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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却有着初婚女子的矫情。气质书卷,乃大家闺秀,可是看她那双灵动眼,却觉得胜过梅花冰傲骨,灵如秋花多朝阳,灵气充沛,却又精灵古怪。
    此时我身边坐着的太子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笑意,而我也站了起来。心中料想,这边是四弟的皇子妃,名满天下的才女――天彗。
    此女子如嗔似娇的看了一眼傻笑着看着他的四弟,便绕到了正屋当中,对着大哥一礼道:“弟妹谢谢大叔叔诊脉医治。”大哥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女子笑着又转过身来对太子道:“小妹身体抱恙,还劳烦二叔叔多为牵挂。”说着便是一福,太子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此时那女子便看到我了,笑着道:“夫君,这边是驻守边关的三叔叔么?”四弟这才恍然大悟的惊醒了,走了过来一手扶着此女子,一边介绍道:“是的,这便是我三哥。”女子听完便对我一福道:“四弟妹天彗,见过三叔叔。”
    我笑着道:“见过四弟妹。”说着便合手对她一礼,却并未和她一样弯下腰来,也并未去扶她。这便是礼节,我是她夫君的兄长,她理应称呼我一声叔叔,而她对我的行礼我并不能去扶她,因为女子和男子之间是不可逾越的。
    这礼节过了一遍,天彗便随着他的夫君坐在了我的右侧,而四弟已经忍耐不住了,又将刚刚的问题再度问了一遍:“到底怎样了?”大哥此时喝着白斛切的茶,笑而不语,却看向了天彗道:“这种喜事,还是弟妹亲自告诉你的比较好。”此话一出,我和太子心中便已经了然了。而天彗这时也含羞带臊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四弟道:“夫君,妾身……有了。”
    我和太子笑了,起身恭喜四弟,一脸挪揄。而四弟一脸惊讶,半天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天彗不满的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胸口,并口中骂道:“死相!”四弟这才如梦大醒,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笑的几乎都要裂开了一般,又被我和太子一阵挪揄,而大哥则是坐在那里笑着喝茶并未多话。
    又是谈了一阵子,我便将父皇让我和大哥说的明日早朝要下诏命,让我进兵部挂职的事说了。太子只是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而四弟则是交代了一些明日早朝要注意的事情和人之外便再也没说什么了。大哥也是嘱咐我在朝中需要多多小心,留些心眼,而此话他也同样的嘱咐了太子和四弟一遍,得到了他们的许诺后这才露出了笑意。
    “弟妹忽允,敢问三叔叔使得是长枪么?”弟妹笑着见我们几个兄弟谈话,寻得了一个空挡便问了我。我当然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使得是长枪。而一旁的太子则是笑了,推了推我道:“嘿嘿,老三你要哭了。”此话听得我有点不明白,太子便拍了拍他腰间的胯剑道:“此乃龙泉剑,长八寸,精钢所制,削铁如泥,可是弟妹做的哦。”太子眉色飞舞,一脸坏笑。
    我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弟妹,这龙泉剑太子在纯阳的时候给我看过,剑身打造的行云流水,乃是精品,剑一出鞘便如龙鸣一般,不需细看便知道这是一柄极品好剑。可是我万万想不到,这柄剑居然是弟妹这种娇小女子所铸造,当下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惜,弟妹已经有了身孕,定不得劳累过度,”我遗憾的笑了“不然,三叔叔我可是肯定要求一杆长枪的。”我原本使的那杆长枪,在和父皇被黑衣人围攻的时候就断了,现在手中用的乃是大内侍卫的标配,虽然说不是劣等,但是手感上还真是感觉不习惯。
    天彗捻起茶几上的一块糕点,听到我说的话便又放下了,笑容灿烂,“三叔叔,弟妹怎能让叔叔失望呢。”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内屋,过了一会便有点吃力的捧着一杆长长得盒子出来了。四弟一看便心疼不行的赶过去帮忙,将天彗手中的盒子接了过来,捧着放置在了正屋中的长案上。
    看着四弟的一脸关心,和我们关切的眼神,天彗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道:“不打紧的。”说完便将长案上的长盒打开,里面是一长条物体,却被一层天青蓝的小印花长绸包裹着,天彗将此物拿出,一把拽掉这长绸,里面的两根银色物体顿时露了出来。
    可是瞬间,天彗便将这两根长条一端合在一起,用力一轴,便舞了一个枪花,剁在了地板上。赫然在我们面前的,便是一杆银色长枪!天彗自豪的道:“此枪名为雪龙,长一丈二,重十四斤,乃是弟妹混合多种矿石打造而成,轻灵迅捷,韧性极佳,坚固不易折断,枪头乃是用阴铁打造,削铁如泥,上有龙形血槽,杀伤力极大,若是一长枪高手使用,可以百步之内无人近身!”
