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作者:秋如意
47-48
七日,魔鬼强强爱 作者: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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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奢爱 47结婚啦2-世界因你而疯狂
第一个晚上,飞机停降在夏威夷群岛。
此时,小萝卜头们都睡着了,但对于已经经历世事多年的大人们,还是被远处一望无际、波光鳞鳞的碧色大海,给狠狠震撼住了。
锦业激动得没法,一听前来接待的人说现在正是海龟上岸佼配产蛋的季节,就激动得想要去海边溜达。
本来有些疲乏的人登时都眼光大亮。
轩辕瑞德一声喝斥,不准众人私自乱跑给别人带来不便,命令按计划上床睡觉。因为之前了解过行程,飞机在此停留只是为了加油,早上天一亮就必须出发,否则就无法在预定时间到达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
众人一脸的惋惜不舍,也不好再强求,纷纷叹息着上了车。
织田亚夫见状,便说,“伯父您不用担心行程,明日我们可以晚点出发。夏威夷的风光的确不错,大家应该会非常喜欢,这里的大海洁净度非常高,比起大陆近海流域的要漂亮很多。明天可以玩玩潜水,潜水区的珊瑚和贝类,都是这里的特产……”
经此一说,众人一扫郁闷,纷纷吆喝着赶紧到酒店,早睡才能早起看大海日升的美景。
轻悠爱懒地爬在男人怀里,满足地蹭了蹭说,“亚夫,谢谢你。”
他伸指勾了勾她的小脸,“嘴上说的可不够。”
她瞄一眼坐前排的家人,迅速在男人下巴亲了一口。
“亚夫,我还没跟你说,谢谢你给我们找回那块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爹和娘都好高兴。”
“哦,你不高兴?”
“讨厌啦,人家当然高兴。”
“有多高兴?”
“这么这么这么多的高兴!”
她大大地张开手臂,一下抱住淡淡微笑的男人。
此时,他发鬓微乱,穿着一件雪白的丝质衬衣,宽松丝滑的面料被她弄得皱巴巴的,露出里面只穿着一件雪白小背心的结实胸膛,性感的胸肌鼓鼓的,抵上她砰砰乱跳的胸口。
“羞羞脸,七姐姐七姐夫,玩抱抱,羞羞脸。”
突然,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小九,小指头划着小脸儿,爬在椅背上,瞅着两人打情骂俏,咯咯直笑,惹得车内众人全转过了头,窘得轻悠嘟嘴直嚷,跟小家伙们闹了起来。
远离战乱,远离工作,远离一切紧张的俗世烦恼,众人的情绪都彻底放松,真正爱上了这趟跨洲结婚之旅。
……
到达酒店,众人看到居然是临水而建的一个个棕榈树小洋楼,全惊讶得合不拢嘴。
然而,轻悠却瞪着从水桥上走来的两个男人,熟悉又有些不可思议。
亚夫立即占友性地揽上她的腰,迎向来人,不怎么客气地问,“全都安排好了?”
野田澈的目光不舍地从轻悠身上拉回,对着织田亚夫哼了一声,“当然都安排好了,我堂堂东晁帝国第一准将,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了,你这是在刷我脸子嘛!再说了,你他妈命令一堂堂准将给你筹备个小小婚礼,这像话嘛!”
织田亚夫完全不理会好友抱怨,将轻悠手上的包包扔过去,野田澈气恨也不得不稳稳地接好了。
“野田大将,能帮我堂堂东晁帝国的第一元帅筹备婚礼,那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清木议会长,您说是吧?”
轻悠一听,心下微讶。她记得上次见清木义政时,他还只是议会的重要成员,现在竟然已经成为议会长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和亚夫在一起的男子,似乎都优秀得让人不可思议,有如此多的后备力量,难怪能获得那么多傲人的成就。
男人们一边调侃打趣儿,轻悠抿着笑听,不时也插上两句,气氛一片和乐。
待男人将她和母亲姐妹们安排在一间水上小楼后,道了声晚安,留下精通中文的仆佣,便和朋友离开了。
那时,锦纭和轻悠爬在窗头,看着男人们又上了车,开向远处一片霓红灯闪烁的酒吧,互相打趣儿。
“小七儿,你不担心呀?他们去酒吧耶?”
“担心什么?”
“我听说,欧美这边的男人,结婚前都要开一个什么单身派对。派对上,那些好友会给新郎倌儿送个很诱人的礼物,说,趁着死会前最后风流一把,不然以后只能对着一个女人……”
“切,我的亚夫才不会呢!”
“那可不一定哦!这男人要是几杯黄汤下肚,他不出手,依七妹夫的姿色,要是个正常女人都舍不得放过的。酒吧里的女人可个个都如狼似虎啊,上回咱们去百乐门里看那些舞女歌女……”
“姐啦,你不要胡说。我的亚夫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碰别的女人!”
“万一是男人呢?”
“讨厌啦,姐,你胡说八道。”
姐妹俩叽叽喳喳地笑闹起来,在棕榈屋里追遂打闹,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沉入甜甜的梦乡。
……
这时候,众人都沉浸在初到新环境的兴奋情绪中,丝毫不知离开的男人们并没进酒吧,汽车绕进了另一条道,直入一片偏僻隐蔽的大宅,开门的人腰间都别着枪。
三人进入大宅后,直入地下五米深处。
嘀嘀嘀的电报声,从房间里传出。
织田亚夫看了眼表,说,“还有五个小时,开封天亮。给龙村发信号,让他准备突袭。”
野田澈下完令,问,“亚夫,开封府的防备力量虽然被姜啸霖抽去华中了一部分,可是那里也是易实难攻之地。我们不进行空中轰炸支援,龙村那方打起来恐怕会非常吃力。如果耗损过大,我怕姜啸霖会调转姜恺之的舰队,趁机打反攻。”
织田亚夫摇了摇手指,“不可能。姜啸霖近日被丁家炒作的那些花边新闻弄得有些心浮气躁了,加上我们近期的调兵行动,让他很不安。统一华中,拿下屠家的力量,才能为他保住总统之位加足砝码。”
野田澈突然眼前一亮,说,“我听说龙村这次安排的先峰队,是由荣泽英杰挂帅。这小子打起仗来,够拼,够疯,够狠,很有亚夫你的风格,我喜欢!”
