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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年纪还是壮年,但是太子已经可以执政了。相比较之下,父皇并没有过多的贪恋于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反而更加倾向于撂下担子撒手,看着太子当上皇帝苦歪歪的去烦恼的时候,他可以在一旁幸灾乐祸。
    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傻傻的去相信,虽然我知道父皇不会再瞒着我什么也不会再欺骗我,但是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总是本能的去把事情细细的回想,然后再多做几个猜想。自然,一个理由或大或小的占领了我的思绪,那就是我和父皇之间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去放弃皇位保全。
    “不要多想,”父皇将我搂在他怀里,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胳膊:“放纵刘成的计划早在三年前就开始了,不然他伸手在兵部里安插那么多的人,朕岂会不知?”我轻轻的挣动了下,并不是太习惯和父皇这么贴近的亲昵。“太子的心思很多,不过他很有原则。朕将这个天下放手给他是很放心的。但是在放手给他之前,朕必须将这个朝堂上清洗一遍。”
    我惊诧的回头,看着父皇冷静明亮的眼睛,在夜中月光的照耀下居然还能这么清楚。“不要惊讶,这是历朝历代绝对会发生的事情,臣子用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那么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但是若是不把他们都揪出来终究都是一群祸害。”
    约是我转过头去看父皇的时候,本来就有点松开的亵衣更加的松了,父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在我的脖子和肩膀附近重重的吮吸,在淡色的月光下很明显能够看到身上那粉红色的痕迹。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被父皇抱的更加紧了。
    “刘成的个性很骄傲跋扈,自视甚高,既然要清洗那么就要给这帮不安分的找个头头,不然他们怎么能够蹦q的这么欢快?”我听了以后,冷笑了一声。父皇想要交给太子的是天下,皇帝的更替注定了不会太过于安分,父皇早早给我看的《史籍》中这种事情虽然不会白纸黑字的记录下来,但是从那么多的事件中不难看出来这些端倪。
    “不过,三儿。”父皇将我牢牢的固定在他怀里,坏笑这道:“朕可是听说了,去了趟老四家你可是毫不吝啬的送了礼物啊,”父皇的嘴角翘了翘:“朕跟你这么久了,你……今年过年准备给朕送什么年礼?”
    开始一看到父皇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有什么坏水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厚着脸皮问儿子要礼物……我只能讨好的笑了笑道:“父皇,儿臣很穷呢……每个月饷银少得可怜的。”父皇一脸坏笑:“怎么,过年也不准备孝敬?朕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这话一说我可就真的急了,我慌忙的道:“那,哪能啊,儿臣买不起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这样,父皇您要是在儿臣这里看中了什么,儿臣二话不说一定在大年夜给您送上,成不?”
    顿时,父皇的一脸坏笑才消隐而去,点了点头:“好吧,看来三儿你真的是有点困难,为父也不好让你难做不是,朕大年夜在你这选个就是。”说完,那翘起的丹凤眼里还带着笑意的闪了闪,不过他的脸上神色却是真二八经的。
    不过真的让我拿出什么珍宝我也真的是拿不出来,索性我便占了这个便宜,一脸坏笑道:“哎,好说,好说,不过父皇,咱们可是说好了啊,这一言既出……”
    父皇淡定道:“驷马难追。”
    我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想着昨晚和父皇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在这礼物的上面,想起了父皇当时的表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在我惶惶忽忽的开小差的时候,就被一声大喝给吓得彻底回神了!只看见朝中的情势已经发生了惊天腹地的变化,原本刚刚还在咆哮的几个文臣已经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的,吓得屁股尿流的,而刚刚还指着我要父皇颁旨捉拿我的刘成,此时居然用一脸猪肝色火冒三丈的瞪着父皇,那种嚣张程度是个白痴都可以想到他绝对是心怀不轨,必定会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
