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作者: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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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作者:秋如意
4950
帝国奢爱 49无法逃避的选择
美国,旧金山。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新婚夫妻和家人们一起游览了旧金山的不少美景。
抽离了国家和民族的敏感性,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正大光明地一起进出,吃饭,同行,聊天,欢笑,再也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愉快和喜好。
轻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意,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亚夫帅迷死人的俊脸,近在咫尺,温柔地凝望着她,或者仍在沉睡中,放松的模样,添了几分少见的孩子气。
每当这时候,心里就会变得格外的柔软,温暖。
也会忍不住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就这样简单的,傻傻的,直到永远。
在我们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岁月总是特别残忍,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仿佛一眨眼,就消失掉了。
似乎彼此都知道,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都忍不住争分夺秒地抓住岁月。
所以,早晨总是特别的难熬,又特别地令人期待。
“唔,亚夫,昨晚已经做了三次了,你还……哦,痛啦……”
“宝宝,我刚才做梦,送子娘娘叫咱们好好做人,小宝宝就会回家了。”
她骂了句当地人的方言,他仿佛更受了刺激,一下猛动。
巨大的铜制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她惊得失声尖叫,又突然用拳头捣住嘴。
隔壁。
被惊醒的老夫妻,岳父大人忍不住埋怨,岳母大人笑斥丈夫当年那劲头儿也不比女婿差。
无奈听到叫声过于夸张,受不了的老夫妻不得不主动换了房间。
报怨,“这老外的房子怎么都全是木头,这以后要是生了孩子,还这样,多丢人啊!”
三娘说,“你说什么傻话。之前咱们参加隔壁约翰家小约克的生日派对时,我就观察过,他们夫妻的房间在一头,孩子们的房间在另一头,中间隔着书房和空中花园,根本不碍事儿。”
轩辕瑞德说,“可亚夫买的这幢洋楼,房间怎么挨在一起?未来不是很不方便嘛!”
三娘又瞪了眼丈夫的土老帽,“你没听亚夫说,这洋楼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还没有进行改建。以后他们要是住这里,带孩子了,肯定会先改好。”
“嗯,我也觉得这房子必须改改。不像咱们家的大宅,都各是各的院落。不过,我觉得小孩子住在楼上,好像不太安全哪,要是不小心……”
在老夫妻聊着怎么改建房子时,隔壁的隔壁,动静已经又转换了方向,又惊醒了无辜的邻居,纷纷辗转房间,在走廊上相遇时,面对面苦笑。
“宝贝儿,叫出来。”
“不,不要啦,爹,爹和,和娘,都在……在隔壁啦!”
他突然哼哼地笑起来,“那才够刺激!”
她捶他一记,“你坏死了。人家就不,哦……”
他故意俯身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哄着骗着,搔着她,让她克制不住,越叫越大声。
墙板都发出撞击声,那声音真是很夸张的,就是过了好些年,让轻悠回想起新婚时的疯狂,都忍不住脸红。
“亚夫,你别,别……太响了啦!”
“我喜欢!”
与此同时……
锦纭揉着眼,抱着小九出来,“哥,你怎么也起来了,昨晚你不是喝了很多酒嘛!”
锦业揉着太阳穴骂,“还用问。你也是被那两个肆无忌惮的家伙给吵醒的吧?靠,这两个怎么天天早上都这么折腾,还是不是人啊,不怕肾亏啊——”
后两句故意扬大了声叫,哪知道得来的是更夸张的尖叫和撞击声。
兄妹俩顿时青了脸色,纷纷堵着耳朵抱着枕头被子往走廊另一头两间房跑。
“啊,四哥,你,你干嘛跑来跟人家挤啊!”小八大叫。
“六姐姐,我们是不是和四哥哥玩躲猫猫呀?”
锦业心恨,真他妈受不了,回头爷们也得找个女人了,再这样下去,肾亏的就是他了!
锦纭心想,不知道那位水兵哥哥是不是也有这么强?想得她眉眼弯弯,春心荡漾。某日聚会时,不小心瞄见了别人性感的胸膛,和金色毛毛。顿时小脸红得像烧红的烙铁,惹来小妹妹无知的发问。
另一头。
“亚夫,够了啦,哦……”
“不够,小小宝一天不报到,咱们都不能,松懈。”
一个翻转,又一个全新刺激的体位诞生了。
然而,不久之后轻悠的月事就来了,夫妻俩的造人之路,仍然任重道远。
……
在早晨的脸红惊扰之后,轻悠下楼时,母亲和姐姐已经和黑人嬷嬷们一起,做好了中西合璧的早餐,看到厨房里的人比手划脚加不中不西的语言交流,轻悠觉得有趣极了。
不过,她的出现,还是会惹来几句调侃。
特别是黑人嬷嬷格外开放,明明住的楼下,也因为听到男女主人每天早上的激情交流,而热心地询问其心得。
在得知夫妻两已经努力造人几个月都没成功,更积极地传授自己已经生了五个孩子的丰富经验。
“不不不,亲爱的悠,这种事儿不能急于求成。”
“那要怎么做,比较容易受孕呀?”
三娘红着脸传授自己的经验,“娘是一次就中了。那次,娘是在下面……”
黑人嬷嬷说,“不能为了刺激,老是更换体位,必须得专心一意地,特别是高氵朝阶段……”
还是黄花大姑娘的锦纭听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提疑,“姐,哪种姿势,第一次比较不会那么痛啊?”
轻悠捅了姐姐一下,“讨厌啦!我怎么知道,开始的时候,他都很粗鲁,痛死我了,还看了好多次医生。”
黑人嬷嬷摊手,表示听不懂。轻悠红着脸解释,立即得到更多个“no”。
三个女人嘀嘀咕咕地讨论个不停,浑然不知男人们已经下楼来了。
抚着肚皮刚要扬声叫的锦业,一下听到妹妹的询问,立即掐了声儿,帖墙角偷听“女人感受”,由于除了黑人嬷嬷不懂英文需要轻悠翻译一下,其他人都听得懂,听得他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突然,一只手重重拍上他肩头,吓得他差点儿叫出声,一把吃了自己的拳头,要捂对方的嘴。
“嘘,好东西,听!”
“这有什么好听的,你无不无聊。”亚夫皱眉。
“怎么不好听?只有女人在八褂的时候,才能知道她们对你能力的真实感受。”锦业抛了一副“你真不了解女人”的眼神儿。
“凭我的能力,完全不需要。”亚夫一贯自得。
“切,你小子别自以为是。刚才我就听到小妹说你太花俏,不实靠。乌拉就说了,你这样做是自己爽了,但是小妹的感觉就不怎么爽了,不信,你听……”
于是两个男人一边听女人们的“真心话”,一边交流起“心得”。
“亚夫,你小子当年可真够坏的啊!”