织田亚夫点了点手指,算是赞同。
野田澈接道,“不过,即是一员猛将,我更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届时分路进攻华南应天府,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清木义政笑着给两人倒了杯咖啡,说,“亚夫,你不是为了让我们来参加你的婚礼,故意把这么大个责任都压在龙村冶也头上吧?都这么多年了,你这醋劲儿还没撒够本儿。”
织田亚夫喝了口咖啡,才道,“龙村冶也就是个欠抽的性子,不狠狠敲打,就容易出问题。”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扫了眼野田澈。
野田澈心下明白,亚夫正是暗指他把百合子扔给龙村冶也的事儿,还心存不满。妒嫉的事先不说,依亚夫有仇必报的性子,百合子把好好一个轩辕家给赶到了应天府,让很多事发生了变数,这帐不可能算在他头上,自然就得找个替罪羊帮他受着,龙村冶也不幸中奖。
清木义政也明白个中曲直,立即转移了话题。
织田亚夫说,“北平的东晁军队舒服了四年,应该拉出来磨练一下。再跟那群满肚子阴诡却没半点儿实力的傀儡士兵待在一起,狼性都会被磨噬掉。”
野田澈立即拍掌叫好。
清木义政点头。
织田亚夫又说,“亚国有句古言,杀焉用牛刀。一个被人放弃的小小开封府,还需要出动我们的精英飞行队么?英法美等国已经盯上我们了,没必要再给他们做表演,暴露我们的真实战力。”
清木义政眼眸大亮,说,“亚夫,我收到消息,欧洲方面,恐怕会有大战暴发。”
织田亚夫冷笑,“弗雷德的元首大人,这回是铁了心要一血普鲁士在上一次大战中的耻辱,来势汹汹,必不会让英法等国舒服。那位俄国的新皇,恐怕也无暇分兵了。姜啸霖的北方策略,只有破盘!”
三个咖啡杯,高高举起,欢快地碰在了一起。
这一场指点江山、掌握千万生死的运筹帷幄,直到夜深人静,才告结束。
离开秘密聚会的大屋时,织田亚夫看着远处渐渐明亮的海岸线,心中丘壑,阔如茫茫大海,早已暗潮激荡。
“阿澈,你觉得这个群岛美么?”
“美,怎么不美。”
野田澈正寻思着,怎么把那个礼物偷偷送给新娘子,顺便一解自己多年相思之情,挖挖好友的墙角。
“这里距离亚国大陆只有几个小时的飞机行程,若是做为中途加油的武器库,你觉得如何?”
野田澈和清木义政一听,神情俱都一振。
这片群岛目前是完全属于美国人的,要从这群人手里抢到东西,并不难,毕竟天高皇帝远,可是要保住此地,却是要花一翻心思的。
对织田亚夫来说,这便是战争的乐趣所在。
临近棕榈小屋时,清木义政忍不住说出自己一直的忧虑,“亚夫,做为朋友,我很高兴你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你的幸福。但是,做为合作伙伴,明仁帝和出云公主那方,恐怕你至少也要给个交待。”
织田亚夫默了一默,才说,“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无关的人交待。”
野田澈想说什么,却张口无言。
清木义政心下一叹,仍劝道,“亚夫,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是出云做的。”
织田亚夫霍然射来的目光,带着绝致的杀气。
两个男人毫不怀疑,如果出云公主在此,大概会立马死在男人脚下。
可是男人到底是选择了离开东晁帝国,没有再留在那个繁华的京都。
“你要怪我们,我们也无所谓了。只是,明仁帝那里,他之初并不知情,之后还将出云关在神庙这么些年,到你离开时,才放了出云。”
一方面,明仁帝是为了保护妹妹,毕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做兄长的并不希望骨肉相残的事再发生。另一方面,软禁出云也是想消掉亚夫的气,也算是默认了轩辕轻悠的存在。可是依亚夫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弃报仇。
因为就他们所知,织田亚夫在这世界上,拥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没有了。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强大了不起,他的心里总有一处留给家人的最柔软的空间,那是他在最困难最痛苦的处境处,可以得以喘息的心灵港湾。
出云妒嫉心太重,心量狭小,又使了那样的阴招害轩辕轻悠,比起直接动刀子更让人无法原谅。
何况,那沦为妒嫉的炮灰的,是织田亚夫最爱的女人的亲骨肉,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杀人偿命,向来是织田亚夫的行事原则。
这便注定了,织田亚夫永远也不可能原谅出云公主,就如同对百合子。
织田亚夫看向轻悠的小屋,目光一点点拉远。
最终,只道,“我会告诉明仁,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两个男人看着好友固执地离开的背影,同时叹了口气。
清木义政摇头,“阿澈,亚夫不知道,出云公主自出庙之后,就借着为帝国祈福的名义,从明仁帝那里捞了不少权和钱,笼络一批新兴的激进政派。虽然现在还未与我们为敌,但我担心……”
野田澈说,“即算是担心也没用,你都看到他的态度了。不管事情发没发生,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动皇家的人哪!唉,除了提醒那家伙保护好她的心肝宝贝,还能干啥?”
他郁闷地扒了扒脑袋,又嘀咕起来,“唉,你说我这礼物怎么送出去比较好?我听说天主教的婚礼,还要问大家同不同意。清木,你瞧咱们是不是……”
没待野田澈说完,清木义政就拨了他一盆冷水,“你不想被亚夫派去轰炸山沟儿,尽管去反对,我绝对不会跟你蠢去撞枪头儿。回头别说跟我是兄弟啊,拜拜了!”
“喂喂,你这算什么朋友啊!朋友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喂喂,等等我啊——”
……
这一日,轩辕家的人几乎全是第一次见识蔚蓝如碧的大海,一个个都惊讶得忘乎所以。
锦业不管不顾地就朝海水里冲,差点儿撞上珊瑚,幸好被佣人及是拉住,告知了基本的潜水常识。
锦纭和轻悠全都羞答答地捂着裙子,在水边兜来兜去,就是不好意思下水,看着附近的洋美人们穿着露胳膊又露大腿的泳衣,大大方方地往水里跳,玩得如鱼得水招呼他们下水,她们又羡又叹,却碍于父亲大人的喝令,只得在岸边陪着弟妹拣贝壳和海星玩。
轩辕瑞德拉着三娘在沙滩上散步,不由聊起想到这地方养老的话题,心下都十分神往。
三娘最后打趣说,“要真让你放下家里和族里的一切,跑来这里,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着美美罢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轩辕瑞德说,“我总有退休的一天。只要能把棒子交出去,我就来这儿欢度晚年。”
三娘直笑,“还欢度晚年呢,刚才谁在托佣人问人家的泳衣是什么料子制的?我看你呀,走到哪里都搁不下你的天下第一坊。”
轩辕瑞德大笑,“这有什么。咱们宝宝不也说了,未来经商趋势就是全球化。到时候咱们把咱们的天下第一坊开到这里,让他们洋人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华夏民族最好的纺织技艺。晃瞎他们的眼!”
此时,轩辕瑞德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玩笑的一句话会变为现实。
轻悠陪小鬼们玩得不够尽兴,偷溜到男人身边,托着男人的手央求男人带她去潜水。
织田亚夫掐了把已经晒红的小脸,“等婚礼结束,送走你父母,我们就在这里度密月。我买了一片海岸,那里正在修建,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修好能住人了。在自家的池子里,你不穿衣服都行。”
“啊,讨厌,你坏蛋。”
“我坏?那你现在干什么,脱我衣服?”
“哼哼,我要检察一下,昨晚你和野田清木他们是不是搞了什么告别单身派对,留下偷吃的罪证?”
“谁说我们去开单身派对了?”
