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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世子妃生气了怎么办?哄。
    永和宫与御书房隔了一处院,不一会儿便到了。

    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白净内侍迎上来,对着赵瑗问:“世子,中午是在这里用饭吗?”

    “嗯,还有世子妃。”

    内侍慌忙又低身问好:“奴才李贵见过世子妃,世子妃可有吩咐?”

    郭思谨瞟了他一眼,稳声说:“无事。”接着,仰头对着赵瑗说:“以前去翠华轩时,路过这里,还以为没人居住呢。”

    这个死女人,原来对自己的关心都是表面,其实一点都没用心。他在杭州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来永和宫休息一会儿,有时候晚上还宿在这里。

    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成亲以来,有一半时间没在府里住,她都不想一下,他睡在哪里了?难不成睡大街上了?睡别人家里了?

    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有人没主动向她问安,还知道生气。对夫君的事这么不关心,身为夫君的我还没生气呢。

    赵瑗内心翻江倒海的,表面却是若无其事,看到李贵仍躬腰立着,温和地说:“李内官去叫人送果盘到起居室。”

    李贵如释重负,急忙退下。

    看着他走远了,赵瑗低笑着解释:“李内官不喜走动,很少出院子,他可能不认识你。”

    郭思谨也跟着低笑:“那就不能怪他了。”然后又仰着头俏皮地连声问赵瑗:

    “你说他把我当成了谁?难不成是想和你偷情的小宫女?宫女不会穿我这样的衣服吧?”

    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是这里的管事吗?这人的脑袋是不是笨了点?不看人,只看梳妆打扮,也该猜到跟你一起的是世子妃。”

    又开心地笑道:“即使什么都不看,也该猜到是你的世子妃,普安世子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拉着别的女人来这里。”

    这句话正好被蹲在小花园里,给花浇水的一个小内侍听见,他把头低了低,生怕被主子看到。这样的话,被下人听了可是极为不妥。

    花丛就那么深,藏不住啊,赵瑗还是看到了。

    有人听到又怎么样?主子斥责下人是常有的事,这只是埋怨两句而已,算是最轻的了。

    这个李贵也真是,太没眼色了。现在惹着她不高兴了,还得要我哄,净给我添麻烦。赵瑗搂上郭思谨的肩膀,凑在她耳边说:

    “宫女哪里及你半分好看,他们只会以为我是从哪里拐来了个小仙女。知道为什么他想不到你是世子妃吗?”

    没等郭思谨回答,赵瑗接着说:“他是没料到圣上会选这么美貌的小娘子给我,你想嘛,府里若是有美貌的娘子等着,我哪里还会经常呆在永和宫。”

    郭思谨呵呵笑道:“世子的心思非同寻常,哪里是下人能猜度得到的。”

    “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嘛,傻嘛。现在长大了,懂了嘛,知错就改嘛。”赵瑗轻晃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我给你道歉。”

    这时刚好走到了起居室门口。

    赵瑗把郭思谨推向门内,接着转身关了门,还没等郭思谨反应过来,便又搂着她,嘴巴贴上了她的花瓣似的小嘴。

    白兰花的香甜,在唇齿间荡开,让他感到无限的甜蜜,他觉得这样不够,还想要的更多。

    赵瑗十分后悔,为什么方才没想到去卧房。

    没去也不当紧,只要想到一件事,总会有办法的,起居室里有塌,塌上也可以。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门在外面叩响。

    “世子,果盘来了。”

    送果盘的阿彩没听见有人应声,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小了,里面的人没听到,又大声说了一遍。话将将落,门在里面开了。

    果盘不是接走的,而是被夺走的,接着门嘭地又关上了。

    赵瑗把果盘搁在桌子上,黑着脸对抿着嘴笑的郭思谨说:

    “哪日你闲了过来认认人,看谁没眼色,直接撵走。我不经常在这里,他们变得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还没等郭思谨答话,他突然问:“你头上的金钗哪里来的?以前没见过。“

