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强烈推荐 更新最快 最好用的搜索网站--
夏小满攥着那张桃花笺,咋琢磨咋不靠谱。这女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到底董雷是不是她的入幕之宾?试问女人有多狠,她这是为了找个后台,把什么人都出卖了,还是和董雷起了争执,想借刀杀人?
提防?有没有搞错!!这个女人,到底当她夏小满是啥?!她又不是贼,又不是匪,她就算是个鬼,也是怕茅山道士,怕jǐng察干嘛?!!!
提防?提防什么?思及丁午河上一路,窦家将董雷奉若上宾,现在董雷是为窦家出力?可就算董雷是什么黑白两道通吃的老大,他能怎么的?指使人上年家打砸抢烧?开玩笑吧,他到底当年家是什么地方?!年谅再无官无势力,他也姓年!在玫州这后头还有个胡家!
这个女人,危言耸听。
夏小满拿了火折子把那桃花笺点了,心下嘀咕,还是电子产品好啊,点一下删除就可以了,这烧纸还满屋子都是味道。她又瞅了一眼那盒子,撇撇嘴,都不给个漂亮点儿的拜匣,她还能留着当个工艺品摆着,现在,只能是……
“拿去厨房烧火。”她道。
“主子!”茴香忙劝道,“瞧着像是花梨木的……”
“呃。”夏小满咔吧咔吧眼睛,喊豆蔻道:“先收着,回头给那谁,看看能重新雕花不。”又向茴香道:“你去门上问问,谁接的这匣子?再问,收了多少银子?”
“主子!”茴香仔细瞧了夏小满面相并不是生气的样子。但听着这句实在像气话。她寻思寻思,也不吱声了,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少一时带了小韦嫂子进来。
夏小满一个人在纸上涂涂画画,瞧见小韦嫂子,便丢下笔,先问茴香道:“多少银子?”
茴香犹豫了一下,只去瞧小韦嫂子。
小韦嫂子轻咳一声,陪了个笑脸,却是直言道:“二nǎinǎi若是查这个。怕不妥当。”
说起来外面往来送礼地人,给门敬是极寻常的事,禁也禁不住,而若真禁了,下面心存怨尤。也不好收拾。
夏小满自然知道底下那些猫腻,她也没想把这府里洗干净了,不过这事怎么也得给下面提个醒。
“小韦嫂子,我知道你意思,不过这事儿必须得说道说道。”她板了脸,道:“不信你现在叫茴香去问问,门上知道谁送的东西来不?”不知道是必然的,她还怕知道呢,不过气头上这么一说。
她继续道:“这是送来书信。这要是送来炸弹呢?毒药呢?那种带机关的匣子,一打开嗖嗖嗖shè毒箭的呢?伤了残了挂了怎么整?!有银子就敢收东西,甭管给的啊?甭管是什么啊?……”她噼里啪啦的,说得跟恐怖袭击差不多了,这才住口,端了茶润喉歇气。
小韦嫂子这串儿句话里好多听不懂,但联系上下也知道炸弹之类不是好词儿。听了这么一番话,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勉强道:“二nǎinǎi多虑了……”
她说着说着有点儿躁了,这会儿忽然理解年谅对窦家地厌恶感怎的会那样强烈,她还曾暗自抱怨过年谅不变通,现在才知这样被盯着算计实在是让人烦躁不已,尤其是对方不按牌理出牌、压根揣度不到其用心的时候,虽然知道从社会地位上看己方几乎没可能被伤害的,可到底心下别扭。那便就是给金山银山也不肯同给你带来别扭感觉的人合作。
“门上那几个,月钱是八百文,去问谁接地匣子----接这个匣子的人,革三个月钱粮,给他长长记xìng。”夏小满冷下一张脸,森然道,“再有下回。撵出去。”
小韦嫂子瞧了夏小满脸sè变得糟糕起来。也不劝了,暗自叹气。应了一声,转而提了旁的,以转移视线,道:“二nǎinǎi,明儿爷去汪家的礼都备好了,您过目一下。”说着从袖口里抽出礼单子来。
夏小满深吸了口气,接过来翻了翻,寻思寻思又道:“哎,我差点儿忘了,明儿还有一份儿,胡家几爷的夫人谁的寿宴吧,好像说请席呢,六爷说不过去了,礼送了就是了,回头依着旧例给备一份儿,我不方便过去,等青樱从铺子里回来你问问她……”