“啊,放手,你别动。好痒,哈哈哈,我说我说啦,我们是听岛上的人说的啦……”
“小东西,本王现在就偷给你看。”
“啊,救命啊——”
看着男人突然变深的眼神,轻悠尖叫着跑掉,两人一追一逃,在美丽的椰林中打闹嘻戏,渡过了一个美丽而愉快的早晨。
……
而在那个时候,远在亚国华北军事重镇的开封府,正陷入一场极端残酷的大战中,炮火轰鸣,子弹飞哨,残臂断肢满天飞,血水肉沫涂满地,嘶嚎惨叫不绝于耳。
城门上,守军司令疯狂呼叫着救援。
“司令部,华南司令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东晁帝军来得太突然,他们的冲锋坦克连已经突破我们最后封锁,开封府要守不住了。”
城门下,荣泽英杰头上还包着血绷带,当前方举战旗的人一倒地,立即冲上前,将战旗插在了一匹已经没有旗兵的大马上,狠狠一抽马鞭,铁蹄踏着无数尸骇,冒着城墙上的枪林弹雨,飞奔而出。
他拨出黑亮的武士刀,这是织田亚夫在离开紫禁城时,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荣泽中尉,希望你能用这把开天丸,劈出你的征途。
手起,刀落,敌人的恐惧嘶吼传进耳里,青年将领俊秀的面容上,始终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地狱行来的死神,疯狂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腥红的血液肉沫于他来说仿佛是兴奋一剂。
后方,望眼境里将城门下的屠宰场画面,全部收入眼中。
一名参谋员心有余悸地对龙村冶也说,“将军,那个荣泽英杰,真是让人惊讶。可是他那种疯狂的战法,实在让人害怕。”
故意不斩脑袋,而专玩腰斩,不能立即死掉,要经受极致的痛苦折磨才会断气,不仅残忍,更可怕。
龙村冶也打住了参谋的话,“我们这场攻城战,没有空中和远程炮火支援,需要的正是他让敌人恐惧的疯狂斗气。”
开封一战,让荣泽英杰大出风头,他带兵冲进开封后,就是一场疯狂的大屠杀,直到龙村冶也下令才停下。
众人惊骇不矣地看到,那个已经杀红了眼的青年中尉,浑身的黑色军装都在滴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那把武士刀刚刚剖开一对相抱的母子,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令人发指。
当晚的庆功宴上,众人看着荣泽英杰,心里仍发怵,不敢与之多谈。
然而,荣泽英杰望着墨蓝幽静的星空,只想着一件事:下一次见到美丽的元帅夫人,一定要确定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相信,善良可爱的夫人,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做他的家人。
为了家人,他荣泽英杰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
在离开亚国的三天后,轻悠一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旧金山。
在当时,旧金山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港口之一,这里居住着最多的亚裔人口,从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移民文化:唐人街。
“哇呜,旧金山,我来了。”
锦纭一下飞机,兴奋得张臂就跑,性格里活泼的一面都完全释放。惹得两个小鬼也跑着又跑又跳,害轩辕瑞德骂也不是叫也不是。
当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开来时,锦业第一个冲上前,即想开车,又想享受房车里的先进设施,跟孩子似的,没少被父亲斥责丢脸。
最终还是乖乖坐在车后了,无视父亲的瞪眼,奇怪地问,“亚夫,怎么不是劳斯莱斯啊?这什么福特档次也太低了吧?”
织田亚夫说,“旧金山虽华人最多,但还有其他势力如黑人和当地原驻民印地安人,都各有商会和地下组织,各种族间为了利益争斗,也时有械斗发生。虽然我在这里早已经安排有据点,但低调点,总归是要安全一些。”
随后,在路上,众人就看到街边有抢劫发生,甚至还有枪声。
织田亚夫又说,“这里不似亚国,法律规定平民可以拥有枪支。”
顿时,众人脸色大变。
锦业直觉自己提了个扫兴的话题,立即转换,问起结婚地点选在哪里。
“这里最富盛名的圣玛丽大教堂,它还是由一位有名的华裔建筑师设计建造的。”
轻悠见父母表情有些不妥,立即又转了话题,问起轩辕清华的情况。
众人这方精神一振,纷纷询问起轩辕清华的病情,织田亚夫耐心作答。
原来,轩辕清华早在一个月前,即亚国春节时,就已经做了开颅清瘤手术,竟是意想不到的成功。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恢复得相当不错。本来初时计划是在医院所在的纽约举行婚礼,但因为轩辕清华的情况非常好,也想到唐人街见老朋友,便决定在旧金山举行婚礼了。
“小叔已经在酒店等着我们了?”
轻悠激动地低叫出声,亚夫握着她微微汗湿的手,点了点头。
众人听完后,齐齐吁了口气,均觉万事顺利,只欠一股东风。
而这股东风,便是众人担忧已久,早就渴望见上一面的轩辕家最重要的大家长之一,轩辕清华。
……
唐人街
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厅里,来往旅客有衣着笔挺的白人,有全身用黑布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中东人,还有穿着对补襟褂子唐装的亚国人,形形色色,让人大开眼界。
然而,一声轻唤,将轩辕家众人的目光全引了过去。
“小叔。”
轻悠第一个看到了那站在巨大莲花石柱下,被护士扶着,柱着拐仗、身着中式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立即跑了过去。
其他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织田亚夫跟在众人身后,但轩辕清华的目光已经越过轻悠,和众人,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瞬间,父子相见,柔肠百转,同时湿润了双眼。
亲人相见,便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众人七嘴八舌地差点儿把轩辕清华给淹没了,幸得旁边的专职看护提醒,众人才急忙打住,记起了这看起来脸色不错、只是稍显清瘦的小叔还是个大病初愈的人,立即将人送回了房。
“叔,我们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辣椒酱。”
“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吃这种过于辛辣的东西。”
“现在不能吃,以后吃吧。叔,我把你喜欢的书画都带来了,还有今年出的最新版的《说文解字》,我给你挑的是最好的出版社。”
“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太劳累,每天百~万\小!说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叔叔,抱抱,抱抱,小九要玩飞飞。”
“咳,小姐,先生现在康复期,不能进行大幅度的运动。”
尽职的看护员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打断轩辕家人的热情,一时弄得场面尴尬又纠结,轩辕清华笑着给两方打了圆场,让周车劳顿的众人先回房休息,稍后再聊不迟。
众人这方依依不舍地嘱咐了几句,回了自己的房间。
轻悠和亚夫一起留下了。
终于安静下来,轻悠隐忍许久的泪水,潸潸而下。
“傻丫头,就要当新娘子了,哭什么。亚夫,快给她……”
轻悠直接扑进了轩辕清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将那压抑许久的担心和内疚都哭了出来。
织田亚夫给了父亲一个“随她”的眼神,递了张手帕。
轩辕清华轻轻拍着轻悠的背,笑哄道,“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跟小叔撒娇,羞不羞啊!”
