以后得负担起我的生活,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笨儿子。”对泽德的胡闹完全不生气,反而露出慈爱的笑容:“跟人做?爱记得带套,怀上孩子就糟了,你身体弱,经不起大手术。”
“知道了,明天带我去挖山药,听说特别好玩。”接过外公打包好的装有颅骨的木箱,小十九歪着头做了个卖萌的动作:“不带星骓去,气死他,我就喜欢看他跳脚的样子。”
“凭什么不带我去!”孕夫大怒,竟然忘了自己在偷看,也忘了来路不明的白骨和诡异的对话,发出地动山摇的吼声,然后醒了。哑巴本来好好地坐在床边看书,被他叫破天花板的声音吓到,楞了几秒钟才写道――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已大亮,却死活记不起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正在跟踪泽德,然后……”
睡糊涂了吧,小十九昨天就没回来过,你上哪跟踪他。这小混蛋,估计又跟油茶店老板滚竹林去了。算了,反正他在上面,随他喜欢,我也管不了――比起弟弟的夜不归宿,哑巴显然更担心孕夫。他一脸担忧地摸他的额头,然后露出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的表情。
“哈?那我是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头好痛,死活想不起来某些细节。
就你这大肚子,睡在床上翻身都要我帮忙,深更半夜的还能去哪,不是一直在我旁边吗――叹气加摇头。
“原来是睡迷糊了,哈哈哈。”这么说,他昨天做了个诡异的梦?不过那梦境也太真实了,让人太阳穴突突的跳:“对了,外公和豆豆呢。”
刚到的那天不是去祭拜过一个老人吗,那家请外公去主持殡葬仪式,说是要晚上才能回来。豆豆和你二嫂她们上街赶集去了,听说是为了准备祝寿的食材去大采购――把孕夫扶起来,哑巴端来一碗洗干净的空心李――刚摘来的,可新鲜了,尝尝。
星骓咬了两个,说李子不易多吃,帮我切块西瓜吧。
西瓜也不能多吃,你先忍耐下喝点水――乡下不比县城,哪有想吃什么马上就弄得到的。
“热死了,走,去天浴池游泳。”草草吃完午饭,孕夫坐不住,加上大家都有事,就他和哑巴游手好闲的,不如去外面逛逛:“我们这边有个奇妙的裸泳风俗,在特定的水域,人们通过赤身裸体游泳来洗涤身体和心灵的污迹,达到去除内心邪恶,获得救赎的目的。说起来好像挺神圣,不过那地方谁都可以去,只是有时间规定,白天是男人,晚上则是女人,都不能穿衣服。”
大白天就这么奔放,我有点不适应――哑巴擦汗,可是见星骓兴致勃勃,又不好扫兴,只问连泳裤都不能穿?
“穿了还叫裸?泳吗?”白了他一眼。
天浴池离家不算远,步行半小时就能到目的地,是个不大的堰塞湖,藏在层层叠叠的参天大树中。不知是沉积物还是水质的原因,湖水显出奇异的蓝色,像打翻了无数染料,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况。星骓没到湖边就把衣裤脱了,哑巴立刻抓住他――这水怎么这个颜色,我觉得不对劲!
“因为下面藏有数千吨蓝宝石,太阳光一照就反射出这种奇妙的光景。”星骓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大谎话。
不顾哑巴劝阻,他简单活动身体就下水了,男人站在岸上,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就怕有危险。不过这片水域虽然看上去有点诡异,但无风无浪,水也不深,孕夫游了半圈朝他招手:“快来下,好舒服。”
他叫了三四次,男人知道推脱不下,只好退去衣物。
“等等,戴个头套,把伤口弄湿了不好玩了。”星骓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岸,送背包里拿出保鲜膜和防水胶布,得瑟地说:“我来给你diy一个,放心,绝对不会闷死你。”
任用孕夫打理自己的脸,男人轻轻搂住他的腰,感受因为湖水而变得冰凉的皮肤,再轻轻抚摸相当有分量的肚子,
说起来,他最近长胖了不少,都六个月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为什么体重增加了还是那么诱人,连皮肤也越发细白。虽然中间隔了个肚子,但也算是某种乐趣。哑巴盯着星骓圆滚滚的腹部,开始疯狂的脑补,然后,不知羞耻地勃起了……
38水中作乐
“这种身材也能看硬,变态!”星骓生气,把手机收走,不给哑巴解释的机会。
他动作麻利地把衣服和随身物品收好,挂在树枝上,再次下水,游了十来米转头说:“这湖底有个天然溶洞,挺深的,但洞壁上全是精美的浮雕,不知何人所刻,也不知通向何方。关于这个洞的传说很多,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洞中盘踞了一只巨鲎,修行千年,终成人形,化作美人与一农夫相爱,却被贪财的农夫卖给财主的故事。但不管是什么传说,结局一定是巨鲎杀了背叛她的男人,负伤逃回洞穴,最后悲惨死去。据说她流的血填满这个大坑,就成了蓝色的湖。故事挺扯的,但我小时候很好奇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一度想探险,只是因为憋不住那么长的气,从来没成功过。我说你能不能弄套潜水设备来,圆我儿时的梦?”