    顿时,我们在场的四个大男人,全部都惊呆了。可是天彗的才智显然不止如此,她笑了笑道:“此枪还有一个机关。”说完便握住了长枪中间的合口,反向一轴,枪体长杆立刻分开。可是在原本是枪垛的地方,‘噗嗤’一声立刻伸出了另一道银光闪闪的枪头!
    “双枪?!”在场所有人都有点悍然。这一杆极品长枪就已经让我们大惊,但是看到天彗的演示,这长枪居然还可以一分为二,形成两把银光闪闪的短枪,可以想象这种短小精干的短枪在混乱的乱斗中,肯定是犀利无比。
    待我们都将自己的下巴收了回去的时候,天彗便将手中的两杆短枪,双手捧着递到了我的面前,一礼:“弟妹喜欢打造武器,淫巧机关之术,但是却不能够真正的发挥其三分威力。二叔叔乃是天子储君,习得长剑君子之力,但是三叔叔是镇守边疆,此雪龙定能在三叔叔手中物尽其用,还望三叔叔收下。”
    我心中虽然对这雪龙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是真的看到四弟妹将这等精兵赠送,却真的不好意思起来。赶忙从怀中掏出一物,乃是母后当年留于我的一块血玉,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贴身收藏,此时将此物拿出,一手接过天彗手中的雪龙,一手将这血玉放置在她手中,她一见便想推辞,我却道:“还是要谢谢弟妹,将此等精兵送与我,三叔叔肯定将此物物尽其用。但是这血玉还望弟妹收下,也算是我这个叔叔为我那尚未出生的小侄儿送上的一份礼物。”
    天彗此时才惊讶的笑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便悻然的收下了那块血玉,对我称谢一礼,笑着退到了四弟的身边。而我,对着手中的这雪龙,更是喜欢的不行,一连抚摸,更是忍不住的将这两杆短枪握在手中,练练舞了连个枪花,感觉的也是非常顺手。
    太子一脸的笑意,大哥也是笑着点头道:“果然是好枪,弟妹的铸兵之术,不愧是工部顶尖大师之一。”四弟和四弟妹更是一脸的笑意,尤其是四弟妹更是一脸的傲色,显然是当之不愧了。
    我也收了心思,将那天青蓝的长绸袋子拿起,收了雪龙,便转过头来对着在座的所有人道:“其实,在昨晚,父皇和我还有个计划。”
    此话一出,自然在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正了神色,仔细的听着。我细细的感觉的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监视和隔墙有耳之后,才将昨晚推演出那‘以战养战’的短兵袭击策略说了出来。而在场所有人听完之后,都默不出声,细细的斟酌。最后还是太子缓缓头来道:“若是在平乱之后,这么做,那么这短兵袭击的策略是尚且可行的。可是若是出了这西域关口,最好还需有个大将坐镇,让老三策划中的这队骑兵突袭在前,这大将带领大军在后,才得万无一失。”
    此话一出,四弟便皱了眉头:“朝中将领是有,但是这种沉着冷静,有的把握的住时机的,可就不多了。这种短兵袭击,大军压阵的法子是很好,可是若没有长期作战经验的将领带着,这后路大怕是要耽误军情,这整个战局来说后果可就重了。”不得不说四弟和太子的话很是精准,一口气就点到了问题所在。
    “袭击的骑兵,我自是想向父皇请缨的,毕竟在西域三年,对地形和环境也算熟悉,骑兵短兵作战也有过很多经验。”我叹了口气,“四弟说的没错,朝中虽然有将领,但是真的要这种把握得住时局的经验老将……”摇了摇头。
    太子和四弟都一筹莫展,天彗也不太懂得这行军打仗自然不会多说,大哥许久不在朝中,也给不出什么好得推荐人选。事情到了这里总算是僵持住了,半点进展都没有。
    最后,还是决定,告知父皇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得人选,静待佳音吧。
    两情相悦,情动时
