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场出去后,李远方觉得特别累,到了顶楼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将电脑往茶几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靠在那里摊开了四肢,连动都不想动似的。看到李远方的样子,张伟关切地问道:“远方,把电脑接上吗?”
李远方懒洋洋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重头戏都在以后几天的国际会议上,这个新闻发布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什么新情况,等会亚力山大会向我汇报的。张班长,冰箱里应该有酒吧,你再打个电话叫人送点吃的过来,咱们哥俩先整点。”
张伟非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李远方竟然要喝酒,不过他和赵风一样,是当年在李远方入学军训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他的,跟李远方要比一般人要熟悉一些,所以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而已,非常理解地说道:“你想放松放松是吧,我先看看有酒没有,再打个电话让楼下的酒店炒几个菜送过来吧!”
默默地看着张伟到房间的一角打开冰箱取出几瓶高档的梅山花雕,李远方说道:“你跟楼下说不用太麻烦,有现成的卤菜花生米什么的就行,实在没有现成的,拿点小包装的梅山小咸菜或者果脯什么的也可以,就像赵风还在部队的时候我到你们那里去,我们大家一起偷偷在宿舍里喝点野酒那样。等新闻发布会开完了,晚上七点半我还得陪卡特他们吃晚饭的。”
张伟被李远方说得笑了起来,先把酒送过来重重地放在李远方面前的茶几上,横了他一眼怪笑着说道:“远方,你现在都是世界首富了,如果被人知道你喝酒的时候只就点花生米小咸菜,肯定会成为非常轰动的花边新闻。要是等会你喝酒的时候我拿照相机给拍下来的话,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然后转身到房间的另外一角拿起电话拨了几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张伟,厨房有现成的卤菜花生米什么的没有?”等对方回答说有的时候,张伟接着说道:“那就随便送点东西到董事长的房间来,马上送过来,越快越好,董事长现在就要喝酒。”
等张伟打完电话往回走过来,李远方有些不高兴地嘟囔道:“什么世界首富,就我这样子,像是个世界首富吗?张班长你非要告诉他们我要喝酒干什么,就说你自己要喝酒不就得了,你这一说,那帮人还不紧张得要命?”然后有些落寞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很怀念当年我们刚认识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对我来说,刚考上大学,离毕业还遥遥无期,手里还有点积蓄用不着为生活担心。你呢,还有一年多才复员。大家都不用操什么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像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跟什么似的!”
张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远方,心想这家伙只跟自己同岁,但却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别人可能会特别羡慕,但像自己这样比较了解内情的老朋友,有的时候却很替他感到难受,因为他过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就说这一次吧,好不容易跟叶黄聚到一块了,本来一心想陪着叶黄好好休息几天的,但半个月不到就不得不中止了,出于种种顾虑,还不敢让叶黄陪着他回旧金山来。想起几个小时前李远方非要一个人走进来,张伟觉得,那个时候的李远方的精神可能都有些不正常了。
为了化解眼前的沉闷,张伟故意笑着说道:“远方你确实不像个世界首富,别的人稍稍有了点钱就把自己包装得像什么似的,就你怎么看都只像个江湖上的小混混。那些人牛得一塌糊涂,看人的时候鼻孔都快朝着天了,就你一直还是老样子,对兄弟们的态度一点都没变。以前不是有个几大蠢事的说法吗,说什么把情人娶回家当老婆,把上司当知心朋友,到朋友的公司里打工之类的。要是你也像别人那样给我们脸色看,我们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早就不给你干了!”
李远方赶紧说道:“唉唉唉,你这是捧我呢还是损我?哦,你要不提起‘老婆’两个字我还想不起来,你到美国有半年多了吧,按规定早就该回国内去轮休了,前些日子因为要带一段时间新来换岗的那些兄弟,你多留了些日子,这次就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几天我妈老跟我说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你看赵风都结婚好几个月,你确实应该考虑考虑了!回去后我给你放两个月的假,你回老家去找也好,在梅山找也好,看中谁了,我专门找人给你说媒去。要是在梅山找,我让老贺去说媒,只要老贺出马,肯定立马帮你搞定!”