轻悠拿过帕子抹掉眼泪鼻涕,瘪着嘴说,“这都要怪亚夫啊,当初偷偷摸摸就把小叔送走了。小叔也不好,偷偷摸摸不打招呼就走掉,害人家难过死了,担心死了。哎哟!”
轩辕清华弹了轻悠的脑门子,斥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等你们来了吗?”
轻悠突然笑得直眨眼儿,“现在不是小叔了。”
轩辕清华呵呵直笑,“不是小叔,那是什么?”
织田亚夫的目光与之交会,一下变得柔软无比,明亮无比。
轻悠仰脸一笑,“是咱爹。”回头就拉住亚夫的手,“快,叫爹。”
手里的大掌微微抖了一下,她立即收紧了五指,不想让这个人再逃避。
一刻静默,似乎很久,似乎只是眨眼之间。
“爹。”
一声唤,轻轻响起。
刹那间,清瘦的中年男子高兴得直点头说“好”,已禁不住泪如雨下。
俊美如神的男人,眼光微颤,双手握住了那只已经爬满皱的手。
轻悠用自己的手,牢牢握住了两个男人们的手。
谁也不知道,为了这一句呼唤,谁比谁等得更久,更艰辛,更痛彻心扉,更欣喜惹狂。
水光微闪的眼眸里,印着亲人的脸,除了幸福圆满,便只有圆满和幸福。
亚夫拿出一直贡奉在母亲灵位前遗物,有轩辕清华的绘相,或紫樱公主思夫所写下的小札,日常使用的饰品,还有当年轩辕清华为妻子做的木梳等等物件。
看着爱人的物品,轩辕清华终于将记忆中的片断拼结完整,泪水潸潸而下,娓娓道来当年的一切。
同样在樱花树下相遇,情趣相投,暗生情愫,日久情深,私定终生。
轻悠听着小叔的叙说,不由和亚夫十指相扣,深深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当初选择放下仇恨,接受这份得来不易的情感的决定则多么正确。
“爹,您放心,我和亚夫会连您和紫樱婶婶的份儿一起,努力幸福。”
轩辕清华拭过眼角水花,连声应好,将妻子最爱的几件饰物给了轻悠,说这就算是婆婆送给儿媳的新婚礼物了。
轻悠立即拉着亚夫给轩辕清华跪了下来,两人一齐叩首,齐声叫了轩辕清华一声“爹”,又惹得这位历经磨难的中年男人眼光直闪。
多年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天,都通通补足了。
三人互叙亲情,并未发觉之前本应已经离开的轩辕瑞德夫妇,又悄然返回,听到了这一番对话后,惊讶地又悄悄离开。
和妻子对看一眼,轩辕瑞德一时百味杂陈,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娘握着丈夫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多年夫妻,自是明白彼此心意,便默默地回了房间。
有些事,不需要真的说破说透,大家心里明白,也许比什么都好。
……
轩辕家人为轩辕清华庆祝大病康复,在拥有浓郁的唐式风情的餐厅里,开了一个有趣的小派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哈哈哈,瑞德啊,我听说现在天锦坊把林家的锦笙坊打得一败涂地,真是大快人心。来来来,六姥爷敬你们一杯。哎哟,小七儿,你可是大功城,来来来,干干干。六姥爷予祝你和亚夫的婚礼,圆圆满满地完成。”
六姥爷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西装,故意留了两把八字胡,手拿绅士木杖,自鸣得意得不得了。
轻悠受不了地翻白眼,但也不能一点儿不给面子,只做做地抿了一口酒,假讪地笑着应下一句,就跑回了女人们的桌子。
临走前,还故意下了一道令,“爹爹,小叔,亚夫,你们都不能喝酒。四哥,你帮我看好他们啊,要是喝了一滴酒,都不能参加我的婚礼。至于六姥爷您,就一切自便啦!”
六姥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儿,也拿轻悠没法儿,只得讪讪地跟着喝果汁。
自然,这在锦业的监督下,他们这餐聚得让店主都啧啧称奇。
但不管怎样,有更多的家乡亲朋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轻悠觉得很开心。
这一晚,和母姐一起,紧张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小七儿,你之前没听说吧?”
“什么?”
“六姥爷一听说在教堂里举行婚礼,就骂我们忘本,说什么华夏子孙就必须在宗祠的列祖列宗面前成就好事儿。”
“呀,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四哥说?”
锦纭嘿嘿直笑,“你听说我完嘛!六姥爷一说,咱爹的脸色就变啦。”
轻悠知道,其实爹心里也不是很喜欢,但入乡随俗,也不想破坏儿女们的心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叔就开口啦,咳咳,说,唐人街的许多华人都信天主教,而且亚夫也是天主教徒,轻悠也要跟着亚夫信天主教。两人在主的赐福下结为连理,会获得加倍的幸福。四哥立马就说,天主教那么好,他也要入教。
然后,亚夫立即就提供了入教的方法,说让给你们主持婚礼的神父给他授洗礼。再然后,大家又说入了当地的教派,对经商啊,就学啊,什么的都有大好处,于是爹也问年纪大的人能不能入教,哈哈哈,你没看到六姥爷的样子,差点儿把胡子给瞪下来。”
两人立即笑成一堆。
可以想像当时六姥爷被这话给锦业和亚夫联手整的模样,多有趣儿了。
三娘端着宵夜过来,一人拍了一下。
认真地问起女儿,“轻悠,我和你爹还是希望你们能拜祖宗,这才算是真正获得轩辕家的认可了。懂不懂?”
轻悠忙道,“我懂啦。六姥爷不说在离开芙蓉城时,都把祖宗们一起捎带上了飞机,跟着一起来美国了嘛!”
两姑娘一起笑倒在大床上。
三娘直摇头。
轻悠想到一事,“娘,拜堂的事,四哥说等闹洞房的时候再拜。我想,亚夫也希望我能穿着东晁的礼服嫁给他,天上的紫樱婶婶也一定希望看到我穿东晁的新娘服,所以我想……”
……
这个夜,对轻悠来说,是漫长而幸福的等待。
可是对亚国淮北的许多普通百姓家庭而言,妻离子散,惊慌逃难,举家迁徙,成为无尽苦难的开始。
同一时间,应天府。
总统办公厅里,彻夜不眠,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来回跑动送战报的人将楼板踏得砰砰作响,就好像枪声在耳边响起,每一次叫声都让众人打从心里发寒不安。
“大总统,开封失守了。”
林少穆脸色苍白地拿着最新战报,指间微抖。
姜啸霖扒了把已经凌乱不堪的头,摆了摆手,示意林少穆继续。
“东晁帝军的先锋队,战力难以想像的强。凭着十七辆装甲坦克车,和根本不怕死的强攻猛进,突破了最终防线。我方守城将领……被先锋队的连长当场斩首,为了让城内的武装力量投降,他们……他们将城头上的将领和士兵斩杀装车,人头插在车首上……”
林少穆几乎要说不下去,却仍是将最糟糕的消息全部念完。
哗啦一声碎响,姜啸霖面前颇有价值的青花瓷杯,碎成片片。
“那个连长叫什么?”