    从四弟家回来的路上,我也留心的观察了一下。除了马车底下趴伏的一个暗哨,其他的均不是什么高手,不过刘成看来对各个皇子的监视并不放松,能够趴伏在马车下一直窃听车里情况的探子并不多,而且这种技巧也绝对不是军中可以培养出来的,只有那些江湖人士才会这样做。我摸了摸下巴,看来刘成为了这场戏清了不少人来捧场啊。
    到了宫门,驾车的小太监自然向把守宫门的侍卫出示了他们的令牌,而禁军也掀开了我乘坐的马车车帘,见到车里只有我一人也纷纷向我行礼。他们的检查一贯以来都很是严格,既然都不怕得罪人的检查了车内,那么车底中地方自然也会检查。趴伏在车底的那个探子肯定也是知道这点,或者就是指使他的人有过警告,所以他并没有跟到皇宫便撤了。
    我自然不会去打草惊蛇,乘着马车过了宫门,到了议政殿前才不得不下了马车,徒步走回昭和宫。议政殿前不可骑马,乘坐马车,就连父皇也只是能乘坐御辇,还得是年迈力衰了才可以。
    通往昭和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直到到了昭和宫我才看见了熟悉的昭和侍卫和几个小黄门。一路前进他们自然是向我行礼的。而此时我身后还背着装在袋中的雪龙枪,不过昭和侍卫并没有检查我的武器,也没有收走,父皇允许我圣前配兵刃,早在他把我拽出了西北军大营的时候,就已经颁发了这个口谕,后来受伤回来后父皇也将这条口谕正式颁了圣旨,不然我每日起床想在昭和宫中练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已经不在下雪,但是这种要命的天气还是很冷。一路几个回廊,又是几座已经冬眠的花园,几株腊梅还是那样的傲骨立冬风,只是眼角瞟了几眼便一路快步的直接走到了书阁。上次醉酒,未能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父皇还说我的规矩都学去给狗吃了,虽然是个玩笑话我也知道父皇并不是很在意,可此后我便注意了。在门口的小黄门的通报下,我才进入了书阁。
    显然父皇很忙,他并未抬头看我,还是握着在一份奏章上写着批复,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忍不住不想打扰他。刚巧还没战多久,李冬来居然掀开了帘子,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了。看见我,便是一愣,行了礼就想上去给父皇送汤,而我却将他拦了下来。在李冬来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我端过了他带来的热汤,对着李冬来还是点头笑了笑。
    他这人很是机灵,会意后便行礼离开,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习过请轻功的人脚步很轻,我是军中斥候出生,这轻功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当下我端了汤过去,脚步也是很轻,不想打扰到父皇,可是在离他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我站住了脚,不想惊吓到他。自然,父皇很快就发现了我,抬头见到我端着汤看着他笑,那吊起的丹凤眼也顿时变得弯曲,带着笑意。
    “天寒,”我上前,将汤放在他的书桌上,而父皇也将书桌上的奏章理了理,整出一块地方给我放了汤。“喝点汤。”我揭开汤罐盖子,一股热气迎面而来,里面虽然有着明显的药味,但是倒也清爽,清清的汤水也不是很油腻的样子。
    “怎么样了?”父皇看了看我,拿起汤匙便开始喝汤。我自然知道他话语中的意思,便将在四弟府上,几个兄弟商量出来的事情一一和父皇说了,着重的说了缺将的事情。
    我一边说一边也是观察着父皇的表情,他倒是很轻松自然的喝着汤,不慌不忙的样子。我说完后,便道:“父皇肯定是先我们之前想到了,而且也有了人选,所以才这么淡然自若吧。”父皇拿起一旁的巾布,擦拭了下嘴,这才转头看着我,“不错嘛,现在也知道揣摩你父皇的心意了?”