“咳,四哥,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个处男!”
“那又怎么样,你当年靠我小妹破掉,哥们儿也要找个好女人一次搞定。”
亚夫立即扔去一个十分怀疑的眼神儿。
锦业红着脸皮挥拳头表示绝不输人。
恰时一声低咳声从两人身后响起,儿子女婿齐回头,差点叫出一声“爸”,就被轩辕瑞德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扭曲了脸。
锦业眉毛直跳,“爹,难不成您还想给咱们添的小十儿?”
“去!混说什么,许你们听得,就不许我听了!”
锦业抱着脚闪到了一边。
亚夫尴尬得俊脸都僵住了,想要走掉。
黑人嬷嬷正说得口沫横飞,轻悠翻译得脸红耳赤。
“呃,最,最好是保持一个女下体,体位……频率就是这个,”黑人嬷嬷居然一边啊啊叫着,一边前后摆动翘得能放上一杯咖啡的丰臀,前后摆动,“就这个节奏,乌拉,你能不能小声点儿,我怕……”
“这样,才爽——”乌拉大叫一声强调。
女人们突然定住了表情,目光全凝在了厨房门口,跟那三个男人大眼瞪上了小眼儿。
双方同时“啊”了一声。
“咳,我是下楼来拿报纸的。”轩辕瑞德第一个扭头就走,借口拙得根本没人相信,这时候报纸还没到呢。
“小九闹着要水喝。”锦业拿了水就往楼上窜。
哪知道一下就撞上两个蹲在楼角偷窥的小萝卜头儿,立即惹来一顿臭骂。
“小八,谁准你带着妹妹在这里偷听的!”
“爹,四哥,你们都能看,为什么我就不能看呀!再说了,小九就是听了也不懂,有什么关系。”
“不行,给我回屋去,默写《道德经》一百遍。”
轩辕瑞德吼着小儿女就跑了回去。
锦业扒着脑袋嘀咕,“爹有什么好装的,说说罢了,哪里像你都生了九个还不好意思。人家乌拉都没什么不好意思,亚国人哪,就是假讪!”
“and,you?”
黑人嬷嬷问一直不吭声儿的亚夫。
亚夫上前拉过轻悠就走,只丢下了一句英文,轻悠娇羞地嚷嚷。
留下的三娘和锦纭同时问黑人嬷嬷,他们说的是什么。
黑人嬷嬷哈哈大笑着,又摆了摆丰臀,顿时让母女两尴尬得调头就走。
……
在尴尬脸红的早餐后,轻悠和锦纭带着弟妹,骑着三座自行车,从别人家的大农场,一直逛到城里的时髦商店,拍照留念,购买礼物,还交上了不少朋友。
期间,那位洋帅哥一直殷情地陪伴在锦纭身边,两人的情感有逐渐升温的可能。
私下里,轻悠问起姐姐是不是也想来个异国联姻,开始锦纭还直说妹妹瞎闹,到后来,某晚和男人们一起到镇上酒吧喝酒时,不小心被人调戏时打了一架后,锦纭看洋帅哥的眼神儿就变了。
三娘说,“要是给二娘知道,咱们家大概又会来一场革命。”
锦纭说,“革命就革命。连小七儿都革命成功了,姐姐我怎么能输给妹妹呢!”
轻悠抱着小九儿直笑。
这一日,野田澈趁着亚夫送两个爹去唐人街会友,终于送出了自己的礼物。
“咦,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那亚夫……”
“亚夫他是大头目,想玩多久都成,哪像我们这些小兵,只有被人使唤的命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想当年……”
野田澈趁机编派了亚夫一大堆不是。
轻悠越听越惊讶。
野田澈看着小女人红润的小脸,微张着红红的小嘴儿,心头砰咚砰咚乱跳。没人知道他自从四年前被某人骑自行车撞到后,就开始改邪归正,没再乱搞男女关系,当起了好男人。
只可惜……
“那个,现在你和亚夫都结婚,就算是咱们的弟妹了。以后我就叫你宝宝吧!”
“呃,这个……”
“诺,这个礼物是我早……随便买的,不怎么值钱,你别嫌弃啊!”
“哦,谢谢你,阿澈哥。”
“叫我阿澈就好了。”
接过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礼物盒子时,大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小手,立马臊得男人红了脸,尴尬得说话直结巴。
轻悠突然觉得这位据说是东晁帝国最出色的空军准将,像个少年郎似的可爱,噗嗤一声笑出来。
野田澈顿时心神荡漾,有些遗憾,却终是放了心。
一句到嘴的话,还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我喜欢你。
所以,更希望喜欢的人儿能真正幸福美满,不要再有当年那样的遗憾发生。
“轩辕轻悠,你和亚夫,一定要幸福。”
“谢谢你,阿澈。”
野田澈听到了汽车引擎声,知道不得不结束这短暂却难得的单独交流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轻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亚夫是绝对爱你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
轻悠有些不解,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们的提醒。我和他已经是夫妻了,嫁夫随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选择了他就不会后悔。我相信他,我爱他!”
野田澈重重点了点头,在亚夫发现他们走来时,故意突然伸手抱了抱轻悠,朝亚夫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织田亚夫暗暗磨着牙,走近前时,一把勾住了野田澈的脖子,笑道,“阿澈,我和锦业商量好了,给你和清木阿康办个隆送的欢送会。祝你们,一路顺风!”
轻悠看着两男人一来一往,明刀暗枪地走掉。
回头打开盒子,霍然发现,竟然是一双荷兰木鞋。
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抚了抚已经明显有些岁月痕迹的木鞋,暗暗叹息。最终,这双木鞋被放进了行礼箱里。
有些感情,说不出口,却值得永久珍藏,铭刻在心,感谢在那一年那一夏,那一天的阳光里,能与你相遇。
……
相对年轻人喜好热闹新奇,追求浪漫刺激,长辈们更怀旧,常坐着汽车常来往于唐人街,和百年前就到旧金山开山拓土的老华侨们交流。
“轩辕老弟,说真的,上回瞧你女儿结婚敬酒时穿的那套料子,真是漂亮极了。下来后,好多人都跟我打听在哪里买得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就是蜀锦第一坊啊!这真是缘份哪!”
