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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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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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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梦里,你不能问这些。”

    “为什么我不能问?”

    “因为我不想要你的同情。谁都可以同情我,但是你不可以。我要你的尊重与敬爱,要你的迷恋与痴爱,不要你的同情。”

    岁岁坐起来。

    她想起有一天晚上,他和她对台本,那个夜里,他说的台词,令她惊艳。原来,不是他演得好,他说了心里话。恰好,她那晚同他对的台词,也是真话。

    他不要她的同情。而她,也不是她。

    岁岁盯着资临的后背发呆,看了一会,缓缓挪过去。

    她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不了解你,我怎会爱你?”

    男人猛地一震。

    半晌。

    他回过身,试探地看着她:“真的吗?”

    岁岁点头。她始终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自从她看到他身上那些伤疤,她就无法停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是资临,资临怎么可以有脆弱的一面。他强势霸道,像位专-制的君主,他从来都只让她看到他想露出的那一面。而现在,她似乎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得到他的秘密,得到他的过去。

    岁岁伸出手,“让我看看,好吗?”

    他呆呆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一动不动。

    岁岁抚上去。

    这些伤疤,深浅不一,不是新伤,全是旧伤。陈年旧伤。锁骨以下,他的胸膛腹部几乎被刀疤覆盖。

    难怪他从不让她碰,难怪他总是穿着衣服吻她,即使意乱情迷,也从不逾越。

    “你怕被我看到这些伤疤吗?”她柔声问他,像个精明的间谍。

    他有些发抖,“它们很丑。”

    岁岁哽住,小心翼翼地问:“你自己划伤的吗?”

    资临低下头,他的视线搁在她手上,似是陷入什么痛楚的回忆,声音轻且短:“不是。”

    “那是谁?”

    “是我母亲。”

    第44章

    岁岁懵住,搁在男人胸膛上的一双手如烈火焦灼, 掌心烧得刺痛。

    她猛地一下收回手, 垂下脑袋, 胃里搅得翻腾。

    她似乎碰了不该碰的禁忌。

    一个母亲得狠心到什么程度, 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她的细微动作激起他重新陷入沮丧中, 等她回过神, 他已经不再看她。

    资临佝偻着身体,缩成一团, 他的声音哀怨颤栗, 不是在怨她, 是在怨他自己:“我都说了, 它们很丑,不该被任何人看到,你闭上眼睛,不准看。”

    “资先生……”

    资临不理她, 他双手抱着膝盖, 紧紧贴着地毯,像是要将自己埋进地底。

    岁岁愣愣地盯着他。

    她心头瘆得发慌,像是被谁捅了一个大窟窿。

    她不能再问下去, 她不是故意的,她再也不会试图探寻他的脆弱。

    岁岁深呼吸一口气, 再次伸出手。指尖刚触上壮实的后背, 男人似乎受到惊吓, 嘴里呢喃:“不要碰我。”

    他尚未清醒, 一场好梦,就该有好梦的模样。

    “不是别人,仍然是我,是岁岁。”她安抚他,像他平时哄她入睡那样,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是你的岁岁。”

    资临缓缓停下颤抖。他试图将自己从变成一棵树的短暂幻象中挣出来。枝干重新伸展,掌心长出新芽,被乌云遮住的艳阳照亮每一片叶子。

    恢复知觉的瞬间,才发现,原来覆盖身体的温暖不是日光照耀,是谁在紧牵他的手。

    是他的岁岁。

    她对他笑,问:“我很冷,你能抱抱我吗?”

    资临本能地敞开怀抱。忽然他意识到什么,又要将手臂缩回去:“我没有穿衣服,你不会想要抱我的。”

    她已经俯下,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握,另一只手去捞他的双臂,好让他抱紧她:“让我占你一次便宜,这机会太难得,我好不容易才能窥得你的肉体。”

    他挣扎起来,孩子般稚气同她说:“你看过我的身体,以后接吻再无兴致。”

    “为什么这么说?”

    “谁会幻想和一具丑陋的身体做-爱,你只会觉得伤疤疼痛,不会觉得浪漫。”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他怎能有如此好的记性,不过是她随口忽悠他的一句话,他竟记到了心里。

    “胡说。”岁岁侧着脸,蹭了蹭男人划满疤痕的身体,“女人喜欢受伤的男人,你身上的疤痕,是你独特的印记,没有人会觉得它丑陋。”

    男人不说话。

    她抬眸去看,他又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是在想他的母亲,他问:“为什么?”

    这一次,岁岁没有回答他。

    她抱着他,双唇贴过去,亲他那些可怖的疤痕。

    温润柔软的嘴唇,一点点挪动,一点点亲吻,像风拂过叶子,细雨滋润树干,隔着薄薄一层肌肤,她将温柔递到他的五脏六腑。

    资临闭上眼。

    他听见她轻声说:“资先生,你的身体很漂亮,我吻过它,以后接吻时,再也不用苦恼该如何幻想。”

    眼角下有滚烫的泪珠。

    他委屈地同她说:“我不信。”

    岁岁抬起脑袋,她啄他干燥的唇:“你不用相信,如果你醒后仍然记得这一切,我承诺你,以后情迷意乱时,我不会再试图脱你衣服,你可以穿着衣服做你想做的事。”

    他诚恳地告诉她:“我只想和你做-爱。”

    “有多想?”

    “每分每秒都在想。”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焦虑地抱紧她;“在丛林里,强大的野兽从不轻易示弱,它们必须赢得绝对优势,才能生存下去。”

    “可你不是野兽。”

    “我是。”他捧住她的脸,爱若珍宝地亲亲她的鼻尖:“我是你的大尾巴狼。”

    岁岁笑了笑,她像哄婴儿入睡那样哄他:“今夜我不会离开,你安心入睡。”

    她用法文念《小王子》。

    他给她念过很多很多遍,多到她已能熟背书中片段。

    他总给她送玫瑰花。过去她最喜欢听书中关于玫瑰花的文字。

    而现在,脑海中冒出来的,竟然是书里那只小狐狸的内心剖白。

    岁岁用优雅流畅的法语背:“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怀里的男人已经昏昏欲睡。

    她看了看他,而后吻了吻他的额头,悄声说:“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真是个天才。”

    他在睡梦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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