    这话要是抵在其他大臣的面前,指不定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就这一条‘妄自揣摩圣意’的罪名可就够他们受得了。不过对我和几个兄弟说了的话,并不会让我们诚惶诚恐,我先下听了这话倒是油腔滑调起来:“这不是在父皇身边待久了嘛。”
    “哼哼,油腔滑调。”父皇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脸上虽然是板着,冷冷的,但是那眼中的笑意真的是怎么盖都盖不住。而我此时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直直的看着父皇的那双丹凤眼,死死的挪不开眼睛。刚才,就在刚才,父皇那布满温和笑意的眼睛看着我的是,心中的那份激动和幸喜,还有一种不自然的兴奋,让我心神荡漾,但是随后冷静和理智再度回归的时候,我已经看着父皇的眼睛呆了,而自己也被刚刚的那种悸动所吓倒了!
    这算什么?看着自己父皇,我居然有种想要独占的感觉?顿时我便觉得自己全身发凉,嘴唇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这种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感觉,指使着我去想了一些几乎是让我震惊的事情!最近每每看到父皇,那种恨不得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又幸福和悸动不已的感觉让我已经知道,自己这种几乎恐怖的改变。
    我退后了几步,心神不稳。嘴巴上倒是心不由己的开始对着父皇告退,而父皇些许是政务繁忙已经将他的注意力再度的放在了奏章上,才没有发现我的惶恐,让我寻了机会恍然逃走。一路上直接就是飞奔进了父皇的寝宫,放下雪龙枪,整个人都是惊恐不宁,焦躁不安,几度来回在房中乱走,却始终无法让自己心静下来。索性到了父皇的书架前,看都不看的拽了一本书,待翻开之后才发现是《诗经》。
    几下翻了翻,自己的心思自然不在这墨迹的书上,心中的惶恐和惊咤已经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一个让我感觉到了恐怖和无望的心思……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烦躁之下的一顿乱翻,等到自己的眼睛彻底定下来的时候,便让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跃入眼帘,手中一软,边让这本《诗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落在了我的脚边。
    ……
    一夜无眠。
    我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漆漆的,而我却丝毫没有任何的睡意。我又转过头,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父皇,这才发现原来曾经那个仿佛在天边的人,那个仿佛是越不过去的那座大山般的人,如今就睡在自己的身边。
    我看了许久,这熟悉的脸庞。看着那剑鬓眉,感觉着吹在自己脸上的轻柔呼吸,鼻腔中满满的冷檀香味,还有那不薄不厚的嘴唇……
    鬼使神差,我越靠越近,直到那呼吸都撞击在了我的鼻子上。心神恍惚,看着那熟睡的脸,最后――则是燃烧了自己的疯狂!轻轻的亲吻在那嘴唇上……猛地分开!惊恐!我几乎吓得心跳停止!我的身体也在颤抖,顿时觉得仿佛是置身冰窖,但是却汗水直流!