原来,这位老华侨是专门做洋布生意的,之前一直在几个洲之间倒卖洋布,这会跟轩辕瑞德认识后,两人一来一往谈起了出口布配的生意。
“之前,我都是跟华南的几个苏绣大户进货,蜀锦找的是这几年在华南做得不错的林家锦笙坊。不过最近锦不知道林家是出了什么事儿,货源都断了两三个月了。”
轩辕瑞德和轩辕清华一听,心下一个咯噔。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色。
轩辕瑞德就说了,“不瞒华哥你说,我们天锦坊跟锦笙坊本是同乡,不过之前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已经互不往来了。如果华老你有兴趣,我把家里所有的新旧布料都拿来给你瞧瞧,要是你看得上眼,只要咱们家做得出来,就以绝对优于锦笙坊的价格拿给你。”
这位姓华的侨民也是极有眼色的老江湖了,听出轩辕瑞德的意思后,立即热情地答应下来,紧赶着时间就想看布。
恰时,轻悠和锦纭带着弟妹们到餐馆和长辈们碰头聚餐,听说了这事儿后,锦业立马连饭也不吃了,就回小洋楼去拿布样。
这桩生意当然是水到渠成谈成功了。
事后,华先生似乎是又打听到轩辕家更多的事儿,热情地邀请其到家中吃饭,还介绍了同样未婚的儿女互相认识做朋友。
闲谈时,甚至问起轩辕瑞德有没有兴趣移民到美国另起炉灶。
“其实,我是刚听说咱们亚国又起了大战祸,似乎那个刚成立的国民政府都有些危险了。你们天锦坊虽然就在政府的首府,还挺安全,不过这一打仗,就是咱们老百姓遭殃。”
轩辕家人都是一惊,“亚国又打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真的假的?我们离开时还好好的呀!”
华先生也弄不太清楚,“我只听说,开封府好像是被东洋人攻占了。而华中的哪个军阀又跟国民政府干上了。国民政府现在两方受敌,危险得很哪!”
众人心头都是一沉,不由都看了亚夫一眼。
亚夫正给轻悠盛汤,对这一切都置若枉闻,不置一词。
轻悠筷子上的肉掉回了碗里,心已沉了下去。
开封府是国民政府防御北方傀儡政权的最大军事重镇,当年北伐时拿下开封府,国民政府上下欢腾,同时也为姜啸霖奠定了更扎时的民意基础。
华中的军阀,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屠云。
轻悠心里乱得不行,却什么都没说,更没问。
一时间,轩辕家人心下都百味杂陈。
锦业立即将话题引回了移民建厂的事儿上。
华先生立即笑了,“虽说旧金山这里的人种多,不过由于是美国最早、种族最多的移民城市,情况比起纽约的五大湖那片可好多了。这里的种族械斗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咱们唐人街有大圈帮的乔佬罩着,做生意都不用担心。改天,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认识。
在这里,只要有钱,讲诚信,要做成事儿也不难。尤其是最近,美国政府发布了一套新的法令,吸引了不少人到这里政治避难,还有不少拥有专业技术的科学家,思想家。既然你们说锦笙坊都能把凤凰锦申请成专利,明天我就托朋友帮你们打听一下,能不能在这里把麒麟锦申请专利了。要是能成,到时候你们移民过来,在移民局那里就很好办了。”
轩辕瑞德还在考虑,轩辕清华也想再细问几个问题。
锦纭却激动地握住了轻悠的手,大眼直放光,说,“小七儿,回头我得把英文好好学学了。你得帮我啊!”
轻悠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离开华先生家时,亚夫突然对轩辕瑞德说,“爹,如果你们喜欢这里,我在这里有产业,不需要借助麒麟锦的专利权,也可以立即移民到此。那幢洋楼周围的地我已经买下了,要建亚国式的四合院也完全没问题。”
说这话时,亚夫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轩辕清华,轩辕清华心下很清楚儿子的想法,说,“大哥,既然亚夫有这么方便的办法,咱们可以先考虑考虑,回头问问其他人的想法。”
但他并没有直接劝说,又转了话题问亚夫是否了解那位大圈帮乔老大的情况和为人。
轩辕瑞德一直压着眉头,没有表态。
轻悠觉得不安,借机拉开了亚夫。
锦业却对移民的事非常感兴趣,滔滔不绝地把最近四处活动交友淘来的情报,全倒了出来。
三娘看出丈夫心下的矛盾,便也没多说什么,直到回到小洋楼,便早早称累回了房。
……
门一关上,轻悠就问,“亚夫,亚国发生了什么?”
亚夫神色如常,说,“亚国一直都在战乱。林家的事,你该知道是为什么。”
轻悠微微一愕,“林家的事,我不想谈。我只想知道,亚国现在怎么了?华先生说……”
亚夫截断话,“轻悠,你要相信一个外人说,不相信我?而且这个外人是个商人,他正积极地渴望从轩辕家人身上捞到更大的利益好处,你明白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考量和偏向么?”
轻悠又是一窒。
她知道男人说的没错,有时候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会在某些事上加入自己的主观看法和情感偏向,有时候跟事实真相会有极大出入,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谎言。
也许,事实并不像华先生所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亚夫,你告诉我,你知道亚国发生了什么,对不对?开封府被攻陷,那是你下的军令么?还是你……”
她捏紧了拳头,后面话终是卡在了喉口。
面对他极深极亮的眼眸,心里早乱成了一团乱麻,不知所矣。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第一次在新婚后出现。
轻悠心里很慌,很乱,想说什么,却又怕说错伤了彼此感情。
最终,便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深深地看着男人。
良久,男人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宝宝,爹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稳定,你可以为我留下来,帮我照顾他么?”
她心头突然坠空,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故意转移会引起争执的话题吧!
一直都知道,男人很聪明,如果他想隐瞒她的话,也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但他没那么做……
良久,她才放松了身子,任他抱上了床。
回答,“我,不知道。”
他似乎无所谓,“没关系,咱们的蜜月还有时间,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再考虑一下。如果实在舍不得,就先跟娘他们回亚国。等你帮你娘你哥他们做好了国民政府飞行服的订单,天锦坊的根基更稳了,再来也不迟。”
她看着他笑了笑,目光温柔如初。
“也许到那时候,咱们小小宝就来了。在这里待产,我也能放心。”
她终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心口,听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那股莫名的重压,又慢慢消散掉了。
“嫁随,嫁羊就随羊了。老公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真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对视,眼底多了分戏谑之色。
“当然是真的。我们亚国女人可不比你们东晁女人差,嫁夫从夫嘛!”
他笑出了声,抱着她一翻身,就重重压了上来。
她低叫一声,被他以吻封缄。
“宝宝,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
“亚夫……”
高氵朝时,他深深地看着她,在她耳边吟出一句深而重的诺言。
她只能无力地紧紧抱住他,瞬间明白了心里最深处那永远也无法逃避的选择,心甘情愿,为他坠入地狱。
……
与此同时,在父母房里也正进行了同样的交流。
轩辕瑞德接过了妻子送上的温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睡前总是喜欢喝一杯温水,但是抱在手上许久,水都凉了,却一口没喝。
三娘出来时,看到丈夫对着那一箱子布料样本发呆,心下微微一叹。
上前接过了丈夫手中的凉水,并排坐好,说,“如果舍不得,就不要强求自己。我想,孩子们都能理解的。”
轩辕瑞德叹息一声,抚着箱子里各式各样的布料,眼底掬着对故土家乡的浓浓不舍之情,“秀秀,再不舍,必须下决定的时候,就必须选择。咱们主动选择,总比老被人逼着走好吧?”