“荣泽英杰,听说在之前的黑河反攻战里,表现极为出色,被织田亚夫从下士破格提升为中尉,龙村冶也给他编排了这个冲锋军坦克连。”
姜啸霖看着递上前的人物档案,照片里的青年俊秀无双,一双英气的浓眉,仿佛两把锋利的武士刀,划出了只有属于魔鬼的冷酷气质。
无疑,这是一位拥有傲人潜质的未来将星。
可是也将是整个亚国的灾难。
屠戳士兵和将领倒也说得过去,连女人和孩子也不放过,毫不手软地就能挥刀而下,简直可怕。
事实上,不仅是大总统府为此深恶痛绝,远在开封府的东晁帝军临时指挥所里,一群参谋官也正为此头痛。
“将军,荣泽英杰根本不管宪兵部的警告,又虐杀了一批亚国俘虏,还把女子学校给抢占了,他那一连的兵都拉到学校纵酒狂欢,简直就是破坏军纪,胡乱搞,他甚至还动手打了宪兵队长,这完全违背了亲王殿下的军规啊!”
龙村冶也正看着城防图,拧了下眉,写下了一纸电文。
荣泽英杰因为这一得意忘形之举,被削掉了连长之职,空置一月,直到织田亚夫和轻悠回到泸城,才重新又获得了一份职位:自卫厅厅长。
没人能料到,荣泽英杰在这个被众多将领视之为畏途的岗位上,干出了另一番叹为观止的成就——成为未来那起震惊全世界的大屠杀里的总策划人,当之无愧的头号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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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萌婚,少将猛如虎》求包养。
精彩介绍:
卫东侯,黑白两道通吃的豪门大少,更是省委书记家宴的坐上宾,政军商三界都要敬让三分。鲜有人知他年方三十,已被军方授予少将军衔,军队番号乃一大机密。
乔语环,普通小孤女,勤工俭学熬出大学文凭,起早贪黑辛苦打拼,被无耻“负心汉”强迫军婚。殊不知众人嘲讽的贫寒小孤女,拥有的真实身份,乃二大秘密。
帝国奢爱 48结婚啦3-幸福的乌托邦
美丽的西海岸,欣欣向荣的移民城,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化在旧金山交融,编织出令人惊叹的奇特文化氛围。
就算这个时候仍然有黑人奴隶被虐待死,华人劳工罢工不断,街头黑帮火拼械斗无数,种族歧视运动此起彼落,在历史车轮滚滚前进中,一切的一切都阻挡不了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日益繁华。
在这个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周末,圣玛丽亚大教堂迎来了一对亚洲男女的婚礼。
听说这对新婚小夫妻是亚国当地的豪族,家资颇丰,邀请了镇上所有的家族,由镇长亲自主婚,包下了唐人街最好的餐馆宴请所有人,成为这个周末的一场地区性盛事。
那时,八褂传说里的幸福新娘,正坐在新娘屋里,穿着雪白的迤地婚纱,双手撑着白色罗马柱,痛苦哀嚎着,不断做着深呼吸。
在她身后,一位和蔼可亲的胖胖的黑人嬷嬷正在用力给她收紧小蛮腰。
“呜呜,乌拉,行了没啦,人家的腰要断了啦?”
“我可爱的夫人,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这腰肢儿收得够细,男人的眼神儿就永远不会从你身上移开,今天你会成为全场最漂亮的新娘子,相信我,宝贝儿,深、呼、吸!”
“啊,断了断了——”
旁边,拿着新娘捧花的锦纭,一脸铁青,足足在这项酷刑持续了好半晌,才记起捂住妹妹小九儿的眼睛,心里直呼“上帝保佑”,心说以后自己绝对不穿西洋婚纱了,十八寸的腰已经很细了,居然还非得勒成十七寸,太可怕了。
黑人嬷嬷轻轻将长长的头纱披下轻悠的头,又簪上早晨刚刚从花坛里摘下的百合花。
在大大的落地穿衣镜前,新娘子雪白的婚纱上缀满了一颗颗圆润可爱的珍珠,连同她的脖子、耳垂,以及发冠,都是由珍珠制成,将整个人儿衬得珠玉般可爱柔润,美丽圣洁。
轻悠喘着气,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辛苦了点儿,可是效果不错,心里也开始期待着男人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表情。
这时,房门被打开,父亲和母亲身着西装和旗袍,双双出现。
不知为什么,也许每个即将出嫁的女儿都会有这样的心情,看着父母依依不舍却又充满祝福的笑脸,生出浓浓的不舍,和少女情怀。
“爹,娘!”
女儿扑进怀里,美得赛过世上所有的鲜花儿。
轩辕瑞德心头已经是酸得要命,拍拍女儿的肩头,就忍不住骂了句织田亚夫。
“那臭小子真是折腾人,非叫人来这洋人地方结婚。唉,宝宝,你腰还疼嘛?要真难受,咱不穿了,你娘专门给你准备了麒麟锦旗袍,比这漂亮多了。”
轻悠立即抬头笑,“爹,不会啦,我就穿着这个走红地毯,你瞧这摆多大,多有气场啊!走在红地毯上,像不像你以前参加的皇帝大婚时,皇后穿的凤裳呀?”
经女儿这一岔,轩辕瑞德竟然就开始想起用中式布料制作西式婚纱的问题了。
三娘轻笑,拉过女儿的手,眼底亦有水波闪动,“娘记得,你十岁时发那场大脾气后,还说什么,永远都不嫁人,要跟着娘一起做老姑婆来着。”
轩辕瑞德哼,“还老姑婆呢!没三年就跑进芙蓉园里惹了个桃花债,再三年出国留学,又惹个大桃花回来,哦,不对,这去东晁是惹回了两棵。现在你都要为人妻了,以后给我本本份份地做人家妻子,要再让我看到报纸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新闻,以后就别说是我轩辕家的女儿,丢人。”
轻悠心头一跳,急忙乖乖地施了一个礼,说“女儿知道了,女儿谨遵爹娘教诲”。
要是父亲不说,她都快忘了这茬儿。
在她跑到泸城跟亚夫幽会时,应天府的那些花边新闻正闹得凶,那几日定是让父母和哥哥姐姐们伤了回脑筋,就是不知绯闻男主之一的姜恺之,现在如何了?出门时走得急,那条脚链也忘了拿,回头一定得找回来。
记得姜恺之说要出战,她心下不由一紧,有些担心。心想难道是华中局势又有什么新变化了么?
她要跟主祈祷,希望回国时,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相信有姜啸霖那样的大哥,恺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各位,婚礼要开始咯!请大家各就各位。”
恰时,一位帅气的男傧相叩门进来催促,锦纭捅捅轻悠询问。
“哦,那个好像是跟亚夫一起长大的同袍兄弟,叫柏原康。目前,占领了台岛,担任当地总督一职,少将军衔。”
锦纭嘀嚷,“唉,姐,为什么咱不小心看上的男人,都是咱们国家和民族的大敌呢?”
