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档 作者:偶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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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李大贵家买走了。包立柱不干了,跟马广德说他想要我做媳妇,马广德让他给钱,他没有,就扬言说不给他就把马广德干的缺德事说出去,他哪里是马广德的对手?马广德直接叫那帮混子把包立柱打了一顿,说他要是再敢胡说就打折他的腿。”
“我到了李大贵家里之后,就求他们,求他们放我走,但是他们说让我死心,让我老老实实的给他们家生孩子,还说生完孩子就让我走。我被他们关在屋里,吓唬我说要是我不听话就活活饿死我。我天天想家里,想我父母兄弟,我这一出来就没有音信了,家里得急成什么样?李大贵傻,我就求他让他把我放了,他就带着我走了一段,结果让邻居看见告诉他爹,那时候那个老杂种还活着。他爹把我吊在房上打,连他傻儿子一块打,李大贵再也不敢放我走了。我卖给李家之后,包立柱来找李大贵,堵过我几次,每次都拿那样的眼神瞧着我。李家的人不知道他对我做过啥,也没有什么防备,他就跟我说让我跟他好,说反正李大贵也傻,啥也不知道。我当时恨得他杀了他的心都有,怎么能跟他好?但是我太想回家了,我就跟他说,要是他真跟我好,就把我救出去。我骗他说只要把我救出去,我就跟他结婚,可以去我家住。”
“但是他不敢,我就骗他我说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有孩子了,是他的孩子,要是不跑,让李家发现就完了。”赵桂田看着自己的手指,也没什么表情:“他知道之后倒是挺高兴,就说去想办法。”
赵桂田对往事多少有点轻描淡写,但是祖天漾和季言都听得出来她这些年过的多么的艰辛,从一个轻易就让人拐走的懵懂少女,一步步变成一个不惜用自己当诱饵的不幸女人,拐卖,囚禁,虐待,强暴,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发生在这些少女们身上,她们中有的人逆来顺受过着精神死亡的生活,有的人不堪折磨整个人都崩溃了,赵桂田算是她们中的逆反者,这种畸形心理无疑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
叙事的时候,她态度平和,仿佛在讲故事一样,她不像马玉芬那样一直哭泣,也不想哑巴女人那样用嘶吼发泄,要不是她此刻穿着宽大的号服,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女罪犯,她说一会,休息几秒,低头喝水的时候,不紧不慢,神态自若。祖天漾问她:“那么他为什么因为流氓罪被抓了呢?”
赵桂田定了定神说:“我以为他会把我带出村子,但是其实他根本没有那种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我跟他说如果不把我带走,就别再来找我,谁知道他跑去找马广德,威胁马广德放了我俩,马广德当时已经当上了村长,正急于摆脱之前的事情,正愁没有办法处理了马广德,就假意说帮忙,包立柱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但是当时我想如果要是他们报警,也许我可能得救。我还是跟着他跑了,结果还没有出村口,马广德果然带着人来堵,包立柱因为流氓罪被带走了,当时这片管人的警察,我向他们求救,说我是被拐卖来的,结果马广德跟他们说我是因为怕被婆家打才这么说的,那两个人抽了马广德的一根烟,竟然就没有管我,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些人都是裕发村出来的,他们不会一点内幕都不知道。裕发村那时候还没有开山,也没有修路,渐渐地我就绝望了,我逃不出去了。”
第129章 支离破碎的过去(下)
“那件事之后,李大贵的父母,那对老畜生把我锁在屋里,想尽办法折腾我,为了让我生孩子,他们让我跟李大贵同房后在屋里倒立,甚至去问镇上给牲口配种的人怎么才能最快怀上崽儿。我那时候就想,我要活下去,我要报复他们,他们总有老的动不了的一天,我一刀一个活剐了他们……”
“后来我真的怀孕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了,他们稍微对我好了一点,不敢再对我拳打脚踢,马广德当了村长之后,在这里更一手遮天,这个村里的人都听这个畜生的。村里还有几个女人也是被拐卖过来的,有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放风出去了,家里人找到这边,都到村子里头了,结果这女人让马广德带到山洞里藏起来了,她家里人明明就在外面,可是她就被几个人抓住,一动都动不了。那女人一直在山洞里哭,跪在地上对这个老畜生磕头,求他放她出去见家里人一面,最后家里人什么都没找到,还叫村民给打伤了,说他们是来拍花子的,我这些年看的心都凉透了,想跑出去,真是太难了。这个老畜生当初私自炸山本来就是为了关我们用的,因为那时候国家开始人口普查了,他怕查到我们村里来,结果谁知道,炸山就叫他给发现了汉白玉。”
“他发现了更大赚钱的营生,就更不想弄之前的事了,有人央求着要个媳妇,他也不搭腔了。这个村里安静过一段,没有再弄过来的姑娘,后来我生了大妞,李大贵他爹妈一看是个女孩,连月子也不管我,让我什么时候身上干净了接着给他们生。生了孩子,他们就不再看着我,我偷偷地去找那个父母来村里的女人,问她怎么跟家里说的,她说到镇子上能寄信,她偷摸地往家里写了信。”
“我觉得这个办法好,但是李大贵家里不让我去镇子里,我身上又没有钱,走不了,只能等着,很快我就又有了,这回李大贵他爹怕还是女孩,说要带着我去镇上找人看看,我终于等到机会去镇上了,当时大妞已经快两岁了,我天天看着她,养着她,就越来越舍不得这个孩子,我想要不带着她一起走,可是我现在这样,我怎么把她带走?可是留下她,她跟着那样的爷爷奶奶,一定很受苦。我心里也飘忽不定的,但是我还是给我家里写了一封信,一直带在身边,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了,这些人我都看明白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相互勾结,在这个地方他们是一伙的,我跑不出去,我只能想办法找外面的人,找外面的人我才有办法跑,我跟着李大贵一家子去了县城,说是能找到个有本事的人看看我怀的胎。他们一步不离的看着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没有钱,我买不了邮票,后来给我逼得没有办法,我把信揣到衣服兜里,把衣服扔在厕所里。要是有人把这件衣服捡了去,能给我家里报个信。”
说到这些,赵桂田的眼神里出现些不同于以往的色彩,仿佛还是在那一刻,寄予全部希望于那一封信中,祖天漾沉默地看着她,赵桂田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能自己布局出这么缜密的案子,她的聪明才智用错了地方,但是这能怪她么?
赵桂田喃喃地说:“把信放出去了,我就有了个念想,但是大多都石沉大海了,那次查出来我怀的是个男娃娃,李家高兴坏了,也舍得给我吃好的,顿顿给我煮鸡蛋,后来终于有一次,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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