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馥淡淡一笑,“祝某虽是男子,但毕竟不是军人。还请殿下约束好自己的属下,莫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好。”
“军人如何了?若没有我们保家卫国,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家过上好日子?”覃江不服,顶着苏墨阳冰冷的目光,依旧要反驳段馥的话。
“覃将军误会,祝某并没有要诋毁军人的意思。军人的气节祝某佩服也羡慕,是祝某做不到覃将军那般洒脱和不拘小节,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覃将军见谅!”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个,她也会。
这里是苏墨阳的地盘,她该说的已经说完,自然要递给覃江一个梯子,让他顺阶下台。一则让苏墨阳告诫他让他在她面前收敛一下脾性,二则她也不想真的和覃江识破脸,让自己的日子变得太难过。
虽说她迟早要离开苏墨阳身边,前路却未知,多留一丝余地,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段馥主动递了台阶给覃江下,但覃江面上有些不乐意,他堂堂将军,在一个小子手里吃了亏,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不过,苏墨阳在场,他也不好再发作,只得朝段馥抱了抱拳,僵硬道,“祝公子客气。”
说完,他转头看向苏墨阳,“殿下身上的伤可包扎好了?”
苏墨阳点了点头,那双好看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冰冷,整个人威严得让人不容亲近。但覃江似乎习以为常,还为有这样的主子引以为傲,朝苏墨阳鞠了一礼,然后告退。
覃江离开后,帐篷内只剩下四人,苏墨阳和段馥安安静静的吃着宵夜。赵炎和赵麟则当着背景板,帐篷内除了筷子碰到碗碟发出的声音外,便是苏墨阳和段馥二人嚼食物的声音。
二人放下碗筷后,苏墨阳忽然开口问道,“祝九,你可还有话要对本宫说?”
段馥诧异的看苏墨阳一眼,摇头。
她能有什么话要与他说?如今她的心思全在伤兵营,她粗略算了算,今天一天她大概就诊治了四十多人,再算上战场上包扎的那些小伤,明日再加把劲,她的人数应该就满了。
苏墨阳见她垂着眼帘,似在想其他的事情,不免干咳了一声,“这么说,你是答应留下做本宫的御用大夫了?”
什么御用大夫,她何时答应了?段馥睁大眼睛看向苏墨阳,“七皇子是不是误会了?我留下,只是为了给七皇子解毒而已。”
苏墨阳不满的挑眉,“所以,本宫身上的毒一解,你就会离开?”
段馥没用出声否认,却也没用点头承认。若非苏墨阳让属下将她抓进军中,她此时只怕早已回城,去做她的逍遥游医去了。
苏墨阳目光隐晦不明的看段馥一眼,没有再说话。段馥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口说道,“殿下若没用其他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帐篷内安静得可怕,段馥垂着眼帘,尽量不让自己去看苏墨阳的眼睛,快速的离开他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