张伟哭笑不得地说道:“远方,你怎么跟你老婆似的,动不动就要给人做媒,你看家智被她给烦得都快神经了。”
到旧金山后,杨家智没少为叶黄的多管闲事向李远方告状,听张伟也这么说,李远方的表情尴尬地僵了起来,讪讪笑了笑说道:“叶黄其实是好心!张班长,不会是你也像家智那样找了个黑人女朋友被叶黄发现了吧!我说你怎么老是留在这里不愿回国去,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要是你真的喜欢黑人也行,现在已经进入地球村时代了,我们不应该有种族歧视,再说要是跟别的种族结婚的话,因为血缘关系比较远,以后生的孩子可能会更聪明些。所以对家智的选择我是尊重的,对你的选择我也无条件支持!”
张伟很清楚这是李远方故意调侃自己,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像家智那头色羊那么色?别乱猜疑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在老家有女朋友的!其实我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想多赚点钱好回家娶老婆,在这里工作有海外津贴,收入比在国内多一两倍,希望你能成全!”
李远方很想说如果结婚的时候钱不够可以找他,但他也知道像张伟这样的人一向奉行“饭是自己劳动得来的吃起来更香”的原则,就故意怪笑着说道:“‘色羊’是我们以前当兵的时候给家智起的外号,怎么你们现在也这么叫他?不过你要真的愿意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倒不反对,就怕你跟色羊似的,一不小心原来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
张伟正想解释的时候,门铃响了,张伟赶紧跳到门口从监视器里一看,是楼下梅山酒店的经理亲自提着装菜的一个竹筐子上来了,在他后面还有两个分别拿着一张小餐桌和四把折叠椅的服务员。
一进门,这个从香港移民过来的酒店经理就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对李远方哈着腰。等服务员把小餐桌支好,经理一边往餐桌上摆着菜,一边向李远方解释说,因为时间关系,厨房只来得及准备出两道热菜,所以只能先把这两道热菜和几个卤菜送上来,等别的菜好了,马上送过来。
看到酒店经理一副标准的小市民模样以及像极日本人的点头哈腰动作,不知怎么的,李远方心里生起一阵阵厌恶。表情冷漠地摆了摆手说道:“就我和张班长两个人,你准备这么多菜干什么,太浪费了!你把两道热菜留下,再留两个卤菜,剩下的四个菜拿下去吧!你们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行了,都走吧,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
经理求助地望了张伟一眼,看他的样子,可能是想继续留在这里侍候。估计张伟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干笑着说道:“照董事长说的去办吧!我们还要谈点私事,不想有人来打搅!”
听张伟这么说,经理慌不迭地连声说着“是”竟然是倒退着从房间里出去的,出门后,还非常小心地把门关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门刚一关上,张伟就不屑地说道:“小市民经济的地方来的人就这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然后转过头来面向着李远方笑着说道:“远方,很久以前全国各地学广东话,后来是学上海话,现在连香港和广州、上海人都学我们梅山话,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们梅山更像个大城市,什么上海香港之类的都只是乡下地方呢?哲学里说内因是决定因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是不是乡下人,我看主要也是个心态吧!上个月,一个在梅山的战友跟我联系的时候说了个笑话,说梅山人编了个顺口溜出来,什么‘首都迁到南乡,联合国放在九江,国语变成梅山腔’之类的。”
李远方被张伟说得笑出了声来,一边开着酒瓶一边笑着说道:“张班长,是不是以前哪个上海人和刚才这个香港经理得罪你了,你把人家损成那样?要说是小市民,也只是一部分人,你可不能打击一大片。首都、联合国和国语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莫论国事、莫论国事,我们还是先喝酒吧!”
两个人刚喝了两小杯酒,一脸忧色的亚力山大按响了门铃。看到李远方竟然在房间里喝酒,亚力山大呆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道:“远方,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一点都不着急!”
李远方招呼亚力山大快过来,对张伟说道:“张班长你拿瓶烧酒出来,亚力山大他们俄罗斯人喝不惯花雕酒的!”亚力山大赶紧对张伟说他现在不想喝酒,然后走到小餐桌前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既想向李远方汇报新情况,又觉得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搅李远方的闲情逸志,脸色阴晴不定。
看出了亚力山大的意思,李远方问道:“亚力山大,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亚力山大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有新情况,刚才你在的时候,那些记者不敢多问,你一走他们的话就多了。有个法国记者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说照目前情况来看,只要你不发生问题,蚩尤就不会失去控制,但要是信侠界的安全维系在你一个人身上的话,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是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政府都不愿意看到的,其中很可能包括你们中国政府。他的问题是,关于这一点,我们行星数据准备怎么处理?”