    不过父皇倒是还这么风轻云淡,从御书桌上端起一杯热茶,优哉游哉的喝着,丝毫不在乎地下已经气得冒烟的刘成。在喝完的时候,那丹凤眼还非常不削的瞟了一眼刘成,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就像是看见一个正在路边爬过的虫子之类的,完全不上眼的感觉。
    刘成的性子自然是受不得气的,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他什么了,本来就气得成了猪肝色现在父皇这么一顿连看都看不进去的贬低,这老小子的头脑就开始不做主了,居然一口气冲了过来,伸出巨大的爪子就想将我抓下去!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中雪龙枪猛地一动,直接就让那一抹寒光的枪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刘成一脸吃惊,料想不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居然敢把枪抵在他的脖子上,瞪大了一对熊眼一脸杀气的看着我。
    就这种货色,老子在战场上没见过八十也见过一百了,那个不是倒在自个手中的抢下的。我脸色没有丝毫变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踩在玉台二层的刘成,冷冷的开了口。
    “犯上作乱,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三儿,关于礼物的问题……你真的认为你占便宜了么……
    父子联手,镇全朝
    大殿上的气氛已经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殿上的金瓜武士也开始逐步的向我这里靠拢。我虽然是眼角偷偷瞄见了,但是也一点都不担心。刘成居然能够这么冲动没有头脑的直接冲到圣前玉台上,我当然很是愿意给他来个透心凉,但是不得不考虑了下父皇的计划,前后想了想,若是将刘成这个猪一般的角色留给那些心有反意的乱党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万一刘成死了换上来一个神一样的敌人,那可就不太划算了。
    我看了一眼父皇,完全无视刘成被我用长枪盯着脖子那种丢人丢大发的怒意,虽然他现在眼睛已经瞪得通红,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杀意和愤恨。
    父皇又喝了口茶,似乎这热热的茶水真的让他很舒服似的,还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对此茶非常满意。随后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又动了动身体,微微的侧了过来看了看刘成,又看了看治住刘成的我,缓缓的开口:“三儿,放开他吧。”父皇的话语很慢,似乎是不太在意的样子:“想来刘将军也是情急之下冲撞了朕。”这句话可就有点来头了,冲撞当今圣上,若是圣上看你顺眼便大度的挥挥手,就此揭过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了看父皇,恭敬的点头,缓缓的撤下了顶在刘成脖子上的长枪。几乎是瞬间,我已经退回到了父皇的身边,没有一丝表情。刘成的眼中突然多了一分疑惑,但是望着我的眼中那份疑惑远远少于戒备。
    在这个大殿上刘成翻不出什么浪花。这一点父皇知道,太子和四弟知道,我自然也知道,但是今天的这个局究竟能够给父皇带来什么?试探?或是逼迫?其实都不是,父皇在让刘成出丑的同时,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刘成,而是在喝茶的时候眼睛一直都看着下面的群臣,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精明的不放过里面所有人的表情和眼睛。
    就算你的表面再怎么掩饰的完美,眼睛或多或少还是会出卖你的,只因为它是心灵之窗。
    父皇这招投石问路,基本上已经让刘成的乱党开始人心惶惶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认为这些计划都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他们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已经是父皇手中的棋子,为了这个天下安定和太子的接替登基,他们这些心有反意的大臣,必定是一个不留。
    只是现在,无论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当庭用长枪指着当朝老臣难免要给言官和御史说闲话,刘成虽然有点采花,但是性子很急算得上是一个庸人,但是他手下还有些人颇有实干的,也算是很有心思的瞒下了不少东西。昨夜我便已经接管了昭和宫,连带现在父皇派出去收集朝中大臣情报的暗卫也暂时归我统管。那些送来的最新情报也没有详细的人员名单,只是知道几个牵着大头的和朝中较为有实力几个,其他的人难免不了要抓了这些大鱼后开始顺藤摸瓜了。
    现在我看着父皇这么老深道道的样子便已经猜想他这番试探,这朝中的人稍微有点异常的应该也逃不出他的法眼,就算是估计错误也无妨,这只不过是一次海选,真正要做实这些任然是需要暗卫的一番调查。想到这里我突然没好气的瞟了眼父皇,心中有点火大。