    郭思谨笑意盈盈地取下来,递给了他:“刚刚太后赏的。“

    金钗的款式普通,做工倒是很精细,两朵并蒂的莲花,其中较大那朵莲花的中央镶了一枚晶莹透澈的珍珠。

    “这叫东珠,是宫里才有的东西,如此硕大又圆润的不常见,皇后冠顶的那颗也没这颗成色好。”

    赵瑗来回翻弄着看,在钗身的地方,看到了四个字:中御省造。他接着说:“应该是原来宫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郭思谨微怔了一下说:“太后对你还真是挺好的。”

    赵瑗不以为然道:“这是赏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郭思谨笑道:“不是你,她那里知道我是谁。女人的身价,看的是她的男人。”

    赵瑗把金钗又小心地插回出原来的位置,然后坐在了郭思谨身侧,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调缓慢地说:

    “太后更喜欢赵渠,小时候,我跟赵渠在一起,她眼里一向没有我。就近两年,她才略略顾了些面子,在众人面前对我们二人相差无几了。”

    郭思谨迟疑了一下问:“张贤妃对你好吗?”

    赵瑗毫不犹豫地说:“好。”

    郭思谨摸了摸他的脸说:“既然张贤妃对你好,太后就没理由对你不好。可能是你误会他了。”

    “为什么这么说?”

    “张贤妃是太后带入宫的,你不知道吗?”

    赵瑗十分意外,不敢确信地问:“你听谁说的?”

    “慕容叶青,他还说圣上把你放在张贤妃名下,是想让太后保护你。”

    赵瑗怔了一会儿,缓声说:“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什么?”

    “太后。依着太后和慕容家的关系,她不会不管慕容小花的。”

    “我已经告诉她了。”

    赵瑗捏着郭思谨的脸说:“真是个聪明的小娘子。你托老和尚那个法子,还挺管用,圣上昨日向我提起了此事,听他话的意思是有些动摇。”

    郭思谨惊喜道:“太好了,我可以安排下面的事了。”然后就连声叫道:“疼,疼……”

    赵瑗急忙松了手,在她脸上揉了两下说:“真娇气,我就轻轻摸摸。”

    郭思谨扭头望着他笑道:“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我没怨你,也没生气。你怎么像个斗鸡似的,别人还没表示什么呢,你就先炸毛展开攻势了。”

    这个死女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他若是鸡了,她难道是鸭?那肯定也是鸡!赵瑗看了她一会儿,把她的脸扭到了前面,没什么情绪地问道:“你准备接下来安排什么事?”

    郭思谨笑嘻嘻地说:“先不告诉你。”

    赵瑗哼了一声:“估计下午刘木兰会进宫,准备让她和金使交流琴艺,你要不要趁机见见她?这样不用再去荣国公府上了,他府上邪气太重,还是少去的好。”

    郭思谨比方才更加高兴,十分开心地感叹道:“天遂人愿啊,不用我再另想法子制造机会了。”然后惊讶地问:“什么邪气?”

    瞧这喜形于色的样子,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不就是想把刘闹闹领到圣上面前弹曲的吗?随便一想就知道了。但郭思谨不主动告诉他,赵瑗还是有些不高兴,他斜眼看着她说:“不告诉你,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

    郭思谨哈哈笑道:“谁小了?你就大了我一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迟疑地说道:“有件关于王嗣同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王嗣同这个名字,让赵瑗的心揪了一下,但表现得很平静:“什么事?”

    “我答应完颜贞,找神医帮王嗣同把脸上的胎记去掉。”

    赵瑗迟疑了一下,快速地说:“挺好看,去掉做什么?多有个性啊,我想有还没有呢。爹娘给的东西,去掉不好吧?

    听说红色的胎记是福气,王嗣同平平安安的长这么大,指不定就是沾了胎记的福。

    把好好的肉割掉,多疼啊,针扎一下就疼得要命呢,割掉半个脸,不得疼死啊?

    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你这是好心办坏事……”

    郭思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