那个法国记者的问题,确实像亚力山大说的那样非常尖锐,要说这个记者没有官方背景,李远方打死也不会相信,脸上就露出非常古怪的表情。据亚力山大几个小时前向他汇报,这次的国际会议,法国这个以前表面上对行星数据最友好的国家,热切程度仅次于美日两国,比行星数据理论上的敌人英国人还要积极得多。所以李远方更加深深地认识到,在国际政治上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以前的时候,和行星数据友好相处对法国人有利,他们就比谁都热情,但那种热情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在麻痹行星数据和中国政府,他们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时机准备在背后捅刀子。和法国有着同样表现的,还有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这两个所谓的友好国家。相比较而言,德国人因为办事一向比较严谨,南非人因为种族不同,还处于观望态度,相对比较低调。于是问亚力山大:“你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亚力山大歉意地望了李远方一眼,回答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回答不好,那些记者回去后很可能会借题发挥,向全世界宣传销毁蚩尤的必要性。那样的话,不管是你们中国政府还的我们行星数据本身,迫于国际上的强大压力,可能不得不接受。所以我说这个问题董事长你会在几天后的国际会议上跟世界各国的专家进行讨论,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看着亚力山大这个红毛外国人用流利的中文跟自己说话,而且看上去很替自己着想,李远方感觉怪怪的,忍不住问道:“亚力山大,你好像一直都没跟我提过对这件事你们俄罗斯人是什么态度的。”
亚力山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干笑了一下说道:“到目前为止,俄罗斯政府没有对是事发过任何评论,据我了解,这次准备派到纽约参加会议的也只是几个小型企业,政府和那些大型企业态度不明。不过在刚才的新闻发布会上,法国记者提完问题后,有个俄罗斯记者随即就举手问我,从目前情况看,只要董事长你的人身安全出了问题,就会给全世界带来很大的影响,很可能会成为国际恐怖分子的首异袭击目标。在这种情况下,董事长你还单独一个人走进会场,表现非常异常,这是不是说明,除了董事长你之外,还有别的人可以控制蚩尤,问我能不能解释一下蚩尤所说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另外他还问我,在以后的时间里,对董事长你的人身安全保护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新措施?因为我对蚩尤的情况不了解,对记者的前一个问题,我只能回答说无可奉告。董事长的人身安全,我说中国政府已经向美国政府发过照会,以美国政府的防护力度,目前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等到董事长你回到中国后,因为中国的社会治安相对更好一些,梅山也是个防守非常严密的地方,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李远方觉得,那个俄罗斯记者的话也够阴险的。不管行星数据承不承认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控制蚩尤,因为事实在那里摆着,他李远方的重要性就比原先小多了。如果想办法在**上消灭了他,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蚩尤可以暂时得到控制,不会给世界各国带来太大的危害。但因为他是行星数据的董事长兼首席程序员,只要他不在了,行星数据很可能会变成没牙的老虎,不仅技术上从此一落千丈,以后也好对付多了。到那个时候,再提出销毁蚩尤之类的要求,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说李远方现在在美国,出了什么事,也应该由美国人负责任,如果美国人头脑一不清醒向他下手,俄罗斯人就达到了“借刀杀人”的目的了,而且可以乐呵呵地看着中国政府跟美国人斗得你死我活,他们好从中渔利。由此看来,俄罗斯人也没安着什么好心。
想到这里,李远方试探着问亚力山大:“你认为蚩尤说的‘妈妈’应该是谁?”
亚力山大好像不敢跟李远方对视似的,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除了董事长你之外,我们行星数据的所有常务副总裁以上的人和宋大师他们,在蚩尤出现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跟外界失去联系。所以我想有几种可能,一是跟董事长你一起到内华达农场休假的夫人。第二,是我们行星数据除了程副总裁外的,另外一个正在休假的身份一直没有泄露出来的核心程序员。第三,有可能是我从来没有联系过的使用3号星星索号码的、据说有一部分蚩尤的使用权的张太一先生。”
看亚力山大猜到了叶黄身上,李远方的心几乎被吊了起来,不过很快放下心来,心想不管外人能不能猜出来,至少叶黄的安全是能够得到保证了。只要他李远方还活着,蚩尤没被销毁,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把叶黄怎么样,就算他李远方不在了,因为叶黄是能够控制蚩尤的第二个人,更要把她作为保护的重点。不过他却笑着对亚力山大说道:“你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过别人吧!”
亚力山大的脸上摆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来,说道:“董事长你放心,虽然我是俄罗斯人,但白领阶层的基本守则我是不会违背的,公司内部的一些秘密,我一直都是守口如瓶的。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把那些秘密告诉任何人。”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包括对我们俄罗斯政府!”