没问题,哑巴做了个ok的手势。
鲎的血倒真是蓝色的,这传说居然还有点依据,不过这玩意不是只生活在海里吗,怎么跑到内陆地区来了。怀着满腹疑问,哑巴紧紧跟在星骓身边,绕着湖游了大半圈。
“累了,歇会。”虽然水的浮力能大大减轻运动伤害,但孕夫这段时间吃了睡,睡了吃导致体重猛增,动一动就想休息。
他靠在岸边柔软的细沙滩上,让水自然托起身子,舒服地闭上眼睛养神。
因为是裸?泳,这种四肢大开的姿势让身体完全暴露在哑巴的目光下,男人看了几眼,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把爪子伸过去,试探性地摸了几下圆滚滚的肚皮。见孕夫没有反抗,胆子越来越大,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不说,又把目标转向胸前的小肉粒,用指尖夹住把玩。
“痒。”星骓挥手,拒绝得软绵绵的,让哑巴觉得这根本就是欲拒还迎的邀请,更加放肆。
他用指腹按压孕夫的乳?头,沿着乳?晕画圈,极尽挑逗之能。被调戏的人眯着眼睛看他,既不迎合也没有抵抗,但眼神中有些说不清的暧昧光景。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器官很敏感,但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充血变硬却是事实,星骓很清楚他喜欢这种程度的爱?抚,很温和,又能满足内心的悸动。
但男人怎么可能只捏两下就罢手,享受了一会柔软的颗粒,便得寸进尺地朝别的地方探索。因为怀孕,孕夫的肚脐有点外凸,配上鼓鼓的肚子,竟然显得很萌很可爱。哑巴心头一动,把脑袋贴上去,本想展示下温馨的准爸爸听胎动的场景,但是没忍住对亲□人肉?体的冲动,扑上去十分猥琐地舔了几下,逗得星骓大笑:“别这样,你头上还包着绷带和保鲜膜,配上这种动作,简直跟变态杀人犯一样。”
我还有更变态的,怕不怕!
如果手机在手,他肯定要写下这句话,不过现在只能眼神交流了。
“哑巴。”他忽然伸出胳膊,半坐起来抱住男人:“你看,在苗苗没出生之前,你就算抱着我也隔着一个肚皮,就不能忍忍吗?”
怎么可能忍得住,男人摇头,低头叼住他的乳?头,像小宝宝似的咂着嘴大力吮?吸。星骓被哑巴弄得腰腹无力,身子软绵绵的,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小心被人看见。”
看见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男人的眼里闪出坚定的光芒,忽然推倒自己的爱人,小心地避开可能压迫腹部的动作,跨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他用丰富的技巧地撬开孕夫有些犹豫的嘴唇和紧闭的牙关,追逐逃避的舌,把那柔软的东西拉到自己嘴里,与之交缠。渐渐的,身下那个人感到快乐,发出粗重的呼吸,并开始笨拙地回应他。这份回应让哑巴十分兴奋,变得更加卖力,当然手也没闲着,慢慢探到双腿之间……
“哑巴!”被捉住要害,星骓紧张起来。
露出别怕,只要交给我就好的表情,男人把孕夫抱到自己腿上,从后面环住他的身体,一手爱?抚胸前敏感的肉粒,一只手套?弄开始有反应的男性象征。
男性身体上敏?感区域远不如女性多,但非常集中,而且感觉异常激烈。所以被抓住那个地方,就算是克制的星骓也无法保持平静。因为刺激,他开始发热和出汗,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胡乱地抠进沙地里,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下肢,感觉和脉搏一起疯狂跳动,他只知道男人的手很大,牢牢包裹住他,有力而持续的动作让他迎来一波波高?潮。很快,孕夫开始享受这种奇异的快乐,他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脚趾不自然地蜷曲在一起,两条腿都在发抖。而哑巴的手,正在不断加快速度,带来更多的刺激!
