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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本妇女解放记 作者:西梁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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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天覆地起来,说不得每人都招了女仙,一起斗法哩”。

    众人听得神神鬼鬼,忙忙催促,那李盛竟作妖不说。彩虹看不过,便抛来一本《邪仙霸芙蓉》,上面直写那神女灵通。众人看那女仙与世子阴阳调和,助那世子修得大罗金仙,还自封正室,替世子收得妖女佳丽近百人,日日竟成那鼎炉,只供那世子修仙。

    嫣娘奇道:“这世子不是要夺位么,怎得竟修仙起来,还夜御百女”,彩虹道:“御得越多修为越高哩,再说成了金仙,那人间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倒像映射海宁之事,只是写得太玄”。

    “那些公主贵女,竟成堆儿往那世子府里钻,替那世子扫清政敌;商贾闺秀,也倾尽自家钱财,替那世子金银铺路;更不提背叛牛郎的织女,逃脱广寒的嫦娥了。那世子只卖肉便换得前途万丈,竟是那男妓不成,真个笑倒大牙”。

    众人哈哈大笑,却见那李盛脸儿一阵白,一阵红。张小甲笑道:“李郎君,你可别信了这书,若有那几两肉就换得富贵滔天,还考那科举,开这酒楼做甚”。

    李盛气急,正要大骂,又见冯瑜仆从提来食盒,便冷哼道:“有些人没那几两,却养得好屁股,也能鸡犬升天哩”,见众人疑惑,那仆从只顾装饭食,一眼儿都没瞧他,便气哼哼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1王安石变法,触犯保守派利益,导致新旧党争。新法过于超前,夺天下之财于国,利益再分配,富国不富民,又急于求成,用人不当,执行力弱,导致失败。到了靖康南宋,主流说法王荆公变法使得北宋灭亡,也有人指出是南宋朝廷推卸皇室责任,直到民国梁启超的《王荆公》替新法翻案,现代有褒有贬。

    2朱熹评价王安石变法:“□□肆虐,流毒四海”,南宋罗大经《鹤林玉露》:“国家一统之业,其合而遂裂者,王安石之罪也,其裂而不复合者,秦桧之罪也”。

    3咏临安是自己胡乱写的。

    ☆、第102章 酒楼有五喜

    话说那李盛气怒回房, 倒头大睡, 自家在梦里竟成了那世子邪仙, 独霸了楼里女娘。胡天海地之后,悠悠醒来, 望着挂在衣架上的秀才儒服, 幽幽叹了口气。

    又过几日, 李小黑伙同胡大儿, 一起办了喜事。那姚蕊娘是二次成婚,不慌不忙;周桂姐人小脸嫩,倒臊得慌。何梅香见得,自家买来红布香烛,请来楼里女娘,当晚也照猫画虎, 与木着脸的郑兰贞相拜。

    众人见得,都吃吃发笑, 郑兰贞面上过不去,劝那何梅香道:“我俩在一处便可, 何必大张旗鼓”, 何梅香道:“凭甚他们花烛红帐,我们冷冷清清,恁得不爽气。再者来人皆年轻女娘, 没那老顽固,无人说嘴的”,郑兰贞听得, 也倒罢了。

    这日酒楼三喜临门,喜得是旁人,恼得是自个。那张小甲与叶小咬一处儿喝闷酒,说道:“那女娘竟来个自梳,若是恼我,也不必这等做派”。

    叶小咬也醉熏熏:“她倒是绝决,也出脱你一片痴心。我那女娘爱个玉面,偏我一身黑皮,鼻梁不挺,还唤我昆仑猴哩。虽说晓得她眼中没我,却忘不得她,真个难过”。

    张小甲道:“噫,你怎得掉泪了?快揩了去,倒叫人说笑”,又说:“你也有股,听得聂二妹有意于你,只是大你恁多,倒是个老牛啃嫩草。不过她胸臀鼓鼓,是个好生养的”。

    叶小咬道:“说我作甚,那程梨花日日绕你转,也不知你怎生打算”,张小甲道:“我也不知哩,眼见年岁越长,却没个娘子,不甚像样。那张小九有华捧珠后连年发运,焉见得我不成?那甚么成家立业的,总是先成家,再立业罢”。

    叶小咬听得,点头应道:“倒也有几分理。话说楼里招的翟大厨几人,二十五六年岁,也不愁那姻缘,可是瞧中东家了?”

    张小甲冷哼道:“听得是个走旱路的,怎会走女娘的水路,都认了几个好兄弟哩,同吃同睡,也不晓得嘀咕甚么。前年那温吴两家事发,一个拗不过父祖,最终娶亲,另一个竟去大闹花轿,被家人捆进庙里。噫,那吴八郎竟是个痴情的”。

    “他倒是个好命,那吴家靠上万家,跋扈一时,如今不也下了狱,全家喋血,只他在庙里躲过。之后赶上官家大赦,虽说身无长物,也算捡回一命了”。

    “小咬”,张小甲睨他一笑,又道:“你也这等痴情,说不得也命好哩。那彩虹读书魔怔,你再等她也无用,不如求娶那聂二妹,隔年生个娃儿,甚么冷心娘子痴心汉,也该放下了”。

    叶小咬不应,只喝那闷酒,又听那张小甲叹道:“这南北两郭多少酒楼,八年来起起落落,只王家由小做大,真个难得。东家也过了花信之年,竟是孤老终生不成?那李秀才也二十有六,也不知王家怎得打算。”

    “不说王家,那张小九也成亲七年,连个响动都无,竟是个绝后命,可见这福禄是占不全的”。

    叶小咬回道:“李秀才倒是想娶哩,东家却不愿,还要学钱舜娘,被她母亲死命拉住。李秀才闹个大红脸,几日没见人。王姑母去二郎庙求姻缘,听庙祝说毛婉妁是郑书办表妹,便又请人劝说,谁知那毛婉妁竟说收了黄毛头定礼,没几日也成亲哩”。

    张小甲大惊:“竟有这等事”,又道:“那毛婉妁都三十妇人,人老珠黄,黄毛头小她七岁哩,竟瞧中她”。

    “若不是黄毛头这几月随着商队,今夜怕也花烛哩”,叶小咬道:“小七岁算个甚,那毛婉妁手中有股,能文能武,多少男人都没这等本事哩,人又温婉,他倒好个打算”。

    “那王姑母听庙祝算卦,说是三年后秀才公才有姻缘哩,便止了心思。那二郎庙自王半城之事后,竟求起姻缘来,听得颇为灵验,哪日有空,咱们也去拜拜”。

    “要去你去”,张小甲笑道:“听得都是些老女嫩男的戏文,我才不去舍身饲虎。那王半城真个人物,如今北县她撑着,才没倒了架子,南县便是东家了。噫,这南北两郭竟都是女娘当家,真个阴盛阳衰,多少男儿都不服哩”。

    叶小咬道:“管他谁盛谁衰,只要雇我做事,挣得银米便行。”张小甲听得,也倒罢了。

    等翻过年头,商队归来,毛婉妁自与黄毛头结亲,那张小甲也娶了程梨花,王婶娘也托人替二八年华的彩虹相看,那叶小咬只是埋头干活,被人笑作牛命。

    那王婶娘见长女嫁给白身张小四,如今酒楼繁盛,便想给次女挑个贵婿。谁知这彩虹恁得古怪,只说要个玉面,还不得纳妾,那些蠢头痘面,乌嘴黑爪的,一概免谈。

    各位看官,话说这世上清隽男子,本就多归贵家,平民若是脸皮白些,早被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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