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作者:西梁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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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就算朱贼寇翻得身来,也子嗣互戕,难享后福”。
“此计甚妙,只是恁得女气”,赵裕回道:“横竖安几个暗钉,费几番口舌,能中计即可,不入套也罢。只是海宁虽平,湖广江西却豪杰并起,若是逐个击破,却是累得紧”。
“这有何难”,那吴军师笑道:“如今大乱,便如瓮中养蛊,那些毒虫厮杀完毕,留得独蛊精疲力竭,咱们再以逸待劳,可不成了大业”。
赵裕听得,问道:“只是我军亦为瓮中之虫,怎可乱世保身”,那吴军师道:“世子乃天家血脉,若求得封地,听调不听宣,闻调又失期,自成一小国。那乱军各处又有暗钉,便能尽晓天下事”。
“朝中使唤不动我军,又被叛军攻打,定国祚日衰。世子贤良大义,等水深火热之际,再救民于水火,可不就是真命天子么,就算事不谐,也是裂土封疆的一字并肩王”。
赵裕大喜,又闻得此计乃智囊团经年谋划所得,一叠声命赏。正欲再叙谈几句,却听得神女已醒,只得去后衙抚慰。
赵裕先前困龙在田,听得神女有法,才温言软语,高高捧起。如今已有妙计,信心满满,怎再做小伏低,请那缓不济急的天雷。
那神女本要修个七七四十九日,才得小周天,引得天雷降世。谁知被赵裕催促,只得三日降雷。本以为会感恩图报,柔情蜜意一番,谁知只是小憩几刻,赐下冷冰冰的人参灵芝,便转到他房去了,那神女着了气恼,竟又添了重病。
是夜,病房冷清,那赵裕不知宿在何地,只落得神女神思不属。见得身旁无人,便使了障眼法,吐出颗绿核桃,连呼几声“油麻油麻,速速启之”。
只听咯吱几声,那绿核桃自行裂开,里面竟坐了四十小人,各个面前有一物什,正对着嘻嘻哈哈哩。最外一位身着制服,噼里啪啦打字的,关了物什,问道:“十一号,可是任务完成不曾?”
只听那神女叫苦道:“甚么王子凤孙,玉树临风,我可真真受够了。怪不得前面十个都是旬日就回,偏我坚持月余,真个苦煞人”。
“这芙蓉神女本是个编外角色,危险系数恁得大。猛大如今停在‘黑脸田箭戏李娘处’,之前又设定是种田□□,哪来的仙修条件,竟让仙气日渐湮灭。我吐纳十日,连个灵石都结不成哩,偏又有恁多贱人陷害下毒,眼见得法力一日日用尽”。
“那赵裕又多疑,收了我的法宝,还日夜监视哩。虽说床第间甜腻,却只是图我精华,眼见就要吸光。别人是女王养百俊,一后拥十皇,偏我惨兮兮万红争一绿,竟花了软妹币做小来了,早知道谁当这冤大头哩”。
“也不尽如此,瞧你满口文言白话,也算国文补课了。我这有个‘满朝文武皆鼎炉’的,那太后亲儿为政,恁个孝子,见母亲修仙不惜满朝寻俊男的,就将你转到女主身上吧”,那客服又说了若干好话,才把这威胁差评的人民币玩家送走了。
“果真有钱是大爷,那些免费玩的谁敢吭一声呢”,那客服愤愤想着,“早知道绿唧唧技术部不靠谱,暑假也不来这兼职客服。这屋里还三十九个大头呢,都来退款差评,还给我什么活路”。
那芙蓉神女十二号听得有了空缺,乐得甚么似得,忙交了一万软妹币,在通讯转换门前等着签字。又见自家座位被新玩家补上,也等着神女空缺哩,不由笑道:“这才几分钟就换人,真的是现实一日,体验百年呀”。
“绿唧唧生意这么好,怎么不把等候大厅建大一些,如今才坐得下几十个。虽然只开通芙蓉神女一个收费角色,以后再多几个,不就坐不下了嘛”。
那客服回道:“听说阿里巴巴打了软广,偏要定个四十大盗的位置,连口令都是‘油麻油麻,速速启之’,妹子可别忘了。唉,你们这些土豪各种穿越,真羡慕啊”。
那神女十二号听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也不壕呀,只是南宫大大小迷妹,追文几年最爱这篇了。听说体验世界不影响绿唧唧收费文,要改变个人志的,才来体验一下。嗯呐,这个候补空间是什么呀?”
“这个不填也可以,前面十一号玩得不痛快,中途要换世界,就把她转到‘满朝文武皆鼎炉’了。顾客就是上帝,总能换到喜欢的文的”。
“这样呀,那我就选‘网红帝姬我最大’吧,就喜欢买买买美妆达主了,再来几个娱乐圈小鲜肉,日子爽得不要不要的”。
先不提绿唧唧扩大体验范围,只说这赵裕破了海宁困境,又因途中官冗吏怠,一时间竟没传入临安。那官家派大军镇压各地起义,秦桧也忙得脚不沾地。
话说那孙虹洁被秦童娘的狮猫抓伤,不仅养将回来,连那疤痕也被白玉养荣膏抹平。那王氏夫人过意不去,将那秦童娘,秦和国软禁,清水白菜,等孙虹洁痊愈,才放出门来。
又见这两小童顽劣,怕再生起事端,只得停了孙虹娘的西席。又允诺府内藏书随意借阅,那孙虹娘每日阅书练字,倒也清闲。秦童娘,秦和国两人被祖母警告,又派了伴随仆妇看管。那相府奴仆虽有心搏娘子之宠,却惧王氏夫人之威,只得收了手脚。
这日,孙虹娘在小间小憩,却听得窗外细语。只听一女声道:“表小姐姓孙,那娘子也姓孙,可不就是一家”。
孙虹娘听见自家姓名,便悄声移到窗边,屏息聆听,只听随侍丫鬟墨缇道:“那孙娘子只个从七品之女,哪比得上我家三品翰林。又对姨夫人无礼,若娘子在场,定要甩她脸子哩”。
孙虹娘听得云里雾里,只得唤来墨缇,才晓得详情。原来表姨李易安前些日做客山阴,在宣义郎孙家遇见孙娘子,虽是五龄稚童,却甚有淑质。那李易安晚年孤寂,又没个后辈依靠,见这小童便有了收徒之心。
谁知这小童瞧得李易安,人物憔悴,衣衫无华,只扭捏推辞道:“才藻非女子事也”。那孙综听得,竟惊奇起来,亲自写了古今几十列女之事给女儿,那孙娘子日夜诵读不懈怠,时人都称贤淑哩。
孙虹洁听得,冷笑道:“谁晓得是否偷懒不学,才扯得谎儿。这家父祖也是伶俐,偏传出个贤淑之名,还日夜诵读列女事,真个要请得朝廷奖赏哩”。
那墨缇叹道:“若是贤名传出,这娘子也嫁得贵家。她父祖虽是哗众取宠,也是怜惜女儿,一片拳拳之心”。
“非也非也”,孙虹洁道:“自古婚姻大事,均是父母契约,门当户对。若是贤妇进得贵家,必要舍出大妇的心胸,广纳美妾,还有恁多后宅之事,真个宵衣旰食,靠着燕窝滋补,参汤延命”。
“若是主不了中馈,才叫尴尬。妯娌见得你手中无权,哪个不心中奚落,那等眼浅的仆妇小厮,也暗中使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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