在快爆发之前,他忽然停下,改用手指掐住根部,阻止某人达到顶点。
“唔,好难受。”抱怨的声音也变成了呻?吟,他赶紧闭上嘴,但声音还是显得暧昧不堪。哑巴偷笑,咬住他的耳朵,往耳孔里吹气,这个小把戏让星骓完全瘫软在自己怀里。
舒服吗?如果可以说话,他绝对要问。
“快松手……”孕夫的手覆在牢牢卡住雄物根部的大手上,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控制他的男人:“让我……”
那湿润的双眼比平时更让人心痛,哑巴怎么忍心让他再忍耐无法释放的苦闷情绪。他用拇指搓揉顶点,指尖几乎要陷进前端的小孔中,带着轻微疼痛感的欢愉让星骓发出持续的喘息。他弓起背,两片形状秀美的肩胛骨绷得紧紧的,那玩意也胀大了一圈,在男人手里凶猛喷发。
完事后,他有几分钟失神,静静躺在哑巴怀里,直到呼吸平静。
这和自己自?慰不一样,快乐得多!
“下次再在外面做,我就阉了你。”等恢复理智,他开始发脾气。当然,他也看见男人高高耸起的需要解决的部位,但生气在野外对自己上下其手,于是一头扎进水中,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哑巴本想自己解决,可又不放心他在水里瞎晃,立刻跟上去。还好微凉的湖水很快让欲?火消退,不然举着硬邦邦的小棍子真是种折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星骓并不抗拒自己,而且能明显看出他也渴望两情相悦的房事,并且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一开始还很担心他会抵触亲密接触,但这两次做下来,虽然没有坚持到最后,但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下次试试口?交吧,先含住他的,再让他吃自己的。哑巴想着想着,鼻子一热,两条鲜红的鼻血就流下来了……
“头抬起来,怎么搞的。”因为突发事故,星骓立刻上岸,帮他止血。
没事,可能是最近肉吃多了上火。对了,你陪豆豆的时间变少了,等小家伙开始上学,你就得后悔没有好好和他相处,会寂寞――上岸后,哑巴掏出手机写下这段话――其实今天可以带他一起来玩的,豆豆很喜欢划水,咱们一家三口也该找些去处,享受天伦之乐。
“我知道,可他不是跟着去赶集了吗。”说起这个,星骓也觉得亏待儿子。
回家吧,绷带好像打湿了――虽然做了简易的防水处理,但保鲜膜毕竟不是万能的,还是有些地方漏水。哑巴觉得脸上隐隐作痛,便催促星骓回家。
因为男人一直没叫痛,星骓也不太当回事,等到家后揭开绷带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严重。面部的伤口肿得很厉害,泛红,有些地方积浓了。孕夫虽然是医生,没少处理过这样的创口,但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爱人,他的手抖得很厉害,感觉喘不过气,而且很后悔带哑巴去游泳。只是现在不是说什么道歉的话的时候,因为得赶紧处理暴露在空气中的伤。
刚清洗完毕,外公就来了。他先仔细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骂了句不要命了,感染怎么办。
“自己的媳妇都不知道看好。”一巴掌拍在星骓后脑,外公才取出药箱,亲手帮外孙媳妇处理伤口:“先把脸养好,我再帮你治嗓子。”
“痛吗?”上了药,哑巴坐在床上,星骓凑过去:“都是我不好,现在只希望不要留疤,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受的剥皮之苦。”
反正我本来就是满脸疤,最坏的不过是再添几道,还能怎么样――哑巴倒是看得开,脸治不治得好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嗓子,他太需要用语言和星骓交流了――外公,我真的能再说话吗?
“能啊,又不是什么大病。”外公点了烟斗,用力吸了一口:“不过我不能白治,得拿点东西来换。”
39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爱你
“外公,他一穷二白的,能拿什么换!”星骓很护着自家男人,不过老头不吃哭穷这一套,拿烟杆猛捶哑巴胸口:“谁要钱了,叫他把真心掏出来!”
我会一辈子爱着星骓,守护他,对他好,不离不弃――哑巴立刻掏出手机表明心意。
“山盟海誓说白了也就几句话,是真是假谁知道,现在承诺倒是轻松,生活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外孙媳妇,别怪老头子多嘴,这人呐,心里藏的秘密不能太多,谎话说多了,早晚要露陷。”丢下这么句意味深长的警告,外公叼着他心爱的烟杆,扛着根本没用的拐杖串门去了。
“别往心里去,谁还没有点不想说的过去。”和外公不同,星骓不想追问哑巴的过去。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背负了怎样的喜怒哀乐,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肯留在自己身边,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与他共同生活。他们需要展望的只有未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挺起胸膛朝前看就可以了,不需要回头去寻找发生过的往事:“我还生过孩子呢,你不也没追问我的事吗。”
我想外公不是说我来路不明――哑巴觉得这老头不简单,那双眼睛仿佛看穿自己似的,在他面前什么秘密都隐瞒不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孕夫侧头看他:“藏着私生子?有仇家?还没跟老婆离婚?”