秀娘拿过了箱子里的一块布料,摊在掌中,亦是不舍,“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不到那个时候,人就不会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是吗?”
轩辕瑞德突然身子一震,看着妻子,“秀秀,你心里还怪我当年太懦弱,没有主动保护你和轻悠,对不对?”
秀娘却笑了,“不是我还在意,其实是你心里还在意,还放不下。你瞧,我说的只是亚夫和轻悠的事,你就想到那里去了,像个刺猬似的紧张得不得了。”
拿过丈夫手里的料子,一起放进了箱子,然后将大箱子重重扣上了。
才转身说,“你瞧,之前亚夫派人来通知咱们出发去美国,你第一个叫的是把女儿的婚服带上,第二个叫的就是把家里的布料样品都带上。在你心里,女儿和天锦坊都一样重要,你谁都不想放弃,越贪心,就越发愁。”
手抚上男人一直紧皱的眉头,无奈地叹气。
人的心就像个口袋,什么都不装时叫心灵,宛如孩子,轻松干净,一旦事情装得太多就变成了心事,沉了,重了,烦恼就多了,还会迷失自我,矛盾纠结。
放不下,就必须失去。
轩辕瑞德听后,沉沉一叹。
“我想,如果我们移民到国外,也能做天锦坊,也能把咱们的麒麟锦发扬光大,让洋人们也夸赞,也算对得起轩辕族的列祖列宗了。而宝宝和亚夫他们……也不会老是为我们处处受制,不敢光明正在地在一起,还要因为那些莫虚有的流言绯语受委屈,连夫妻的身份也不敢公开,回去还得偷偷摸摸的……就连清华也……小弟他也渴望能正大光明地跟儿子在一起,可他为了顾及我们,现在亚夫当着面还是叫他小叔,我听着实在是……”
声音突然嘶哑下去。
女人握住丈夫的手,轻声安慰。
这一夜,所有人都失眠了。
……
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所有的假设和构想都在一个跨国电报发来时,全部打停。
“妈的,林家的人又他妈兴风作浪了。”
“怎么回事?”
锦业一大早从外面回来,就拿回了一纸电报。
这时,大家才知道,锦业喜好新鲜事物,凭着好学肯学爱交朋友又胆大心细,认识了不少当地的洋老外和华侨,在到旧金山的第三天就给家里发了一个越洋电报。
当时锦业也没想到家里人真的能收到,这收到回报时也着实惊喜了一把。虽然很贵,但现在也不缺钱,这一来二去的就通了几次报。
不想在到美国的第十日,家里就传来了紧急消息。
“林家的周转资金链出了问题,林仲森那老贼心里不甘,借着在咱们天锦坊安插的眼线盗了坊子里的麒麟锦,就说咱们盗用他们的专利,要告我们。他们有林少穆在政府的关系,法院已经受理了这起案件,说十天之内就要开庭审判!”
话一落,轩辕家所有人纷纷叫骂出声。
轩辕瑞德拧眉沉思,不由看了轩辕清华一眼,轩辕清华立即劝说兄长回国主持天锦坊,还说秀娘是麒麟锦的权威,打官司必须有她在场,才能保住麒麟锦。
轩辕瑞德心头更为内疚,突然起身拉着轩辕清华离开了。
轻悠看着父亲和小叔的举动,又看了看亚夫,亚夫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不会有事,一般有我”。
她当然相信,有男人在,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可是心里仍免不了紧张,同时也紧张着长辈们的决定。
这时候,锦纭无奈地叹息,“唉,这个林家真是阴魂不散。要不是真怕作孽遭天遣,我说,七妹夫,你能不能动作你的权利,直接把林家赶回芙蓉城老家,别让他们再出来兴风作浪啦!”
锦业立即斥喝妹妹,“说什么傻话。亚夫又不是皇帝,沪城还靠着应天府,林家还有一个林少穆在,哪能说动就动。你别在这儿异想天开,火上浇油了。”
锦纭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便住嘴了。
轩辕家两兄弟很快就回来了,轩辕清华脸上仍带着在,轩辕瑞德却是一脸无奈的叹息状,最后看了眼儿女,又重振精神,宣布,“咱们明天就回亚国,跟林家打官司!”
众人一致称好,开始商量起如何打专利官司。
锦业便说自己已经咨询过当地的律师朋友,众人情神大振,摩拳擦掌再斗林家。
……
与此同时,亚国,应天府林家别菀。
林雪忆心急火燎地从沪城赶回,看到林少穆在家中,急喝,“表哥,你为什么还要帮二叔打专利权官司,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应天的局势有多紧张吗?你天天跟着大总统,东晁帝军的脚步已经快开到淮河了。”
林少穆拧着眉头,“你以为我想吗?我怎么知道你们居然还在天锦坊安插了人,去偷别人的东西。爹他一心想报复轩辕家,根本不听我的话,私下里就找上了政府里的人。要是我的人还好,马上就给他挡回来。偏偏对方是丁家的人,丁家现在正愁扳不倒大总统的声誉,还不赶紧逮着你们送上门的机会。”
林雪忆一听,身子都差点儿移不住地打了个趔趄。
之前申请专利权时,专利局长是姜家的人,也知道林家和向家的关系,为了讨好上司,办事儿也利索。
这次林仲森被丁家的人撞上,丁家当然会借机大做文章,让林家和轩辕家又来场狗咬狗,趁机炒事儿。
林家打赢了,丁家可以借向家的喙头攻击姜家。可若是轩辕家打赢了官司,也可以借姜恺之和轻悠的关系趁机炒作姜家徇私舞弊。
总之,只要闹起事儿来,就少不得往姜啸霖的头上泼脏水,降低其民意支持率。
林少穆比林雪忆更郁闷。
林雪忆此时恨不能将林仲森给碎尸万断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自己的尊严和最宝贵的身体都出卖了,为了挽回林家的家业,却又败在自家人手上。
现在东晁帝军的进攻势头那么猛,她好不容易刚交了一批单子给东晁,对方非常满意,还说会帮他们在织田亚夫面前美言几句,化干戈为玉帛。以当前的情势,东晁需要更多的后勤支援,要是林家能做得更好,说不定,能走出另一片天。
这仇报不报已经不在首先,关系是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现在,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突然,林仲森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听到兄妹两人话,就喝声大骂起来,拿起手边的花瓶就朝两人砸了过去。
哐啷一声,花瓶碎裂,飞溅的瓷片割伤了林少穆的脸,同时也让林雪忆在躲让时,绊倒在地,身子撞上了木几,顿时痛得差点儿休克。
“雪儿,你,你的腿在流血,你伤到哪了?”