轻悠望天,“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叫猿粪吧!”
姐妹俩相视苦笑,两个小萝卜头儿跑了过来,一顿叫闹,所有愁绪都烟消云散。
在这个美好的日子,应该抛掉那些天下大事,那些国家民族的问题,抛掉所有烦人的东西。
只有
你,和,我。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幸福的结合,美满的家庭,憧憬的未来。
长长的红地毯上,层层叠叠飘舞而下的是两人初遇时所见的樱花,淡淡的樱香在阳光下散开,记忆中的香气,让时空仿佛瞬间倒回,回到那一日命运的相逢。
——你到底是人,还是木偶?
——你是光蛋,呃不,光德亲王殿下?
——我的名字叫轩辕轻悠……
那一场樱花漫舞,融情的眼眸,注定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抵死纠缠的命运。
如果你不曾向我伸出小手
如果你不曾转身回眸向我
如果你不曾唤过我的名字
如果你不曾为我掉过眼泪
我便不会
爱你成殇,此生不渝
总是在不经意间,缘份降临,那个时候谁也料不到,会种下这么这么深的痴情。
他们都知道,要将这份爱延续下去,会有多么难。
可他们更知道,若要说放弃说分手说不爱了,更难更难。
在这条人生的岔道口,他们终于决定携手,如果前方没有路,那么他们就劈一条大道出来,走出他们自己的幸福。
也许,路的尽头是悬崖绝壁,他们不悔。
轻悠的手搭在父亲的臂弯里,一步步迈向十米红毯的尽头,那里,俊美如神的男人双手交握,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热切,温柔,虔诚。
她觉得心口越来越烫,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越来越紧张了。
婚礼前台上,一边是中西合璧的乐团,锁呐配着小提琴演奏出奇特的婚礼进行曲,恐怕这特异的组合很快会风糜整个小镇。
“小七,看这里,笑一个。”
砰——
镁光灯闪得轻悠一阵头花,直觉这束腰让她越来越呼吸困难了。
锦纭已经学会照相,这会儿可兴奋得不得了,连女傧相都不当了,满场窜着拍照,说要拍上几百张,回头好给没来的人看。竟然还搭上了一个热心的金发帅哥,帮她举镁光灯提箱包,殷情地随护在侧,可把她美坏了,立马就惹出了麻烦。
“六姐,六姐,我也要照照,我也要啦!”
“哎哟,小九,你别跑,我的头纱……”
小九负责当花童,可小孩子心性不定,一看新奇玩艺儿就上心了,攥着轻悠的头纱就往锦纭那方跑,差点儿把人给攥倒。
“笨蛋小九,现在七姐在走红地毯,不准跑。”
花童小八立即尽责地将小家伙给攥了回来,可惜,立马引发了更大的麻烦。
“哥哥坏蛋,讨厌讨厌,人家要照照嘛,人家要照亮亮裙子,要啦要啦,哇呜——”
小九立马撒丫子大哭起来,红地毯只走到了一半。
织田亚夫额角抽了抽。
看得身旁的野田澈乐呵,兴灾乐祸道,“我说,轩辕家的女人果然一个个够味儿的,十米地毯也能走成这样儿。亚夫,兄弟我先为你默哀三声,祝你未来新婚路好走啊!”
织田亚夫表情不变,声音狠冷,“野田大将,如果你再不把眼前的麻烦给我摆平,回头你那新婚礼物会不会出现在轻悠面前,自求多福。”
野田澈瞪着好友面不改色的漂亮脸蛋,气恨得不行。
不过在他出手前,锦业已经火速地解决了小九问题,轻悠喘着气终于走到了亚夫面前。
轩辕瑞德脸色不虞,哼道,“臭小子,就算宝宝现在嫁给你,你别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是你敢对她不好,我们轩辕家宁可不要脸面,随时休夫!”
“爹!”
轻悠听得惊叫一声,这可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礼啊,小九儿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爹爹也这么突槌啊!
织田亚夫处变不惊,拉过轻悠的手,立即将人牢牢揽进了怀里,笑着应对岳父大人。
“爹,您放心,要是我有什么不对的,您不用客气,和锦业一样,任打任骂,儿子绝无怨言。”
轩辕瑞德哼哼,“你是没怨言,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都会帮你怨回来。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就……”
三娘过来一把将人给拖走了,真要让这位吃醋的爹爹继续发牢骚下去,婚礼也别想举行了。
……
十指相扣,他们终于走到了神的面前,接受赐福。
一抬头,轻悠愣了愣。
叫出,“安德森大夫,怎么是您呀?”
安德森正是曾经在豪斯登堡帮助过轻悠的荷兰大夫,同艾伯特是老同乡兼老同学,之后还同艾伯特一起护送轻悠和轩辕清华一起回国。
而这一次轩辕清华的手术,他也参加了会诊,与轻悠和亚夫,可谓缘份不浅。
“哦,我可爱的姑娘,能主持你和亚夫的婚礼,是我最大的荣幸。可惜艾伯特现在亚国拯救苦难的百姓,没法及时赶来。”
“谢谢你,安德森,你和艾伯特都是我和亚夫最好的朋友,能由你见证我们的幸福,也是我们此生最大的荣幸。”
轻悠感动说着,亚夫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四目相会,太多的话,最终都化为一句亘古流传的爱情誓言。
“我,织田亚夫。”
“我,轩辕轻悠。”
“今天,我们在庄严的主耶酥面前,以圣灵的名义宣誓。”
“我全心全意娶你,做你的丈夫。”
“我全心全意嫁你,做你的妻子。”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包容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彼此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的伴侣,度过今生的每一天。”
他握住她的手,很紧。
她轻轻地笑着,很美。
但他很清楚,她根本不知道此时的亚国,战火已经全面点燃。且不仅仅是亚洲大陆,远在另一个半球,欧洲的土地上,那位疯狂的天才元首的铁蹄已经踏平了一个国家的土地,全球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
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他不容人拒绝地选择了这片几乎与战火绝缘的国度,帮她和她的家人们,完成一个心愿。
在这段誓言里,还必须加上他的执着: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愿意倾尽所有,为你建造一个幸福的乌托邦。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种疯狂。
对他织田亚夫来说,这就是他极致的爱。
他托起那只雪白纤嫩的手,戴上那颗红宝石戒指。
宝石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就像是他热爱着她的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亚夫,我很喜欢这枚戒指。”
“你喜欢就好。”
她笑得那么开心,认认真真地托着他的手,给他戴上男钻,同样是一颗方形的红宝石戒指,一大一手两只手,十指相扣,红光辉映,仿佛幸福也紧紧握在了他们手中。
“亚夫,我爱你。”
“宝宝,我也爱你。”
他深深吻上她的唇,在一片音乐声中,在樱花瓣纷纷飞舞中,在人们欢笑的祝福声中,他抱起她,白纱如云飞散,在空中画下迷人的弦度,她在空中笑得姿意妩媚,他觉得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满足。
母亲,你看到了吗?