你想到哪去了,我说过不会做伤害你和孩子的事――哑巴头痛,又不能说出真相,只好把头埋在孕夫怀里,摆出苦巴巴的脸博取同情――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很在乎你,在乎豆豆和苗苗,想跟你们在一起,变成真正的一家人。可能我还有太多的地方做得不好,也不够稳重,但我会很努力成为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你对我和孩子有多好,我都知道。”轻轻抚摸男人的后脑,因为爱人比自己年轻得多,星骓有时候会用对付小孩的方法安抚他:“不要在意外公的话,你需要在乎的只有我的看法。”
好温暖,你总是这么温柔。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包容,跟你在一起,我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说着以前说不出口的肉麻话语,男人由衷感谢上苍把星骓还给他,让他能重来一次,感受爱情、体会亲情,看儿子健康成长。为了守住平静的生活,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我以前是谁,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用这双手做过什么肮脏的事,都和现在没有关系。我是哑巴,是星骓的男人,是豆豆和苗苗的父亲,只要牢记这个身份就够了……
“外孙媳妇,来,咱们去后山逛逛,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吃过晚饭,外公忽然把哑巴叫去,两人在山间小路上行走,一前一后,没有对话。
走了很久,外公指着山坳里一处被烧毁的长满荒草的废墟说:“那原先是个庙,大约是唐代留下的建筑,破除四旧的时候拆了,和尚也被打死了,现在就剩半个石佛立在那里。传说和尚因为冤死,灵魂一直在这里徘徊,无法升天。因为闹鬼,没人敢开那块地来修房子,就这么荒废了几十年。”
那段历史既敏感又遥远,对哑巴来说陌生得很,实在接不上话,只能胡乱地点头。
外公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说:“跟你说老古董一样的历史,估计你既没兴趣又听不明白。只是那个和尚和你家有点渊源,本以为你父亲跟你谈过,看样子没有。为什么东南亚首富会和这西南山区中的和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不好奇吗,朴宁!”
什么!?
哑巴一愣,手机哐一声掉到地上,外公怎么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摔坏了怎么办,三儿赚钱不容易,给你这个玩意够他吃半个月了,还不好好珍惜。”老头弯腰把手机捡起来,幸好摔才厚厚的草丛里,没事:“想不想随我去庙里看看?”
你到底是谁――哑巴的脚像生根一样,再不肯挪动半路。他在恐惧,面对一个知道他身份,并且有可能还知道更多信息的神秘苗医,说不害怕是假的。
“放心,你的事我不打算告诉星骓,那孩子吃了太多苦,受了很多罪,要是让他知道他爱上伤害他的前夫,不知道会痛苦多久。”从这句话看,外公还是想着星骓的。不知为何,哑巴忽然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加上对先前那番谈话感到好奇,于是跟在老头身后,朝破庙走去。
庙残破得很厉害,除了原先大殿中的四根石柱,还有被砸毁的,只剩下底座的佛像,基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间庙宇。
“死老头,你好慢啊,让我在这喂蚊子,到时候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咬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刚走过去,佛像后面就传来熟悉的抱怨声,不一会,小十九撅着嘴探头出来,看见哑巴以后脸色很不正常地干笑:“十六哥,散步呢?”
你们早就认识了吧――哑巴皱眉。
“说起来,你该叫泽德一声叔叔。”外公大笑,一手搂住小十九:“孩子,是时候让你这个十六哥知道真相了……”
“你和外公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凌晨两点,失魂落魄的哑巴才回来,他钻进被窝,紧紧抱住星骓,疯狂地吻他。这样子看上去想求欢,可又和平常不一样,孕夫被男人失常的表现弄昏了头,一边抵抗一边压低声音担忧地问:“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你很不开心。”
别动,让我抱――哑巴颤抖的手指费了很大劲才写下这几个字。
在不安吗,还是恐惧?星骓能明显感到男人情绪上的波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担心。”
哑巴冷静下来后,开始用手机写字――如果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哈?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测试题吗――因为锦年和小林还睡着地铺上,不能弄出太大的响动,所以星骓接过手机,也用字代替话语,写到――感觉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偷偷传字条,还挺有趣的。
别闹了,我说真的――哑巴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表兄弟啊,那得看多亲,三代之外应该没问题,不过应该没法给你生孩子了――星骓认真想了下,才回答说――虽然有科学研究表明表亲之间生育畸形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