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绾的发披散在两肩,眼眸虚开一条缝,手指抓着身上盖得锦被,她笑得勉强。
她终究是个女子,这样羞人的事经由她口而出,男方都被惊到了,也就让她后悔了。
赫连烬心头一疼,脸上挂着笑,咬了咬她的耳廓低声暧昧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很久就想要你了,可你不答应。那话音中还透着委屈,活像是被人欺负了无处可诉冤屈。
冷中夹着灼热的气息吹在她脖颈,他随手脱了身上的臃肿钻进锦被中,有力的手臂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手掌没有空闲在游弋在她身体各处,眼含戏谑低低笑道:好软好柔。
你前一刻还端然如君子,立马就变成了欺负女子的流氓。鱼璇玑猛然绷红了脸,埋着脑袋不去看他。
见她满脸娇羞的模样,赫连烬只觉得自己的心融成作了一滩滩春水,那荡漾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妙不可言。垂首,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压着鼻尖,他满目春情注视着她闪烁的瞳眸,眼底尽是宠溺,打趣儿道:害羞了?
这样近距离地接触,鱼璇玑面色更红,没有底气地闭上眼装作没看到他得意的神情。
真不乖。他喃喃一句,旋而,殷艳的唇瓣精准地对上先已经被他蹂躏过的红唇,手脚并用在她身上恣意妄为,撩拨着处在下方的她。
赫连她蓦然睁眼送出一对白眼,那三个字深深地被他咬断了一个。美目中似有云雾缭绕,展望而去竟是看他褪去了沉黑的湛蓝眸子。两眸对视,她错愕地张开嘴,他的舌头乘势钻进去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狂野里不失温柔,可那强势的姿态恍若要将她拆吃入腹得连头发丝都不剩一根。
什么似海情深矢志不渝的誓言,都比不上他动情时候拿一瞥。被他双眸里纯碎的蓝给吸引进去,就像是被卷入了不见底的漩涡里,明知前途会渺渺却还是愿意义无返顾地去掉进去。
不要记得庸医给的禁术上的东西。身体在他调教下软得一塌糊涂,鱼璇玑怔怔地望着他的眸子,把心地的那丝顾及也说了出来。
赫连烬佯装瞠目,眸色一沉道:不专心!说罢,俯首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啃。感到轻微的痛楚,鱼璇玑惊得皱眉,拳头握起无力地捶着他的胸口,满腹委屈道:你干嘛咬人?
她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是属狗的!
惩罚!近在咫尺的俊脸放大着每个细微的表情,半垂眸子含住那双让他无法不想的唇儿,双手已经利落地将她身上的衣物都剥了个干干净净。
鱼璇玑愤愤地瞪了眼,不起眼的挣扎在他的撩拨下变作迎合,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马车行路本就颠簸,盖在身上的锦被随着亦是不停地抖动着,车厢内弥漫的欲味,浓烈得让人面红耳赤。
赶车的人在听到车厢内不正常的声音,惊得差点从车辕上掉了下去。短暂的惊悚后,只得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赶车,试图将马车赶得快些,与车轮声混杂应该就听不真切了吧。
炎京陨圣楼据点,柳屹、金算子、骆惊虹、白家兄弟及孙淼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俱都坐在议事堂内,所有人的神情不由地凝重着。
主上命在旦夕!
他们今天收到的消息,不知是谁送的,可那细致的描述好似让人亲眼看见了他们遭遇的一切。
首领,这件事我们的人都没得到消息,会是谁这么好心将主上的行踪告诉我们?骆惊虹满脸怒容,他轻鸿阁的消息几乎是整个大陆最灵通的,竟一连两月没找到主上。现下,竟有人送来这个,挑衅还是故意设下陷阱等着他们去钻?
天诀算是彻底乱了,帝月、星池大军压向边界却没有任何作为,他们应该是在等什么。白钰气息沉定,将心底的想法说与他们听。烬王与主上一起不见,黑甲精骑按兵不动,我们陨圣楼只是暗中准备也没有任何举动。可星池大军集结却不发,对峙两月大家不觉得太奇怪了?
天诀内忧外患不敢擅自开战固守城池这很正常,可星池怎么就没点动作?那卫拓是个血性汉子,战场上也是把好手,不该这么沉寂的。
二哥说得对。白逍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眉宇间郁结着。主上消失得蹊跷,可行踪来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孙淼摇头,像是想起什么,道:我们得让人看看帝月那边是否也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哎,主上不回来,起义的事情没法立刻去办,一些东西留着总让我不放心。金算子抱着他心爱的算盘,唉声叹气道:清风山那边,大块头已经把军队练好了,就等着上战场锻炼。原本以为很快就有机会,可越等心里越着急了。
这形势真不好。骆惊虹懊恼道。
主上临走前交代过,神秘的鬼面人就在我们看不见的暗处,让我们处处小心。我猜这消息或许是他送来的,只是这意图就让人捉摸不到了。陨圣楼的又不是蠢人,明知可能会是他设计下的陷阱,自是不会轻易去涉险。鬼面知如此还这样做,那么
可能是主上派人送来的消息。那猜想在心头呼之欲出,不曾开口的柳屹便替白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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