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自己的法术攻击下,就算一位正式的祭司都会有些狼狈吧?何况对方压根就没有出手反击。
就在亡灵法师考虑是否与对方肉搏的时候,贾可道出手了,一张镇灵符直接就贴在了亡灵法师的额头上。
镇灵符原本就是用来镇压妖物鬼魂之用,寻常电影里那些僵尸额头上的黄纸符箓便是这镇灵符,只不过大多数道士所使用的镇灵符并没有多大效果罢了,最多镇压一下没成气候的僵尸。
而贾可道看这亡灵法师浑身阴气,快要近乎于鬼魂了,因而就用镇灵符试了试。
让贾可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镇灵符还真起了作用,一道符箓贴上去,这亡灵法师就好似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了。
这亡灵法师接触尸体,亡灵时间久了,随着阴气不断渗透进去,其体质就偏向亡灵,如此一来,镇灵符将其体内阴气镇住之后,这亡灵法师想要动弹都不行了。
接下来,贾可道便将对方审问了一遍。
与贾可道猜测的一样,这名亡灵法师就是小镇墓地的偷尸贼。
研究亡灵法术,首先就需要大量的尸体作为实验材料。
这个山谷里原本有着一个上百人的村落,结果亡灵法师来了之后,见村落偏僻,不易被人发现,因而便随手将村落屠灭,收获上百具新鲜尸体的同时,也就在这里安了家。
之后,凡是过路者或者居住在附近的人类都陆陆续续变成了他的实验材料。
到了后来,周围的活人很难找到了,亡灵法师便开始挖掘四周墓地里的尸体,最后一路挖下来,终于挖到了小镇附近,将贾可道布置的墓地给挖了。
贾可道听完亡灵法师的招供,不由得点了点头,看着贾可道点头,亡灵法师还以为对方要放过自己,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贾可道随手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额头上,将他震得脑浆爆裂而亡。
贾可道再迂腐也不可能放过亡灵法师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个道理,贾可道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解决了亡灵法师后,贾可道便朝着山谷深处走去,没多久,一个村落便出现在贾可道视线范围内。
由于亡灵法师在这里居住时间不短,大量的阴气汇聚,使得这个村落变得极为破败。
举目望去,到处倒是倒塌腐朽的木屋,地上的泥土也要比谷外黑上几分。
贾可道环视一圈,那间阴气最为深重的大木屋应该就是亡灵法师的居所了。
站在大木屋外,就能够闻到一股尸臭,而推开木门,扑面而来的浓郁臭味几乎让贾可道的鼻在这一瞬间丧失嗅觉。
太臭了,贾可道不得不捂住鼻,等待这股臭味略微散去几分之后方才进入木屋内。
大木屋是特制的,其内的空间要远远超过村落原有的木屋,里面摆放着十多张木桌,其上摆着一具具造型各异的尸体,有缺胳膊断腿的,有多出两条手臂的,甚至于连多出几个小丁丁的都有,可谓是考验人的精神状态了。
很显然,这些尸体都是那位亡灵法师的试验品。
而在木屋的一侧有一个木架,摆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犹如学校的实验室一般,另一侧则是堆积着上百具尸体。
贾可道凑过去看了看,很容易就从里面找到墓地里被偷走的尸体。
看来确定是这个亡灵法师干得。
木屋最里面则是摆放着几十卷兽皮装订而成的书籍。
贾可道将这些兽皮书籍取起略看了一遍,里面大部分兽皮书籍都是记载着亡灵法术的各种咒法,图案等等内容,而小部分则应该是那个亡灵法师自己做的实验笔记,心得体会什么的。
将这些兽皮书籍通看一遍之后,贾可道算是明白了,说白了这亡灵法师倒是与道门里的一个分支有些相似。
茅山道,这茅山道便精通于抓鬼养鬼,豢养僵尸等等,当然茅山道豢养的僵尸可要比这些亡灵法师制作出来的僵尸厉害多了。
而这个亡灵法师这段时间便是在试图制作一个憎恶出来,以取代那些战斗力极为弱小的骷髅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所谓的憎恶就是用一些尸体缝合为一体再用亡灵法术复活的怪物,相对于普通的僵尸,骷髅而言,憎恶称得上是力大无穷,恢复能力很强。
但在贾可道看来,这种憎恶也就只能用来对付一些普通人类罢了,真要是对上那些教会的祭司,恐怕也就是几个神术废掉的下场。
亡灵法师很难有完整的传承,他们人数很少,时不时就有亡灵法师被人发现,最终被群起攻之干掉,因而这个亡灵法师最初踏入这一行当完全是因为得到了一本残破的兽皮书,上面记载了一些零星的亡灵法术。
在学会那几个法术之后,这亡灵法师也就踏入了这一行。
从其实验笔记与木桌上的那些尸体情况而言,贾可道能够看出这个亡灵法师从无到有,倒是快要将那种制造憎恶的技术给研究出来了。
可惜,挖谁的墓地不好,挖了小镇死难者的墓地,最终被贾可道发现追过来给除掉了。
话说,这个亡灵法师也算是有些天赋的人才了,如果放在地球上,指不定就是玩手术刀的名医了。
贾可道略微遗憾一下也就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这亡灵法师随意屠戮村民在贾可道眼里就是死罪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天赋不天赋的。
在木屋内转了一圈,贾可道再也没有发现什么让自己眼睛一亮的东西,便出了屋,手指上晃出一团火焰,杵在了木屋上,准备将这里给烧个精光。
就算是亡灵法师挂掉了,这山谷内阴气过于厚重,依靠自然的循环,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散去,若是被其他亡灵法师发现这个阴气厚重的宝地,又是一个祸害。
就算是普通人进来,也会受到极大影响,轻则阴气入体,打几个喷嚏,回去感冒一场,重则大病一场,死在这里都未曾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