    昨晚和父皇亲吻也算是将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却了一桩事情。正当和父皇激吻之时,却不料窗格传来一阵阵轻轻的敲击,十足十的将我和父皇吓得浑身一颤,立刻起身。我手中拿着枕下匕首,而父皇则是手持床边宝剑警惕的看着窗口。
    “谁!”我喝道。
    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子,却发现外面月光明朗可是窗格里并未倒影出人影。心中顿时有点沉了,手中的匕首也握的紧了些,忽然从窗格上跳下一个人影,稳稳的站在了,随后便是对着窗子里面的我和父皇行了一个礼,嘶哑的声音仿佛是撕破了夜晚所有的宁静,即使他再怎么轻。
    “紧急密报。”
    我回头看了看父皇,他点了点头。看来暗卫在大晚上深夜里是有权利到皇帝的寝宫来传递‘紧急密报’的。不过现在情势不大好,我不可能不在这深宫之中多留一个心眼,我轻轻的走了过去,手中的匕首一直都紧紧的握着。等离窗子还有一尺远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开口低声道:“你是哪一号?”
    昭和宫中的暗卫皆有暗称呼,却并没有号。
    “启禀殿下,小的暗称‘鹰鹫’。”嘶哑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停顿,很是流畅。
    我立刻便问道:“哦,那‘睚眦’是和你一队的么?”
    暗卫人数不多,二十二人,各有各的本事。整个暗卫又分成三队,每队7人,但是偏偏又留下了一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全皇宫乃至全天下,恐怕只有我和父皇两个人知道了。
    “回禀殿下,暗卫中并无“睚眦”此人。“
    “哼。”我冷笑一声,这才走过去推开窗子撑起窗格,窗外的黑衣暗卫见到我立刻便跪下,头埋于地,递上了手中的情报筒,叩拜之后在我回首中立刻跃上房顶销声匿迹。
    “什么消息?”我从新关好窗子,打开了腊封的情报筒,看了看情报,此时父皇也披上外套走了过来问了。我看了看情报递给了父皇,他看了看脸上便露出了笑意。
    “刘成的计划居然和三儿你猜测的一模一样。”父皇赞叹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放心不下,担忧道:“光是确定了计划不行,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安插在宫中的有多少?军中的,乃至朝中大臣又有多少是他们的党羽……这些,暗卫到现在也没有查得全部。”我有点担忧,本质上我很是小心的一个人,毕竟是生里来死里去的军中生涯,也知道细致和精密才是最为保险的。
    父皇也想了一会,琢磨道:“要不要,明天试试?”我笑着看着父皇,见他眼中望着自己的一抹温情,便勾起唇角坏坏的笑了起来。只是微微的将嘴角一台,便见到原本父皇看着自己那温和的眼神,顿时变得迷蒙起来,灼热的目光几乎看的我,让我心里一颤……
    ……
    当下我便看了父皇一眼,他现在根本就是洋洋得意,居然让两个小太监去翻出了近三个月颁发出去的圣旨。为的不过就是让那些开始说伴君身侧上朝的大逆不道的言官们闭嘴而已。也怪这些言官急躁,当下真的在颁发的圣旨中找到了父皇册封我的圣旨。这不过是在在塞外和阿纳当见面前,我要佩戴武器保护父皇而已。当时父皇下达的不过是口谕,但是在我受伤昏迷的时候,他已经将这份口谕做实了。
    任玄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任玄亭字子轩,为人英勇,武艺杰出,特许持兵刃伴君侧,封司郎右玄将,为天子护身将军。钦此。
    宏麟年十月二十八日”
    在小太监重新宣读完这份圣旨的时候,所有刚刚挑出来指责我的言官们傻眼了。圣旨的颁发向来都是非常谨慎的,颁发完毕之后是需要收回的。而所有收回的圣旨必须要检查上面的日期方便归档,而圣旨在颁发之前也是需要经过丞相和文殊院的检查和核实还要登记在册。
    不偏不巧,登记这些圣旨的文殊院刚好是言官们待得地方,这下父皇的脸色可就难看了。“你们一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学子,也算是知道什么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现在倒好一个个都知道蹦出来吵架,仿佛市井中的泼妇浪荡女一般!连自己颁发出去的圣旨都不知道,还能做好什么?”大怒之中,刚刚蹦出来的所有言官们傻眼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半天都说出来个屁。他们个个都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和羽毛的,背地里那个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肚子的坏水阴人一个抵三,张口闭口便是之乎者也,成天搬大道理说白话,朝廷照样还是要养着他们,父皇做个什么事儿都被他们一本本奏章上鉴的心火都大了。
    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成了饱读诗书,却分毫不做本职工作的蛀虫,而且就在这个大堂之上彻底的做实百口莫辩,就算是父皇一怒之下斩了他们呢天下的那群书呆子老学究们也只会拍手叫好顺便在贬低他们来个遗臭万年。
    “金瓜武士!将他们除去官府官帽,贬黜西域,永世不得录用!”