    ――父皇睁着眼睛看着我。
    他就这么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已经被自己吓到了,吓傻了,也吓得什么都不敢想,头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以下犯上,道德沦丧,背德不伦,欺君辱父,肮脏龌龊……
    父皇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已经全身发凉,几乎是心念死灰,翻身而起,跪在地上,颤抖的嘴唇根本无法说话,头立刻磕在地上,‘咚咚咚’的声音和头撞击这地面的疼痛和震荡感,却未能让我的愧疚和自责减少一丝一毫。父皇定是已经气得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亲身儿子居然有这种不耻的行为,他就算是将我凌迟处死,我都不觉得有任何的过错……
    “三儿!”父皇的一声惊呼,让我全身一抖,料想父皇的床头还挂着一把长剑。先下也不想别的,只求一剑好死,却半点不敢想求的父皇的原谅。我跪在地上,万念俱灰,在父皇的惊呼声之后,却被他大力的拽起,拖上了床!自己半点反抗之意都没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即便如此也半点遮掩不了我的罪孽。
    父皇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大的生疼,他将我拖上床,另一只手却将我跪在床上,磕的非常低的头猛地扳起,便在我的绝望中,狠狠的吻了上来。
    熟悉的那种冷檀香,充满了整个鼻腔,原本冰冷的身体却被一阵温暖死死地扣住。火热的嘴唇将我的唇齿一阵疯狂地亲吻,而刚刚抓住我手腕的手却放开,扶住了我的后脑,将我死死的按向了父皇。原本的不知所措和惊讶,最后被一种莫名所替代,垂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抬起,搂住了父皇的脖子。
    我疯了!
    “嗯……”吻的忍不住轻轻的哼出。
    肯定是疯了。
    亲吻之后的喘息,让我微微张开了嘴,随后突然而来更加火爆的热吻,这才让我的死灰,重新涅。从被动的被激烈的舔吻,到被舔在口中齿舌的纠缠,到最后几乎是发狂的彼此缠绕,舔弄和两人柔软舌头的相伴而舞。啧啧的水声不断于耳,激情亲吻时露出的唾液早就滴落在彼此的亵衣上,打湿一片。
    吮吻,唇分,粗喘中的气息在彼此的鼻翼中回荡。燥热的脸,在父皇亲昵的用自己的脸颊磨蹭之后,便随着自己搂住他脖子的动作,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得到了的回应,便是同样埋在我肩膀上,还有腰间那抱着满怀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两只,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皇之右侧,君之诺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点点涟漪,荡漾银波。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下也是累了的,父皇一直都搂着我,而我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松了下来。当真想起来刚刚和父皇做了什么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着后怕,这种类似于劫后余生,涅重来的感觉,真的让人感觉到了身心疲惫,却分外的满足。
    夜晚总是漫长,父皇搂着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脊,我侧卧在他怀里,并没有了以前的羞窘和紧张,疲惫一直冲刷着的感官父皇的吻轻轻地落在刚刚磕的有点肿的额头,未曾有过一星半点的言语。那温暖的手掌有着耐人寻味的魔力,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缓缓的抚摸,却能够让我的意识逐渐的飘离,
    感觉到了一丝震动,疲惫的真开眼,看见父皇一手搂着我,一手却已经将他自己撑起,似乎是想起来。约是我睡着外面,背对着窗子床上也放下了床帐,父皇看不清我也没见我微微睁开的眼睛,只是轻轻的俯□体,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连着温暖的气流直接窜进了耳朵里。
    “三儿,”肩膀被父皇轻轻的推了推,他在我的耳边缓缓道:“起床了,今个要陪父皇上朝。”我隐约的想起了这件事,当下有点恍惚的眨眨眼,翻了个是身起来了。父皇穿着明黄色的亵衣,坐在床上没动,倒是看着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便伸出手,拖住我的脸,上下看了看,道:“气色不太好,”眼睛灼灼的看着我,让我的心里即是欣喜又有点不好意思:“还好额头不是很肿了。”父皇说完后看着我笑了下,然后捏了捏我的脸,轻轻地靠过来,搂住我抱了抱,临了还轻轻道:“三儿,你喜欢父皇么?”
