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什么?”
林如海坐到元宝身边,元宝都能闻到对方身上一种淡淡的香味。
卧槽!
好香啊!
肯定是林妹妹的味道。
看我不拿才华征服你,让你将林妹妹乖乖给我交出来!
元宝正襟危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姑父,请看!
江南盐场每年产盐两万担,损耗三百担。
这里就有很大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这种损耗在合理范围之内。”
“姑父,您这是故意点我呢吧。
据我所知,咱们大周,仅仅淮南盐区,淮北盐区每年就能生产一万八千担,更何况还有两浙盐区!
咱们江南盐场一年是怎么可能才两万担?
况且,这卷宗上每年都是两万担,可前年江南大涝,四个盐场清理了大半年,您说,这盐是他们倒贴出来的,还是说,只晒了小半年,他们不但交足了两万担官盐,甚至还挪了足够多的好处自肥?”
“这说明什么?”
“姑父,你可是探花啊,这问题想不明白?
这就说明江南盐道上产的盐总数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
我估计最少比官面上的数字多出十倍!”
林如海又是欣慰,又是忧愁。
“是啊!
多出十倍,可这盐要从哪儿找呢?”
林如海眉头紧皱。
他身为探花,怎么可能不知道?
元宝看到林如海发愁,心中贼笑。
起身走到一边,捏了一撮茶叶,给自己泡了一壶龙井,躺在摇椅上,优哉悠哉的哼着小调。
“贤侄可有……贤侄,你怎么喝起茶来了。”
林如海一抬头,看到元宝正在品茶,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到元宝身边,拿起茶壶全灌进了嘴里。
“姑父在这里愁的头发都掉光了,你这小皮猴倒在这儿悠闲糟蹋我的雨前龙井!”
“嘿。
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陛下让我来陪姑父解闷,我这不就来了么。”
“你这那是解闷?
我看你分明是给我添堵!”
“姑父,那你说,怎样就算是给你解闷?”
“你要是能帮姑父我理清这一摊子乱麻,才算是真的为我解闷。
你可有主意?”
元宝贼兮兮一笑,贴在林如海耳畔:“小侄这里倒真是有一计,不过姑父不将小侄当自己人,小侄我也不能随意献丑,以免贻笑大方。”
林如海好笑道:“小皮猴,你要是真能帮我解了这次的危难,我让你见你妹妹又有何不可。”
如海此时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想法。
这小子这么在意黛玉,未来未必不是一个好奔头。
至于元宝的一些风流名声,林如海一点都不在意。
十岁!
能风流成什么样子?
况且他林如海的女儿,虽然还是个没有长开的小豆子,那也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的商贾之女就能媲美的。
元宝得到林如海的应允,也不再藏拙。
“姑父!
以您的聪明才智,定然不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但有两件事,让你为难。
一是无法将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连根拔起。
二是即便您已经梳理出了主干,没有得力的强力执行者所以任何计划都只能流于表面。”
林如海惊叹:“真难以想象。
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
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姑父你不该是个俗人。”
“你有何计策?”
“您附耳过来……”
元宝在林如海耳边窃窃私语,林如海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最后颇为满意的捋着胡须。
“有贤侄你帮我,江南盐道可定啊!
走,我带你见见你妹妹!
她年虽小,人却高雅挑剔,你要是惹了她,不待见你,就不要怪我这当姑父的说话不算数了!”
“放心,姑父!
小侄有把握交好林妹妹。”
当天晚上,林如海就带元宝回到了自己家里。。
“父亲~”
林如海刚开门,一个粉雕玉琢,眸有烟雨,行若扶柳的小美人胚子就跑着过来,和宝姐姐相比,此时的林妹妹更袖珍更可爱一些。
“林妹妹~”
元宝惊喜一笑,撒丫子就跑,张开双手想抱林黛玉。
眼瞅着就跑到了林妹妹身边三步远。
而林妹妹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元宝脚下一绊,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一颗牙齿磕在青砖上,飞了起来,落入了林妹妹的手心里。
突如其来的一幕,林妹妹忍俊不禁,想笑又笑不出来,变成一声轻咳。
过了一会咯咯咯直笑!
手里拿着元宝的牙齿不知所措。
林如海瞪了一眼元宝,这小子的功夫他可是听人说了,在码头上辗转腾挪凌空飞踢不在话下。
怎么可能就这么摔倒!
还真是天生的泡妞高手。
元宝惨兮兮从地上爬起来,张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故作轻松道:“林妹妹,我是你……应该叫堂哥……对,我是你亲亲堂哥。
初次见面,来的匆忙,也没有什么给你当见面礼的。
就拔颗牙给你助助兴吧。”
“这颗太丑,我能不能要下面那一颗?”
林妹妹故作天真,俏皮一笑,指着元宝已经换过的恒牙~
嘶~
这林怼怼年纪这么小就已经头角峥嵘,将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