林少穆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父亲强行押回了房间,回来看到林雪忆还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下身一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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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新文《萌婚,少将猛如虎》正式开坑求包养哟!
精彩简介
卫东侯:我要严正申明——我不是回头草,我是回锅肉!
乔语环:抱歉,我是素食主义者!
卫东侯:老婆,只吃草,不利于夫妻和谐生活。
乔语环:我不想跟一头禽兽待在一起。
卫东侯:难道你宁愿跟禽兽不如的人在一起?
乔语环:……
从此,为了过上和谐的夫妻生活,卫少将成了空中飞人、水中海豹、山中老牛、沙漠骆驼。——具体细节,请百~万\小!说内分解。
帝国奢爱 50做个好老婆1-事实胜于雄辩
一万米的高空,没有太阳,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深蓝,机窗外的不远处,似乎偶有青电闪过,雷鸣声隐隐传来。
轻悠被亚夫搂在怀里,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她却一直失眠。
收到那个电报后,家人用了半天时间打包行礼,和亲友们道别,第二天就启程了。
反应最大的还是两个小萝卜头。
小九儿又哭又闹不回家,说要留下来穿漂亮的公主裙,做美美的淑女。在这个时期的旧金山,女性衣着比起工业更为发达的美国东部城市,似乎要晚上几年,还有不少人穿着20世纪初流行的公主式蓬蓬裙。
为此,三娘抱着小家伙儿哄了又哄,带她又买了数套漂亮裙子,玩具,才哄着小家伙忆起家中的母亲,乖乖跟着上了路。
小八很想留下来学英文美语,这一次出国,让他大开眼界,对于周游世界积累阅历的计划,恨不能立马实施,就跟父亲提议想提前开始他的留学计划,还央求轻悠和亚夫帮忙说项。
可惜家中有难,他这个小小男子汉最终也只能隐忍心性,收拾行礼跟家人一起回家。
锦纭的反应也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离开前晚,锦纭被洋帅哥约出去,许久都没回来,轩辕瑞德担心女儿受美国过于open的风俗影响,僭越礼教,做出什么不当的事儿,忙叫锦业去找人。
还没出门,洋帅哥就把锦纭送回来了。锦纭的样子还算好,不这眼睛明显哭得红肿,看着洋帅哥的目光又变了几变。
让人惊奇的是第二天不少人为他们家送行时,洋帅哥开车跑在第一,又是帮忙搬箱子,又时不时跟锦纭隅隅私语,两人语言有一半以上都无法沟通,可那四目胶着,含情脉脉的模样,让所有人都确定了,轩辕家的小六真的恋爱了。
而且,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在送他们上飞机时,洋帅哥一鸣惊人,说了一句汉语:
“纭纭,我马上就去亚国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马克,我会等你的。”
“纭纭,我爱你!”
“马克,i一love一u,too。”
这一对儿当众亲吻,可把以六姥爷为首的几个老家伙给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儿七孔流血。
轩辕瑞德虽然脸色不虞,却没有出面喝止。
他握着轩辕清华的手,眼波微闪道,“小弟,咱们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再来看你。也许……”
轩辕清华立即截断了兄长的话,“哥,你不用担心。我爹和六叔还在这儿,我那些侄儿们也很出息,他们会照顾好我们。你回去好好护着咱们轩辕一族的根,咱们在异国他乡,心里也有个想念,也踏实。”
五姥爷和六姥爷带着自己的儿孙能在旧金山扎下根,也的确少不了亚夫的帮忙。不过,他们自己也很争气,在经历家乡的那场举族逃亡的大变动后,到美国适应社会的速度比众人想像的都快。
轩辕瑞德心里仍是过意不去,看看轻悠和亚夫,又说,“小弟,你放心,我,我会把亚夫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轩辕清华目光一睁时,被兄长重重抱住,两人同时哽咽了声音。
这哭调一旦起头,就有些不受控地蔓延开来。
轻悠心里觉得自己太不孝,又要留下小叔一人,无法承欢膝下,抱着轩辕清华又自责了一遍,并说只要家里事一完,就飞来美国陪小叔。
恰时,亚夫说了一句,“只你一人来,小叔恐怕不会答应。”
众人疑惑。
亚夫唇角一弯,整个气氛似乎就回暖了。
“必须完成你的第一任务,带上小小宝,才能来。”
众人大悟,瞬即笑了,揪着轻悠“早生贵子”地打趣儿,送行的气氛终于好了起来。
那时候,华老带着儿女们也来送行,还带上了那位传说的唐人街老大乔佬大的一位心腹堂主一起前来,给轩辕家人送了不少当地的特产,并殷情表示会帮忙照应轩辕清华等人。还送上了麒麟锦的订金,表示两家的合作关系跑不掉了。
一场跨国旅行,轩辕家大开眼界的同时,即饱饮了亲情的温暖,又收获了难能可贵的国际友情,更为家族事业的开拓发展,打下了初步基础。
那时,锦业攀上亚夫的肩头,半真半假地打趣说,“小子,你够能啊!这一趟,把咱家所有人都算计到了。估计要不了五年,咱家的事业重心都会逐步移出亚国,到时候我们要是移民,你小子就得全权负责!”
