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盆之中的水原本是清清的,是慢慢的开始有了云雾,随着月亮升起,那云雾越来越浓。
看到这一幕,涂元知道这一套聚阴封灵符阵布好了。然后他再拿出一声黑色玉,那玉正是放封印了鬼妖的那一块玉,他将那玉放入盆中央处。
突然,山下传来喊‘宣子’的声音,是孙同修来了。
他一路来到山下喊了一声,一低头,再一抬头,发现那山坡上竟是有着重重迷雾,幻影重重,又似那有着一片竹林在那里。
他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一揉眼睛之后,他看到范宣子和他的师父站在那里。
“宣子,你们在干什么?”
孙同修来到木屋前的山坡上前后左右的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原本清清爽爽的天空,这个时候他只觉得幻影重重,总有一种仿佛、仿佛沉浸在了水中的感觉一样,虽然那种感觉很淡。
范宣子没有理他,他也不在意,因为范宣子从来都是心情好理他一两句,他就会高兴的很。
他又看着那面前有一个盆,盆中一盆的月华精气,他看了看涂元,说道:“你师父这是要炼器吗?”
他的师父虽然说不上多么的强大,但好在悠久,所以他见识很不错,知道的也多。
涂元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说道:“我绝不会打扰,您炼器,我就在旁边看着。”
别人看着自己炼法宝,涂元倒没什么,只要到时不吵就行了。
盆的的阴灵之气,越来越浓,是慢的,开始有阴灵之气溢出来,一盆烟雾缭绕,也就在这时,涂元伸手突然伸手入那盆中。
盆中猛的燃烧起来。
那是太阴灵火在燃烧,只是这火焰只猛的出现。将一盆的阴灵之气烧尽,只见到盆中的半盆的水,只是那一盆水却与之前的那一盆水不同,水中的玉不见了。只看到水中泛着点点的白色焰光。
孙同修探头过去一看,只见那盆中仿佛通像另一处地方,深不见低,不见盆底。
他又看了看涂元,他知道。这盆中有一个符阵。
一时之间,这里安安静静的。
孙同修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想要说话,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敢出声。
抬头,天空之中的月已经要园了,而那盆中的竟是慢慢的出现了轮月亮,随着那一轮月亮的在盆中出现,原本水中的白光都汇聚在一起,看不到。只看到月亮的倒影。平静的像一面镜子。
但是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并不只是倒影,而是一盆的火焰。
一盆月华一盆焰。
太阴灵焰炼血旗。
涂元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血旗,往那盆中一扎,只听得一声咔嚓响,仿佛有什么碎了一样。
瞬间,一道血光冲起,但是也就是这一瞬间,一片灵封住了木盆,那一道血影无法逃出。随之盆中的灵光开始燃烧起来。
那一道血影四处乱钻,无处可逃,最终缠在那杆血旗上。
血旗扎入盆中便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被盆中的太阴灵火燃烧着,那一道血影缠在血旗上,不断的往里面钻,慢慢的,与那血旗融为一体。
涂元就是要逼那鬼妖钻处血旗之中去,那血旗之中可以让它很舒服。所以他会本能的往里面钻,但是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血旗的旗杆顶端有一块泛着血光的宝石,散发着微光,涂元一口灵气喷出而出,旗上面,朝着那血旗之中的那一颗黑色的宝石而去,只需在其中种下一缕神念,便能够自如的操控这面血魂魔旗了。
一团精气落在那血旗上,钻入其中,在涂元的意识之中,一片晦暗血色空间这中,有一个朦胧不清的影子坐在那里,他知道,这是原本这血旗的主人的一缕神魂。不过,这神魂只是因为在这里才没有散去。
他的神念一冲,化生一道剑光,瞬间将之斩碎。
一个人可以祭炼许多法宝,但是每一件法宝之中都要寄托一缕神魂在其中,这还是会对自身有一些影响的,所以大多修士也就两三件法宝,并不会太多。
不过会有些修士有着特别的功法,自身的神魂强大,然后才会祭炼许多的灵宝。
范宣了朝着孙同修指了指,让他退后一些,便在那里等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盆中的火光消失,唯有阴灵之气汇聚,突然,那盆中的血旗上绽放出血光,血云旗动,盆中阴灵之气瞬间被吞没。
孙同修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涌生,又瞬间消失。他只见到涂元右手一抓,手中灵光一闪,那血旗便已经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知道,这是宣子的师父掌心也是炼符入窍,只是他不知道炼的是什么符。在他的印象之中,涂元的右手本身就有凝刻了禁符道纹,拥有一种摄拿神魂的神通,而现在再炼符入窍,那这神通又会是什么样的?
涂元这才回过头来看孙同修,问他有什么事。
孙同修看着涂元的眼睛,突然发现这个原本自己并不是很在意的人,双眼是那么的深邃,他突然像是醒悟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个人非常的强大。
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的惧意,声音有些结巴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宣子。”
“最近宣子没有空,你还是先回吧,等过段日子再来。”
“哦,好,好,宣子,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
孙同修离去,涂元说道:“阵基已经定下了,我们再来完善这个法阵,让那个焚城魔君知道,我们上清虽是木屋,但也不是能够随意进出的。”
“对,我们上清人虽少,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欺负的。”范宣子说道。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一道火光自山顶划过,直接落到了上清木屋前的空中上,炸散开来,一火光化为一个人。
一身黑袍,黑袍之中有火焰纹连,随风飘动之间,可以见黑袍上有火焰的纹影翻动,乍看似暗火在燃烧。
他四周看了看,冷冷的一笑,说道:“居然在我面前布阵,嘿嘿,看来,看来我对你们实在是太过温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