“二nǎinǎi。--手机登陆 随时随地看最新--”小韦嫂子忙打断她,认真道:“青樱去不得。”
夏小满扁扁嘴,她是想着离胡家越远越好,不出现在大姑姐视线里就是安全的,至于青樱,原来人家才是正经的管家姑娘,她夏小满才是新人,人家想上位怕是随时可以,别说她不想防什么,就是防也是防不住的。但小韦嫂子既然说了,她还是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就烦劳小韦嫂子跑一趟吧。那就明儿叫青樱别去铺子里了,看家。我出去有点儿事。”
小韦嫂子张了张口,到底是无奈应下。又听了她后一句,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又想劝上一句。然想着二nǎinǎi现在心情不好,还是莫要触这个霉头了,改rì再说吧。只是,这事耽搁下来,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这阵子凡六爷不在家,二nǎinǎi便也不爱在家里呆着,总是带着表小姐溜达。要说爷那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地,虽然打着表小姐的幌子,可爷还不是心明镜的?爷是没说什么,可待爷说什么时岂不晚了?那便是大罪过了!
夏小满可没琢磨她那些,年谅先前有言----让她上街买东西回来拾掇宅子,她现在也算是奉旨逛街呢,况且还带着纪灵书这块护身符,年谅越发不会挑理了。不过她也晓得进退,领导给面子。咱也不能太离谱,还是领导不在家时候出去妥当,省得领导瞧着不像,还有个好处,那就是领导若在家,怎么都要着急赶回来,这领导不在家,想多暂回来都行。:p
她这会儿是盘算着出去找个合适的宅子,然后还要寻些妥当人----想着不靠年家。就得从里到外都自己来搞定。本钱只有四百两,一分也不能浪费,所以只能牺牲时间了,花大量的时间走街串巷一一寻访。
万事开头难啊。她叹了口气。明儿正好顺路去看莲花匣子雕啥样了。哎,城南啊。那破路啊,走道都比坐车还快还舒服,还是赶紧把凌家两口子挪出来吧……
因着想找宅子,坐着带年家族徽地车实在显眼,也不适宜。
夏小满出去几次,觉着治安挺好,满大街走着大姑娘小媳妇的,这又是大白天的,便决定轻装简从悄然出门。她同纪灵书换了身寻常衣裳。去了钗佩妆粉,只带了豆蔻和揽月俩人,打角门出去,在外面雇了辆寻常马车,一路逛街去。
转了两条街巷,也没见很合适地地方,眼见晌午,两人为了配合身上的行头。寻了家小铺子吃午饭。
夏小满原还怕纪灵书嫌脏,特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又叫豆蔻拿帕子擦了两遍,纪灵书只道不碍事。饭菜上来,对饮食一向讲究的纪灵书虽然吃得不那么舒服,却也没言语。夏小满暗暗点头,对纪父的印象有所改观。无论如何,骤然富贵而不忘本,没把孩子教养成纨绔子弟和矫情小姐,也是难能可贵,看来他只是在读书一事上极度偏执而已。
饭罢已过未初(下午一点),外头太阳毒辣辣的。因着玫州气候热,玫州人这个点儿大抵是要歇中觉地。因此街面上行人极少。挑担子地便多往荫凉地方歇着去。支篷子摆摊的也多是趴在摊上小憩,吆喝声全然消失。只偶尔有车马过往声,又有虫鸣鸟啼,越发显得静寂。
夏小满瞧着纪灵书也有点儿困乏的样子----到底是租来的马车没有自家地好,行驶起来摇晃颠簸,让人疲乏。她推了推纪灵书,道:“要不我送你回去歇中觉吧,我自己去凌二嫂那看一眼,若匣子出来了,就取了回来。”
纪灵书摇了摇头,道:“我同小嫂子一道去,----不若咱们再接了凌二嫂一同瞧宅子吧。”
夏小满笑道:“虽然到底是他们住,应该他们选,但凌二嫂还要看着夫君和孩子,怕是没空儿同咱们溜达的。咱们要不改rì吧,多带个人出来,留人在凌家帮忙看着,然后带凌二嫂出来,如何?”