亚夫淡笑不语。
锦业已经心如明镜,亚夫这一招以情动之的手段,比起用事实真相说话,拿现实残酷压力做推动力,更容易撬动老一辈人的心。也许用不了五年,只要亚国那一直持衡的几大势力一打起来,莫说做生意会有多难,生存恐怕都会成为问题。
而且,现在轻悠又嫁给了敌国的亲王为妻,以他们轩辕家上下一心的情况,谁都不想让家人为难。
而对于助家人们重新过上好日子的最大功臣——轻悠,大家更会一力回护包庇。
移民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此一途,不久的将来,势在必行。
织田亚夫正是这一情感发酵的第一推手,故而此行除了大娘一家未来,其他几房的都是孩子们跟来了。孩子是一个家族最大的希望,若是真打起仗来,为了孩子,父母长辈们就是再舍不得家乡美,也会割舍下这份乡情,为更好的生存机会而远涉重洋。
就像那位老华侨华先生的祖辈一样。
真正的家,不在于形式地域,而在于人心。
后来,亚夫对锦业说,“我在全世界都有产业,你们想移民到任何国家,都不成问题。但不管去哪里,你都必须把轩辕家的所有人照顾好,让轻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跟着我。”
锦业不得不为这个男人强悍而霸道的爱,再次震撼无语。
同时,也不得不对织田亚夫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
回程路上,飞机再在夏威夷群岛加油时,轩辕家人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欣赏那一片美得像天堂的大海。
没有停留太长时间,油一加满便离开了。
那时,织田亚夫抽空给驻守在当地的人打了个电话,没有人知道,也就是这一通平平常常,像是在交待家庭锁事的电话内容,仅三分钟不到,一轮应天府的空中轰炸计划被临时搁置。
且,轩辕锦业也在岛上收到了自己心腹下属拍来的紧急电报,称家里货物即将告謦,新的庞大订单已下,剩余货物不足以支撑其十分之一。
轻悠一路和父母商量着打专利权官司的事,便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这个不大不上的问题在飞机降落在沪城的机场,重新踏上亚国土地时,终于浮出水面。
“老爷,夫人,小姐,姑父,你们总算回来了。”
一下机,轩辕家的老管就候在梅赛德斯轿车前,朝众人深深一个鞠躬,几个小厮立即上前帮忙搬运行礼。
就在旁边不足五米处,也同样停放着一辆形式低调的黑色轿车,车前阵仗却让轩辕家刚刚因回到祖国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
南云卫身着黑色将服,给织田亚夫行了个有力的军礼。他身后两排列队的士兵,荷枪实弹,军容肃穆。放眼望去,后方两百米处停驻着至少一个营的军队,装甲车,越野车,严阵以待。让众人立即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爹,娘,你们旅途劳累了。这汽车虽好,但还是不如火车舒服。我已经包了两个专列,你们要现在就回应天的话,时间刚好。”
织田亚夫这时笑得十分温煦,好像他们还在夏威夷,美国旧金山一样。
众人方回神,心头的不安似乎也被这无远弗届的笑容给打散了。
轩辕瑞德自然是归心似箭,见长子专门派了老管家来接他们,必是家中情况紧急,也不再客气,接受了亚夫的好意,让人将行礼都送去了火车站。
话别时,轩辕瑞德看着织田亚夫的目光,比以往都温和了许多。
“亚夫,我的宝宝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给我看好她了。要是她有什么不听话的,你尽管骂,别客气。只要别让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就行了。”
轻悠窘地脸红,嚷嚷着反驳,就被父亲给瞪了。
家人们都动身要上车时,轻悠抱着小九儿,也自动自发地要往车上坐,突然被锦业挡住了。
“小七儿,你干嘛?”
“上车啊!四哥,你傻啦,快让让。”
锦纭噗嗤一下就笑了,“小七儿,你现在都是人家老婆了,还跟咱们走啊!”
伸手指了指站在两步后,刚刚被岳父叮吃,立马就被老婆“抛弃”掉的某人老公,众人不禁都笑了起来。
轩辕瑞德立即斥了女儿一句,“发什么傻,快放下你九妹,回你相公那去。”
小九儿立即抱着轻悠,叫嚷着“不要不要,我要七姐姐”,一时弄得整车人都哭笑不得。
轻悠哄了小九儿几句,承诺说三天后就“回家”,才回到亚夫身边。
“亚夫,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嘛!看大家都要高高兴兴回家,我……”
织田亚夫脸色有些沉,双手负背,也没拉她,看着岳父岳父小姨舅子们离开,抬手挥了挥。
汽车一消失,收手就给了女人一个脑门叩。
“哎,好痛。你干嘛打人家!”
“笨蛋!”
男人绷着俊脸,走向自己的军队。
女人小跑步才追得上男人的大步伐,边跑边嚷嚷,“真是的,人家只是一时没有做好身份转换的思想准备,习惯了嘛!以后就不会了啦,有什么好气的。小气鬼!”
男人行到那辆黑色轿车前,南云卫躬身行礼,说了句“祝元帅新婚快乐”,便让人拿出了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送到轻悠面前,说“请元帅夫人笑纳”。
轻悠愣了一下,便高兴地接过了礼物,说了声“谢谢”。
跟着就要坐进已经打开的车。
“啊,织田亚夫,你干嘛啦!”
哪知后衣领突然被男人提住,害她没能顺利坐进车里,还发出一声鸭子似的怪叫,丢脸丢到家了,周围的警卫员一个个嘴角抽得厉害。
她转身拍掉男人的大手,怒目相瞪。
织田亚夫不以为意地欣赏新鲜出炉的小刺猬,一边淡淡地说,“这是南云的车,我们的车在那边。”
“那你不会说啊,干嘛动手动脚。大庭广众的,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讨厌!”
这会儿,她也没心情招呼他了,扭身就往后面那一个营走去,脚步踏得又重又沉,边走边嘀咕着“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臭男人就知道装酷装闷骚”、“太可恶了,在别人面前连面子也不给人留”、“小气鬼”、“小肚肠”……
小女人气呼呼地走在前面。
男人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她冲得太快,没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也因为她此时撒气的可爱模样,消散而空,唇角勾上一抹性感的笑容,让周围的警卫们都看傻了眼。
亲王殿下笑了耶!
这不是冷笑,嘲笑,或皮笑肉不笑,是真正的打从心里能让人觉得温暖愉快的笑容。
进了装甲车,轻悠故意扭身不理睬男人,打开了刚得到的礼物。
没想到,装帧精美的木盒子里,是一套泛着淡淡香味的沉香木浴室七件套,木梳,木瓢,木刷,木槌,木棒……
她奇怪,“怎么还有木槌呢?这干嘛的?”
男人突然接了腔,“用来按摩的。”
她瞄过去一眼,发现男人手上又是一叠文件,秘书一看她瞄过来,殷情地点头笑笑,手上还抱着一大箱子。
不知为何,心突然就软了。
然后,她就在箱底发现了一张使用说明。果然,里面有好几件都是可以做摩擦用,甚至还附上了穴位图,有几个穴位被特意标红。
轻悠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南云卫送这礼物的用心良苦。
原来,那几个穴位都是织田亚夫平日时常会劳累到的地方,譬如肩、颈、脖子等处,还有手腕,腰,腿等等。
她默了一默,听到男人吩咐要把文件都带回别墅去,所有会议也都压下一日,同时更为她调出了三天后的回门日,心里的那一点儿小小不满就彻底消失了。
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像父母说的一样,幼稚孩子气。
“亚夫……”
她蹭蹭蹭,终于又蹭回男人身边,抱着男人腰撒起娇来。
“别乱动,我签个字。”
“遵命,老公。”
这时,秘书离开,装甲车里只有他们俩,她才敢这般放纵。
“老公,南云将军送的这个礼物真好,今晚我就给你试试,好不好?”
“随你。”
男人的目光瞥了眼那盒子,在某根长长的棒子上多停留了三秒。
这个南云卫!