    在场所有的文成,倒吸了口气,看了看跪在地上发抖的这些言官,已经有人昏死过去了。不免心中胆寒,伸出手去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
    我高高在上的看着,站在父皇的身边,看着这些被自己的计谋给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大臣,心里爽的简直不能言语,谁让他们天天上折子烦父皇的?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三儿,其实??你也蛮有头脑的,阴人也算是不眨眼的……
    可谓毛一遇到你父皇,你就傻的冒泡呢?
    执子之手,一双人
    大年夜。
    身着黑色正装年服,脚踏扶云鞋腰系玉环配,头顶上的束发冠垂下两条红缨绳,看着自己不同于军营里的样子,微微的发怔。好像是看着另一个人一样的感觉,脑海中的自己从来都是那个半大的小子,穿着破烂烂的棉衣裹着残缺不全的战甲拿着色泽暗淡的长枪,总是在塞外的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还依旧站如松的在军营中大门前,然后用自己冷冷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一片荒芜。
    我歪了歪头。
    铜镜中的人是谁呢?男性刚毅的脸,不尖不方的下巴上隐隐约约的有些青色,五官虽然不比大哥的秀气,太子的俊美,四弟的温文,但是也独有一种男儿的俊朗。看着那双眼睛,有点棱角但是坚决和执拗的眼睛,已经成熟的男性气质,眉眼中没有了当年的稚嫩和迷茫,如今……
    我松了口气,贼贼的在这面巨大的铜镜面前开始不断地转动角度来观赏自己。没想到爷们冠礼之后,束发抓髻还这么帅气,嘿~
    就在我臭美的时候,父皇也换好了他的年服在我显摆的时候,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铜镜里。长年的关外生活让我真的没有多少心思和时间去注意自己的长相。在父皇将我寻回,我只是看见了昔日冷漠的父皇,然后便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动荡,再后来便是手上入宫,又被自己看着父皇逐渐温和的和对自己的疼惜所烦恼……直到现在真的好好地看着自己,才发觉5年的时间真的让我变化太大了。
    我看了看同样在用这铜镜折射看着我的父皇,真的当自己的脸和父皇的脸出现在同一块镜子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他儿子,就算是大逆不道的拥有了这种背德之情,身形的相似,还有那种逐渐向着父皇靠拢的冷傲气质,让我彻底的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一天叹的气比朕一年还多。”父皇双手环胸没好气的走了过来,让他那张俊脸在铜镜中不断的扩大。我歪着头戏谑的看着父皇笑道:“父皇我年纪不小了。”
    谁知此话刚刚出口,父皇的一个板栗就敲在了头上:“在老子面前扮寿星,你傻了么?”父皇虽然是怒喝,但是脸上却还是挂着这样宠溺的表情,让我没来由的心中一暖,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猛虎扑食一般的狠狠扑在父皇的身上,将自己死死的埋人他的怀里。
    父皇在我扑向他的时候,已经自然反应的伸出了双手,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他低下头,用温润的嘴唇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朵,让我鬓边的丝发痒了我的脸。
    “撒娇么……”
    我喜欢父皇的声音,低沉却有一种足够蛊惑我的力量,这句话之后我将父皇搂的更加的紧的,我也抬起头,将自己的下巴抵在父皇的肩膀上,侧过脸来轻轻的蹭着他年服上的绣花,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5年前,儿臣出宫门的时候对自己说,一定要让父皇你另眼相看。”
