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枕边的小黑兔惊恐地动了动胡须，双耳向后耷拉，缩在一起。
    一只手在黑暗中拎起兔耳，将小兔一把揪到了半空。停顿良久，又把这团毛球塞到了床下的书堆里，赌气一般，不让它待在附近。
    他出来了。
    但是她一无所知，还在深眠，这两天累着了。
    做些什么好呢？
    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是他。还是会什么都想要。
    唯一有危险的是柯克美洛蒂，只有她不能过来，除了她之外，其余他都可以。
    严格说起来，他也算是被分离出来对抗她的存在之一。不过她很老实，极少会恬不知耻地凑过来。既是最初的监督者，也是被监督者。
    那一夜，双胞胎都不太好过。见到那个苍白的少年不再动弹，作为哥哥的恶龙就好像也被杀死了一样。
    因为无法接受现实，一边后退，一边崩溃。
    被分到整整四成的力量，他是其中最强的那个。
    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要想再伤到小恶魔。是他击溃了死亡的囚牢，也是他带着她回来的。在她陷入幻觉的时候，也是他领着她继续前进。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只有在小恶魔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才能从戒指里出来。
    显然是柯克美洛蒂嫉妒他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才会在创造他的时候，设下这样严苛的律令。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没有，别人也不能有。
    虽然他们曾经是一个个体，但现在各自分离，无论是意识还是思维都不会共通。
    本质上他是龙的半角，是力量。
    无论是记忆，还是灵魂，他都有。唯独不完美的地方，就是没有身体。
    就算用魔力做了一个，也只能维持幼年的模样。仿佛是为了提醒他是不完全的，缺少了一大半力量。
    不过，身体并不是必要的，甚至是危险的。柯克美洛蒂的下场就是鲜活的例子。
    所以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一个。
    有身体又如何？柯克美洛蒂还不是只能在梦里求见小主人。而且本体成年以后，半年一休眠。她每半年才能来一次。
    她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但是他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知道。
    尤其是梦境领域。可惜他不能出来……只能干看着。
    小恶魔孤单寂寞的时候，他也只能躲在戒指里看着。他带给她美好的梦境，不过她好像并不喜欢，发现之后就屏蔽了他施加的魔法。
    他不会跟她对着干，所以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被封印。
    无论如何，那些梦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回忆。很多都是第一次，第一次面对面许下誓言，第一次热吻……都很有纪念意义。
    他想让她明白，他的记性很好：以前的事情，他全都还记得。她忘了，但哥哥什么都没有忘记。
    还想让她看到，他有多渴望跟她待在一起。
    以前就算她不顾礼法按着他的膝盖，硬要分开他的双腿放肆，他的心情也很好。
    现在她再也没有对他做过那样的事。只好由他主动分开她的大腿，扶上后腰手把手教她骑龙。
    她一坐上来，他就忍不住亲她。每次这个姿势，他都把持不住。小恶魔皱着眉，将脸埋在他颈窝躲开舌尖。
    试了几次都不给亲。他小幅度抖腿，顶震了一会儿，揉摸女孩小腿后侧。这里软绵绵的，肉感跟胸很像。
    一开始是想摸胸的，可钻进衣服里的手挨了打。
    被他摸了以后，小恶魔就会更软。等她化在他身上，她才会想起她有多喜欢坐在他腿上接吻。
    隔着衣物，已经无法使他满足。他相信她也一样，不然也不会才骑一小会儿就揪着他的上衣喊停。
    受不了，想要哥哥了？他问她，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
    就是这样的回忆，害他在戒指里忍得很辛苦。
    柯克美洛蒂甚至不愿意坦白，告诉小恶魔他一直在她身边，真是卑鄙。
    不过那又如何。他会一直待到时间结束再回去。应该是十天左右。
    等了这些天，终于抓到机会来到现实。
    夜色昏暗，很好地藏住了小男孩泛红的面庞。他咬着牙，嘴角悄然上扬。
    男孩伸出手。他有很多想要立刻做对她的事情。
    像是一颗颗解开纽扣，握住浑圆；
    像是脱掉内裤，覆上温湿的敏感带；
    像是抬起大腿，在亲密时掐着臀肉发泄；
    但是魔女大人睡着了，他是不会妨碍她休息的。男孩伸出去的手指一顿。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也是一直以来的策略。
    现在本体不在，他更要负起责任，看顾她的身体健康。用最大的温柔给予呵护和珍惜。
    但是他又不想再回魔戒坐牢。
    默不作声地凝视了她的睡颜一会儿之后，男孩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钻进了洋溢着温暖与幽香的被窝。
    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魔女没有被惊醒，反而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就像过去十几年做的那样。
    跟他想的一样，她依然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的体温，需要他的陪伴。等她醒了，他就全部给她。
    不过他们的身体没有以前契合。因为他现在比她还要瘦小许多，拥抱的时候依偎在她怀里，被她的味道包围。
    封印已经解除，龙被恶魔妹妹抱在胸前，乖乖贴着她，再度窥视梦境。
    今天又回到了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