    我一愣,想到昨晚的种种,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句话其实也不是很难但是总觉得自己无法说出口,当下只得低着头踌躇。父皇不是没看见我现在的这个状况,他摸了摸我的头,道:“没事的,父皇也喜欢你。”顿了顿,又道:“不是对儿子的喜欢,你知道的。”
    心里一阵震荡,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隐约是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但是自己已经这样了,若是父皇不接受自己的话还会好点,但现在看见父皇也喜欢自己了,真的是一半欣喜一半忧愁。父皇是九五之尊,若是这种惊天骇俗之事被传了出去,别人自然不会当着父皇的面说什么,但是我就不同了,天下之人只会说我邀功求荣,居然能够不知道廉耻的将自己送了出去。
    大哥,和其他的亲人又该怎么想我?当年军营的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又该怎么想?我坐在床上,恍惚不已,但全身却隐隐发抖,不敢想想。父皇将我抱在怀里,轻轻道:“不要多想,朕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朕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父皇搂着我,轻轻的在我耳朵:“除非朕死了,不然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父皇的承诺,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因为君无戏言。父皇曾经对我许诺过,他说他不在骗我,不再瞒着我,显然他做到了,这昭和宫中的暗卫也好,父皇手下的那些绝密情报网也罢,每次我若是碰见了,父皇也不曾让我回避过,每每遇到那些人奇怪的眼神,父皇也只是一句,‘但说无妨,不必瞒他’。
    “别担心。”父皇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推了推我道:“起来吧,陪朕上朝。”
    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迷茫和担忧就绝对不会再有了。父皇笑着看着我,道:“只从在西北大营换防营地把你带出来,那种萧杀的气势就在你身上消失了。”我一边听着一边掀开被子利索的穿起衣物,却发现昨日脱下搭在屏风上的衣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套百缩银甲,青鳞战靴,以及一套崭新的红色罩衣。我只是盯着看了一会,便毫不犹豫的穿了上去。
    等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父皇已经传好了他的龙袍,一脸消遣的喝着一杯热茶。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便放下茶杯抬头看了看我,颇有一种考究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时不时的拖着他的下巴点点头,自豪道:“不愧是朕儿子,这身盔甲一穿就是个将军。”
    我翻了个白银,不穿盔甲我也是将军!虽然是个军职低微的小将……
    父皇和我向着宫外走着,李冬来已经准备好了御辇。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穿过了无数弯弯曲曲的回廊,一路上走着,他故意将跟随的仪仗远离我们五丈远。虽然按照规矩我必须要离父皇一步之遥,但是父皇轻轻的话语还是让我听得非常清楚。
    “从今天起,你跟着朕。可以配枪上殿,无需说任何话,只需要站在朕身边就行。”
    我眉毛挑了挑,站在父皇身边?历史上就连垂帘听政的皇帝母亲都没有这个殊荣,若是大典皇后只能是坐在离皇帝龙椅低一个台阶的地方。父皇居然让我站在他的身边,并且还可以带着兵器?