    父皇在听到我这话之后便开始笑了起来,鼓动的气流不断地起伏着他的胸膛,颤抖的肩膀让他脚步有点浮,毕竟我也是一个八尺男儿,如今我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在他微微向后退了两步之后,我也渐渐卸下挂在他身上的重量,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子里,贪婪不断地吸着他身上让我着迷的冷檀香。
    “还真是另眼相看。”父皇在笑过之后,将我更加紧的压向他,却在我吸着他身上味道的时候,轻轻地将脖子更加靠近我了,:“你怎么老是喜欢这样……喜欢朕身上的味道。”父皇自然想到了我动作里包含的意义,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将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像是阳光下晒过的松香。”
    父皇缠绵的轻轻的咬了咬我的耳朵,轻轻的在我耳边低声的挑逗。在我不适的躲开之后,他低声的笑着,抱着我的手却轻轻的在我的背脊上来回滑动。父皇将他的脸凑了过来,淡淡道:“三儿,朕的礼物呢。”
    闭上眼睛,享受着父皇的怀抱嘟:“你在儿臣这看中了什么,尽管挑走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的扭动了□体,抚摸我背后脊椎的大手让我的身体似乎开始发热了,心中也顿时像是点起了烽烟,原本已经恍惚的意识逐渐清晰,我慢慢地放开了父皇,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轻轻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着声色的将他慢慢推开。
    “咳咳,父皇大年夜,”我撇过去脸,看了看门口道:“今晚有家宴。”我不想看父皇已经发热发红的脸,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自己也开始积压在腹部的热流,硬是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傲了门口,夜色深暗宫门上的大红灯笼充满了喜气。
    平静了一会,父皇才非常不满意的放开了我的手,有点厌烦的道:“家宴,家宴,劳什子家宴。”听着父皇的抱怨,我岂能不知他的厌烦,宫中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声势浩大,后宫中的那些大小妃子皇子,乌压压的二十来号人,吃着年夜饭还要看着后宫嫔妃们的勾心斗角,是让人心情颇不舒畅。
    我笑着安慰父皇,推着他的背,在他被我玩闹而稍微好起来的心情中,和他一前一后的除了寝宫。门口的几个小黄门,见到我们出来后立刻跪地行礼,不过我和父皇都没有心情去喊什么平身,大步的开始向外走去。
    宫中的宴席似乎已经开了,隐隐约约的能够听见那些歌舞杂乱的人声,夜空中不断地传来或近或远的炮竹声,还真的是比较喜欢军营里的大年夜。那里孩子们都穿着新衣在哪里玩耍,而军中年年都会有着意想不到的美味,不像这宫中几乎是不用猜测都可以知道今晚是什么菜色。还有那些宫中嫔妃们一成不变的祝福语句,又或则是内侍宫女们的讨好话语。充斥着无聊和没劲。
    突然父皇的脚步慢了一拍,年服巨大的袖子很快就因为他走路双手的甩动碰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长长地袖子下面父皇干燥温暖的手已经缠绕上我的手掌,散发着热量的手指逐渐打开我的手掌,被他的手指分开,根根缠绕。父皇在微微侧过脸,给我一个宠溺充满爱意的眼神后,收拢了他的手掌,和我的手掌相合相扣,指指交错。
    “三儿。”
    “父皇?”
    我撑着发热的脸,抬头疑惑的看向他。
    “曹操《短歌行》的第五句是什么?”
