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发出疑问:皇室驱邪司用焰火召回灵师,难道他们要去剿灭北域的邪祟吗?
慧觉:或许吧。
桃桃又问:驱邪司不是很少去管都城以外的事吗?
慧觉:那是多少年前了?他们现在不敢不管。
桃桃:为什么?又没人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慧觉笑着看向南宫尘:他不就是那柄刀吗?
桃桃心中滑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好强。
紧接着,她脑海中出现了自己臆想的画面。
月黑风高,鸦鹊南飞。
南宫尘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鬼鬼祟祟跳下高塔。
他先去了皇室驱邪司,找到驱邪司的老大,把精心准备的一把刀架在老大的脖子上,威胁他,要不为人间驱邪,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老大惊恐地说,这不归他管!
于是,南宫尘又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潜入了王宫,把精心准备的一把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威胁他,要是不准驱邪司为人间驱邪,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于是皇帝被迫点头。
离开王宫时,南宫尘没有抄小路走房檐,而是凭借自己天命之人的力量大摇大摆晃到后宫,顺便偷看嫔妃和宫女洗澡
桃桃眼珠转来转去,脑子里编好了一个完整的暗杀还有些香艳故事。
不等她把这惊险刺激、险象迭生的故事稍加润色,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脑袋上。
她捂着头,不可置信盯着南宫尘:你敢打我?
那巴掌并不重,只是居高临下,像大人教训不听话的顽童,带有很强的侮辱意味。
从前只有桃桃动手打他俩,现在的他竟然敢打她?
慧觉解释:从前的皇室驱邪师没有敌手,灵师力量使然,即便凡人万般不满也还是有求于人,所以不敢反,也不能反。现在皇室驱邪师早就不是香饽饽了,没有他们邪祟照样可清,他们要再不做些事稳住人心,只怕要动摇根基。
所以我说,他是那把抵在皇室驱邪司脖颈上的利刃。
桃桃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她全部注意力都用来思考一件事了。
他打了她!
他竟然敢打她?
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在慧觉说话的功夫,她朝南宫尘扑去,想要和他扭打。
南宫尘并没有如她所愿,他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再一举高,就轻轻松松将她两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了。
像一只被吊起来剥皮待宰的死猪。
这姿势实在很丢人,桃桃说:放开我。
南宫尘平静道:你要打我。
我要打你不是因为你先打我吗?
我打你是因为你在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虽然桃桃确实胡思乱想了,可南宫尘又不是她肚里的虫,怎么可能知道?
她一脸被侮辱了人格的表情瞪着他,死不承认:你个小东西倒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胡说八道!
南宫尘盯着她,桃桃被他盯得发怵。
正在她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淡淡开口:虽然他没有嘴巴不会说话,但桃桃还是从他着急的动作里看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不会让她受伤,他爱她,他爱她,他也爱她,他们都爱她。
当年你写下这些字时,就是刚才的表情。南宫尘看了眼慧觉,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桃桃: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记得?
当年慧觉离开后她无聊之下创作的小说,他不仅一字不差记得内容,甚至连她写小说时的表情都记得?
这是神明吗?这分明是魔鬼吧?
桃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有慧觉不明所以:谁爱谁?谁又爱了谁?
南宫尘继续背:慧觉在溪边玩水,河里仙女在洗澡,仙女很美,慧觉看得流口水,于是慧觉
够了桃桃痛苦地说,我不打你,你不要再念了。
慧觉依然不明所以:于是慧觉怎么了?
南宫尘看着桃桃:你想了什么?
桃桃不信任道:告诉你,你就不念了?
南宫尘漠然。
桃桃心想怎么说也是神明的化身吧?应该不会做那种背信弃义的狡猾事情,于是她如实以告,希望他闭嘴,放她一回。
南宫尘的眼神在听到偷看嫔妃和宫女洗澡那句后瞬间暗了下来。
桃桃后背本能发凉,不等她来得及说什么,南宫尘缓缓念出了后半句:于是慧觉偷走仙女的衣服,他对仙女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衣服还你。
慧觉:
桃桃:
你说话不算话!她怒道。
我没答应你。他淡淡道。
桃桃快气死了。
她怎么忘了他是一只最小气不过的怪物,竟然还敢得罪他?
可她没空找他麻烦,因为慧觉已经开始在她耳边叨叨了:淫邪和偷盗万万不可取,认识我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和尚,你怎么能写那种香艳又不成体统的话本?我又怎么会做那种事?你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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