纪灵书点头说好,但仍不肯先行回府,坚持要和夏小满一道去城南。夏小满拗不过她,只得应了。上了车,她到底是有些倦,先是倚着车厢壁,然随着车摇晃更不舒服,便又直起身子,无比怨念的瞪了一眼那车厢壁,小嘴嘟了起来。
夏小满瞧她那小模样不由一乐,捅捅她,又拍拍自己肩膀,示意她靠过来。纪灵书一愣,随即甜甜一笑,依了过来,甜糯糯地小声道:“谢过小嫂子。”
夏小满心里忽然舒畅起来,笑着拍了拍她地腿,道:“客气什么。”便也闭目养神。
车子一直摇晃,晃得夏小满也昏昏yù睡,忽然听揽月道:“二nǎinǎi,好像是凌二嫂。”夏小满骤然睁了眼,往车外望去,见了个背影确是凌二嫂,便忙喊车夫停了,调头去追。
待追上,却见凌二嫂一头是汗,一脸焦急,夏小满和纪灵书忙问出什么事了。
凌二嫂急声道:“少不得求二nǎinǎi载奴一程,奴赶着去抓药,安儿又惊风发痫了。这一路也没寻着车……”
夏小满忙道:“那咱们快过去接了他直接去瞧大夫?”
凌二嫂摆手道:“不必,只是奴去抓药。奴怕他出来一冷一热越发不好了,捆着在家,叫外子看着。”
夏小满道:“这么着,你回家吧,我去给你抓药请大夫,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回去照看着。”
凌二嫂摇头道:“奴没纸方子,只是记得,还是奴去吧。捆着不碍事,还有他父亲在。”
纪灵书插口道:“凌二嫂放心,上次大夫说时,我还记得,----熊胆二大豆许,和竹沥服下。”
夏小满发现带纪灵书这复读机出来实在是太方便了,便点头道:“正是。凌二嫂且回去照看着,咱们去去就来。”她瞧了一眼俩丫鬟,道:“豆蔻还小,揽月你跟着去帮个手吧。”揽月应声站了过去。
凌二嫂犹豫了一下,熊胆是何等金贵物什。虽是大夫开了方子,她却是用不起的,那rì夏小满他们走后,她仍依着旧方子上抓柴胡、芍药等药。这会儿夏小满开口,她倒不知如何说了,心里又是急,便只道:“真个不用,奴自己去便是。”
其实夏小满听得熊胆,哪里有不知道金贵地。再见她这状态,心里也是有数了,便直言道:“凌二嫂,孩子治病要紧。你赶紧回去照顾吧,咱们一会儿送药过来,旁地不要多想。”说着扶了纪灵书上车,自家也跳上去,吩咐车夫全速往最近的药店去。
上了车。夏小满方才问纪灵书道:“你可是懂药地?”
纪灵书摇了摇头,其实她是个极爱书的人,星卜医佛道,什么书都看过些,却不是青樱那般通晓药理的。她还宽慰夏小满道:“小嫂子宽心,咱们不是也请大夫同去?有什么问大夫便是。”
夏小满苦笑一声,道:“我其实是想问。……熊胆多少银子一钱……”>
好在今儿出来奔着宅子来的,带了准备做定金的银子,想来是能够的吧,当然,肯定便宜不了。
纪灵书闻言也想到银子问题,翻了翻荷包,只有两个压岁的小锞子。皱眉道:“银子荷包素来放在揽月身上……”
豆蔻瞧着两位主子。小心翼翼道:“二nǎinǎi,咱们记府上帐吧。回头遣人来送银子……”
夏小满叹了口气,再不乐意也只能这样了。
可惜人家连记账地机会都不给她,在城南找了两家铺子,都说没熊胆。后来找了个大些地药铺,却道本就不多,上午叫人全买去了。
“看来寻常小铺子不备这等金贵货,挨家寻又实在浪费时间,直接去年寿堂吧。”夏小满道:“正好,马车颠簸,表小姐就在年寿堂歇着吧,我送药回来再去接你。”
纪灵书仍是不肯,还要亲眼见那孩子好了才行。夏小满再三劝了,说是孩子病着肯定一团乱,等好了咱们再去探望云云。纪灵书犹豫半晌才应了。夏小满便叫车夫赶车到年寿堂后身瓮子巷里停了,准备敲年寿堂后门进去。
门敲了半晌,才有个小伙计过来应门,夏小满因着着急,一边儿推门往里走,一边儿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才过来,门都要敲漏了,就没个听着的?都前面干什么呢?”