    父皇看着我的诧异,笑了笑:“不用管其他人会想什么,上朝之后你只需要站在朕身边就可以。”父皇傲然的看着前方:“你只需要保护朕就好。”转过头来,对着我眨了眨眼。我自然也撇了撇嘴,笑了笑不说什么了。
    父皇上了御辇,我自然跟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右手边,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大朝堂。李冬来先父皇一步进入了大朝堂,原本还有点声音的朝堂上立刻便鸦雀无声。
    “皇帝陛下驾到!”李冬来气沉丹田,一声洪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种齐声呐喊的跪拜中,父皇下了御辇,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便主动地跟上了。手中已经拿着在路上便打开了雪龙枪,跟在父皇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踏上了大殿。我们进入的地方是后殿,直接穿过父皇专用的休息间和书房,通过一条专门的门便绕到了大殿黄金龙椅御座的后面。父皇直接大步向前,上了那铺着红毯的玉台。
    我随后虎步跟上,手中还提着一杆明晃晃的长枪。待父皇坐上了龙椅,便淡淡道:“平身。”
    “谢皇上!”群臣跪伏在地上,等到了父皇的肯定这才站了起来,便也就看到了我,一个站在皇帝身边,还手持兵刃的人。
    抽泣声立刻响起一片,不少大臣都惊讶的瞪着我,但是随后他们都开始不明所以的交头接耳,要不就是口中念念有词。
    在我进来的时候我自高往下就看见了太子,还有四弟。太子站在群臣的最前方,一身明黄,在恭迎父皇的时候,他并没有和站在文臣中的四弟以及其他大臣一样,跪拜下来,而是弯腰行了大礼。
    当然,太子和四弟看到了一身盔甲还持长枪的我很是平静,就算是站在父皇的身边,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不满。
    朝堂上的混乱是明显的,父皇并没有设有说任何话,只是面无表情淡然的看着下面的群臣,也不曾和我说过什么。一阵骚乱之后,一个文臣在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中,猛地跳出了人群,用他粗壮的胳膊,带领着所有人的眼光,直直的指着我。
    “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儿……苦媳妇终于熬成了婆~
    犯上作乱,杀无赦
    “大胆!”
    那名文臣跳着脚指着我,急冲冲的就要冲了过来,父皇坐在龙椅上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说话。而我压根就不想理他,自然连言语也更加吝啬的不给他,看着他冲出了群臣的队伍,直接冲出来,涨红着脸指着我便是一顿跳。
    “你是何等身份居然能和吾皇万岁平齐?!”他激动的全身发抖,就连手中的笏板笏也开始大幅度的抖动。“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殿上金瓜武士何在?还不快拿下!”这个大臣跳着脚,对着门口的一群手持金锤的殿前武士大声的吼着。
    其他的几个大臣似乎也加入了这个跳脚大臣的行列,很快也开始在他身后开始不断地摇旗呐喊,不过稍微有那么几个精明点的,就应该看见了殿前负责所有禁军的总领白斛,四平八稳的站在殿前,手按着腰间官刀,动都没动。
    文臣似乎还在用他们的引经据典和勃然大义来述说他们的愤怒,而武将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虎步急速的奔了出来,沉沉的道:“启禀吾皇,此人身着战甲,手持长枪,是藐视朝廷禁令,还请颁旨擒拿!”
    这个人站在武将的最前面,不用多想也知道身居高位,而我细细的看了下他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我还是认出了他,刘成。心中不免讥笑,终于忍不住了么?我自然是面色不动,只是静静的用眼角看了看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太子,刚巧太子也抬起头看向了我,眼睛亮了亮,眉毛挑了挑。
    我和太子从小玩到大,少时被宫中人并称后宫双魔,坏事可没少干过。当然默契是也必不可少的存在,只是先下看了太子的眼神和挑起的眉毛,我便知道他的意思。
    ‘喂,事情闹大了,怎办?’
    我自然是站在那里不动,面无表情,也不可能开口说话,不过此时我眼睛看了看太子,又瞟了瞟父皇,再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接着看群臣大闹的好戏。
    ‘没事,父皇搞定,咱们看戏。’
    当然我的眼神也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了太子,随后便见他看了一眼站在文臣中的四弟,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大家心里都有数了,那就好。
    很显然,父皇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些不断上鉴的大臣,还有一脸霸气,相当桀骜不驯的抬头直接看着父皇的刘成。若是说胆子不小的话,刘成才是最佳的典范吧。朝堂之上公然直视圣颜。
    刘成很是自傲,他自认为拥有的权力已经能够让他可以威胁到父皇的位置,只是他想不到,父皇一直以来纵容他嚣张的最终目的,不过是一种清洗。
    清洗。
    这种清洗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昨晚父皇对我说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