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向景行这次回来,胆子肥了那么多,一直到他回来的这天,林晟希次日才收到院里领导的电话跟局长的电话,院长还叮嘱他不要迟到了去报道的事情,之前答应好的事情就要做好。
一脸莫名接完电话,林晟希才知道这来龙去脉,向景行为了让他来当警队的犯罪心理支援,甚至假冒他的身份答应了学校跟局里。
也不知道他是怕自己会拒绝,还是怕自己会犹豫,直到他回来,自己就收到了这样一份惊喜,突然就要去局里报道了。
“谢谢你。”林晟希僵住的手终于知道要往自己碗里夹菜了。
“一世人两兄弟,说这些干嘛呢,吃饭吃饭。”向景行说着就往林晟希的饭碗里夹烧鹅,“不过话说回来,我在曾东明房子里闻到的气味很复杂很奇怪,很熟悉,有点像胶又不太像,总觉得不应该是出现他房子里的东西。”
“还有你记不住的味道?”
“你真当我天才啊,我也就嗅觉好了点而已,这味道肯定不是我这几年闻过的,起码是我接触嗅觉训练之后就没有再闻到过的。”向景行撇撇嘴,“记忆太遥远了,我还有印象是不错了。“
向景行继续撕着鹅腿,喷香的汁液往下滴,向景行四处扭头找纸巾没找到,求助的眼神投给了林晟希。
林晟希摊了摊手,“你手撕鹅腿之前也不看看有没有纸巾先吗?”说完还是指了指店里,“去店里跟老板要。”
两个人是坐在外面的座位,老板生意极好,老店虽然装潢老旧,但是手写的红底如春联一样的简易广告牌,区区数个菜名,对于他们这些老饕餮来说就是巨大的诱惑。
向景行无奈往里走去,瞧他狼狈的样子店员立刻就掏了包纸巾递给了他,店里的位置并不多,还腾空了一张出来放了几张红纸。
得了纸巾的向景行毫无形象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看着,“你们这是打算手写新的广告牌吗?”
“是啊,我们菜牌跟着季节来的,现在禁海了,很多海鲜没有了,之前的海鲜牌就要改掉了。“店员应声。
“哦……那纸巾你记一下我们账上,结账一起给,我们坐那桌。“向景行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就走回去了。
“明天去找跟那个心理医生聊一下,现在这些都市人啊,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疾病,不是抑郁症就是躁郁症,不严重的还好说,严重的……“向景行一坐下来感叹了一句。
林晟希:“说的你好像不是现在都市人一样,你原始森林来的?“
向景行:“是啊,我是猴子你是泰山,怎么样。“
林晟希:“滚。“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向景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饿了几天,跟刚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鹅腿鹅肉居然还吃到加多一碟,硬是从人多吃到店里人零零落落几个才吃完。
终于林晟希等到了向景行心满意足的表情,拿着钱包去结账,向景行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就在结账的时候,那股似胶非胶,还有一股淡淡的米味,伴随着店里饭菜烧味的香气撞入向景行的鼻腔之中。
“就是这个味道。”向景行露出惊喜的神色,转向那张被店员腾空出来写菜牌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