……
这是轻悠和亚夫相遇的第五个年头。
这段历经艰辛的异国恋,终于等到了开花结果的幸福时刻。
……
此时此刻——
轩辕清华轻轻抚着兜里的一块陈旧的千代布锦,默默地拭过眼角的水花。
三娘掩面偎进丈夫怀中。
锦纭将相机往洋帅哥怀里一塞,跳到台下大叫,“新娘捧花,小七儿,往这扔啊!”
顿时,全场的未婚男女都踊了上去,连正在吃东西的小九儿也要凑热闹,黑人嬷嬷笑着加入了人群,那吨位可把众家女儿给吓住了,闹得不可开交。
而轻悠在被织田亚夫转了几大圈儿后,脚一沾地,身子晃了晃,手上的捧花以一个无力的弦度就落在了台下。
“轻悠!”
亚夫急忙将人抱住,发现新婚小妻子竟然昏了,急忙大叫台上的牧师兼医生安德森。
“花,花,哎呀,怎么都不扔出来啊!”
“新娘子昏倒了!”
“真的假的?兴奋成这样儿,都昏了么?”
“小七儿,你也太不给力了,姐今为了抢花专门准备了一双平底鞋啊!”
“花花,小九要花花,十姐姐,小九也要花花啦!”
十郎为了保护轻悠,就站在了最前台,哪知道拣了个莫名其妙的大便宜,可把众家女儿给看红了眼。
十郎红着脸跑到十一郎身后,捅了捅十一郎的腰杆儿。十一郎本不打算理睬,可是扛不住众人的吆喝,拉了十郎跑掉。
这方,经安德森诊断,“应该是束腰太紧,暂时休克了。喝点儿水,休息一下,很快就能上桌子给大家敬酒。”
织田亚夫狠瞪一眼,“敬什么酒,所有人自便。”
“哎哎,亚夫,入乡随俗。你也不能太……”
“阿澈,清木,阿康,你们上!”
男傧相们一听,只能无奈地对看一眼,同时解了领结,撸袖子准备上场跟一众东洋并西洋客人们拼酒。
于是,在太阳下山前,这席桌儿上都没有再见到新郎倌儿和新娘子。
……
轻悠再醒过来时,窗头的阳光照得她有些眼花。
突然,她觉得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竟然什么都没穿,整个光溜溜儿地玉体横陈在雪白的大床上,大叫一声,急忙起身要掩。
一道人影靠来,当头压下,将她轻松推回大床上还弹了一弹。
压在身上的男人,也同样赤着胸膛,下身只围着一块雪白的毛巾,呃,刚才那个上床的动作,让毛巾布已经有些微的松落现象。
“啊,亚夫,你干什么?现在,天还那么亮,还不到洞房的时间啊!”
脸上一片烧辣,立即红到了脖子下。
无辜兮兮地双手抱胸,双腿交缠,蜷着小身子看着他。
黑眸中黯焰跳动,火已经被撩起来了。
他看似轻松地拨了拨她松下的鬓发,声音性感得吓死人,“宝宝,你休克了,知道么?”
“休克?为什么?呜……我记得,之前觉得胸口好闷好热,快要无法呼吸了。叫你不要转了你偏转,人家都被你转昏头了。”
她避开他作乱的手指,又往一边缩了缩。
他的瞳仁缩了一下,俊脸一点点下压,看她羞涩的小模样,一点点往他唯一留下的上方空间蹭,心里就觉得很有趣儿。
“是休克,不是昏倒。”
“为,为什么?”
“因为你的束腰太紧了。”
滚烫的大掌一下扣在柔软的腰肢上,轻悠紧张地僵住了身子,不动了。
“不是吧?”哆嗦着拌出三个字儿。
他弯弯唇角,“我记得,有时候勒着你的腰儿做得狠了,你脸红得像滴血,就会休克掉。”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她想现在脸一定红得像滴血了。
“亚夫,大家一定在外面等我们,我,我们快换衣服出去吧!”
“你很急?”
“那个,离开太久,不礼貌的啦!”
她一把抓住男人下移的魔掌,紧张地喘气,可丰满的胸脯一下一下地擦上他的胸口。
一颗颗细小的水珠,顺着他漆黑的发梢儿,滴落在胸口,冰冰凉凉,震得她浑身惊起一片皮疙瘩。
“亚夫,唔……”
她霍然睁大眼,看着他将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她。
火热激动的帖覆,坚硬强劲的跳动,辛辣无比的刺激,让她心跳瞬间就像跑了个一万五千里那么快,可发出的声音却酥软得像要整个儿都化掉了。
“宝宝,这是我们的婚礼,让他们等去。”
“亚夫,你别,别……哦……”
他抱着她,浑身一紧,翻身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健腰上,她居高临下,看着那片夺人呼吸的“景色”,冰凉的小手撑在他起伏的胸口,想要松开,又被他一动,吓得手忙脚乱,更像是在故意挑情似的。
他哑哑地笑出声,“宝宝,怎么办,我想提前洞房了。”
“讨厌啦,不可以。”
“老婆,我们刚刚在神的面前发过誓,要互相理解。”
“可,可那不是指这个呀!”
“还要彼此包容。”
他拉着她的小手,包容了自己的欲望。
她嚷嚷着要逃,他哪里会让到嘴的肥肉飞掉,直接将人压倒,开始提前享受自己的洞房。
那时,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回应的人想要破门而入,就听到屋里传出不规则的声音,不得不负气地收回了手。
野田澈骂,“可恶,这臭小子就知道享受。”
柏康康叹,“算啦,今天他结婚,新朗倌最大。晚点儿,咱们狠灌他一顿报复回来。”
清木义政摇头,“亚夫不能喝酒的,要是让轻悠知道,你们吃不完兜着回复啊!”
锦业突然冒出来,笑道,“没事儿。他不能喝酒,但可以喝水啊,喝不坏也能撑到他今晚只能抱着马筒睡。哈哈哈——”
三人同时瞪向他,目光非常不赞同。
柏原康,“不愧是轩辕轻悠的哥哥,你们都够狠的啊!好歹亚夫也是你妹夫了,有这么整人的么?”
“切,刚才谁说要灌酒的!”
“我没说。”
“与我无关。”
通通走掉,锦业气得大叫。
野田澈仍然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件礼物到底怎么送出去啊!压了四年,怎么着,也得来个特别的送礼仪式,醋死亚夫那臭小子怎么能这么幸福。
……
稍晚,轻悠和亚夫终于出场。
“你们俩总算舍得出来了。”
“哥们儿,提前洞房很爽吧!”
“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提前洞房呢,不行不行,来晚了就得罚三杯。”
“这交杯酒还没喝呢,先喝交杯酒。”
“胡说什么呢?这交杯酒都是在闹洞房的时候喝的。”
“哎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到了咱这地儿,怎么高兴怎么来,来来来,喝交杯酒哟!”