警报解除了。
小女人立即承认了之前的过失,表示会尽快适应新身份,做个称职的元帅夫人。
男人听完后,却说,“嗯,你要做称职的元帅夫人,我只有一个要求。”
她眨巴着眼睛,一副纯洁受教的模样,“什么要求?你说,我一定做到。”
他唇角的笑容加大,将她搂进了怀里,“只要在床上满足我,早日怀上小小宝,就行了。”
她一下挣起身,又嚷嚷起来,“讨厌,你,你把人家当猪啊!”
“是,我织田家的小笨猪。”
“讨厌,你才是大笨猪。”
“那好,你这次争取就多下几个小猪仔。”
“讨厌讨厌,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呃,讨厌,不准你胡说八道。”
她急忙捂住男人的嘴,发现结婚后的一大尴尬变化。
再也不能动不动就骂男人的“全家”了,现在自己也是这家中一员。
唉!
做人家老婆,和做女朋友,大不相同了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轻悠也越来越发现,婚前和婚后,有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在他们打打闹闹中,逐步适应着婚后身份变化带来的种种啼笑皆非的问题时,亚国和东晁的关系,也在不断变化,或者说是在逐步恶化中。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亚夫将轻悠封锁在了一个刻意为之营造的世界里,她多数时间都待在海边别墅,重拾喜欢的绘画和书法,享受给丈夫烹饪美味的乐趣,和十郎一起拣海贝做烤曲奇饼。
同时,也通过亚夫特意为她架设的电话线,经常跟家人联系,并帮母亲设计图案花样,和姐妹们交流沪城的最新时尚。
期间,轻悠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举办了一个小型派对,邀请了瑟琳娜,和亚夫的心腹将领们。
瑟琳娜看到轻悠容光满面的模样,又是羡慕妒嫉恨,掐着那水嫩的小脸儿,就是一顿蹂躏。
“坏家伙,居然不声不响就跑去结婚,也不叫上姐妹,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当时走得急,轻悠想起这事时,飞机已经飞离亚国土地了。
“亚夫说,你正忙着跟某位来沪城做生意的阿拉伯王子打得火热,给你打电话时说没空。”
瑟琳娜大叫,“什么?!那天那个电话说,让我立马收拾东西到机场报到,参加什么旧金山唐人街十日游,什么食宿自理,只提供复古白纱裙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姐以为又是哪个无聊的爱慕者,耍的无聊新花招,根本没搭理。”
顿时,听得轻悠笑倒在沙发上。
两个女人呛来呛去,打闹成一团。
被骂的男人则泰然自若地跟自己的将官们对饮谈笑,完全无视那所谓的指责。心下却很庆幸,幸好当时瑟琳娜没有跟去,不然他的婚礼铁定混乱难堪,就不是哄哄哭鼻子的小九儿那么简单了。
那天的派对,开得很成功,可谓宾至如归。
但瑟琳娜离开前,对轻悠吐露了一些真相,“其实不是我不想参加你们的婚礼,只是……最近英国方面对亚夫在亚国大陆上的战略和行动,非常不满。我……对不起,亲爱的。”
轻悠表示理解,心却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瑟琳娜见轻悠欲言双止的模样,又笑说那都是男人的事,和他们女人没大关系,并不会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才离开了。
轻悠看着一辆辆驶离的汽车,久久失神。
直到男人拿着一张热毛毯来裹住她已经泛凉的身子,她才回了神。
“跟瑟琳娜说了什么,这么凉了还不进屋?”
“没什么。”她歪进他怀里,贪婪地嗅吸着男人身上令她安心的气息,“亚夫,我们会一直幸福在一起的,对不对?”
“当然。”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温柔笃定,仿佛真的没有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
……
转眼,三天的回门日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轻悠突然忆起头天打电话时,弟弟小八说想吃全聚德的烤鸭,急忙派人去买。稍后和家人联系,锦纭又提到一款刚刚从美国传来的新绒线。
轻悠怕仆人没眼力买错东西,便让人开车,要亲自到洋人租界去买绒线。
织田亚夫看着忙碌不停,却兴奋雀跃的小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要一起同行,说买好了东西就直接到火车站。
轻悠很高兴,窝在男人怀里,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在男人忙工作时,学会画油画了,还照了多少漂亮的海景。
事实上,亚夫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并不多,只在早晚一起用餐,其他时间,轻悠都必需自己安排打发时间。
且由于她的身份变化,亚夫要求她出门时,必须有一定的安全配置。为了家人的安全,也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只在那次派对时,对几个亲信将领公开了他的婚讯。
对此,虽然开始心里有些不接受,可时间久了,她也慢慢能体谅男人的用意。
以他的心性,当年都敢跟皇帝对着干,拒绝皇家联姻,还会怕公开自己的婚讯而影响了他的仕途么。
当然不是。
若不是为了保护她,保护她们轩辕家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直忍受这样的委屈。
为此,她更心疼他,对于派多少保镖警卫或忍者保护,她都没有异议。
而他为了让她不觉得无聊孤单,不但经常给她打电话,还常常出其意料地送许多新奇可爱的小礼物,讨好她。
甚至为了她,不惜重金驾设了一条她和家人通话的专线电话。
汽车行到洋人租界时,这里一如既往,可见衣着体面的绅士执华丽手杖走过,穿着古典蓬蓬裙的金发妇人挽着绅士优雅而行,街边小店里不时传出小提琴,或手风琴的声音,和谐悠扬的气氛散布在四周。
只除了沿街叫卖报纸的报童嘴里,不时传出这片土地的灾难深重。
汽车里的轻悠,大半心思都在丈夫身上,并没特别关注。
进了百货商店,轻悠和普通女人一样,购物的热情便空前高涨,又有爱人相陪,逛得格外开心,不一会儿,男人手上都提上了大小包。
十一郎累得喘气儿,直说这陪女人逛街不是男人该干的活,比打仗还累。
织田亚夫表示同意,说,“我一直觉得开百货商店是一种劳神累力的事儿,远不如直接生产汽车和飞机来得赚钱。看来,现在我得考虑一下了。”
轻悠一听,双眼大亮,“亚夫,我们也要开百货商店么?呀,我想开个集咱们亚国所有特色织造品于一身的百货店,开到世界各地去!”
“贪心。买完了么?再不走,连你家的晚饭都赶不上了。”
轻悠低叫一声,连忙拉着男人往外跑。
然而,回程时,汽车从洋租界驶入东晁租界的路口处,就被堵住了。
整条街都是游行示威的人,有老人孩子,更多的是学生。
远远地,轻悠就看到最前方的标语牌子上写着:
——打倒东洋鬼子,还我亚国河山!
——把东洋鬼子赶出我们的土地。
——还我开封府!
——东洋战机暴行无忌,轰炸黄浦码头,辱我亚国子民,誓将达弩赶出亚国!
