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击!”
兵阵的气息朝着上空凝聚,很快就化为数根元力长矛,寒光闪闪,光可鉴人,嗖嗖!暴刺向三人。
“我来!”,武老气息顺着手势而变,一道元力盾牌将三人护在后面,叮叮叮!元力长矛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一圈圈水纹涟漪扩散。
“这兵阵果然有些门道,与老夫的合气秘术颇有相通之处”,武老目中精光闪烁,但他转念一想后又道:“不过其似乎更为接近阵法之道,应是结合阵法的产物,这又与合气秘术不同”。
“尽快击败他们,我们还需与徐大哥汇合”,虽然兵阵之道让云凡很是好奇,但他知晓轻重,眼下可不是耗下去的时候。
“动手!”,武老喝道,只见其粗糙的大手一晃,一口白色长剑抓在手心,朝着兵阵一斩,一道丈许长剑光喷薄而出,如长虹贯日般一落而下。
“去!”,云凡手舞龙炎金枪,一条金焰火蛇腾空而起,长长的火尾凶悍淋漓的扫向兵阵。
南宫离一抛月轮梭,化为数十个小月轮,漫天攻势宛如夏雨急骤,又如雨打芭蕉。
“结阵迎敌!”,感受到三人攻势之可怕,士兵队长目露惊骇之色,但他仍硬着头皮喊道。
“喝!”,一众士兵吼道,盾牌往前高举,兵阵前方顿时形成一道厚实的元力之墙。
砰砰砰!小小的月轮锋利至极,轻易击穿元力之墙,形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孔洞,剑光与火龙趁势冲杀,元力之墙彻底崩溃。
剑光和火龙冲入人群,肆虐开来,兵阵再也无法保持队形,当即人仰马翻,溃散而去。
此兵阵虽然威力不俗,但奈何一众士兵的修为不足,并且默契度亦有待增强,纵然结起兵阵,亦不可能真的挡住他们,当然了,若是数百上千人结成兵阵,只怕他们三人联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趁现在”
三人身影一动,掠过溃散的士兵,几个跃动,冲杀至下星台,这里形势异常混乱,喊杀声成片,两大阵营的人拼杀在一起,不时有人倒下。
“走”,三人沿着宽阔的阶梯一路向上,沿途击飞十数名士兵,丝毫不拖延时间。
......
天空之城
再无往日一丝一毫的繁华祥和,城市沦为战场,火光冲天,烟尘滚滚,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之上。
天空之中,各式巨型连弩急刺而过,为数众多的火球和巨石抛射向高空,狠狠的砸向敌对阵营所在。
火球和巨石威力极大,被砸中的士兵群往往死伤大半,不少还落在普通民房和街道两侧的商铺,砸毁大片的建筑群,幸亏的是,早在前几日,大量人群已经离开天空之城,否则的话,光是开战前半个小时,恐怕就会造成海量的平民伤亡。
城门口
徐家士兵与殷忠贤士兵厮杀在一起,刀光火影,元力迸发,碎石乱飞。
城墙处,大量登云梯架设完毕,一队队身穿盔甲的士兵奋力向上冲杀,少数修为深厚的将领,踩着城墙飞跃而上,气息尽数爆发,大杀四方。
双方争斗的关键在于城墙上众多的战争器械,如连弩、火球和落石等,甚至还有威力惊人的元力弩炮。
元力弩炮是铸造大师的杰作,可以一次性喷发威力惊人的能量,就算是灵动境修士挨上一击,怕也会呛得不轻。
虽然还不能对抗天元境修士,对用来对付一般的敌军将领和士兵,却毫无疑问是大杀器。
北区皇宫
这里是皇室和徐家重点布防之地,两只泾渭分明的军队相对而立,气氛肃杀。
站在前面的是数名灵动境修为的将领,身后赫然有着数十辆各式战车,这些战车插满锋利异常的各式武器,此类武器对于修为有成之人没有太大的威胁,但如果用来击破敌军阵型,效果却好得出奇。
“锵!”,一名身穿蓝色盔甲的将领抽出宝剑,朝着皇宫方向一举,高声喊道:“杀!一个不留,杀光皇室和徐家的士兵,丞相许诺,皇宫宝物和元石任凭大家索取”。
吼吼吼!数以千计的士兵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话语,当即个个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的卖力朝着皇宫冲杀。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辈有识之士,当匡扶皇室,维护正道,解救天下苍生于倒悬”,身穿黑甲的徐源抽出一柄利剑,奋力吼道:“殷忠贤祸国殃民,血罪累累,罄竹难书,你们愿意你们的家人和孩子生活在铁幕和血腥之下吗?要是不愿意的话,就随本将一战,保卫家园”。
“我们不愿意!”
“我们不愿意!”
数千士兵被激发血性,人人心中激荡的怒吼,声音整齐划一,几乎传出百里之外。
“不愿意就杀!”,徐源一声怒吼,双脚拍动身下坐骑,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冲去,有这般不要命的将领带头,后面的士兵更是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纷纷向前冲杀。
两军先锋部队尚未碰头,密密麻麻的箭雨率先袭来,众多投石车抛射出大量的巨石和火球,相互攻击,落到对方的阵营之中。
“元力弩炮!发射!”,一辆战车上黑乎乎炮口张开,嘭!一道炮火轰中一个骑马的将领,这名将领生生挨上一击,虽然没死,但也被轰下马来,满身是血,显然伤势不轻。
很快双方交汇到一起,整个战场就像一台巨大的人形绞肉机,无时无刻不有人倒下死亡。
下星台
三名灵动境统领守住通往上星台的通道,气势汹汹,目光不善。
云凡目光一凝,想来应该是他们先前动静太大,这才招致敌军高层的注意。
“你们是徐家的人?有这番修为和实力,为何本将从未见过你们”,其中一名高大男子开口道,他的目光满是疑惑。
说起来,云凡三人来到天空之城不过短短十数天,期间大多数时间待在徐家,他们不知道再是正常不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武老似笑非笑,根本没有将拦路的三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