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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6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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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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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独自在外居住。

    而且民妇曾听她提过,说自己在漕运码头开着间叫珍玉缘的脂粉铺子。那铺子里头所卖的阿芙蓉膏,据说吸食其烟息便能美容养颜的,那阿芙蓉膏,可是您家黄爱莲黄姑娘才有的东西。既这么说,民妇是不是也能认为,袁俏是太后您的人呢?”

    黄玉洛轻轻哦了一声,道:“爱莲去了也有许久了,至于阿芙蓉膏,哀家从不曾听过,那是个什么东西,这与袁俏什么干系,又与哀家有什么干系?”

    罗锦棠道:“这岂不简单?那袁俏按理当还在宫中,把她找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袁俏不过一个贪财,并叫人捉住了手肘的小姑娘而已,锦棠深信,只要把她抓来,当众打上几板子,她会把所有的事情吐个一干二净。

    但黄玉洛望着罗锦棠,就逗猫似的笑了:“那哀家就派人去找找袁俏,把她找来咱们三方对质,如何?”

    皇帝自然是说:“立刻传朕旨意,把那位姓袁,叫袁俏的姑娘从这宫中找出来,带来审问。”

    等了片刻的功夫,便有掖庭局的姑姑前来报说,有人听见掖庭局后面的枯井之中普通一声巨响,等她们追过去打捞,就捞出个人来。

    捞上来人就死了,还偏偏就是,此刻劳太后与皇帝,所有人都在等的袁俏。

    黄玉洛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的,谁叫这孩子要四处乱跑呢?宫里岂是个能四处乱跑的地方?”

    锦棠气的径直就要站起来,陈淮安又于她肩膀上摁了摁,才把锦棠给摁坐下去。

    这不明摆着。

    袁俏帮黄玉洛诱人,但在事情没有办成,眼看就要败露的时候,黄玉洛杀她灭口了。

    锦棠气的恨不能跳起来搧黄玉洛两巴掌,在她看来,黄玉洛比黄爱莲更讨厌百倍千倍,毕竟黄爱莲不过一只仗着人势汪汪叫的小狗,而这黄玉洛,大拳在握,视人命如草芥。

    而向来正派如林钦的人,居然也甘愿俯首,做她的座下走狗。

    锦棠忿忿回头,望着陈淮安,意思是问他,该怎么办。

    她入宫一趟,可是冒着死的危险,就不能因为一个袁俏的死,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是。

    儿子还在,妻子也还在。

    闹了一场,挨了顿打,此时陈淮安心情大好。

    他低低在锦棠耳边说了句万事有我,随即便抱拳,说道:“太后与林指挥使总说事情起自于陈濯缨。濯缨是微臣的儿子,微臣认了错便是。

    太后娘娘又说,是袁俏三更半夜非得把孩子带出去,所以您才让内人半夜入宫的,微臣也认。但是,太后娘娘,微臣只问一句,半夜三更,林指挥使何以会在宫中,而袁俏半夜三更,又何以能在宫中任意走动,您该回答皇上的,难道不是,您慈宁宫的宫门,就如此的不严谨吗?

    您的宫门不严也就罢了,京城之中还四处有鞑子作乱,徜若鞑子混入宫中,伤到了皇上与皇子殿下,又该是谁的责任?”

    黄玉洛顿时怔住。

    皇帝挥了挥手,让大伴德胜抱走了小皇子,随即亦道:“母后只怕有所不知,今夜鞑子袭城,在京城之中四处纵火,焚烧,而非但林指挥使在宫中,不曾亲赴战场外,便恒国公与英国公,两位每人执掌一卫,此时城中却无人应战。

    先皇命太后娘娘执掌御马监与兵符,您非但守不严自己的宫门,连皇城之门也守不紧,儿臣难道就坐在此,任鞑子前来围攻皇城?”

    鞑子攻城?

    黄玉洛惊了瞪圆了眼珠子:“林钦,真有此事?”

    林钦抬起头来,与对面的陈淮安打着眼仗,咬牙半晌,回道:“有此事,不过,臣在入宫之前,早已封闭京城十六座城门,也已派出兵力,正在四处搜查,并围剿作乱的鞑子了。请皇上与太后娘娘放心,此事一直在臣的掌控之中。”

    命人假扮鞑子,而后四处纵火焚烧,林钦敏锐的猜测得到,这是陈淮安在听说罗锦棠入宫之后的防守与反击。

    当听说罗锦棠有危险,他在突入皇城救人的同时,还于京城之中四处纵火,这就逼着整个京城十六扇城门不得不紧闭。

    徜若罗锦棠被劫出皇宫,抓她的人出不了京城,就会少一重危险。

    而纵火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破坏之大,逼着皇帝重视起京城防卫来,京城防卫,牵动着武将们的利益。

    平时无事,怎么都好。京城出了岔子,文臣们就会群而起之,武将们就得被问责,被追究。

    等真正查起来,神武卫,骁骑卫,英武卫,那一卫没有烂账?

    对面的男人又高又瘦,眼眶深陷,胡须拉茬,仿如一只惶惶而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可他两只手始终搭在妻子的肩上,两只粗劲有力的大手,紧紧环护着她。

    这是罗锦棠的丈夫,是她亲口说打不散,吵不离,命中钦定的丈夫。

    当危难来临,他不与人打嘴仗,也不负气,最先做的,就是布好最残酪的还击手段,并给予对手,最致命的一击。

    第190章 品尝苦果

    鞑子,是大明王朝下到贩夫走卒, 上到潢天贵胄, 闻言而变色的两个字。

    居于漠北的鞑靼民族, 仗着铁骑强劲, 雄恃于北, 不可一世。

    想当初,为了怕京城有失,先帝还曾动过迁京的念头。一个皇朝,在鞑子的铁骑之下, 连自己的都城都守不住, 就可想而知,鞑靼人的强大与可怕了。

    在朱佑镇继位之后,一直以来对于太后黄玉洛颇多容忍, 除了她手掌兵权, 以及骁骑卫和英武卫,大明战斗力最强的兵士全在他们麾下之外。

    他一直以来还颇满意的, 就是骁骑卫和英武卫在抵抗漠北的鞑子们时, 从来不曾惜过一点的力。

    总得来说,武将们上下一心, 同仇敌忾,朱佑镇为了能叫他们一致对外,也只能安于现状。

    但今夜,因为鞑子四处纵火,他是真的愤怒了。

    一掌拍在桌面上, 这愈中年而清秀的皇帝在朝臣,并太后面前,还是第一回发怒。

    他道:“朕总听刘鹤与郭崎说,鞑子远在漠北,连宣府卫都不可能越过。可是他们是怎么入的京城,又怎么到的朕的眼皮子底下,林指挥使,朕问你,神武卫可抓到一个鞑子了不曾?”

    林钦早知问题的严重,但等他想补救的时候已经晚了。

    黄玉洛为了逼迫他倒戈,出的是昏招。

    而陈淮安对以的,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乱招,他便有回天之力,也没有拆招的办法。

    他立刻便跪,道:“此时当还不曾。但臣会尽心竭力,直到抓住所有的鞑子为止。”

    皇帝对于林钦的欣赏和信任还在,他道:“也罢,朕就等着林爱卿的消息了。徜若抓不住鞑子,朕首先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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