车窗帘幕立即被放下,掩去了那群情激愤的画面。
织田亚夫一声令下,汽车立即改了道。
可是轻悠还是听到了那一声声愤怒的吼叫声,伴着零星几点枪声响起,窗外涌动的黑影让她心里糁得慌。
她想要看情况,就被男人一把抱进怀里,脑袋摁进了他的胸膛。
“宝宝,我们改坐飞机过去,不会耽搁午餐的时间。”
“亚夫,那些……”
“嘘,这些游行示威天天都有,以前你不也看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亚国政府跟我们和谈后,这些事都会消失。”
“就像,港城那里一样?”
“当然。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交流和经商,不是为了杀人。”
她没有再挣扎,乖乖俯在他怀里,没有继续话题,也没有了刚出门时的交流兴致,直到回到应天府的轩辕大宅,看到从门内涌出热情的亲人们,她才终于又扬起了笑容。
……
“娘,今晚我想跟你睡。”
“傻丫头,你都成亲了,不怕被人笑话。”
“娘,人家就想跟你睡。爹,哥,姐,你们随便笑,反正娘今晚是我的。”
众人笑过后,也随了轻悠的意。
锦业立马就拉住亚夫,说要一起睡,惹得众人又是一片笑闹。
轻悠看着家人们开怀的模样,心里的不安也消失了不少。
晚上和母亲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一起看了彼此新绘的花样,交流天锦坊近况,和空军飞行服的生产情况。
母亲问到夫妻生活是否和谐时,轻悠就红了小脸。
大概是受了当初在美国时乌拉的豪放派影响,母女两也敢聊聊这种私密话题了。
“这么久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两人直接就聊到了孩子的问题上,这也是轻悠结婚后,心里最大的转变,特别渴望拥有一个集两人优点于一身的孩子。
“没有。之前我也问过乌拉,以我们的水准,应该很容易得子啊!亚夫他……呃,那方面应该是很强的咯。”
当然,这是跟乌拉咨询过,从具体数据的比较上,获得的结果。
“之前你小叔帮你号过脉,不也说你身子骨已经调养得很好,生孩子都没问题了?”
轻悠更忧愁了,“是呀!我本来以为自己身子还同好尽,才不容易怀上的。小叔看过前,我也找过几个老中医,都说没问题。只要找准了时间……可是那几个重要的日子,我们都有同房。可一到了日子,那个就来了……”
越说,越是垂头丧气,心里的某些隐忧也悄悄浮上心头。
三娘见女儿如此,急忙宽慰说明日再带女儿给族里的老中医瞧瞧,另外按规矩,新婚夫妇还得去拜祖宗,上香,上名薄。说只要心诚,好事就成。
轻悠微微放松了一下,不由道,“娘,亚夫他虽然看着很好,可是当年为了我,他中过毒,一直有在吃药,也不能喝酒。你说会不会是他……”
三娘心下一个咯噔,却没有表露出来,笑道,“那正好。我让老中医给你们两都配个药,一起调理。你就好好督促他按时喝药,总之别太担忧,这种事也要看看缘份。娘相信,你们一定会一举得子。”
轻悠不好意思地嚷嚷,“谁要一举得子。我要一举得女,要是再生个和他一样的腹黑儿子,动不动就糗人家,多划不来。还是女儿帖心!”
“你哟!还没长大,说的什么话,孩子气!这第一胎,一定是儿子。咱们轩辕家的,第一胎一定是带把儿的小家伙。”
母女两说说笑笑,将熄灯时,十郎突然说锦业竟然抱了几坛子女儿红,要跟亚夫拼酒时,轻悠就吓着了,急忙跑去阻止。
刚进二娘一房的院落时,意外听到锦绣和锦纭的谈话。
“小六,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瞒着小七,要是哪天被她发现了,比现在更严重,这根本是冶标不冶本的事儿。我真无法理解,爹和三娘在想什么。你们去了一趟美国,一个个的心思都歪了邪了嘛!”
“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东晁人杀了姐夫,没法真心接受七妹夫。可他现在到底是咱们的家人了,他为咱家做了多少事,咱们自己摸着良心,也不能说出那么无情无义的话,会遭天打雷劈的。”
“小六,我不是不知道这些。可是,可是现在亚国跟东晁已经正式开战了,你不是没见过外面那些游行示威,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咱们家竟然出了个东晁亲王妹夫,咱们一族就真的会出大事,恐怕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我们,我们是在跟所有老百姓做对啊!”
“姐,我知道,可是……我看小七那么幸福,我实在不想打破她的幸福。咱们能瞒一日就一日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咱们是家人啊,不是外人,更不是敌人。如果咱们自己家人都不顾着自己人,谁还来同情帮助我们。”
锦绣的声音明显黯了下去,“小六,咱家受了他太多恩惠,你们都为他说话无可厚非。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初在芙蓉城时,他在那里其实有设下军事联络点,我猜测就在那家洋人开的诊所里。我在他们办公室门外,亲耳听到他发布军令,要吃下咱们西南三省。这事估计三姐也知道,当初她在那医院里也待过。我怀疑他跟小妹回芙蓉城,其实是有军事目的。
现在,虽然西南地区掌握在了屠少帅手里,可,可报纸上都说,屠少帅得东晁人支持,专门跟国民政府做对,故意分裂咱们亚国!屠少帅跟他一定背后有联系,不然怎么会仅仅因为小四和小七的帮忙,就送我们那么多的黄金,还把运输机也修好了送回来?!”
锦纭突然哑口失声。
轻悠心头大震,紧紧捏着胸口,僵在原地。
十郎心下着急得不得了,却又不敢冒然出声劝说。
直到锦绣姐妹一起回了房,十郎才说,“夫人,您别听五小姐说,事实绝不是那样的。你突然失踪离开港城,少爷花废了大把时间找你,好不容易才追上你。那绝对是意外,根本不存在什么的军事行动,你要不信可以问少爷。”
轻悠脸上一片空白,缓缓地转过了身,步覆沉重地朝回走,浑身都一片冰凉。她脑海里一遍遍闪过的,都是白天出发前在东晁租界里看到的那场游行示威。
那一句句嘶吼的口号,就像一根巨大的铁棍搅得她心口难受得要命。
“十郎,别说了。”
“夫人!”十郎着急地扶住轻悠晃荡的身子。
“事实胜于雄辨!”
轻悠目光极亮地看着十郎,十郎顿时哑然。
“不管他是事前预谋,还是事后策划。西南地区已经被他控制,屠师兄是我们在港城时就一起认识了,他们私下还有什么交流,我不知道。开封府被他攻占,港城也早在他手中。我的祖国,已经沦为他的囊中物!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呵呵,十郎,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
天空中,月盘大得不可思议,冷冷的月辉如水纱般洒下,照亮了女子噙着泪水的双眼,痛苦,愧疚,焦着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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