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傍晚,平江府同里镇,风满楼酒楼二楼包厢。
韩如意喝着甜甜的菊花茶,对坐在她面前的荆小白说:“那个坏女人来同里了,你要帮我报了仇,我就把与她打架的经过告诉你。”
荆小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她怎么坏了?”
“她哪里都坏,全家都坏,陷害忠良,无法无天,只要你能想到的坏事,她家人统统都做过。”
想起那个坏女人,韩如意就气愤,她此时只恨自己读的书太少,所知道的词语,不能完全描述出郭思谨的恶毒。
韩如意长这么大,认识的人中,她认为最坏的人就是秦太师,把她岳伯伯和云哥哥害死了。
她曾设想过种种对付秦太师的法子,可惜都没能实施。最靠近的一次,距离他轿子仍有十步远。
此事过去五年了,她才慢慢淡忘。这又出了令她恼怒的事。
她和她娘亲在老家住了大半年,回到杭州就听说她的未婚夫成亲了,而且成亲的对象还和秦太师有关系,气得她一蹦三尺高!
若不是梁夫人下了死命令,她早就跑普安王府收拾郭思谨了。
当梁夫人告诉她,让她到普安王府住几日时,她再三发誓,绝对老老实实,不惹事,看见坏女人绕道走。
发誓都是个屁!如果发誓能成真,这世上早就没人了。
我不动手,我可以动嘴,我气死她!万一没气死,再动手。韩如意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谁知出师不利身先伤,着了郭思谨的道。
她原想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宋羿那番话点醒了她。
对呀,头等大事是把坏女人名正言顺的踢出府。
凭意气用事,那是莽夫所为,说不定正中对方算计。
韩如意换了换坐姿,阴狠歹毒的老女人啊,害得她现在还坐不住。
她觉得对荆小白说的话,一点没添油加醋,是实话实说。
荆小白把大眼睛瞪着圆溜溜的:“我爷爷也是坏人?”
怒气交加的韩如意,一时没反应过来荆小白说的是谁。她颦着眉额问:“你哪个爷爷?”
荆小白揉了一下鼻子说:“神经病爷爷嘛,那坏女人不是我爷爷的媳妇吗?”
韩如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用不了多久,就不是了。我说的那些坏事,都是她和她娘家人做的,跟你爷爷没半点关系。”
一只脚将将踏进风满楼的郭思谨,完全不知,别人正商议着如何对付她呢。近来心情愉快,走路也轻快。
那日打叶子牌,赵瑗输了,她坚持说赌的是船上的饭。赵瑗不认,说赌的是一顿午饭不吃。
她无所谓似的说,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不认就算了。被她这一将,赵瑗一咬牙说,不就是三天的饭吗?不吃又如何。这三天我就呆这里,让你盯着。
这三日内,他果真没去饭厅吃饭。今日下船时脚下空虚,走起路来都一摇三晃的,挽了她的肩膀就往码头的小饭馆里冲。
想到赵瑗饿得眼睛发绿,总想抓住她咬的样子,郭思谨就想笑,觉得神清气爽,脚下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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