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你们店的招牌全都上来,再烫两壶酒。对了,门外是我的马,记得看好,可不要丢了。”
苏乐将马栓在门口,进了酒楼,对着迎上来的小二说道。
“好嘞,客观。”小二将苏乐迎进去,转身去牵苏乐的马去了。
苏乐四下打量了一眼,发现这回雁楼不愧是衡阳城中最大的酒楼,苏乐来的时候虽是中午时分,但还未到饭时,然而酒楼内已是爆满,再无一个空座。
苏乐无奈,只得向掌柜的要了间客房,吩咐小二将饭菜送到自己屋里去。
还好客房还有一间,要不然估计要睡大街了,话说我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啊……
果然,没有成为有钱人之前,他的快乐你是体会不到的……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苏乐叫住小二,拿出一块散碎银子抛给他,问道:“小二哥,我看街上的武林人士挺多的,可是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店小二连忙接住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回客观的话,要说大事啊,非十日之后的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莫属了。”
“这刘三爷交友广阔,街上来往的武林人士大多是冲着刘三爷的面子来的,说来也怪,小的听往来的宾客闲聊时说刘三爷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却不知为何要金盆洗手?”
“呵呵,武林中人以讹传讹,不足为信。”苏乐笑了笑,挥手让小二下去了。
十天后么……嗯,看来还有时间。
就这样,苏乐在回雁楼吃饱喝足之后住了下来,也不出去,每日只是在屋中练习吸功大法。
说来苏乐现在一身的功力全是别人的,他自己虽然也勤修不怠,但无奈时间太短,体内的真气只是略微增长了一丝。
这具身体的修炼速度,真是低的令人发指,看来还是要抓紧时间找羊毛啊……
苏乐缓缓收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难道我真的资质太差?苏乐不禁陷入了思考,还好,这个世界还是有改善资质的功法的,嗯,等我武功高了,就去将少林寺的易筋经抢,不,借过来。
…………
就这样,又过几日,苏乐正在屋中打坐,忽听得门外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传来,苏乐心中一动,当下缓缓收功,走了出去。
此时二楼的宾客早已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了三桌客人还未离开。
其中两桌临街,靠着墙角,一桌上坐了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正在大口喝酒吃肉。
二师兄,不,不戒和尚……
接着苏乐又看向旁边的那一桌,只见桌上坐着两人,一人身穿黑衣头戴面纱,看不清模样,只是从其伸出的手来看,似乎是个老者。
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淡黄衫子的女子,那女子看着只有十三四岁,身材却是生的甚高,扎着两个小辫,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骨碌碌乱转。
曲洋,曲非烟……
苏乐暗叹一声,说来这二人也是可怜,曲洋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好基友,结果被卷入了嵩山派的夺权阴谋里,最终跟刘正风双双自觉经脉而死。
曲非烟更是惨,起码曲洋死之前还和刘正风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可是曲非烟呢?她聪明伶俐,心地善良,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只因她的爷爷是魔教中人,便被无情的杀害了,何其无辜。
接着,苏乐看向了第三桌,也就是中间的那一桌,只见一共有两人其中一人浑身是血,瘫坐在地上,向着对面的人哈哈笑道:“你输了。”
闻言,对面那站着的汉子道:“你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只听之前那汉子道:“咱们先前怎么说来着?”
对面那汉子回道:“咱们约定坐着打,是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了椅子……便……便……便……”连说三个“便”字,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二人便是令狐冲和田伯光了,这时,只听令狐冲道:“衡山派的小师妹,你下来罢,恭喜你新收了一位高足啊。”
话音刚落,只见从屋顶上下来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尼姑。
嚯,这小尼姑可不得了,看着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可一袭宽大的缁衣竟掩饰不住窈窕娉婷之态,长相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当真是个绝色美人。
不过此时的美人比较伤心,一双妙目之中滚动着泪水,先是跑上前去扶起令狐冲,而后警惕地看向田伯光。
田伯光怔在原地,忽然大叫道:“小尼姑,我跟你说,下次你再敢见我,我一刀便将你杀了。”说完,田伯光把刀一收,就要离开。
这时,只听一声轻笑传来:“田兄竟然舍得这么一朵鲜花不采,呵呵,既然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田伯光只见人影一闪,眼前的仪琳小尼姑就已经不见了。
“什么人?休走!”
