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你要问什么问题?”加斯帕尔看着身边一群吃面的意大利人,顿时觉得瘆得慌。
“我?你可以叫我罗宾,至于我的身份?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吧?”德国军官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衣领上的两个领章,其中左边的是两个闪电形状的“SS”,右边的则是四个平行四边形加两条横于底部的细杠,这代表着它们的主人是一名党卫军少校。
“党卫军?!”看着那标志性的“闪电SS”,加斯帕尔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怎么会来阿尔卑斯山?你们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不应该在比利时和你们拼的你死我活?”罗宾笑道,“抱歉,党卫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不定明天巴黎就出现了和我一样装扮的人了呢。好了,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该我问了。”
“你问吧,不过我会不会回答就另说了。”在得知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死敌后,加斯帕尔的脸上开始挂上了冷笑。
“Mu……”罗宾摸了摸下巴,略微思考过后,他站起了身,用意大利语对一旁的一名意大利士兵吩咐道,“给我找个懂法语的人来。”
“好的长官。”意大利士兵敬了个礼,转身向不远处扎堆的一群人跑去。
很快他就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长官您找我?”那名被带过来的士兵疑惑的看着罗宾,问道。
“你懂法语吗?”罗宾用纯熟的法语向士兵问道。
“是的长官,我懂法语。”士兵立马用略带意大利口音的法语回道,“我小时候在法国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很好。”罗宾笑了,他转身弄醒了另一名法国俘虏。
“哦……我这是怎么了?”刚从昏迷醒转过来的佛朗索瓦和先前的加斯帕尔一样,也是满脸懵逼。
“佛朗索瓦,你还好么?”加斯帕尔关切的问道。
“加斯帕尔?……”佛朗索瓦晃了晃脑袋,“我们这是在哪?该死的……我就记得我们俩和一群意大利人打了起来……我记得距离洲际足球赛还有段时间吧?怎么意大利人这么早就开始动手了?”
说着他又低下了头,捂着自己脑袋哀叹道:“哦圣母玛利亚!我的脑袋好痛……是哪个意大利人下手这么狠?”
“呃……抱歉,我不是意大利人,我也不喜欢意大利球队。事实上我是莱比锡的球迷。”罗宾在一旁耸了耸肩膀,“我很抱歉踢伤了你的脑袋,但是没办法,我想你们在清醒状态下是不会同意和我们走一趟的。”
“你特么……”佛朗索瓦听见踢伤自己的凶手说话了,立马愤怒的抬起头想看看是那个王八蛋敢踢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敢喜欢德国球队,不知道德国和法国现在打的正凶吗?
可他一抬头看清罗宾的面容以及党卫军那帅的没天理的冬季军装后就说不出话了。
显然他比加斯帕尔了解德军多了。
“党卫军?!”佛朗索瓦生生吞下了“你特么”后面的那半句话,转为一声惊诧的大叫,“你们怎么……怎么打到这里来了?法国完了?”
“你误会了,虽然你们很弱——不,是非常弱——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丢掉全部国土。”罗宾微笑着“安慰”道,“事实上,我们只是来了几十个人,不过意大利那边来的就比较多了……”
“什么意思……”佛朗索瓦愣愣的说道。
加斯帕尔轻轻拍了一下满脸蒙逼的佛朗索瓦,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指了指周围。
佛郎索瓦保持着懵逼的表情向周围看了一圈。
只见一群穿着白色冬衣的士兵围在十几米开外看着自己,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而他们手里那标志性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国籍。
“好吧,我明白了……”佛朗索瓦双手捂脸,他在想自己的祖国到底什么时候招惹的上帝,光是来自东面德军的进攻就够要命了,这时候西面的意大利也来参一脚……
“嗯,知道了就好。”罗宾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那就和我说说你们的布防情况吧。”
“别想!做梦去吧德国佬!”“我是不会和你说的!万恶的侵略者!”两人同时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说完两人还“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颇有英雄彼此欣赏的一番味道。
“哦……那好吧。”罗宾叹了口气,“那不好意思了,本来刚刚说了的话你们俩都能活,而现在……抱歉,你们只能活一个了——谁说了谁活。”
说着他从自己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布袋,在两人面前展开。
里面不是圣诞礼物,而是一整套的手术刀具!
他一边把手术刀具一样样拿出来擦拭一边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啊……好久没玩这些东西了,也不知道待会割肉的时候会不会手生……不对,手生是一定会的……希望路德维希将军不会怪罪我把他的手艺都丢光了吧……”
“啊……嚏~”与此同时,远在柏林正在批改文件的路德维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抹了抹鼻子道,“嗯?我感冒了?”
“分开他们,谁说了就放过谁!”罗宾重新收好刀具,用法语示意那个懂法语的士兵带走佛朗索瓦。
“桀桀桀,好的将军。”那名意军士兵显然很会来事,竟然非常配合的做出了一个很邪恶的表情,甚至还附带了几声“恶魔般的笑声”。
毫无疑问,对未知的恐惧猛击了佛朗索瓦和加斯帕尔的内心。
这点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战俘!我们受日内瓦公约保护!你不能这样对我们!”被拖走的佛朗索瓦使劲瞪着双腿,满脸惊恐的大叫道。
“日内瓦公约?嗯……”罗宾摸了摸下巴,似乎有所忌惮的样子。
“是是是啊!日内瓦公约!”佛朗索瓦和加斯帕尔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生的希望,意大利士兵也停止了拖行。
“嗯……”罗宾继续搓着下巴,半天后,他憋出一句,“很好听的名字,这是你们法国独有的蛋糕吗?如果我弄死你们了,那它会来打我吗?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罗宾说着大笑了起来,状若疯魔。
“走吧,桀桀桀~”意军士兵又配合的阴笑了两声,拖着面如死灰的佛朗索瓦远离了同样面如死灰的加斯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