李远方眯着眼睛向亚力山大笑了笑,说道:“如果让人认为另外一个人是张太一,你觉得会出现什么结果?”
在亚力山大吃惊地张大嘴想着答案的时候,张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远方,蚩尤叫你爸爸,另外一个他可是叫的‘妈妈’,要是谁说那个人是张太一,别人不会把你们两个当成同性恋吧!张太一谁都知道还没有结婚,你呢,一般人也都认为你是单身的。你在公共场合中,只在跟日本人的谈判上说过一次你有老婆的事,而且你的口齿不清,故意搞得方言味道很浓,很少有人能听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你说话的场合不对,连日本人都以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说着说着,就笑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听到张伟的话,亚力山大的眼中也露出了笑意,但当着李远方的面又不好意笑出来,只能使劲憋着,表情非常古怪。
李远方的表情也极不自然,心想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想了一会,才坚决地说道:“至少美国政府是知道我是有老婆的,只要他们往叶黄身上想,叶黄在美国的安全就能够得到保证,这就可以了。张班长你刚才的话启发了我,我看干脆安排人到处造谣,就说另外一个人是张太一,因为我确实是给了张太一一部分蚩尤的使用权的,这事一些参加回旋加速器项目的外国专家都略有所闻。我们把水搅浑将张太一也拖进来再说,这家伙比我和宋师兄阴险多了,只要把他也拖了进来,对这件事的解决只会有好处。”
张伟会意地笑了笑,说道:“造谣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重点说明张太一那家伙长得有点娘娘腔,蚩尤的智商比较低,把他认成了个女的。这样的话,怀疑你是同性恋的人就少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娘娘腔,这位天师大人是不是得赶紧找人结婚?”
亚力山大还是一脸的忧色,很不放心地说道:“董事长,我认为,另外有个可以控制蚩尤的人的事我们不能正式承认,否则的话,你的人身安全就很难得到保证,不仅国际恐怖主义分子会打你注意,连美国政府都会想办法向你暗中下手。”
李远方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这样的危险,我们是不能正式承认的,所以我选择的方式是传播小道消息!”不过他马上笑了起来,说道:“亚力山大,你不觉得蚩尤更像个恐怖分子吗?以前总有人说我们行星数据是变相的恐怖组织,经常搞信息恐怖主义,这事一发生,世界上的许多恐怖组织更会把我们当成同道中人了。现在我也不想瞒你,在此之前,已经有许多恐怖组织跟我们行星数据有过接触,和我们探讨合作的可能性,虽然我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但也跟他们形成了一种默契。你难道没有发现,只要和我们行星数据沾边的地方,世界上所有的恐怖组织都退避三舍吗?所以对我来说,恐怖组织的威胁很小,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各国政府,虽然他们不会动用大军什么的明目张胆地来对付我,但总能想出别的方法的,不能彻底消灭我,让我受点损伤也是好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这次到纽约去不会太安生,有人肯定会设计个什么圈套让我不得不往里面钻,用的还是非常正当的理由,就算我出了事,也不能追究他们的责任。”
然后,李远方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想把事情圆满结决,归根结底还是蚩尤怎么处理。销毁他,我是不愿意的,因为目前的蚩尤确实没有太大的危害性。就算我把蚩尤机房中的所有源代码都销毁了,但今天早晨在叶黄的要求下,蚩尤已经把他的一些代码藏到了世界各地,所以现在的蚩尤是不可能彻底消灭的,有叶黄那句交待,所有妄想消灭蚩尤的行为,只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麻烦。还是按照我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去做,公开部分蚩尤的核心代码吧!省得有人又拿‘垄断’二字做起文章。”
听到这话,亚力山大一惊站了起来,说道:“董事长,要是公开蚩尤的核心代码,我们行星数据的技术领先地位不就没有了吗?这怎么行,你得慎重考虑!”
李远方做了个手势让亚力山大坐下,很正经地说道:“亚力山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蚩尤机房的规模有多大,就算我们把蚩尤所有的代码都公开了,别的国家和企业要想造个一模一样的蚩尤出来,得投入多少资金?就算资金不成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成的,到那个时候,我们的蚩尤早就不知发展成什么样了!再说了,我是不可能公开所有的代码的,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是公开部分核心代码,至少与自主进化和语言功能等关键技术有关的代码,我们是不会公开的。具体怎么办,等郭总裁他们过来了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