田伯光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令狐冲也想起身,可是无奈伤势太重,便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此时眼见仪琳被抓走,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话说田伯光追将出去,他绰号乃是“万里独行”,轻功上面自是不差,不一会儿,便看到前方隐约一道人影,手中提着个人,正是恒山派的小尼姑。
二人一追一逃,眨眼间便追到了城外。
田伯光不再留手,脚下发力,速度再增一截,盏茶时间,便迫近了那人,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拦在了那人前面。
那人见田伯光拦在前面,不得不停了下来,笑道:“田兄轻功果然了得,不愧田兄‘万里独行’的绰号。”
田伯光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只见其一袭白衫,约莫十八九岁,剑眉星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倒像是一个出来踏青的富家公子。
“你是谁?”
只见那人呵呵一笑,说道:“在下苏乐,苏乐的苏,快乐的乐。”
不错,抓走仪琳小尼姑的正是苏乐,不过他内力方面差田伯光太远,轻功更是不行,因此抓走仪琳之后没过多久便被追上了。
田伯光一指苏乐手中的小尼姑,冷声道:“放了她,我给你留个全尸。”
“田兄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打赌输给了别人,自愿放弃了这个小尼姑,那怎得还不准别人动呢?”
“莫非,田兄想坏了道上的规矩?”
“放屁”田伯光大怒,道:“是,我是打赌输了,但我是输给了令狐冲,又不是输给了你,你这样突然出手才算坏了规矩吧。”
说着,目光不善地看了苏乐一眼,手中长刀斜指,大有一言不合便将苏乐斩于马下之意。
“田兄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打赌将小尼姑输给了令狐冲,那这小尼姑就与你可没半点关系了。”
“而我是将她从令狐冲的手里抢过来的,好像也不干田兄的事吧,那田兄这般强出头岂不是坏了规矩?”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啊……田伯光一怔。
苏乐继续道:“既然如此,那这小尼姑现在就是我的了,田兄出手拦我还说不是坏了规矩?”
田伯光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忽然抬头,对苏乐道:“不对,你说的不对。”
“不错,我是打赌输给了令狐冲,不过输的人却要拜这小尼姑为师,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我师父,这样一来,我出手便不算坏了规矩了。”
说着,田伯光狞笑一声:“小子,你再不放了我师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苏乐见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可我怎么记得刚刚某人并未承认赌约,而且还扬言下次见到这小尼姑便直接杀了呢。”
眼见田伯光青筋暴跳,大有杀人灭口之意,苏乐连忙道:
“不过嘛……将这小尼姑还给田兄也不是不可以,田兄不是喜欢打赌么,这样吧,咱们也打个赌,田兄若是赢了,那这小尼姑我丝毫不动,双手奉还。”
“不过若是小弟侥幸赢了的话,那田兄可不能再插手此事了,如何?”说着,苏乐的手轻轻搭在了仪琳的脖子上,斜眼看着田伯光,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仪琳小尼姑刚刚苏乐在抓她时便顺手将她的穴道点住了,此时动也不能动,这却是苏乐在福威镖局的时候向林震南请教的。
要不然苏乐哪知道穴道在哪,他前世又不是学中医的,就这样,苏乐也只记住了几个重要的学位,别的就记不住了。然后他又那林平之练习了许久,搞得那几天林平之一见苏乐就躲着走。
因此刚刚在回雁楼的时候,苏乐才能趁着田伯光分心之际将仪琳掳走,并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田伯光冷冷道:“你要赌什么?”
“呵呵,我自认在刀法上不是田兄的对手,这样吧,我们比比内力如何?”
“怎么个赌法?”
苏乐道:“简单,你我同时出掌,一招定胜负,谁后退的远,谁便算输,如何?”
这么简单?田伯光一怔,狐疑地看着苏乐,“我说,你小子不会使诈吧?”
“呵呵,田兄可是怕了?”
“哼,我会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来就来,谁怕谁。”
“好,田兄果然爽快。”苏乐赞道。
“少废话,接招!”
田伯光话落,气运丹田,一掌向苏乐打去。
“来得好!”
苏乐怪叫一声,同时暗运吸功大法,迎了上去。
二掌相对,田伯光面露惊恐之色,只觉自身内力源源不绝地涌向对方,当下失声叫道:“这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小贼,你他娘的敢阴我!”
苏乐嘴角一勾,道:“我他娘的就阴你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