早就知道出来得被众人涮一遍,可轻悠还是没顶住这来自国际友人们的大杂烩进攻。又羞又窘得直往父母身边缩,根本不敢跟那些胳膊肘都比自己腰肢儿粗的黑人大姐们拼。
无奈亚夫被男人们拉走,她不得不护航。
最后,竟然闹到要现场比摔跤。
轻悠换了一身母亲特意为她准备了多年的麒麟锦旗袍,哪里舍得。
可宾客们死活不依,过度热情,连亚夫也压不下场子了,为了保护老公,不行也得行,不上也得上。
于是轻悠干掉了一杯啤酒后,又换了一身唐装,就跟那黑人姐姐对上了。
“小七儿,拿出你的新娘气场来!”
“七姐,加油!”
“东洋小妞儿,好样的!”
“玛莎,你他妈还在吃奶嘛,被个小萝卜丁儿摔倒,你丢不丢人啊!”
“啊啊啊——”
周围盆子碗碟敲得铿铿作响,现场气氛一片高涨,紧张刺激得教初来咋到轩辕家人都看傻了眼儿。
当轻悠和黑人姐姐同时摔倒在地时,算是打成了平手。
两人握手言和,笑得更欢。
“勇敢的姑娘,谁能娶到你真是他天大的福气。”
“小伙子,你真能干!”
明明就是夸奖的话,不知为什么听进耳朵里就那么奇怪呢!
轻悠尴尬地谢过众人祝福,拉着亚夫转回了自己人的桌子,才终于松了口气儿。
“老婆,辛苦你了。”亚夫为妻子送上一杯果汁。
“你才知道人家辛苦哦!要不是之前弄得人家好累,刚才就不会是平手了,虽然她力气大,可是我练的咏春拳,就是专门对付她这种大个子的。”
“嗯,老婆很强。”
“那当然,你老婆我是最强的女人。”
这会喝了酒,小花儿一夸就开放,瞧着女人那得意的小模样,男人笑得更意味深长,牛奶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兑了酒的果汁儿。
锦业摸过来,“我说妹夫,你这也太贼了。”
亚夫喝着老婆倒的汤,笑,“酒能助性,你不想早点儿抱侄儿么?”
锦业立马退缩。
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轩辕夫妇已经顶不住,先行离开了。
锦纭也被四哥及时从洋帅哥的怀里扒了下来,扔回了屋。
而两个小萝卜头儿被黑人嬷嬷一手一个提溜回了房间,未成年人必须在九点前睡觉。
回房的路上,亚夫就把想要闹洞房的家伙一一解决掉了,牺牲掉了三个好友。
这时候,轻悠本来已经醉倒在亚夫怀里,不知道突然被戳中了哪根神精,突然挺身大叫,“亚夫,人家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轻悠,不急,明天再送也行。”抚着女人滚滚烫又汗泠泠的小脸,亚夫心疼了。
“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送,一定要现在送。”
“好好好!”
本来想把人弄醉了,效率会更高,没想到……
小女人爬进了衣橱后,就一直没出来,还死活不让人进,急得新郎倌在门外来来回回差点儿磨穿地毯。
“宝宝,你好了没?”
“快,快了啦……”
其实,要不是男人一直吼着,醉酒的女人恐怕早就神思不醒了。
要不是心里撑着那一股执念,一定要给满足男人的渴望,让她一人穿上不太喜欢的东晁和服,实在困难重重。
在与纠乱的白色布块奋斗了半个小时,房门终于开了。
“轻悠?”
男人猛刹住脚步,看到门后慢慢展露出身着雪白和服,垂首羞掩的东晁新娘子,心头刚刚还焦躁不安的情绪瞬间化为万千柔波,一发不可收拾。
“亚夫君。”
她说着东晁话,羞答答地伸出了小手。
“轻悠。”
他接过小手,虽然之前已经有太多惊喜,此时此刻,在这个夜深人静,最最私密的两人世界里,所有的情绪和情感,都不再需要掩藏,声音沙哑,感动在眼底化为片片动人的星光。
“你……”
“老公,你喜欢吗?”
“喜欢。”
他一用力,她扑进他怀里,不想这浑身的白布块一下就散了架,她郁闷地哀叹一声,他大笑着将她高高举起又转了几个大圈儿才将她放下。
一个重重的吻落在红通通的脸上,他深深看着她,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幸福,没有任何成就能跟现在相比。
“我的宝宝,你怎么能那么可爱!可爱得让我真想把你一口吃掉。”
“亚夫,我好累,我想睡觉了。”
“不行,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做。”
“哈,做什么?”
她已经打起哈欠,完全一副有心无力状。
他将人打横抱起,笑道,“做人,造小小宝儿。”
“啊——”
两人一起投进柔软的大床,幸福的海洋,激情荡漾。
今晚,未央。
……
这一夜,远在另一个半球的亚国大地上,激烈的战火正在肆意蔓延,无限扩张。
泸城上空,已经沉睡的人们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机械轰鸣声,一刹而过,玻璃窗被震得哗哗作响。
有人抬头瞄了一眼,不以为然,接着睡。
然而在十秒之后,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一阵地动山摇。
从高处望向整个泸城码头,画着白色鲨鱼獠牙的战斗机呼啸着飞过天空,投下一枚接一枚的炸弹,整个大地,瞬间满目疮痍。
黄浦江码头,一夜之间尸横遍野,三百多人遇难,五十多人死亡。
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应天府,大总统办公室。
“是不是东晁的飞机?他们连自己的租界地也炸?”
“警备厅的人到场太晚,虽然打落了一架飞机,但是掉在海里,现在已经派人去捞。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不是东晁的轰炸机,东晁的租界也有受到波及,但是面积不大,也不能肯定。”秘书长念着报告。
“东晁大使馆的情况如何?”
“我们已经至电东晁大使馆,但是他们的总负责人南云卫少将根本不承认此事是他们所为。并说,光德亲王现在渡假,不便联系,让我们自己确定情况,不要冤枉好人。”
听完秘书报告,姜啸霖狠狠地捶了一记桌子。
“渡假?简直荒唐。他把我们的国家搅得一团乱,那么多士兵和百姓枉死,他竟然用一句渡假就把这一切打发了。该死的,林少穆!”
“大总统,您请吩咐。”
“立即给我查,查到织田亚夫到底在哪里!”
“是。”
林少穆刚刚走到大门前,一个通讯员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总统,不好了,华中来报,屠云开战了!”
开封被攻陷,泸城被空袭,屠云宣战!
织田亚夫,这就是你洒下的大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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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小三踢馆,“就凭你这脸蛋身材,身家底子,还是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哪配上得东子?!”
当晚,“老婆,那女人已经没脸蛋没身材没得混了。今晚……”
被子、女娃(充气的)砸出来。
“自便,或自一慰,随你!”“
男人仰天长啸,悔不当初。谁料不久后……
无财无势的灰姑娘,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装饰设计师,创造了自己的事业王国。
无父无母的小孤女,成为京中豪门世家的第一继承人,真正的名媛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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