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们全卖去洛阳怡春楼接客!”
荒君渔虽恶狠狠地说道,可话语中却极为轻佻,眼神还在四位年轻女子身上游离,这彻彻底底地激怒这群人。
“放肆!哪来的登徒子!竟然敢调戏师妹!”最先发难的是一名束冠白衣手执长剑的年轻男子,他手执长剑飞身刺向荒君渔,身法如鱼引来一阵艳羡的讨论。荒君渔身前的四名随从齐齐出手,徒手接上长剑,嘎嘣一声长剑断碎成数断,男子向后倒去口中吐出一口又一口地鲜血,仅仅一个交锋便重伤不起。
“华而不实,先报上你们的宗派,本少爷再考虑下要不要灭了你们的宗门!”荒君渔先在一副恶霸地主的模样,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猖狂。
“哼!好大的口气啊!”为首的年轻人名为段天涯,他是此一行人的老大,看到荒君渔不仅杀了对他们照顾有加的李天一,还扬言灭其宗门,段天涯即使再如何隐忍也到头了。他已经看出荒君渔体内没有任何真元波动,应该是个普通人,而他身前的四位随从也仅仅只有地坐境五六品的实力,至于李天一的死段天涯更多将其归功于四位仆从的联手击杀。所以他凛然不惧地开口:“阁下莫非还不清楚此间局势吗?四位地坐境六品左右的随从可挡不住我们十七名地坐境,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啊!”
“哎呀,比人多啊?”荒君渔一拍脑门似乎是被段天涯的提醒了似的,对身前一随从轻声问道:“阿福!听到没,他说我们人少,说我们双拳难敌四手,我们的人呢?”
被唤作阿福的随从脸色露出些许犯难:“少爷,我们的人全在这里了!再多的话就会惹来不必要的注意了。”
“我当是哪家大少呢,原来也就四个随从,再多能多到哪去啊?”那群少年中有人出声嘲笑,顿时笑作一团。
“阿福,告诉少爷,看不起你们的后果是什么!”荒君渔没有理会对面传来的嘲笑,而是大声问道。
“看不起我们就是看不起少爷!看不起少爷的后果很严重!”阿福就像在背诵书中规章一般,声音如雷,仿佛要让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一般。
“那还楞着干嘛!全都出来揍他丫的!”荒君渔头也不回的离去,话音刚落街道两旁齐刷刷地出现数百人,他们同一的金黄色装束,很俗气却很富贵!三百人从狮子巷四周如潮水般涌出,在几人茫然失措的眼神中将整条街都包围的水泄不通。
“三百名地坐境陪你们玩,够多了吗?”阿福轻声问道。
荒君渔和西门小楼搀扶着叶醉进了春花小院,没有理会巷子外发生的事,阿福是朱富贵的心腹,处理这种场间简直是司空见惯。进入小院后的三人看到春花在院中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看到荒君渔三人回来眼前一亮三步并两步地走了上来,关切地问道:“三位少爷都没事吧。”
“没事,皮糙肉厚地能有啥事。”荒君渔和西门小楼默契地将叶醉往地上一放,不顾后者惨叫宽慰着春花。
春花见到两人还有心情开玩笑便已释怀了许多,她赶忙将叶醉搀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还找来了家中吴伯留下的跌打药给叶醉敷上。
“那位洛兄哪去了?”荒君渔看到昏迷的李威不见踪影再加上洛天也在院中便开口问道。
“洛大哥说他还有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临走时还带走了李威,说是一定会还我公道。”春花一五一十地将洛天的话告知荒君渔,虽然今日被林浩羞辱撕毁了婚约,可却依然被荒君渔三人带了些感动而心暖。
“冒昧地问一句,你与这位洛兄是怎么相识的,你可知道他的身份?”荒君渔心想还是有必要让春花有些心里准备。
“洛大哥隔三差五便会上我的豆花摊吃上一碗豆花,三年来一直如此,一回生二回熟就这样认识了。至于他是何人春花便不知了,洛大哥每次来,说的话很少,吃完便走了,不过看他衣着光鲜器宇不凡地模样怕也与少爷一般是出生名门吧。”春花讲出自己的猜测,不得不说她是一位极为细心的姑娘。
“你应该有些疑问,你现在可以问清楚,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荒君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椅子上歇息,先前一战他需要时间缓缓。
“那还望少爷恕春花冒昧了。”春花确实心中有很多疑虑待消除,她也没想过将这些疑虑隐藏,问清楚才能解开心结。
春花呼出一口气:“少爷怕是早就知道我,所以才来我的豆花摊,才会遇到李威的事。只是不知春花乃小小平民女子与少爷毫无瓜葛,不知少爷为何会知道我。”
万事都有开头,春花实在是不信荒君渔出现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巧合。
只听荒君渔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待会再回答你,你说下一个。”
“林浩是否是少爷找来的?”这还是一个巧合问题,林浩平日几乎是不会来春花这里的,可今日却偏偏出现,而且还撕毁了婚书,这让春花不得不联想到荒君渔身上。
“没错,林浩是命人叫来的。”荒君渔看着春花憔悴的模样有些不忍,于是他接着说道:“我想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想借此事观察一二,这结果实在不是我所愿看到的。”
听到荒君渔亲口确认自己心中所想,春花有些委屈,极少的埋怨道:“可少爷你没权利插手我的婚事啊,这婚事我爷爷早年间与林家定下的。他身在军营生怕自己有何不测让我有个归宿。可如今婚书已毁,我对不起爷爷!”
说着春花便想起了吴伯,思念之情和着泪水夺眶而出。
看到此情此景,荒君渔心中泛起一丝酸楚,虽然他不愿意介入春花的生活,可临行前他还是决定看看林浩为人,一是为了吴伯,二则是图个心安。
荒君渔起身走到春花身前递给她一枚手帕,再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渤海军大红公章的黄纸,是时候将事实告诉春花了:“我叫荒君渔,这是大黎渤海军下批的公文。我们三是你爷爷的战友。与扶桑一战,吴伯战死,他临终前交代我前来洛阳看着她孙女出嫁,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