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烬!这个男人太无耻了!她又不是全身瘫痪,就算要把她身上的衣物处理了,自己也能动手脱衣服。可他竟虽然隔着被子没看到,可他的手分明就是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摸遍了。
这个登徒子!就算是上辈子她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这真的会是帝月那个生杀予夺令人敬畏的冷酷战神?
反正,她是不相信的!
你身上的冻伤很多,就是大腿内侧都有好大一片。赫连烬颇为得意地扬了扬他手中的亵衣亵裤,挑高眉故意对她言笑晏晏道:所有的伤都是我上的药。言下之意,本王早就把你身体看了个干干净净。
滚!鱼璇玑怒不可遏,随手抓起破旧的枕头朝着他就砸去。
哈哈!赫连烬闪身躲开她枕头的攻击,朗声大笑着走出空间不大的土坯房里,那愉快久久在周边回响着。
自重生来,鱼璇玑鲜少动怒,可几乎每次都被他气得不行。憋着通红的脸,一把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当赫连烬端着鸡汤进来时,就看见把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的鱼璇玑。兀自摇摇头,将鸡汤放在床头那方还沾着灰尘的小桌上,掀开草帘子走了出去。这个土坯房本就两间房,其中一间已经坍塌只剩下对角的半个漏风场子。他踏出来,寒风飘雪立马就朝脸上砸了过来。赤焰等四人站在一丈外就欲开口,赫连烬冷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二十几丈外拐角山弯处看起来像是马棚的地方。
四人会意,施展轻功朝那儿而去。
山上比平原城内更加寒冷,赤焰四人身上头上到处都是乱雪。说赫连烬风霜满脸,他们何尝不是呢。不过看见平安无虞神色轻松的赫连烬,心底都松了气,爷没事儿。
你们来得有些迟了。他是昨天快黄昏前过林子,无意中听到鱼璇玑的惊呼声才赶上去,将她救起来。在山中转了一会儿,才发现有那么个破屋子,应该是山下猎户打猎躲风雪的地方。她昨晚发了一夜高热,他也跟着折腾了一宿,临近天亮才把联络用的信号发出去,照理说他们看到应该会早些来的。
爷恕罪,我们在半途上遇见襄惠帝的人,故而耽搁了时辰。赤焰不敢有瞒,把事情经过说了遍。
赫连烬听过后,脸上浮出抹讥嘲来,冷酷道:这么说,他们也知道安他本要喊出安陵来,但立马就想到她不是真的安陵。她还活着。
他们应该是不确定。其中一人回答道。心里暗道:那群王八羔子真是有耐力,害的他们差点都被发现了。
既然他们那样不死心,赤焰你亲自去给他们一个已死的六小姐。你们两人现在立即去最近的城内采购些女子衣物和冻伤药、外伤药和吃食,我们要在这里先住几日。对了,顺道再抓几副治疗寒热病的药回来。将鱼璇玑的病况说了一遍,这才转向最后一人。你去打些猎物回来,顺便查看下这里是否安全。
属下遵命。分配了任务,赫连烬沉抑着脸走回土坯房。鱼璇玑穿过的衣服还放在柴火上,他仔细检查了番,把九幽笛和一个用很小的锦囊封着的物件取下来,其余的纷纷丢进了火里,脑中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的心还是不愿意跟他走,就算强行带回帝月,她也会想着办法逃离。更重要的是,她会无征兆地魂魄离体。依附在别人身体上还好,可若是消失在世间了,他又到那里去寻她?那样一个通透的人儿,他不知除了她还会有谁能进入自己心里。这是一场毫无把握的赌局,若是赢了他便能得天下之幸,可输了他的心里将会是一无所有。
第一次感觉到世间也有他不可掌握的事情,心急心忧却那样无计可施。
临近天黑,赤焰都各自回来了,为了避免打扰到他们,四人都在马棚那边或休息或整理着这个他们暂时要住几天的地方。赫连烬将点燃了好几处地方,一面煎药一边煮粥,还烧了盆热水进去给她擦拭身上的伤口。拿破布挡了下窗口,赫连烬端着热气腾腾的水进来放在桌上,将帕子打湿后走到床边。敏锐感知他的到来,鱼璇玑猛地将眼睛睁开,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屋内避风处点燃着根大大的蜡烛,将小小的屋子照亮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冒着热气帕子,很是自然道:当然是把你身上擦一遍,重新上药。
我自己可以动手,请烬王出去。白天被吃豆腐的事还历历在目,鱼璇玑自然不会相信他只是单纯地帮她擦身上药这么简单。
知道你很倔!赫连烬似总结般地说出这一句,下一刹那忽然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动不了,说不了话,鱼璇玑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紧跟着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丢在地上,她赤裸的身躯在烛光下毫无隐晦地暴露在他面前。身下的土坑温暖得很,可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却冷飕飕一片。
此刻,被她遗忘了几百年的贞操观念终于被拾起,可已无反抗之力,索性闭上眼什么都看不见了。赫连烬瞧着觉得好笑,俯下身来在她耳际轻声道:你们天诀女子视贞洁如命,你的身子被本王看了,本王定会负责的。再者,我们早在阴阳泉就坦身相待了,就不必羞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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