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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4章 九爷篇,尾声篇之静怡的过往(2)
    那件事后,她仿佛就彻底笼罩在了那片阴影之下,再也走不出来,哪怕他们最后用尽了方式、甚至将她人生不属于她的这一笔给彻底抹掉了,可潜意识里的东西还是会支配着她做出一些趋向性的选择,比如她以前只爱看偶像剧的她突然热衷起看悬疑剧,尤其偏爱警匪类的,比如她的绘画作品明明都是浪漫的爱情主题,她却钟爱带有黑暗、邪性特征的主人公人设,大事上她的三观倒不至于偏颇,只是一些事情的处理上还是会带出某些过去的影子。
    再比如,她对感情方面向来都是梦幻完美、兴趣缺缺,第一次直言暗恋的人却是霍青阳!在青城,比起陆阎昊跟龙驭逡,霍青阳的出现跟崛起明显更带有那种硬性英雄的传奇色调,“九爷”名号的来历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人可能不确定他的本名,但一定能叫得出“九爷”二字,他少的一根指头就是他身份的象征、情义的代表,他是为了救自己妹妹自己断掉的,重情重义,是他身上铁打的名片!可是她的身体状况,是最经不起感情的波折与磋磨的!她原本是想着多留女儿几年,等她再年长些、心态更成熟、更想要稳定生活而不是缥缈爱情的时候,再帮她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求两人多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生活稳定,平平淡淡地安度一生就好!一直小心翼翼、最怕她再重蹈覆辙走上感情的老路,没想到,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计划怎么也赶不上变化!  其实从听她说暗恋上霍青阳开始,她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就一直在窜跳,原本以为以她的心态、而今的现状,霍青阳或许是最好的不二选择,没想到——“妈,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震惊,已经不足矣形容封一霆此时此刻的心情,询问的眸光来回在父母之间流动,却满是质疑:“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几度哽咽,封二婶的情绪波动地很厉害,上前了一步,封二叔才接过了话:“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宣扬的人尽皆知啊?
    再说,那个时候你也不大,应该正留学、又是年轻气盛,这种事,我们怎么会、又怎么敢告诉你?
    一个女儿已经搭进去了,还能再把儿子搭上?”
    示意地扫了霍青阳一眼,封二叔意有所指,随后伸手扶了一把,让霍青阳站了起来:他这遇到家人就会冲动,冲动起来也不管不顾的性子,告诉他不是更加添乱吗?
    抹了把泪,封二婶才继续道:“这都是静怡的命!她从小乖巧懂事,只有这一件事儿,任凭我跟你爸怎么说、怎么打骂她就是听不进去,逃课叛逆、自杀、离家出走,那一段时间我跟你爸差点整个都崩溃了……我们给她请了心理医生,她也不配合;后来,机缘巧合,一个心理专家给我们推荐了一位催眠大师,让我们试试或许可以借此疏导或者让她彻底忘却这一段;我们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试,没想到这位催眠大师真的很厉害,借着静怡一次受伤入院的机会,我们给她实施了催眠彻底地抹去了这一段,才算又将她给挽救了回来,搬家换了新住所,生活才算平静了下来!”
    听到这儿,众人无不讶异不已,想到什么地,封一霆的脸色也变了几变,瞬间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她在闭上眼之前,不停重复地、让我带走你们的一句话是‘对不起’……”再度泣不成声,封二婶拳头也攥地咯咯作响:“这个傻丫头!小小年纪,她懂什么叫感情,一个绑架她勒索赎金的男人,都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对她好,就对人掏心掏肺地,还学人为情自杀!都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她拼了命地要跟人共赴黄泉,她哪里知道那不过就是个懦夫,挑唆她自杀殉情,自己却根本没有那份勇气!”
    想起当初的事儿,封二婶眼底的恨意涓涓流淌,瞬间再度惊呆了众人,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最后还是封一霆出的声:“妈,那个男人——”是谁啊?
    “别跟我提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也不想再跟这种人有半点瓜葛,我只知道他后来好像出国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过,说起来,当年还应该感谢他的懦弱,若不是最后一刻他没有勇气,打电话通知他们,他们也不能及时挽救回女儿的性命,可惜静怡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因为那一次乱服药物过多而伤了心脉,留下了病根:那个男人居然还有脸给她留信让她等他、说多少年后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回来娶她的!这种恶心的男人,她宁可养女儿一辈子,也绝对不会让闺女嫁给他这种懦夫!挑唆静怡为他自杀了,他自己却因为害怕逃了,什么玩意?
    女儿好不容易忘记了他,她巴不得两人永生永世都再无瓜葛!猛地想到什么地,封二婶的眸光倏地调向了封一霆:“你刚刚说什么?
    静怡,静怡让你跟我们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是这三个字?
    她不会是已经想起什么来了吧?
    她的催眠,她的催眠术难不成已经失效了?
    眸光一个碰撞,封一霆点了点头,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封二婶的脸色更是瞬间青白了一片:“真是冤孽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的静怡?”
    非要害死她吗?
    泪哗哗地又下来了,封二婶哭得差点整个瘫坐到地上,扶着老伴,封二叔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女儿已经不是十年前了,她长大了——”就算是遇到当初的情形,她的选择也不一定一如之初了,哪怕她还是一样的选择,他们也该放手了,她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她已经不是没有经历、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