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筒的牵引下，裁决天使心中的黑暗以一个夸张的速度快速蔓延，而裁决天使身上的污点也迅速扩大。
    尤其是代表了天使一族力量菁华所在的翅膀，也在朝着黑色变化。
    这是天使堕落的象征，是他们背叛了圣光的表现。
    只是弗雷德在看到这般模样之后，却是突然着急起来。
    “别让他堕落！圣堂早就整合了堕落天使，这样只会让他变得更强！”
    堕落天使地出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圣堂的耻辱，不仅丢进了主的脸面，还大大削弱了圣堂的实力。
    但直到两百年前天启麾下宠兽虚无神裔吞掉了半个圣堂之后所有人才发现，在圣堂底下居然就是堕落天使的老巢。
    换言之，堕落天使本就是圣堂自导自演的，就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偷偷发展。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势力的关注，如今却是被白启直接暴露了。
    只是这些堕落天使恰好补上了圣堂缺失的部分，所以其他势力对圣堂这个操作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经此一役，所有人都清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天使的堕落并不会让他们的立场有所改变，反而会让他们获得更加强大的实力。
    以裁决天使的神职特殊性，堕落之后必然会更强！
    “我知道啊。”
    姜尘晃了晃手中公正圣域的情报卷轴，笑道：“只是堕落也分很多种，你不知道吗？”
    “嗯？”
    弗雷德一脸懵逼，有些茫然地看向裁决天使的方向。
    面对发财这几头实力不能用正常标准判断的对手，裁决天使丝毫发挥不出凌宇级的优势。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察觉到心灵深处的黑暗爆发之后，裁决天使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主动加快了堕落的进程。
    只要成为堕落天使，他的痛苦规则就能变得更加强大，甚至初步接触到权柄的阶层。
    权杖，那可是虚空级才能掌握的力量！
    嘎嘎……
    但就在这时，裁决天使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了白板的身影。
    不是白板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而是他的视野中，不，是心灵中直接出现了白板的身影。
    并且越来越多，迅速占据了它的整个心灵！
    “不！不！！！”
    “这种肮脏的东西，快点离开我的身体！”
    裁决天使突然抓狂，居然直接撕开自己的胸膛在里面拉扯着什么，似乎想要将那个让他惊恐的东西扯出去。
    他不理解，明明只是由一头苍穹生物释放出的污秽，怎么会让他产生这种情绪。
    不过有一点他知道了，那就是不能驱逐这种东西的话，他会变成一个极其恐怖的东西。
    “你这是……干了什么？”
    弗雷德同样有些忌惮，道。
    “没干什么，只是让他变成一种他接受不了的，不纯粹的东西罢了。”
    姜尘耸耸肩。
    无论是天使还是堕落天使，圣光还是暗影，对于天使而言都是一种纯粹。
    一个是纯粹的光，一个是纯粹的暗。
    但现在，白板的污秽和腐化却会拉扯着裁决天使走向一个无比污浊的领域。裁决天使全力反抗，但无论是还没消散的圣光，还是即将诞生的暗影，抑或是他的核心规则痛苦，都在即将生效的时候被发财破解。
    裁决天使心灵已经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有效维持自己的规则。
    而这种状况对于发财而言，和开卷考试几乎没有区别。
    不仅仅如此，在察觉到裁决天使剧烈的情绪波动后，九筒便拉上十八阎罗和无尽狱鬼在边上推了一把，让裁决天使以更快的速度沉入污秽之中。
    不多时，污秽彻底吞没了裁决天使，白板也终于从受难荆棘中钻出，用嘚瑟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裁决天使。
    “主说，一切都该被污秽吞噬。”
    熟悉的语调，截然不同的内容。
    原本黏稠无比的污秽突然被裁决天使吸收了进去，显露出裁决天使完好无损的身躯，和刚登场时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下一个瞬间，裁决天使的翅膀上突然张开了无数双眼睛，混乱地打量着四周。
    “我屮艸芔茻！这是什么鬼东西！”
    天使和眼球的搭配让裁决天使瞬间变得诡异无比，即便是见识广博如弗雷德也被吓了一跳。
    或者说，被恶心到了。
    嘎嘎！
    姜尘没有回应，但白板却是给出了答案。
    在经过初始的混乱之后，裁决天使身上的所有眼珠都锁定了白板，然后在白板嘚瑟的眼神中，恭敬地跪了下来。
    “主，您的信徒向你问好。”
    嘎嘎！
    白板仰天长笑，拍了拍裁决天使的脑袋。
    不，现在应该不能称之为天使了，这分明就是一个诡异！
    “画风突变啊……不过效果不错。”
    白捡了一头凌宇级的打手，姜尘的心情也相当不错，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盯着圣堂薅一拨羊毛。
    圣堂天使是能够在光明和黑暗反复横跳的特殊种族，将他们拉扯进污秽效果是最好的。
    以裁决天使如今的力量，发财他们想要对付起来还没有刚才那么容易。
    当然，此时的裁决天使已经完全沦为了白板的傀儡，沦为了污秽的信徒，自然不会再对它们出手。
    “总觉得你们发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成长方式。”
    弗雷德打了个冷战，似乎看见了另一个天启在虚空中诞生。
    “不过你最好不要在圣堂面前暴露这个家伙，暴露了一定要灭口，不然……”
    弗雷德出于善意对姜尘发出了提醒，但话音未落，一束极致的光和一抹极致的暗同时出现在了他们头顶。
    那赫然是一座圣光战城以及暗影战城！
    “提醒得不错，下次别提醒了。”
    姜尘嘴角扯了扯，对弗雷德这说啥来杀的功夫无言以对。
    弗雷德这张嘴，堪比洪荒的“道友请留步”啊。
    唔……要不回头提前做好埋伏，然后借这张嘴好好地坑圣堂或者其他敌人一波。
    甚至，直接把那个背后种族给吸引出来？
    啧，可行！
    姜尘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弗雷德一眼，随后便拉着对方落到了十三幺背上。
    接下来的战斗不是靠单打独斗就能解决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