    这个问题来的很是奇妙,心中回忆了这首诗词,直接越到第五句便想都没想的轻声念出。“青青……”心中顿时明白了父皇的心意,故意道:“儿臣忘了。”父皇岂能不知我的小计谋,也算是对我无措,先下只是用那双灼灼的眼睛看着我,轻轻念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低下头却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灿烂的笑容,只得接着夜晚回廊上的昏暗掩饰自己的窃喜,口中却不依不饶道:“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三儿喜欢骆宾王的诗词?”
    “父皇喜欢曹操的诗词?”
    只有我们知道。我喜欢曹操的诗词,常常时不时的用我那瘦金小楷练笔,而父皇书房里挂在他书桌旁的,便是这骆宾王的诗词书画。旁人不动,但是这明了的词句,岂还不能传达意义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今日双更
    第一发!
    家宴敬酒,藏乾坤
    家宴,家宴。虽说是家宴,但绝对不可能是同桌同席,在进入这灯火通明的大殿时,我和父皇相持之手也只能是无奈分开,我自然是去了父皇右手边的皇子席位,而最高处的那张御桌,便是父皇这九五之尊最高的诠释。
    宫中经纬分明,且不说我已及冠,就是尚未及冠的十岁孩童,也断然不可随意和妃子见面,搭话。所以,进宫一个多月,从未见过父皇的那些嫔妃。先下刚刚在蒲团上跪坐稳定,却被一个尖锐的视线激起了我的注意。
    遥遥相对,隔着整个十丈宽的巨大鲜花花丛,便可以看见坐在父皇左手边的一蓝衣贵妇。在看见她那双流光杏眼之时,我便已经转过头去看了看坐在我右手边,皇子这一列最靠近父皇的太子。见他的眉毛不动神色的挑了挑,我心中定然有数。面对那蓝衣贵妇,我便眼不见心不烦。
    此女子,便是刘成之女,后宫之中目前低位最高的嫔妃,肖贵妃。
    心中隐隐有点不太对,变顿时警觉起来,而此时父皇已经宣布了家宴的开始,,所有人便跟着父皇一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口口念叨保佑皇朝。在所有人仰头饮酒之时,我已经和太子,大哥,四弟眼神联系了、而在我饮酒的那一瞬,父皇的也接收到了我的眼神,顺着我的指示看了看举起宫袖,抵挡在面前饮酒的肖贵妃,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所有人都坐了下来,都看向了父皇,见他举起了那双纯金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口中咀嚼了,这场中的其他人才纷纷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家宴。
    侍女和内侍都乖巧的穿梭在场中,不断地为自己专门负责的人添菜倒酒。而我们几个皇子,包括已经出家的大哥在内,都一同举杯向父皇拜年,随后才是那些嫔妃和贵人。我一直都在留意,等到这家宴开始的时候,才觉得今天这肖贵妃真的是有备而来。
    坐在父皇下手的第一嫔妃的位置上,她居然一直都迟迟不动没有上前去拜年。而且她一直都在那里坐着,不说菜食,就连酒水也用的非常少。因为已经打好了招呼,我一直都在静静的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酒过半场,已经有不少的妃子贵人开始献礼,或是露上一手企图获得父皇的注意来加注自己的恩宠,场中热闹不凡罗裙飞舞。我拿起已经被身边的内侍斟满酒的酒杯,轻轻一抿,却在举杯的时候看见肖贵妃身边的女侍拿着白玉酒壶退了下去,像是去舔酒。可是她从开宴到现在,一共还没喝到几倍,这整壶酒就这么没了岂不是可笑?