那小伙计见是夏小满,脸sè已是变了,含混道:“二nǎinǎi恕罪,前面是有些个事……二nǎinǎi怎的亲自过来?青樱姑娘……?”
夏小满都没去瞧他,兀自往前走,随口道:“青樱在府里有事,今儿不过来了。谁在柜上呢?”
那小伙计忙道:“二nǎinǎi后厅喝茶吧,掌柜的……那个小地……小的……有事小的伺候!”说着伸了手要往另一边引。
夏小满不耐烦道:“不喝茶!我要抓药呢,柜上哪个执事、掌柜在?我这儿急。今儿坐堂地是谁?便利的话,叫人去请那个……于,对,于大夫,说上回那孩子病又犯了,就说我说的,请他再去瞧瞧。”她这脚也不停,又是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一句间歇没有,小伙计是干着急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她停下来,小伙计忙又道:“哪里用二nǎinǎi亲自抓药,二nǎinǎi要什么小的去……”
却是说话间已走到穿堂,夏小满挑帘子一头进了大厅,却见外面一个抓药的都没有,不由奇怪,往rì不说拥堵,也会有那么几个,今儿倒清净。估计还是这个点儿,人都睡觉。她一边儿往柜前走,一边儿道:“我着急,快,包些熊胆……”
一句话说出来,却见满屋子人地目光瞬间聚拢过来,死死盯着她看。
她不由一愣神,却见无论是号脉案几边坐地大夫,还是大厅之上、柜台后面坐着地掌柜、伙计,都不大眼熟。她扭头去看那引她进来的小伙计,这才发现他一脸紧张,不由心下生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那边一个掌柜打扮的胖脸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瞧了夏小满一眼,脸上像慢镜头一样,缓缓堆起笑,试图和蔼却依旧声音粗壮道:“这位nǎinǎi……”
“这位nǎinǎi?”夏小满耳朵立起来,眼睛也立了起来,年寿堂各层人员里只有她不认识的,却是没有不认识她的。若有新来地,吴栓父子也当会过来知会一声,但最近她没得到过任何通知。她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哪位?”
那小伙计在夏小满身后冲那人挤眉弄眼道:“这是二nǎinǎi!”见纪灵书瞧他,忙又收敛了,挤出个笑容,哈着腰向夏小满道:“二nǎinǎi,您……那个,后面用茶吧,要什么药,小的与nǎinǎi抓。”
夏小满见小伙计并不向她介绍那掌柜的,那掌柜也没有问她行礼的意思,心里突然隐隐生出些惧意来,不知怎的,眼前晃起颜如玉那娟秀的小字----“提防董雷”。
她暗暗深吸口气,脸上也挂起笑容,并不问那人什么,借着小伙计的话,道:“嗯,那就烦劳你帮忙,我要熊胆……”她退后一步,借机抓起纪灵书地手,笑道:“妹妹,熊胆多少来着?”
纪灵书对周遭境况毫无感应,还认真道:“若是够几rì的,就先拿半两吧,省得不好寻,豆粒大的分出来一份先,旁的回去让凌二嫂拿等子再细分……”
夏小满紧紧攥了攥她的手,并不放开,扭回身,道:“如此,劳驾,半两熊胆……”
那掌柜的神情古怪的瞧着夏小满,问道:“二nǎinǎi要熊胆做什么?”
忽然,外面安静地街面上响起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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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今儿居然能这么早搞定,眼泪汪汪滴,我真不容易。
2、那个上次那个盘点名单出来了,感谢是永恒的,虚地不多说了,这一两天吧,争取加个番外聊以答谢。我美好的愿望。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太靠谱,又没成算。到底多久……甩汗……我只能说,我希望越快越好。实在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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