    心中越发越的肯定事情不简单了,而此时出了这种情况只能说,这肖贵妃若是真的要做什么事,端倪可能就在这服侍她斟酒的女士身上了。我静下心来,注意身边一切,不出一会这女侍便回来了,手中托着酒壶,脚步飞快,穿过人群直接就到了肖贵妃的宴席边,刚刚半跪下来,没等肖贵妃吩咐就将手中新拿来的酒壶开始为她斟酒。
    我当然不可能这么死死地盯着,只是装着看着别的东西时眼角一带而过的看了看,心中不安大起,这女侍手中的酒壶已经被她用那粉色的宫装袖子遮掩了七七八八。虽然是一瞬之景,但是这种欲盖弥彰之事让我心头起疑。便装着写意,在自己喜宴边盛开的花盆中,摘下一片花瓣,轻轻的嗅了嗅,装着无事,玩了玩,便随手一扔。
    只是这一扔,我已经用了自己八成的功力,力道十足的将这花瓣向身后扔去,眼角瞟见粉色花瓣飘飘荡荡的一路落在了这大殿中廊柱之后,没过一吸之时,黑影便在这廊柱后猛地一闪,销声匿迹。原本地摊上的花瓣也随之不见。
    我心中稍微安定下来,见暗卫已经将自己的讯息收到了,便开始暗中继续注意肖贵妃。之间她装着不胜酒力的样子,摇摇晃晃我看尤怜的站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拿起她刚刚斟满的酒杯看向了父皇。我便知道,肯定是要接着敬酒靠近父皇了。这酒里八成有些蹊跷,断然不能让她得逞,便故意装着碰巧也站了起来,快步走向父皇,要给他敬酒。
    这下场面虽然还是热闹的,但是肖贵妃的脸上已经不好看了,她先站起来敬酒不过是脚步慢了点,而且又装作柔弱不堪,当然不会当场大声说出敬酒之事,但是我却比她快了几步要和父皇敬酒了,这让已经站出来离席并且向父皇走去的她太过突出了,面子大跌!
    我当然不可能只是拦住她的敬酒这么简单,既然打定主意觉得她的酒壶里面有问题,即使是拦下了这一杯酒也于事无补,只能是让她敬酒,而且还要将她的酒杯给缓过来才好。于是我向父皇不着痕迹的打了个眼色。
    “哦,朕的三皇子和肖贵妃都要给朕敬酒么?”父皇装着喜气洋洋的样子,让这个差点冷下来的宴席的气氛不再那么的尴尬。既然已经给出了路,我只能是顺着路走,对着肖贵妃一礼道:“肖母妃,儿臣唐突了。”
    面上虽然是没有什么,还带着笑容,可是心里已经大感不妙,这个女人见到此况,居然退了几步,似乎是要让我,但恐怕是为了隐藏她的那杯酒。
    “呵呵,三殿下,太客气了。”肖贵妃也是笑意吟吟,不过父皇却站了起来,拉住了她,道:“哎,爱妃,既然也要敬酒,那么自然是要喝的。”父皇故意装着微醺的样子,开怀大笑。肖贵妃知道自己退不回去了,又没办法隐藏这手中的酒,居然装着被酒醉的父皇的拉的一个狼疮,差点不稳。别人虽然是注意到她几乎坐在地上的身体了,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一点,她倒得方向便是父皇的喜宴,还好死不死的撞在了喜宴的桌角上,这一个阻碍让她故意将手中的酒杯泼洒出去一半,这洒出去的酒水已经溶在了喜桌上面父皇的酒杯里。
    好老道的手段!
    估计她敬酒之时可能会找个结果献上什么讨了父皇的奖赏,再把她准备好的这杯酒给父皇的喝掉。可是看着我的打断,这一击不成便想退回再作打算,不料父皇拦住了她,让她没法子这么做,照这个情况下去,父皇可能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碰酒而饮。这样这有问题的酒真的只能让她自己自食苦果了,岂料这女人居然瞬间反应过来,装着被拉倒的样子,硬是拼着一招将自己的酒水瞄了父皇的酒杯洒出去,是打定主意要赔了自己给父皇喝下这酒水了。
    我可不会让她这个女人的手段玩出花来,当下立刻冲上去,装着要扶起父皇的样子。而父皇就是父皇,见我伸出手的方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